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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时,听她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倒是上了心。
渡口的生意让他抢,他自然是有办法抢的,可这是以前,自从昨日宫中的惠妃娘娘嘱咐让他收敛一些,父亲也骂了他一顿之后,他必须得消停几日了。
不得不说,她赶得真是时候,让他抢也抢不得。
宋辰坐在一旁,吩咐伙计上一碗茶来,便冷哼道,“你这小娘子倒是气性大得很。”
他不过说了一句,便被她夹棍带棒的给顶回来了。
别以为他没有听出来,她是在讽刺自己不想平日那些勋贵子弟一般相貌堂堂,芝兰玉树。
她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自是如此。”
宋辰一开始便指出她的女子之身,再结合他往日的事迹来看,倒是个心直口快之人。
宋辰听她应了,倒是不由的笑出了声,果真是依吴用所说,真是个有趣的人。
等茶楼伙计将茶送过来之后,宋辰饮了茶,不顾烫,一口便饮了半盏,全无形象,更为符合他这副凶猛的面相,而后擦了擦嘴,才道,“说吧,请我过来何事?”
“我猜宋郎君定然对做生意极其有兴趣的,不然不会一直亏损下去,也要继续开着车马行。”她轻缓道。
她说的是实话,没人敢在宋辰面前所说的实话。
宋辰一直挂在嘴角的嘲讽一收,面目带着狠厉,“你说什么?”
她好似对宋辰的怒气一无所觉,似平常一般的说着话,“宋郎君自从沾染生意事之后,便一直处在做什么赔什么的状态之中,若是宋郎君相信我,我祝你一臂之力可好?”
宋辰扫了她一眼,更为不屑,“你个黄毛丫头,又能懂什么?”
她摇摇头,站起身,看了他一眼,“宋郎君只消说,我方才所说可对?”
做什么赔什么。
宋辰一咬牙,怒声道,“对又如何?”
这是承认了。
她继续道,“宋尚书除了宋二郎,还有妾生的两个庶子,其中一个方才及冠,只等明年殿试考中进士,方能入朝为官,前途不可限量,想必宋尚书极为看好他。”
礼部尚书宋卓,本就是个文人,自然更为喜欢甚得自己心意的庶子。
宋辰听到这里,一张脸更为冰冷。
“你今日来就是来惹怒我的?”
她摇头,“我是来帮你的。”
宋辰的眸光闪烁,不知其意味,倒是过了半刻,他渐渐平静下来,一脸的似笑非笑,“你打算怎么帮我?”
“宋二郎既然想要做生意,那我们就将生意做大做强便是。”她见宋辰稍有松懈,又坐下来,把玩着手中的茶盏,看起来是一副不甚在意却又势在必得的模样。
宋辰没有答话,只是细细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父亲不止一次两次说他不误正业,前两日,母亲也跟着劝他,若是这一年内,车马行的生意还是如此的话,便让他正正经经的谋个差事,可不能这样耗费下去。
官场上的事情,他本就不喜,听了父母亲的话,他更为厌烦。
他本来以为,这一年时间是他过的最松快的时候了。
没想到,此事还有转机。
虽然这转机差些让自己的人砸了摊子。
他抬眸,肤色稍黑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道,“好。”
她知道,他是答应了。
“渡口的事情,你大概也是知道的,力夫被我合在一处,对于商船的那些搬运货物的人来说,主动权是掌握在我手里的。”
“从渡口到各处所需的商铺之间,需要马车运转,在江宁,这就是车马行最浅显的利益,这城中除了宋二郎你的车马行之外,还有一家张姓车马行,这生意基本就握在张姓车马行手中,但是我们可以抢占先机,让车马行分出半数专门在渡口待命,张姓车马行的人就不能插手。”
“宋二郎以为如何?”
说到底,也就是她当时让柳诚所做的二合一,只不过马车由宋辰出,所得的利益均半。
虽不能使宋辰完全翻身,却可以保他不再亏损。
第一百八十九章()
宋辰也不是个眼界低的,不然他亏损这么久,早就不干了。
因此宋辰听了她的话,细细琢磨来,也算是可行。
毕竟渡口的力夫从未做任何改变时,车马行便在亏损之中,他却也想不到点子令他止损,可这会儿,有个来帮他的人,又何乐而不为?
今日话谈,倒是圆满。
……
两人分别离开了国泰茶楼,此时暂且不谈。
等苏拂同十三回到东城苏宅时,恰巧在宅外碰见过来寻她的杨存。
杨存见她从外边过来,连忙走上前,“昨日若不是因天色已晚,我昨日便过来了,怎么样,事情已经了了么?”
她点点头,回了一句,“多谢杨兄挂怀,事情已了。”
“怎么了的?”杨存倒是极为好奇。
可她却不说了,直接敲开门进了宅院,杨存跟了进去。
杨存见她不愿说,也不再问,索性就跟在她身后。
她本想直接进内院,但想起身后的杨存,便转过身,“杨兄若是无事,便莫要再跟着我了。”
杨存干咳一声,还是站住,看向她道,“昨日我将玉牌还给了纪兄,纪兄的面色不大好,苏兄,你和纪兄之间是不是……”
杨存方问出口,便见她转身就走。
他刚想要追上去,跟在她身后的十三便伸手将他给拦下了。
杨存不过是个文弱书生,对于她身后的新面孔十三,一看便是个惹不起的人,身上的气势更弱。
他垂头丧气的方要离开,却被方才走回内院的苏拂给叫住。
苏拂就站在他的身后,见他回头,这才道,“苏沅管着的那间丝绸铺子对面的那间,是不是你们杨家的?”
杨存很少去管自家的生意,但是丝绸铺子却是知道的。
他们杨家本身就是以丝绸起家,也是这江宁府内料子最好的一家,而在去年新皇登基时,恰逢皇商重选,按理说杨家势在必得,可苏家却插了一脚,杨家差些便与皇商失之交臂。
等皇商终是定了杨家之后,苏家便像是寻仇一般的,在杨家丝绸铺子对面另开了一家丝绸铺子,质量比杨家的要好,价钱却比杨家的要低。
杨家虽是皇商,可在这开铺子上,却没有苏家强硬。
以至于杨家铺子里的丝绸积了一堆的灰,却也没卖出去几匹。
杨家上下对苏家却是讨厌极了。
因此,让杨存这个甩手掌柜记忆最为深刻的,便是那间丝绸铺子了。
他在家中时,便时常听自己的父亲唉声叹气,对苏家的不满以及无能为力。
杨存回过神,答了一句,“是。”
苏拂走上前,问道,“杨兄可还记得,当初我们为何会合作?”
杨存自然是记得的,不但记得,而且记的死死的。
苏沅欺他多时,他总要一一讨回来的。
苏拂点点头,“那便是了。”
接着看向杨存,“烦请杨兄同家中长辈商量一下,那间铺子,我想入股。”
杨存一怔,不明所以。
那间铺子如今正在亏损,家中长辈还在商量是否要将那间铺子给关了,但碍于脸面,却又一直死死撑着。
她若入股,只有吃亏的份。
他方要劝说,却听她道,“只要杨兄家中长辈答应,我便有把握让那间铺子起死回生,与其就这么拖着,还不如信我一试。”
杨存怔怔的看着她,下意识的便信了她的话。
眼前这个刚及笄的丫头,却分外聪明冷静,尤其这份晶莹剔透的心思,更是让人着迷。
也许是阳光太耀眼,他呆愣许久的眼睛稍有些涩,他眨眨眼睛,看着面前的人道,“我回去问问。”
心中却在想着,无论使什么法子,也要让家中长辈应承下来,哪怕答应一些他不愿做的事情。
他心中如何想,苏拂自然不知。
只是见他应了,便点了头,重新回到内院之中。
如今将近十月,四处泛着南方特有的湿冷,再过三个月便到年底,她要趁着这段时间,将杨家的那间丝绸铺子,彻底使其起死回生。
现下看来,时间不长,但也并非是做不成的。
……
西城一处高门府邸,一人端坐在书房之内,下人进屋来报。
“苏家娘子想要同宋辰合作。”一句话便解释了苏拂怎么化解了渡口的危急。
纪韫把玩着手中的玉牌,这个玉牌代表着他的身份,南唐之中的官员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偏偏,能救命的玉牌却被退了回来。
他本就好奇她能怎么处理这件事,却没想到她能处理的这么简单。
看来,他还是小看她了。
在她分外熟识的长乐府,还能使计从姚氏茶行逃出,顺便要了姚韶华的命,那么在这江宁府,虽然人生地不熟,她却也过的风生水起。
他倒是越来越好奇,以后的她,能做到什么地步。
宋辰这个人,人虽是暴躁易怒了点,但若是对了他的胃口,倒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更何况,若是出了什么事,还有他呢!
他摇摇头,将玉牌揣入怀中。
想起先前见到的那双引人心魄的眸子,他又皱了皱眉,那双眸子,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却是记不得了。
正想着,有人站在书房外面,高声道,“主子,皇上请您入宫。”
他遂即站起身,出了书房的门。
这时节,让他进宫定然是有重要的事相商,至于什么事,他大概也猜得不离十。
翌日一早,杨存便叫开了苏宅的门。
只不过来人却不是杨存自己,却带了别的人。
这人的那张面孔却和杨存像了个成,同样的幼童一般的脸,一单一双的眼睛,虽然像的很,却也有些细微的差别。
苏拂开始在想,这会不会是一对双儿。
只不过,杨存开了口,她才知道她猜错了,只因杨存道了一句,“苏兄,这是我三叔。”
因着杨存这句话,她这才注意到,这张幼子般的脸上已经开始长了岁月的细纹,身材也开始有些走形,比杨存稍胖一些。
她瞧着面前两人,引着他们到了外院的书房。
杨存的三叔唤作杨余,如今三十多岁的年纪,同自己的两位哥哥共同管理着杨家的生意,听杨存说苏拂想要入股那间亏损的铺子,在家中商量过后,才想着看看,这个能让那间铺子起死回生的人是怎样的。
可是杨余看着面前这个最多弱冠的人,却不由得有些担心。
第一百九十章()
可是杨余看着面前这个最多弱冠的人,却不由得有些担心。
虽然杨存在家中便说了她无数的好话,但见她年纪尚轻,却不像是个能独挑大梁的人。
等他们进了屋里,杨余便率先开口,“苏家郎君,你确定能将那间铺子起死回生?”
苏拂未急着应声,而是看向杨余道,“据我所知,那间铺子已经亏空将近一年之久,且如今你们还打算将这铺子关门大吉,不是么?”
“既然本就打算关门大吉,那么交到我手里赌一把,也不算难事。”
杨余没有着急说话。
他既然跟着杨存过来了,必定是经过家中人商量觉得可以,再来考察一番,既然这小郎都如此自信,他们几个老一辈的人,还能怕什么不成?
不过既然来了,自要问详细一些。
“你说入股?是怎么个入股的法子?”
苏拂看了他一眼,只道,“那间铺子里的陈货已经不能再要,为了不至于亏损太多,我打算低价出售,不知您可有意见?”
那陈货放着也是放着,能回些本来更好。
因此,杨余便同意了她的做法,点点头,“而后呢?”
她娓娓道来,“我出五百两,加上那些陈货低价换来的银钱,烦请杨家人到你们日常进货之地,进来两种料子,其余的事情,你们不必管,过了年便能让你们看见成效。”
其实这么一说的话,杨家人付出的并不多,只不过派人走一趟货而已,并非什么难事,关键的是,等铺子红火起来,铺子的利润该怎么分。
这才是最关键的地方。
不等杨余问,她便开了口,“我的要求便是,以后这铺子交由杨氏打理之后,所得利润,我们五五分。”
杨余一听,却皱了眉。
那间铺子所处的位置极好,若是将苏氏的铺子挤下去之后,利润必定可观,她这么说,可算是狮子大开口。
一时之间,杨余好似看见那白花花的银子全都装进了她的腰包。
她未必不知道杨余所思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