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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了吗?”
程浅点头。
她一直都在准备着。
沈南懿勾唇一笑,还想牵住她的手,然后程浅轻轻地避开。
他转身,已经看到了程霂林已经走在了前面,然后迅速跟上。
三个人摸黑来到了仓库的外面。
里面有男人说话的声音,而且并不像是本地人,程霂林和沈南懿对视了一眼,也是明白了对方眼里的含义。
程霂林对他比了个手势,然后绕到了仓库的另一边。
沈南懿拉着程浅贴着墙壁慢慢的向前移动。
刚隐蔽好,就听到了程霂林的那边传来响动,然后看到了程霂林迅速的跑了过来隐蔽了起来。
听这里屋的人骂骂咧咧的跑出去,程霂林一个闪身,迅速的跑到了门口。
确定里面没有人了之后才闪进了门内。
可他扫视了一圈,屋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他把旁边破旧的纺织布也翻了一圈,也没看到顾念,莫非是她真的不在这里?
外面的骂声越来越近,程霂林狠了狠心,这才转身离开了那个地方。
而在程霂林没有看到的角落里,顾念被捂住了嘴巴,眼泪在无声的往外面直流,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知道是程霂林来了,一定是他来了。
虽然她没有看到他的样子,但她就是知道一定是他来了。
她嫌恶的时候隐约听到了这里的老大接到了一个电话,不知道讲了什么,但她看到了那个人向她投来了深深地一瞥。
程霂林跑回到原先隐藏的位置,深深地靠在那里。
“没有吗?”
沈南懿看着程霂林满脸失落,却终是不甘心,他想到了什么。
“不可能的,顾念绝对在,只是可能被藏了起来。”
他伸手拍住程霂林的肩膀。
“现在我们在明,他在暗,所以是我们莽撞了。”
程霂林抬手扶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再晚一点,顾念就会多一份危险。”
沈南懿闭上了嘴巴,现在他得冷静。
夏昱邢坐在客厅里接电话。
“老板。”
“什么情况?”
“程霂林果然来了。”
夏昱邢勾唇一笑,他就知道。
“嗯。不管他,现在主要是看好顾小姐。”
“是。”
夏昱邢刚说完话就看到夏蔷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他微微震住,面上依然不动声色。
“夏夏,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夏蔷看了过来,声音轻快。
“最近工作有点多,我想去找一下徐薇。”
夏昱邢没想那么多,随后摆了摆手。
“去吧。早点回家。”
“嗯。”
夏蔷是被夏昱邢一手养大,所以但凡他觉得什么是好的,都会给夏蔷留着。
想起夏蔷的父母,夏昱邢深深地闭上了眼睛
而夏蔷出门后,却是向着徐薇家相反的方向开了出去。
刚才夏昱邢打的电话她都听见了,那天播报的事情就算撤的很快,她在这个圈子里,也会知道。
可她回家什么都没说,她选择相信自己的爷爷。
可现在爷爷似乎愈演愈烈了,就算曾经她讨厌顾念,讨厌到恨不得她消失,可是,她的潜意识里,还是不希望她出事。
因为她出事,程霂林会连看她一眼都不会了。
她把车停靠在路边,然后播出电话。
“小姐?”
“嗯。黎大哥,爷爷说让你把顾小姐转移。”
黎伟轻轻地皱了眉头。
“小姐,夏董刚刚才和我通了电话。”
“我知道,但是现在他让你转移。”
“可顾小姐在南山待的好好的,夏小姐你还是让董事长亲自和我说吧。”
“好。”
夏蔷迅速的挂上电话,脚一踩油门,车就快速的滑了出去。
顾念在南山,而程霂林也在那里。
她跑到半路,又给程霂林打电话。
“喂。”
原来他早已把自己给删了。
“我是夏蔷。”
程霂林冷哼。
“你别急着挂电话。我知道你现在需要帮助。”
“说。”
“我现在正在赶来南山,你可以挟持我。”
程霂林微微愣住,然后便是嘲讽。
“没这个必要。”
程霂林挂断电话,看着沈景从那头悄悄的赶来,身边还带着几个便衣特警。
沈南懿凑过来。
“夏蔷?”
程霂林从鼻子里冷冷的哼了一声。
沈南懿挑眉,夏蔷简直就是自找死路啊。
程霂林看着便衣特警分成了两个小分队,从两面包抄,他紧紧的跟在身后。
他绝不会再夏昱邢的面前妥协。
忽然特警迅速的闪了进去,称着那些人不注意的时候就跑了进去把他们扑倒在地。
她们挣扎了几下,确实是拗不过,才放弃了反抗。
程霂林在他们冲进去的时候就冲了进去,他朝里面一望,远远地就看到了顾念满脸惊愕的盯着他看。
他上下把顾念看了一遍,看到她除了被绑着手,其他地方都毫发无伤,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顾念瞬间眼泪就蓄满了眼眶,有些委屈。
程霂林几步并作一步奔了过去,轻轻地蹲下来解开她手上的绳子,握住,轻轻地放到嘴边。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第三十九章 那你现在幸福吗()
顾念伸手轻轻的抱住程霂林,把头放在他的脖子里轻轻的蹭。om
“不,一点都不晚。”
再晚都不算晚,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顾念抬眼看到了从身后走出来的程浅,轻轻的笑。
还没开口程浅就已经泣不成声,一路上所有的冷静和镇定都在这一刻崩塌。
“念念”
顾念站起来轻轻走过去拉住她的手,然后把她抱在怀里安慰。
“好了,我的女超人,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程浅紧紧的抱住她。
“我知道,我只是有点害怕了。”
“嗯。我都知道。”
沈南懿看着这一幕,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嘴角微微的勾起,沾染眉梢,有时候,女生的友情真的有点让他看不懂,但又似乎看懂了。
他走过来轻轻的拍了拍程浅的肩膀,有安慰的意味。
程霂林走过来。
“我们先离开这儿。”
“嗯。”
顾念刚从程浅的怀里退出来,然后身体蓦然腾空,她条件反射的伸手搂住程霂林的脖子,有些惊讶。
“这是干嘛?”
程霂林低头看她,眼底眷恋。
“你一定是累坏了,先休息。”
顾念其实是想拒绝的,但是看着他的眼睛,她又什么都说不出口了,只得轻轻的点了头。
顾念被程霂林抱着出去的时候,外面还有一大波的特警,他们的表情都有些惊诧,却又不觉得意外,时不时往这边瞥一眼。
嗯。真养眼。
顾念偷偷的就红了脸,轻轻的把头埋在了程霂林的胸前,手下越发的抱他更紧。
夏蔷赶到的时候就只看到了程霂林抱着程浅从外面走了出来,她把车倒退了几步,躲在了他们看不到的地方。
她勾起唇角,微微有些苦涩。
是啊,程霂林无论什么时候都不需要她的帮助。
从前现在,都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驱车离开。
她回到家的时候夏昱邢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坐在那里,头顶的水晶灯亮闪闪的打在他的头顶,忽明忽暗,脸上看不清情绪。
她抬眼看了一眼自己爷爷,好像突然就觉得他好像一夜之间就老了很多。
夏蔷走过去把手轻轻的覆在了他有些褶皱的大手上。
夏昱邢抬眼看过来。
“爷爷,婚约解除吧。好吗?”
夏昱邢看她,想伸手摸摸她的头,正要开口就被她打断。om
“他不爱我。”
夏昱邢伸出的手这样僵在那里,过了一会儿渐渐收紧。
“好。”
够了。
背负着仇恨的生活,他过够了。
他们谁都没有错,只是天意太弄人。
夏蔷靠在他的肩上,红了眼眶,伸手捂住,两行清泪落了下来。
“夏夏,别难过,我们夏家不欠他们程家的。”
“嗯?”
“当年如果不是因为程老头请你爸妈帮忙,你爸妈就不会飞机失事,他们,就不会理离你而去”
夏蔷愣住。
她只知道当年自己的爸爸妈妈因为飞机失事而死,但是却不知道是因为给程老办事,所以才想要程霂林用这样的方式来补偿她吗?
“程老头是我间接害死的,所以,我们扯平了,你不要恨爷爷,也不要恨程家”
夏蔷紧紧的捏住了夏昱邢的衣角,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已是深夜凌晨。
程霂林把顾念抱回家以后就让她洗了澡早点休息,她这一整天一定都没休息好,即使是睡着,也紧紧搂住了程霂林的手臂,这极没有安全感的样子让程霂林深深的刺痛了双眼。
他侧身把顾念搂在怀里,然后伸手轻轻的摸了摸顾念的脸庞,她安静熟睡的样子分外惹人心疼。
他凑上前去轻吻了她的额头,深深的眷恋。
“嗡”
手机震动声传来,他蹙眉,伸手摸出手机想关掉,却是看着上面的电话号码轻轻的翻身起床接了起来。
“有事吗?”
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
“想知道以前的事就来昱行找我。”
??程霂林转身看了一眼顾念,她睡的正浓,脑袋轻轻的蹭了枕头。
??他眼角含笑。
??“好。”
?凌晨街道上的车辆并不多,车窗外灯光依旧璀璨,那是这座城市的标志
程霂林伸手微微的放下一点窗子,夜晚的冷风丝丝的吹了进来,拂乱了他的头发,他单手扶额靠在后椅。
?大概,他也猜到了。
?既然夏昱邢能够让他轻易的带走顾念,那自然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他多少能猜到一点,可能以前一定是有些什么恩怨,所以他才会迟迟没有让沈景行动。
到达昱行的时候,林立的高楼上最有最顶层的灯光在闪耀着微弱的白光,窗边上影影绰绰的有个影子,看不太真切。
程霂林把钥匙放进了口袋,双手插在裤袋里走了进去。
站在电梯里面的程霂林看着不断跳跃的红色数字,心口微微发烫,他不知道会听到一个怎样的故事,但是,这此大概就是终结。
来到夏昱邢办公室的门口,他还没有伸手敲门,里面就传出了声音。
“进来吧。”
他略略的收回手,伸手推开了门。
满室的亮堂,夏昱邢就坐在窗边的位置,并没有看向他。
“坐吧。”
程霂林没有坐下,反而是走到了他的身边,和他一起俯瞰这座星光璀璨的城市。
“说吧。”
夏昱邢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开。
“你不要觉得恨我,如果不是因为你爷爷,我也不会失去儿子和儿媳。”
程霂林愣住,倏然转身。
“什么意思?”
程霂林高一的那年,他和夏蔷在外地的夏令营,他爷爷却因为突发脑溢血生病住院,那时两家交好,于是便请了身为脑科专家的夏行生从国外的研讨会上赶回来,为的就是给程老治病,那时夏行生为了称着出差的机会也带上了夏蔷的妈妈一起,当是度假。
可是让人想不到的是,两人在回来的飞机上除了事故,找到他们的时候已是两具黑黢黢的尸体,相爱的两夫妻手还紧紧的握在一起,任凭别人怎么扳,都无法分开他们。
夏昱邢当场奔溃,饶是纵横商场半辈子的他也是心力交瘁,老泪纵横。
那时候他的心里是有怨怼的,尽管那并不是程老的错,可因为对方是自己一路走来的老友,夏昱邢把自己封闭了整整一天后,然后向着一脸歉疚的程锦睿夫妻摆摆手。
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后来程锦睿想要把夏蔷认作干女儿,被夏昱邢拒绝。
他明明知道夏夏喜欢程霂林,怎么会甘心让他做哥哥?
于是婚约就是在那时订下。
两家人经过商量后,为了让孩子们以后不产生间隙,所以一直都没有告诉他们,直到程老好转以后,也该到了夏行生夫妻葬礼的举行之日,这才通知了程霂林他们,让他们赶了回来。
那时葬礼上的夏蔷不哭也不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来往的人。
整整半年的时间,她都把自己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