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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怕,不等行情变差了,自己的生意就被人给挤了吗?”赵鼎带着点威胁的意味说道。
“怕呀!所以我现在已经开始着手转型了。赚钱的方法发生了变化,”钟漓月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眸中闪出睿智的光彩,说道:“赚钱的思维就得跟着变化,跟风的人永远只能赚点蝇头小利。”
赵鼎暗暗斟酌着钟漓月的话,想来想去都不明白,便索性大手一挥,直言道:“我一介粗人,听不懂你们这些读书人的之乎者也。”
“我说的明明是白话文好不好?”钟漓月两手一摊,无辜地道。
“什么白话文、黑话文?!你那个,什么‘转型’、‘思维’什么的,究竟为何意?”赵鼎有些急躁起来。
钟漓月漠然地笑了笑。与赵鼎接触的次数多了,她对赵鼎有了一定的了解。从表面上看他确实是很厉害的风云人物,可实际上他就是个纸老虎,如果不是仗着父母带给他的那些关系,他现在就是个很普通的人。所以,她连‘晚辈’这个尊称都省了,而赵鼎也不甚在意,说明他真的是个粗人。
所以,钟漓月对他愈发地不怕了,面对他时,自然也从容了许多。
“赵爷,你不懂的,我解释得再清楚也无用。不如这样,还剩下两个半月,走完了这个时间,我们再谈接下来的合作,如何?”钟漓月面色无波地道。
“老板!”平玉尧连忙唤了一声,算作提醒。他在一旁听得着急啊!这不是给机会让赵爷回去想办法吗?万一他从中作梗,( ww。uuknm )那可如何是好啊?
钟漓月给平玉尧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故意问道:“那个商铺你找得怎么样了?”
平玉尧睨了一眼赵鼎,不知钟漓月为何突然提起这个,便半遮半掩地答道:“还在找。”
“你可要抓紧时间了。”钟漓月拿出老板的架子,严声提醒道。
平玉尧点了点头。
“钟老板要找商铺?有什么样的要求?我名下倒是有几间好铺子。”赵鼎故作很随意地问道。
“非也,赵爷误会了。这其中牵涉到一些事情,请恕我不便透露。”钟漓月礼貌地笑道,然后直接岔开了话题:“对了,快到晌午了,刚才那顿赔罪酒,不知赵爷中午……”
“你太客气了!中午我还有饭局,改日吧!”
钟漓月微微一笑,淡然地目送赵鼎离开。(。)
第214章:临时加货()
“小二,结账!”赵鼎走了没多久,钟漓月便喊道。“我们走吧!”
“去哪?”平玉尧不解地问道。
钟漓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买点菜回家做饭吃啊!马上都要到晌午了,你不饿吗?”
“买菜回家做饭?”平玉尧凌乱了。方才把赵爷得罪得差不多了,现在还有心情回家做饭吃?
“中午我请客,你来不来?”钟漓月走到了门口,转头问向平玉尧。
平玉尧连忙跟了上去。
“方才那番话,定是惹得赵爷心中不悦。”他边走边担忧地说道。
“那又能怎么样?既然是做生意,谁会愿意亏本?他如果真觉得我们会凭白无故地给他免费运货,那他才是真的傻呢!赵爷不是那么天真的人,只不过我们的方法超乎了他的设想,他才不高兴而已。”钟漓月无所谓地说道。
“可若是他气我们,我们以后还如何靠着他的关系继续卖船呢?”平玉尧觉得钟漓月说得太轻巧了。
钟漓月停下来,没好气地白了平玉尧一眼,道:“你之前那趟算是白跑了。”
平玉尧被说蒙了,一头雾水。
“我问你,你押货过关的时候,没和任何人打过照面吗?”
平玉尧不解钟漓月为何会有此一问,带着疑惑答道:“自然是要和开闸的人打个关照,还要再说上几句客套话。”顿了顿,平玉尧猛地灵光一现,无比诧异地问道:“你是说,我们撇开赵爷,私下和这些人联系?”
“有何不可呢?”钟漓月语气轻松地说道。
“这些人和赵爷的关系由来已久,只要赵爷与他们打声招呼,哪还有缝隙让我们钻?这次,你真的是想得太简单了。”平玉尧摇了摇头。
钟漓月却不觉得,她冷冷一笑,道:“除了和家人之外,所有的关系都是靠利益维系的,只要我们给他们的甜头足够多,我们和他们的关系便不会比赵爷和他们的关系差。”
平玉尧依然摇着头,再一次否定了钟漓月的想法:“曾经有那么多人与赵爷合作过,但是却没有一个能撇开赵爷,
独自开辟这条水路。”
“那是因为这些人都忌惮赵爷,担心这里面的水太深了,不敢轻易得罪他,再加上赵爷也会设法预防这些事情的发生。固,现在还是赵爷一人独大。可是你看看,赵爷为了自己的利益,轻而易举地便撇下了曾经与他合作的那些镖局,转而找我们。不过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我们羽翼未丰,暂且不能得罪他,我今天只不过敲山震虎,给他一个下马威而已,让他知道知道,我们虽然是年轻人,但是可不好对付,只要我们想做的事情,便会有一千种方法做到。如果他够聪明的话,也不会轻易与我们翻脸的。”钟漓月慢然地帮平玉尧分析道。
平玉尧转了转双眸,细细思索了一下,不禁双眸一亮。
“这次你再去,给每个关卡都带点礼。”钟漓月交代道。
平玉尧皱了皱眉,“可是,那些头头能见我吗?”
“见头头干嘛?给你开闸的是谁,你就去找谁,这种人打通上下关系比我们强多了。”
“那我们这,算不算是挖赵爷的墙角?”平玉尧面露尴尬之色,有些羞愧。
“就是因为别人觊觎赵爷的这些关系,却不敢妄动,所以到现在还只是替他做事,无法独立。比如你大哥。等我们打通了这层关系,赵爷若是敢动我们,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他的。”钟漓月脸上露出一丝狡猾的笑意。
这场拉锯战,钟漓月这边暂时打赢了。
赵鼎被钟漓月气到了,回到家中后他当即会见了前来寻求合作的老板,几番商量之下,他决定下次出海前分一批货给他押送。
下马威可以相互给,就看谁最后真的怕了。
自从钟漓月和平玉尧借着赵爷的关系将船卖到了北关地区,大发了一笔钱财之后,很多商人都看到了这一块肥缺,跃跃欲试。但是没有赵爷的关系,没人敢前行,所以求爷爷告奶奶地去找赵鼎,要免费提供运货服务。
连续好几天,赵府都是人满为患。
赵鼎本想以之前跟钟漓月签署的三个月合约为由,将他们全部回绝了,但是一想到钟漓月傲然的态度,他就恨得牙痒痒的,他想利用这些人,让钟漓月瞧瞧自己的行情。其实,他还是很想与钟漓月合作的,毕竟能有如此独到眼光,又敢于拼搏的年轻人并不多。
所以,他和每一位上门求见的人都保持着友好的关系,不拒绝,也不答应,先慢慢耗着,看钟漓月的反应。
眼下这批货马上就要了,临近拔锚之前,码头突然多出了一批船来。
“孙货头,这是怎么回事?”平玉尧愕然地看了看钟漓月,然后连忙去找孙货头打听了起来。
孙货头完全不当回事地笑了笑,道:“没事,赵爷有个老熟人临时找赵爷加了一批货。”
“可这些船不是我……”
“五少爷!”钟漓月轻唤了一声,阻止了平玉尧的话,走过去笑呵呵地说道:“这是赵爷的码头,想怎么样,当然是赵爷说了算。只要他高兴,加多少我们都没意见,对吧?”
钟漓月眼神复杂地看着平玉尧,暗中示意他莫慌!
“还是钟老板懂事!”孙货头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意。
钟漓月微微一笑,对平玉尧说道:“你随我来,我还有些事要交代于你。”
平玉尧心里憋着气,跟钟漓月走到了一旁,嘴里不服气地嘟囔道:“难怪这次货比他们报的少了。他们这样,不等于是变相地改变了合约上所签订的条款吗?”
“这种事情在所难免,u看书ww。kam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再说。你找个心腹瞄着点,看他们带了多少人?”钟漓月心里虽然生气,但是理智告诉她,这种事迟早都会发生。所以,她保持着冷静的头脑,对平玉尧吩咐道。
“为何要打探这个?有何用处吗?”平玉尧还以为钟漓月又有什么应对的好招数了,不禁立刻转怒为喜,冲着船那边招了招手,唤人过来在他耳边耳语了一番。
“知彼知己,百战百胜嘛!多知道一点有什么不好?”
等待结果的期间,钟漓月转了转眼眸,视线有意无意地扫向沈家码头那边。那边依然有船夫们忙着搬上搬下,可是,却再也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他好像突然一下子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
钟漓月以为,但凡相爱过的人分起手来,都要经历一段痛苦的藕断丝连期,就像失衡的天平一样,它不会一下子倒向哪一边,而是在半空中左右晃悠几下,然后才陨落。(。)
第215章:痛苦的回忆()
可是他们之间仿佛瞬间便断得一干二净,利索得连血液都当即凝固了。钟漓月都忘记了疼痛,也不需要挣扎,缘分便这么顺其自然地结束了,就像做了一场梦。
“钟老板,五少爷,他们一共来了四个人。”片刻后,小厮过来汇报道。
平玉尧看向钟漓月。
“知道了,你去忙吧!”钟漓月点了点头,然后对平玉尧说道:“他们应该不会卖得好的。你放机灵点,送礼的时候不要让他们看到了。”
平玉尧‘哦’了一声,不解地问道:“你为何敢断言他们卖得不好?”
“感觉吧!”
感、觉?平玉尧石化了。
上船之前,钟漓月再次交代道:“任何事情都不要操之过急,知道吗?”
平玉尧点点头,然后对船上做了一个动作。
船夫们拔锚,船缓缓动了起来。
钟漓月挥了挥手,跟船上的人告别。
船满载着货物和许多人的期望,缓缓地驶向了前方。
这次估计又得等上十天、半个月了。钟漓月转过身去,准备去买多些的菜,在家宅着。
经过沈家租的码头时,钟漓月故意放慢脚步,试图从那些船工们的聊天声听到一些她想知道的消息。
不过,那些人说的话没有一句是钟漓月想知道的。
钟漓月只好失望地离开了。
可越是这样平静,钟漓月这心里越是惴惴不安的。她想了一下,然后破费去了趟茶楼。
古代娱乐项目少,大家只要闲下来,就会聊起城中最富裕的那几户人家的事情。钟漓月如愿地听到了‘沈家’二字。
不过,当他们说道:‘“最近沈家上上下下可忙坏了,四处给当家人说亲呢!听说这年一过,沈家就要娶女主人过门啦!”’这些话时,钟漓月如遭雷劈,呆愣当场。
“这当家人年龄也不小了,
早该娶妻生子了。看看城里头有钱的大户,哪一家人像沈家那么冷清的?”
“所以这回啊,他们家连着小妾的人选也一并挑了,待正婚一满三月,便立刻纳妾。听说各家掌柜都忙乱了,把身边所有适婚的亲戚女儿的画像都送去了沈家,这浣京的画师啊,都不够用了。”
“哈哈哈。”
“听说这沈家的当家人可是一表人才啊!这次若不是因为年龄大了,一般的千金哪配得上?”
“这个罗老板的外甥女也不知是何等的姿色,一下子就被选中了,真想看看呐!”
“老张头,我说你就妄想了,这话若是叫沈家的人听去了,有你好果子吃的。”
“大家一起开开玩笑嘛!”
钟漓月手里捧着一杯热茶,下肚后却是从脚底冷到了心里。豆大的泪珠刹那间不由自主地滚落了下来。
难怪没了踪影,原来是忙着相亲去了。
钟漓月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再无心情听下去,当即起身结账离开。
回到家中,面对冷冷清清的空房,钟漓月满脑子都是往昔的画面。那些画面如今回过头来看,当时的海誓山盟、甜言蜜语,如今真是啪啪打脸。
坐下来心烦意乱,站起来更是满脑子胡思乱想。
“没事的,一定会过去的。”钟漓月咬了咬牙,一边情不自禁地流着眼泪,一边轻声安慰自己道:“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把他忘得一干二净的。一定会的。”
可是好难啊,真的好难好难!这条路明明是自己选的,可为什么自己这么难过呢?
钟漓月心口一阵紧缩,那种无法抑制的痛苦像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