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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钟漓月诧然,急忙解释道:“二少爷误会了。奴婢跟大少爷之间只有主仆关系,除了伺候大少爷的衣食起居外,奴婢也绝无二心。”
“呵呵,漓月害羞了!”沈谨言却认定了这回事,他笑道:“好了,我不说便是,你心里有数。”
钟漓月被雷得里焦外嫩,什么叫‘心里有数’?为什么二少爷会这么说呢?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是她自己意会错了?还是大少爷哪句话里透露出他们之间有关系了?
“哎——!大哥孤身这么多年,我还担心他会一直这般下去,直到死也无法忘掉骆小姐,看到他收你入房,我总算放下心了。”沈谨言几不可闻地叹了声气,温雅的脸上拂过一丝哀伤,最后又露出欣慰之色。
钟漓月眸光一滞,不是范小姐吗?怎么又跑出一个骆小姐?
“这么些年过去了,他也该忘了。”沈谨言目光飘向远方,一脸的无可奈何:“再美好,也不复往昔。”
“二少爷?”钟漓月轻轻唤了一声。沈谨言没有反应,似乎已经陷入了某些回忆里。
钟漓月不禁猜测,莫非大少爷的真爱不是范小姐,而是那个骆小姐?
骆小姐又是何方神圣呢?
从来没听说过!
看不出来大少爷平时冷冰冰的,留下的情债倒不少。
片刻后,沈谨言回过神来,对钟漓月微微一笑,道:“回忆以前愉快的那些事,有些恍神了,真是失礼。”
“没有没有。”钟漓月连忙摇头。心里却想,文质彬彬的人礼节就是多,让她一个丫鬟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不过,他好像真的一点也没把她当做是丫鬟,完全没有少爷的架子。
第七十七章:写名字()
“他能放下骆小姐,实属不易,大娘的这件心事也终于可以了了。漓月姑娘,大哥以后就麻烦你照顾了。”沈谨言客气地说道。
他尊称她为‘姑娘’?
钟漓月心里一阵发汗,他在她面前不摆架子,态度客气,不会是因为把她当成了自己未来的大嫂吧?她只好再次解释一遍:“二少爷,你真的误会了。”
“好好好,我不再提了。”沈谨言笑了笑,然后话锋一转,面色严肃地道:“不过你在大哥面前也万万不要提起‘骆小姐’三个字,免得大哥伤怀,埋怨起你来。”
“二少爷,奴婢从来没听过‘骆小姐’此人,不知道这位骆小姐是……”钟漓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沈谨言诧异道:“你不知道?”转瞬间,他又一副释然的神情,道:“也是,发生那样的事,府里谁还敢再提起?”
钟漓月的好奇心被吊得足足的,可是二少爷好像并不想再多说这个问题,直接警告道:“你不知道也好,也莫要再问。即便你知道了,与你也没有半分好处。你只需记得,伺候好大哥,再生几个娃娃,为我们沈家兴旺后世,你也能母凭子贵,改变自身的命运。”
“呵呵。”钟漓月怕越描越黑,干脆不再解释了。冲二少爷干笑了两声后,她福了福身,退下了。
离开了沈谨言的视线,钟漓月也没有多余的心情再逛府里其它地方,她的整颗心都在想着那个‘骆小姐’。直觉告诉她,范千金只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幌子,大少爷钟爱的,绝对是这个骆小姐。
为什么府里没人敢提呢?
知夏她们一定知道。不过,钟漓月觉得自己最好还是不要问,免得真像二少爷说的,大少爷听到后很生气,埋怨起她来。
别人眼里她是高升了,可在她看来,自己却是如履薄冰。
沈兆言是个心思很沉的人,他的喜怒哀乐几乎不露于表面,让人看不透。当你看不透一个人的时候,既有好奇心想看透他,更有一种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感。好奇心很容易满足,但是恐惧发生后,没几个人承受得起。
所以,她拿出了宝贝书,用它来填满空闲的时间。
在知识的海洋里畅游了一天,钟漓月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升华了许多。以前被各种电子产品包围着,完全忘记了纸张书籍的益处。这本书几乎看完了,对浣国各地的知识也大涨。
“好想去旅游啊!”钟漓月合上书后感慨道。
很快到了晚上。
钟漓月和往常一样,沈兆言一回来,她就开始忙碌起来。
等忙完事情,她拿出宝贝书,指着上面的生字向沈兆言请教起来。
“这么多问题?”沈兆言皱皱眉。
钟漓月解释道:“还差这些不认识的生字,这本书奴婢就全看完了。”
“看完了?”沈兆言颇为意外地看着钟漓月。
钟漓月点点头,一脸真诚。
沈兆言不信,拿里面的内容问了钟漓月几个问题,钟漓月一一答了出来以后,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光芒。
“大少爷今晚是否很忙,没空给奴婢解惑授业?”钟漓月考虑到他位高事情多,所以问道。
沈兆言敛眸,微微一笑,欣慰地道:“漓月如今说起话来较之前内涵了许多,不枉我悉心教导,循循善诱。”
钟漓月真诚地说道:“确实很感谢大少爷这些天的耐心教导,如果奴婢有钱,一定给大少爷在浣京最贵的酒楼摆上一桌,以表感谢之情。”
“好,我等着。倘若漓月宴请,我定不推脱半句,盛装赴宴。”沈兆言配合着她的话故意调侃道。
钟漓月撇撇嘴,道:“奴婢受大少爷耳濡目染,说话有内涵多了,大少爷也不差啊,脱口就能开起玩笑来。”
沈兆言微微一笑。
他的心情似乎一点也不受春乔事情的影响,给钟漓月讲解问题时依旧很有耐心。讲完后,他继续教导道:“这本书看完了,大多数常用的字漓月便都认识了,接下来可以试着临摹一遍,练练字体,同时可加深对字体的印象。毕竟你是在短时间内识的字,久时不看,或许会忘记。”
“练字?”钟漓月瞄了一眼桌案前的毛笔,不敢恭维。“奴婢要求不高,看通俗易懂的书没问题就行,不用会写。”
“学字的初衷不就是会读会写吗?会写之后,漓月就可以亲笔写家书回去了。
“奴婢会写有什么用?也得他们看得懂啊!”钟漓月笑道。
沈兆言微愣,勾起唇角一笑:“差点忘了。”然后,他站了起来,让漓月坐在他的位置上,道:“不写家书,也可以写点读书心得,总是没有坏处的。”
钟漓月想想,以后自己创业了,怎么着也得自己记账啊,如果字体歪七扭八的,看着多不舒服?万一自己都看不懂,可就笑话了。不如趁现在的好机会多学点。
于是她坐了下来,先跟着沈兆言学认识几种毛笔,然后又提起笔,学握笔的姿势。
沈兆言抽出一旁的宣纸,给钟漓月铺上。然后大手一握,在钟漓月毫无准备的情况之下一把抓住她的手,在白色的宣纸上挥舞起来。
突然被一个异性抓住手,钟漓月紧张得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从未有过的肌肤碰触,就如同遭受了电击一般,她的浑身都僵直了,完全不知所以然。
“写字时坐姿一定要端正,左手放在宣纸上,按着它,不让它乱跑,右手拿着笔,从右上开始写起。”说着,沈兆言自然地拿起钟漓月的左手,将她的左手按在宣纸上,然后将自己的左手放到了旁边,他的右手则抓着她的右手,两只手臂的姿势形成一个怀抱,将她完全地包在了自己的怀中。
钟漓月立即感到身体冒出一阵阵暖意,想着这样的姿势太过于亲密了,她的心跳不由得加速起来。
沈兆言对钟漓月的变化毫无察觉,继续讲着:“想要行笔流畅,就要借用手腕的灵活之力,手臂尽量不要动,更不要跟随手腕的方向来回,否则下笔没劲,人就会被笔带着走,而不是人控制着笔。”
钟漓月的脸红了一阵又一阵,心‘噗通噗通’地狂跳,沈兆言说话时的吐息拂过她的耳边,更是令她浑身酥麻,心神恍惚。
“这五个字,漓月可认识?”写完,沈兆言放下笔,指着宣纸上的五个正楷黑字问道。
钟漓月慌乱地忙应了一声,定睛看了一眼,白色的宣纸上面有五个字,三个在上,两个在下。上面的是用浣国文字写的‘沈兆言’三个字,下面两个字则是她的名字。
第七十八章:无辜的宝宝()
干嘛要将他们的名字写在一块?
钟漓月霎时又感到两颊烧了起来。
“漓月可以先从自己的名字练起。”沈兆言说道:“这个位置借与你用。”说完,他拿着书,到她以往坐的旁边位置上去。
钟漓月偷瞄了他一眼,他的表情和平常无异,刚才他一边带着她的手写,一边教导,就像一个教学严谨的夫子般专业,丝毫没有像她这样,被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慌了心神。
刹那间,她想到一种可能性,那样的姿势他居然还能心无旁骛,是不是因为压根就没把她当女的?
那她还尴尬个什么劲呀!搞得她跟自作多情的一样。
“我真是想太多了。”钟漓月收起视线,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下。
“想什么?”沈兆言抬眼看她,被她的话搞得一头雾水。
“没什么,练字!”钟漓月正襟危坐,像模像样地练了起来。
练了一会儿后,钟漓月的耐心差不多磨光了,她站起来活动了下四肢,然后懒懒地说道:“还是看书有趣多了,那样就不用保持一个姿势了。”
“在这上面是偷不得半点懒的。以漓月的性格,能坐一刻时间,已属不易。”沈兆言夸奖地说道。他站起身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大方地说道:“以后想看什么书,自己去那边找。故事可以不必每日都讲,但是练字,每日至少坚持一炷香的时间。”
“啊?”钟漓月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钟漓月记得自己刚学识字的时候,她就对大少爷说过,学会认识字就行。可是现在他却要求她还要会写。他对她的要求,好像越来越多了。
“大少爷,奴婢有个问题……”
沈兆言拿着账本,好像在对账。他头都没抬地说道:“我要忙一会儿,没事不要打扰我。”
“是关于春乔……”
沈兆言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后,他正色道:“不该问的别问。”
“可是她……”
“还要我再说一遍?”沈兆言眼眸浮出一丝不悦。
钟漓月闭上了嘴。她不敢再提有关于春乔的只言片语,别的也无话可说。为了打发时间,她来到书库。从书架的第一排第一本开始,一本一本地抽出来看。感兴趣的就多看几眼,不感兴趣的就随手一翻然后重新塞回去。
很快,一晚上的时间就这样消耗完了。
跟随沈兆言到主卧室去伺候时,沈兆言说道:“今晚你不必伺候了。”
钟漓月一愣,然后问道:“那要不要换知夏她们……”
“不必。”说完,沈兆言将门一关。
钟漓月‘切’了一声,果然是阴晴不定的家伙。
抬头看看月色,钟漓月想了一下,决定去大厨房。
大厨房的门意外地还开着,钟漓月去时,陈婆好像刚从外面回来没多会儿。
“是漓月?”陈婆对钟漓月的到来没有过多惊讶,她看了她一眼,就转过身去继续忙自己的,她用熟悉的口吻说道:“又来找吃的吧?锅里有热的。天冷了,不能再吃生冷的东西了。”
钟漓月内心有一丝丝的感动。别看陈婆平时默不啃声,对人还是蛮关心的。
找了两个馒头和一碟微凉的素炒芹菜后,钟漓月对陈婆道了句感谢,然后走了。
黑夜之中,她的身影穿梭在长廊里,大约几分钟后,她连转个几个弯。最终,她在一个墙角下站定,身体隐在墙壁边角,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一个小屋子的门前,蹲下身体,轻轻唤了一声:“春乔?”
里面没有回应,四周围依旧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钟漓月又低唤了一声,片刻后,里面终于有人应她了:“谁?”
“是我,漓月。”
里面的春乔身形一顿,过了许久,她才不高兴地问道:“你来作何?”
确定了是春乔以后,钟漓月将带来的食物通过下面的门缝送了进去,道:“我拿了点吃的来。你吃一点吧!”
春乔斜眼看了下从门缝外推进来的碟子,借着月光,她依稀能辨出上面扁平的东西是馒头。
这是钟漓月为了方便塞进来故意压扁的。
春乔本能地咽了咽口水,尽管饥肠辘辘,她仍然偏过头去,说道:“我不要你的可怜。”
“你可怜?柴房又不是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