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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不仅毫无违和感,还特别帅气!
不对不对不对!
自己什么时候成他的迷妹了?
明明是要跟他分手的!
等吃完这顿分手宴,好好跟他告个别吧!
钟漓月暗暗下起了决心。
不管他说什么话,绝不心软!绝不优柔寡断、恋恋不舍!
大约过去一刻钟的时间,沈兆言过来了。
钟漓月正枕着双臂闭目养神。感觉有人过来,她睁开了眼睛,沈兆言逆着光站在她的眼前,犹如自带光圈的神仙一般,高不可攀。
“困了?”沈兆言蹲下身体看着钟漓月,伸手抚摸着钟漓月的额头,轻声地问道。
“鱼好了?”钟漓月打了个哈欠,问道。
沈兆言点点头,道:“既然没睡着,过来吃了饭再睡吧!”他将钟漓月拉起来,然后牵着她的手,一同走到烤架前。
本来就一条鱼,现在却是一桌子丰盛的菜,连野餐的小桌子都那么地别致。两个蒲团分别摆在对面,两人坐了下去。
钟漓月拿起筷子对着桌子上的菜笑道:“明德是田螺姑娘吗?”
沈兆言将烤鱼拿来,递给了钟漓月,“先吃这个。”
“要不要喊明德过来一起吃?还有那个车夫?”钟漓月问道。
沈兆言静静地看了看她。
钟漓月明白地点点头。
“漓月不喜欢单独与我用膳吗?”沈兆言问道。
钟漓月否认地摇了摇头,“客套一下!”
两人没再说话,安安静静地共同吃了一顿午饭。
饭后,沈兆言牵着钟漓月的手,向帐篷走去。钟漓月脚下生疑,有些抵抗。
“有些乏了,漓月陪我小憩一会儿吧!”沈兆言转头看向钟漓月,声音温柔,却不容拒绝。
进了帐篷,沈兆言躺了下去,然后用力一拉,将钟漓月抱入了怀中。
钟漓月起初还是很想反抗的,但是沈兆言闭着眼睛,老老实实地抱着她,没有再做多余的动作,她也就放弃了。过了一会儿,她感觉也有点困了,便闭上了眼睛。
须臾,沈兆言倏地一下睁开了眼睛,低头看向温顺地躺在他怀中睡觉的钟漓月,手忍不住抚上她的脸庞。日思夜想的人儿此刻就在他的眼前,就在他的怀中,只有此刻,他才能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她是属于他的。
看着她,沈兆言控制不住内心的喜爱,低头吻了吻钟漓月的额头、双眸、鼻尖,看着她,不觉得困,也不觉得累,舍不得闭眼,浪费半刻能够看她的时间,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漓月,你可知我有多爱你?”沈兆言笑了笑,轻声说道:“你一定不知,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竟然能到这个程度。”
沈兆言很想就这样静静地守着她,不眠不休,一生不渝。
时光仿佛静止了,他久久地凝注着她,不愿闭上双眼。时间又似在无声无息中悄然逝去了,钟漓月动了动眉毛,又动了动手臂,悠悠转醒。
“醒了?”沈兆言轻声问道。
他的声音温柔极了,钟漓月揉了揉眼睛,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嗯,你也醒了?”
“时候不早了,回去吧!”沈兆言边起身,边说道。
让钟漓月感到意外的是,沈兆言竟然对她说,让她赶快回家去,没有带她回沈府的意思,也没有再追问她那个男人是谁,对船的事情更是绝口不提。
他精心安排的一场见面,就是为了跟她吃个饭,约个会,而已吗?
“你,不问那个男人是谁了?”钟漓月试探地小声问道。
沈兆言抬眸,带着笑半真半假地说道:“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是何许人也。”
钟漓月拧起眉,生气地跺着脚道:“你!”
“江湖上有的是奇能异士,只要付得起钱,什么查不到?!”沈兆言好整以暇地看着钟漓月,故意说道。
钟漓月一怒之下,不假思索地脱口问道:“既然你那么能查,你怎么不去查陈婆?”
沈兆言的眸子骤然垂了下去。
见状,钟漓月一怔,诧然道:“你已经查到了?”
沈兆言如实相告:“陈婆是六爷的故友遗孀,他已经对我坦诚,并替陈婆求了情。我已经答应过了她。”
“那,也就是说,跟她在厨房说话的人是六爷了?他们说话,有何不可告人的,为何要烧厨房陷害明月呢?”钟漓月狐疑地问道。
“不是六爷,与陈婆说话的只是沈府的一个普通家丁,厨房是无意之中被烧的,并非故意为之。”
钟漓月凭直觉摇了摇头:“未免过于牵强了吧?”
“六爷的为人,我信得过。”沈兆言笃定地说道。
钟漓月耸耸肩,无所谓地道:“反正只要能找出罪魁祸首,还我妹妹的清白就可以了。”顿了顿,钟漓月突然露出笑容,对着沈兆言伸出手,索要道:“卖身契可以还我们了吧?”
“卖身契?”沈兆言一脸迷茫地问道:“为何要还你?”(。)
第一百九十章:还复来()
“这还用问?难不成你想赖账?”钟漓月眨了眨眼睛,说道:“事实证明,明月是无辜的,那就不存在‘赎罪’一说了,你当然得还我们自由啦!”
“可是卖身契上写明,一旦签下此据,不论发生何事,终身为用。”沈兆言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不可能!哪有这样的?”钟漓月气急败坏,生气地瞪着沈兆言。
沈兆言微微一笑,道:“漓月不信,明日我可派人将拓本送来,让你亲自过目。”
钟漓月懵了,那个时候她还不识字,只知道按下手印就行,别的也没有想太多,她以为,所有的卖身契都是一样的,就是电视上那种有钱就能赎回去的东西。
等等,不会是被这个家伙给诓了吧?
“好,眼见为实。别忘了,我现在是识字的,你可被想骗我!”钟漓月伸出食指指着沈兆言说道。
沈兆言抓住钟漓月的手,笑了笑,道:“绝不骗你。”
钟漓月手一缩,一把收了回去,瞪了瞪他。
“不过,你二妹妹不必再回沈府了。你恰好可以借此机会,让她断了那个念头。”沈兆言突然严肃起来,认真地说道。
“明月?”钟漓月一愣,想起上次明月提出的要求,沈兆言也不想明月调到二少爷的身边?钟漓月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不是你不想让她去的吗?”沈兆言勾起唇角笑道。
钟漓月扁扁嘴,无奈地道:“我原本确实不想,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觉得,不管是什么结果,过程很重要,既然她心有所想,便尽管去试试吧!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前怕狼后怕,最后只会留下一辈子的遗憾。岂不是白活了?”
沈兆言深深地看着钟漓月,越看越觉得害怕。这便是她,并不在乎结局,只要她心中所想,便会去做,心中不想,便会了断,不在乎教化礼仪,不在乎流言蜚语,以及他人的眼光。她的洒脱不羁,曾经令他为之着迷,但是拥有之后,这种着迷便变成了害怕,害怕失去她,害怕她想离开的时候,可以毫不留恋地放手。
“拴住你,是否很难?”沈兆言凝视着钟漓月,问道:“要如何才能做到,永远将你留在身边?”
“你不要扯开话题好不好?我们在说明月的事。”钟漓月愣了一下,旋即故意避开这个问题。
沈兆言敛了敛眸,自嘲地笑了一下。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自信了?如果连留住心爱的女人都做不到,那他还有什么资格拥有她?
收起杂念,沈兆言正色道:“总而言之,你若是真心为了你妹妹好,便尽早设法断了你妹妹的念想,谨言,不是她可以碰的人。”
钟漓月斜着眼睛看沈兆言,直觉告诉她,沈兆言不可能是因为瞧不起明月,但那是为了什么呢?不解地问道:“你是说,二少爷他不是好人?”
“漓月不是一向看得通透吗?我为何意,还需多问吗?”沈兆言没有直说。不过,他内心还是有些动容的,她没有理解成他瞧不起她的妹妹,说明她是懂他的。此生能有一个无需多言,便能懂你的人相伴,自是美事一桩。
“你跟他之间,好像不太像亲兄弟。”钟漓月忍不住内心的好奇,试探地问道。
“不可胡说!”沈兆言立刻否定了钟漓月的猜想。她这么说,便是他父亲戴了绿帽子的意思,他们身为晚辈,这么说一位已逝的长辈,是对其不敬,所以沈兆言嗔怪了钟漓月一眼,打断了她的猜想。他解释道:“我只是从小与他不亲而已。”
钟漓月耸耸肩,他们这一家子,虽然人少,但是人际关系还是蛮复杂的。她才懒得去了解呢!钟漓月点点头,道:“好吧,我不说了,回去该怎么对明月说,我心里有数了。”
两人在此别过,分道扬镳后,钟漓月独自回到家中,小五扑过去一把抱住她,对她撒娇。马氏正在喂鸡,看到她,连忙起身问道:“你是去哪儿了?明月还说你回了沈府。”
“回了呀,又回来了。”钟漓月支支吾吾,瞥了瞥一旁的明月,明月埋怨地将脸偏了过去。
“说谎!”马氏嗔怪了钟漓月一眼,立刻拆穿了她。
这时,明月进屋去,将一个小盒子拿出来塞给钟漓月。
“这是沈家大少爷上午派人送来的。”马氏用嘴唇指了指盒子,道。
“什么东西?”钟漓月一边不满地在心里埋怨道:也不跟她打声招呼,对好口径,害她被说,真是的!一边打开来看了眼,是一叠银票,不就是上回他給她,又被她还了回去的那些吗?
他什么意思呀?
钟漓月连忙将盖子合上,幸好马氏和明月没看到,不然又要问了。
“大姐,是什么东西?让我也玩玩!”小五抱着钟漓月的大腿晃道。
“你想玩啊?拿去吧!”钟漓月将盒子弯腰递过去。
小五踮起脚尖,伸长手臂去接。钟漓月一把举起自己的手臂,逗他道:“来抢啊!抢到都是你的。”
“娘!二姐!大姐她欺负我!”小五伸长脖子和手臂,怎么都够不着,不禁气得大喊道。
“哎呦哎,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五玩,害不害臊?”马氏在一旁看到直发笑。
钟漓月嘻嘻一笑,拍了下小五的头,故意‘挑衅’道:“无聊嘛!吃饭睡觉打豆豆!不然还能干吗?”
在屋子里干活的娇月和锦月听到嬉笑声,也跑出来加入他们的嬉闹中,玩着玩着,不知道是谁拿出了钟老四给小五做的蹴鞠球,几个人又踢起了球来。
明月在一旁干看着,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但是心里还是跟钟漓月闹着别扭,感觉拉不下那个脸。
钟漓月对娇月使了使眼色,然后两人故意将球踢到了明月的身上。
“你们干嘛要踢我?”明月嘟着嘴生气地道。
“二姐来报仇啊!”娇月冲着她招了招手,对她扮了个鬼脸。
于是,明月借着这个机会,也加入了‘斗争’中,姊妹五个不分大小一块儿玩成了一团。
下午,沈兆言回到府中,明德抱着一摞账目跟在他身后,一同进了书房。
看着主子聚精会神地忙碌起来,明德无所事事地站在一旁,忍不住在心里叹气:真是红颜祸水!大少爷那么忙,还要抽出半天的空来陪她,真怀疑她是不是给大少爷下迷药了,不然大少爷怎么会对一个小丫鬟宠成这样?
快到傍晚时,天黑了下去,沈兆言看不清账本,才抬起头来,吩咐明德道:“掌灯。”
“大少爷,是否传晚膳?”明德一边掌灯,一边问道。(。)
第一百九十一章:吓唬()
沈兆言点了点头,却说道:“你去找个媒婆来,准备三书六聘的礼。”
“什、什么?”明德刚要点头,突然愣住了,愕然地看着沈兆言,呆呆地问道:“谁要成婚?”
沈兆言偏头看着明德,嘴角噙着笑说道:“这种事既然是我叫你准备的,自然是为了我自己。”
“大少爷要成婚?”明德惊呼道。
“大呼小叫的作何?我成婚很奇怪吗?我不该成婚?”沈兆言的心情似乎很好,脸上一直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不、不是不是,只是……”明德一下子嘴笨了。他高兴过了头,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笑得合不拢嘴。
沈兆言失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要成婚呢!”
“大少爷要成婚,比小的成婚还让小的高兴。”明德莫名地哽咽道。
沈兆言望着明德又喜又悲的模样,忍俊不禁,“快些去吧!先择个最近的吉日。”
“哎,小的这就去。”
明德正欲出去,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