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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证实一件事。”骆云芙冷眸漠然地注视着钟漓月,道。
话音刚落,一群男子突然闯了进来,一下子挡在了钟漓月的面前,虎视眈眈地瞪着骆云芙。
“果然早有防范。”骆云芙暗暗咬了咬牙,冷声说道:“看来,确实是你们暗中搞的鬼。”
钟漓月皱眉看着眼前护着自己这一方的五个男子,他们虽然穿着似普通百姓,但是从他们的身形和摆出的姿势来看,应该都是懂功夫的。不用说,这群人一定是沈兆言安排在她身边保护她的。他到底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你妨碍了我做生意,我有权利报官。”钟漓月沉着地应对道。
骆云芙像是受到了某种威胁,双眸顿时一寒,怒不可遏地看着钟漓月,说道:“你以为报官,我就怕了你?”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开门做生意,有责任保护好自己的合法权益不受侵犯,如果你不喜欢与别人一起买东西,大可以差遣身边的婢女前来购买。”钟漓月顾左右而言他,尽量和她拖延时间。但愿他们中已经有人去报官了。
“你果然伶牙俐齿,善于狡辩。沈大哥就是这番被你骗到手的,对吗?”
“我骗他?是他二度提亲,我才下嫁于他,浣京城里谁人不知?”钟漓月笑道。
“下嫁?你一个婢子,竟然嚣张至此?!”骆云芙的怒火分分钟被点燃。她忍不住出手,想给钟漓月一点教训。
就在这时,沈兆言赶来了,阻止了这一切。
“沈兆言,难道你对我果真没有半分情意可言吗?”骆云芙见到沈兆言,眼里便再也看不到其她人。她双目含泪,酸涩地看着他,质问道。
“沈夫人已嫁为人妇,不该说这些话,还望自重!”沈兆言漠然地道。
骆云芙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她低吼道:“我要嫁的人是你,难道你不知吗?我费尽千辛万苦,我的爹娘为了成全我,暗自流了多少的泪,你又知不知?结果,我错嫁了你的弟弟,现在又被你掏空沈家所有的家产,你待我为何要如此狠毒?”
“我沈家自问待你骆家不欠不薄,骆家发生那种事,所有以往的亲戚朋友都与你们撇清干系,唯独我爹愿意出手资助你们家暗中逃脱,倘若当初我爹也袖手旁观,你们骆氏一族,恐怕早已不在人世。得了沈家的好,还妄想将沈家的一切收入囊中,是否有些太贪心了?”
“别说你爹是什么好人,我一直当他是大好人,心中十分感念于他,直到最近我娘来信告诉我,他当年暗中资助我们是有条件的,我才知道,自己这些年就像个傻子。沈兆言,你到底知不知你爹当年为何要资助我们逃跑?他以暗中资助为条件,逼迫我爹娘答应他了了你我的这门亲事,是他亲手断了我们的姻缘,他是个卑鄙的小人!”
沈兆言没有如骆云芙预料的那样露出惊讶之色,他面容平静,仿佛早已知晓。
骆云芙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他临死前都告诉你了,对不对?”
“沈夫人,既然你来了,今日我们便做个了断吧!”沈兆言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了她,“这是令堂大人多年来的心血,都被我挖出来了。带着谨言离开浣国,永世不得踏入,否则这些人会有什么下场,相信你很清楚。”
最后露出惊讶之色的,却是骆云芙自己。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纸上写着的字,带着恐惧看向沈兆言:“你?”
“倘若令堂大人是个心术正派之人,恐怕骆家,也不会落得今日这种地步。”
“是春乔!是她帮你找出来的,对不对?”骆云芙因为震惊而身形不稳,连退了好几步,陡然明白过来。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春乔只不过是一个引子罢了。”沈兆言告诉她道。
骆云芙这时才确定,“今时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是不是?即便今日我不来找你,你也会来找我,将我一族赶尽杀绝,对吗?”
沈兆言并不想跟她多说什么,他说道:“赶尽杀绝这种罪孽深重的事,还是留给朝廷去做最好。”
然后,他便偏过头去,流露出再也不想与她交流的意思。
他的话,言下之意便是,你再不走,就让朝廷来处理吧!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此时骆云芙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完全破灭了,她终于摸清沈兆言的心,他对她,从未动过一丝一毫的感情。她处心积虑地设计了那么多,为了他做了那么多,披荆斩棘,只为来到他的身边,可最后,看到的确实爱人刺来的利剑。
“到底为什么?你不愿娶我,只需说一声,我又怎会缠着你?”
“如果这么简单,令堂大人这些年在浣京暗中布下的人手,又是为哪般呢?”沈兆言皱着眉,不悦地反问道。
“这些都是我娘做的,跟我没有关系。是她怕我嫁过来被婆家人欺负,才会这样做的。”骆云芙大声解释道。
沈兆言摇了摇头,漠然地说道:“多说且无意,念在谨言是我弟弟的份上,赶快离开浣国吧!”
一败涂地,不走还留下干嘛呢?
可是骆云芙不甘心。好不甘心。
“你以为捐出沈家全部财产,就能免了私通朝廷要犯的罪过吗?”骆云芙举起那张纸,眼神逼仄地看着沈兆言,道:“你以为这些人的命,我会在乎吗?沈兆言,既然你知道我的为人,就该清楚,我不会就此作罢的。”
第二百三十九章:背井离乡()
骆云芙负气离开。
钟漓月从愣神中逐渐反应过来。
他们之间的对话实在太多内涵了,她听得云里雾里的。
“没吓到吧?”沈兆言看着钟漓月,关切地问道。
钟漓月摇摇头,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段旧时恩怨罢了。如今已了,你不必担心。”沈兆言言简意赅地答道。
“她娘,是不是特别厉害?”
沈兆言淡然地答道:“她的母亲姚氏一族是武林世家,自骆家遇难以后,姚氏一族便散了,但是姚夫人不甘心,所以又召集了很多同门,将他们悄悄安排在浣京城里,望着有一天,他们能重踏这片土地。之前我不敢轻易动她们,便是因为知道姚家盘踞在浣京的暗中势力。现在没事了,春乔已经用她从姚家学来的那些本事,全部都帮我查清楚了。”
不提春乔,她都差点忘了这个人。钟漓月问道:“春乔她现在怎么样了?孩子”
“生了一个男孩,为了确保孩子的性命,她求我将孩子送到不知情的普通人家收养。”
“你的意思是,孩子没什么问题,但是春乔有可能被姚夫人发现?”
沈兆言点了点头,一脸平静地说道:“这是她的命,无可避免。哪怕我不利用她,她也逃不了姚家的追杀。不过,姚家现在应该自顾不暇,没空管她了。”
钟漓月为春乔暗暗惋惜了一会儿,那个女人,说可恶也很可恶,说可怜,也蛮可怜的。
“今日早些回去吧!估计她们都被吓坏了。”沈兆言用眼睛扫了一下惊魂未定的娇月和锦月,对钟漓月小声说道。
钟漓月点了点头。
她带着两个妹妹离开,沈兆言也离开了,不过他们没有去同一个方向。
钟漓月隐约从沈兆言无意间皱起的眉头感觉到,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
晚上,从娘家回来,钟漓月便一直在屋子里等着沈兆言回来。
终于,他拖着疲倦的步伐回来了。
“先喝口水吧!吃过晚饭没有?”钟漓月递过去一杯水,然后又心疼地问道。
沈兆言静静地看了钟漓月一会儿,然后歉疚地道:“明月暂时还未找到。所以,我自作主张,答应谨言带你们离开浣京。”
“可是白天你不是对骆千金说过,让她和你弟弟离开的吗?”钟漓月疑惑道。
“我原本以为他们死到临头,必然会退而求其次,尽快离开此地。但是没想到,骆云芙心高气傲,不甘心多年心血付之一炬,所以,他们宁死不走。”
“他们的意思,就是要逼我们离开浣京,是吗?”钟漓月愤愤然地皱起眉,思虑片刻后,她道:“算了,只要我们全家人在一起,到哪里都一样,没必要跟他们死磕到底。”
沈兆言点点头,“既然他们这般,我们也只能如此。那我们早些休息,明日一早,便收拾东西带着岳父他们离开。”
“明天?”钟漓月一惊:“太匆忙了吧?”
“很多事情容不得拖拉,当断则断,我知道你也舍不得自己的心血,但命最重要,难不保他们对明月做了什么,万一动刑”
钟漓月一想到那些血腥的画面,便立刻投降:“别说了!我们走,走就是了。”
“明日你们先出城,然后我去找谨言要人,你们在城外等我们。”
“我们一走,他们就真的能放过明月?他们不怕我们再回去?”
“他们定会在暗中安排人一路‘护送’我们。”
钟漓月凝思片刻后,点了点头。他们这一大家子,老的老,小的小,如果要返程回去,估计不到城里就被杀光了。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了,钟漓月有些措手不及,躺在床上,她怎么也睡不着,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娘子,任何事都有为夫在,你无需多虑,嗯?”沈兆言搂住她,轻声哄道。
钟漓月咬咬唇,犹豫了一下,问道:“兆言,如果你娶了骆云芙,是不是就没有这些事了?”
沈兆言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直接了当地答道:“即便没有你,我也不会娶她的。”
“骗人!你不是说过,只要不娶我,那娶谁都一样的吗?”
“她不一样。”
钟漓月心里一酸,问道:“哪里不一样?她长得最漂亮?”
“她太过歹毒了。”沈兆言却答道:“我爹之所以冒着危险救他们一家,只是因为心中内疚。本来一桩姻缘,他却想悔婚,这对骆家和骆千金的名声都不太好,幸而骆家后来出了事,不然,我爹真当要为难了。”
“你爹为什么想悔婚?”
“有一次宴会,他无意之中看到只有六岁的骆云芙亲手捏死了不小心啄了她一口的鸟儿。那只鸟儿她养了一年多。但是杀它之时,她的眼神如同魔鬼一般。我爹说,女人可以丑,也可以穷,但是心肠绝不能狠毒。所以,我爹便借着那个机会悔婚了。”
“不对,她好像一直都认为你对她有意思,难道不是因为被你误导的?”
“我自小不喜说话,她却总是对人颐指气使,有一次她伤了人,我便教训了她几句,从那以后她便总是缠着我。可能她以为,我不理别人却与她说话,便是对她有意吧!”
这个套路,有点狗血!
“你们之间,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钟漓月狐疑道。
沈兆言低头看着她,正经地说道:“别人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唯独你,让我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钟漓月心中一甜,嘴上却还是问道:“什么心思?”
“想完全地占有你,不让别人窥视一角。想像珍宝一样,将你捧在手心里,细心地呵护。”沈兆言真挚地回答道。
世间最甜的,莫过于听喜欢的人对你说的甜言蜜语。
钟漓月忍不住吻住他的唇。
沈兆言伸手抚摸着钟漓月的头发,视若珍宝般地凝注着她,脸上隐隐地,透着一丝复杂。“早些睡吧!”说着,他像哄孩子一样,手轻轻搭在钟漓月的肩上,一拍一拍的。
感受着来自他的温暖,钟漓月安心地进入了梦乡。
翌日,天刚拂晓,钟漓月便被沈兆言唤醒,而此时,他已经收拾好了一切。钟漓月愈发地觉得事情不对劲,她呆呆地任由沈兆言带着回到娘家。
之前沈兆言已经通知过他们,所以,他们也已经收拾停当了。
一家子人坐着两辆马车,向城外驶去。
“漓月啊,我们能不能回一趟村子?家里还有些东西,我想带着”钟老四凄凉地道。
马氏点点头,眼神殷切地看着钟漓月,附和道:“我们走得太匆忙了,家里还有很多东西没用,背井离乡在外头不容易,能省一点是一点。”
第二百四十章:大团圆()
“爹娘,钱财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兆言说过,会托朋友把我们的家当都折现成银票的。而且我身上也带足了,够我们重新生活的。”钟漓月安慰道。
“你怎么能直呼夫家的名字?”马氏呵责了她一眼。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钟老四气愤地道:“大少爷突然就说要我们都走,我们想多问几句都来不及。他人又去哪儿了?”
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