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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怜?柴房又不是只有你来过,有什么好可怜的?!”钟漓月揶揄道:“快点吃吧!不为你自己考虑,也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你现在挨饿,宝宝将来容易营养不良。”
春乔突然哽咽了,“你们都知道了?”
她的这句话,正好证实了钟漓月的猜测。之前她也不是百分百的肯定,现在,她是真的确定了。她实话实说道:“大少爷知不知道我就不清楚了。不过知夏她们还不知道,我是猜的,没想到我猜对了。”
春乔凄凉一笑,问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钟漓月隔着门板鄙视她,“你干嘛非要把人想那么坏?都当母亲的人了,要心平气和,这样才有利于宝宝的生长,懂吗?”
“没有目的,你会去做?”
三观不同,实在没法沟通。
“我只是觉得孩子是无辜的。”钟漓月身体倚靠在门板上,当做闲聊一样地说道:“你平时虽然过于迂腐,开不得半点玩笑,总体不算坏人。可能,你只是倒霉地爱上了一个人渣!”
“他不是人渣!”春乔立刻反驳道。
钟漓月也是醉了,都到这种程度了,还替他说话!心里说道:他要不是人渣,至少会偷偷过来看你一眼吧!再看看我,关系很一般吧?还有那么一点旧仇,可是我一想到孩子都会心软,更何况是孩子的亲爹?
和她当年那个大学舍友情况简直一毛一样。
回想起当初,她好心劝她,可是她不但不领情,很久以后她才知道,她当时恨透了她,所以很多事情都针对她,差点还害得她毕不了业。
所以,钟漓月得到一个经验,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千万不要去劝她,或者说她男朋友坏话,不然死的人是你。
女人对于爱情的幻想程度可以用疯狂来形容,谁这个时候浇灭了她对爱情的希望,谁就会被她记恨着。或许只有等那个人亲自给她一刀,她才会死心吧!
“行了,我得走了。你赶紧吃饭!”钟漓月站起来,不再扑春乔的冷水,她好心劝道:“为了肚子里的宝宝,你一定要坚强一点!”
里面没有回音,只是,当钟漓月走出两步后,隐隐地听到刻意压制的抽泣声。
钟漓月无声地叹了口气,春乔活在这个年代,接下来的路恐怕会很难走。可怜那个孩子了。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果真是渣男吗?到现在还不站出来?再这样下去,就算春乔挺得住,宝宝也挺不住啊!
第七十九章:旧事重提()
想到自己一提起春乔的事情,大少爷就那副态度,钟漓月怀疑他多半是知道的。那他会怎么处理春乔和孩子呢?通常大户人家的丫鬟如果和家丁厮混,意外有了身孕,影响到了家风、声誉等等,可能要被秘密处决。想到一个无辜的生命可能要受不负责任的父母给他带来的罪,钟漓月不禁同情起那个孩子来。
深秋临近,夜晚的温度越来越低,钟漓月回到宿舍,顿时感到一阵暖气扑面而来。在外面的时候还没觉得有多冷,进屋一对比才感受到。
记得去年临近入冬时,她来到了这个世界。如今,快有一年了。
一年时光,让她学会了接受现实,融入这个陌生的环境。但是,她始终感到自己像一个浮萍,毫无归宿感。如果身边有三两个说得来的好朋友,或许就不会这么久了,还感到自己是在独自飘零吧!
看看熟睡的知夏、念秋和若冬,她们做事麻利认真,做人嘛,就有点差强人意了,若冬还好一点,但也很木纳。跟她们相处这么久,依然没有特别熟络的感觉。
什么时候,她才能真正融入到这个世界来?
枕着几丝乡愁和哀伤,钟漓月进入了睡梦中。
第二天一早,没人再敢把她从睡梦中叫醒。所以,到了日上三竿,她才睁开惺忪的睡眼,悠悠转醒。
“哎——呀,又是无所事事的一天!”钟漓月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自言自语道。
因为惦记可怜的宝宝,所以午饭的时候,钟漓月特意跑去大厨房多拿了一盘菜和一碗米饭。高婆子那几人还围着她要推荐亲戚,都被她给周旋过去了。
轻车熟路地来到柴房,钟漓月将饭菜递进去,嘴上埋怨起来:“现在去趟厨房可受罪了!要不是为了宝宝,我才不去呢!你可得把我辛勤弄来的饭菜全吃了,否则真对不起我。今天伙食挺不错的,你赶紧趁热吃。”
须臾,春乔才慢吞吞地将昨晚吃的饭菜盘子从里面推了出来。
看盘子光光的,连馒头渣都不剩,钟漓月知道春乔一定饿坏了。怀孕的人本来就会饭量大增。
“你这样下去真的不行。”钟漓月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在沈家那么长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好好求求大少爷,或许能保住你跟宝宝一命。”
坐在里面的春乔鼻子一酸,眼泪顺着脸颊落到了饭碗里。
“别哭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勇敢点去面对,哭有什么用!眼睛哭瞎了也无济于事。”
春乔喉咙一哽,伸手擦了擦眼泪,带着几丝坚毅的口吻,道:“你说得没错,大少爷不会心软,允许我留下这个孩子。”
沉默了一会儿,春乔好像考虑清楚了什么,她语气清朗地说道:“漓月,你能否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帮我送封信。”
“送信?你要给谁送信?”钟漓月感到奇怪,不是说春乔是个孤儿,没有任何亲戚的吗?她猜道:“是送给孩子的父亲吗?”
春乔摇了摇头,尽管外面的钟漓月看不见。她说道:“帮我给平府送封信。”
“平府?你跟平府……”钟漓月脑袋‘嗡’地一下,一下子就想起了上次被她莫名地陷害进监狱的事,心里的火气不由得‘噌’一下冒了上来,她生气地说道:“上次害我还不够,这次又想干嘛?我不是跟你说过,你有什么阴谋我不管,但是别扯上我。我不指望你拿我当恩人,至少不能把我当炮灰吧?你再这么没良心,我可不管你了!”
春乔的声音从里面冷冷地传出来:“这个忙,恐怕你不得不帮!”
钟漓月凌乱了,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气得狠心说道:“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死不悔改!让你饿死在里面好了。”
说完,她起身欲走。
“你妹妹烧厨房的那把火是怎么引起的,你难道不想知道吗?”春乔冷漠的声音里夹杂着几许急切。
钟漓月浑身猛然一颤,转过头看着那扇门,讶异地问道:“你说什么?”
“那把火,不是无缘无故烧起来的。”成功地引起了钟漓月的回头,春乔不再担心她会走,于是慢慢地说道:“其中有个阴谋,不巧地牵连上了她,所以,她成了别人的挡箭牌。”
钟漓月如遭电击,浑身僵住了。
那把火她起初也怀疑过,但只是一刹那。
等等!
这会不会是春乔的套路?
钟漓月略作思索后,释然道:“差点中了你的计!我妹妹现在在浆洗房,每日与脏衣服为伴,虽然苦点累点,但至少没有生命危险。如果她真是别人的挡箭牌,为何到现在还不下手?”
“因为她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里面有阴谋。既然对人没了威胁,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哦,警报解除了。那我干嘛还要知道是什么阴谋呢?知道得太多,可不是件好事。”钟漓月故作轻松地道。
“但她的一举一动,始终受人监视着。”春乔的语气似乎十拿九稳。她摸准了钟漓月不会置妹妹危险于不顾的心理。
现在,就看两人谁先沉不住气了。
“我们好好做我们的普通小丫鬟,坦坦荡荡,有什么可让人谋的?!”钟漓月说道。
“呵呵,漓月,你有时候很聪慧,但是天真起来,也是蠢得可以。豪门内宅里的争斗不见血,却比死亡还要折磨人心。沈家虽然子息单薄,但是如此大的家业摆在这里,里里外外对它虎视眈眈的人多得是,别说是大少爷,就连大少爷身边的小丫鬟,也会成为任何争夺者手中的利器。”
春乔深谙豪门之道,对大家族内部的争斗心如明镜,有此慧眼却甘做一个默默无闻的丫鬟,她的用心,深不可测。
“更何况,”春乔顿了顿,继续说道:“全府上上下下都能看得出来,大少爷对你和对普通丫鬟不同。常跟在大少爷身边的明德和六爷以及我们四个,就更看得出大少爷对你,比对当年的骆小姐还在意。”
又是骆小姐!
春乔这个老骨干,果然知道很多八卦。
钟漓月偏不中她的计,“那又怎么样?他看上我,不代表我就得看上他!在我眼中,丫鬟和少爷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职位不同而已。所以,不要拿你的思想来想我。”
春乔被钟漓月这话给唬住了,里面沉默了好久,才再次传出声音来:“大少爷这样的天人之姿你都看不上,够狂傲!比二少爷还要狂上三分。”
第八十章:不明朗的态度()
二少爷?
怎么又扯上了二少爷?
二少爷表面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像个脾气温和的小白兔。被春乔这么一说,好像他是披着羊皮的大灰狼一样,一个善于伪装的人往往工于心计,这样的人比沈兆言那种看上去冷漠实则正直的人要可怕得多。
回想起之前她落难时,他帮忙说好话,再想想昨天偶遇时他说的那番话,如果他是别有用心而为之……
细思极恐啊!
钟漓月的好奇心被吊得高高的,可是,她能听得出来,春乔在一枚炸弹接着一枚炸弹地狂轰乱炸,这样也恰好证明了她在里面快要沉不住气了。
越是这样,钟漓月越是漫不经心地跟她耗下去,直到春乔自己忍不住,和盘托出为止。“不是狂不狂傲的问题,而是三观的问题,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总而言之,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若是不嫌弃,我的道路欢迎你。”
“别!我不想过那么麻烦的人生。你应该也不是自愿的吧?”
春乔再次陷入了沉默。她的道路,从她生下来被父母抛弃,再被人捡起来那一刻起,就注定了。
“你慢慢想吧!我走了!晚上我再来。”钟漓月故意说道。然后不给春乔任何挽留的机会,飞也似地跑了。
在书房看了一下午的书,天黑的时候,沈兆言回来了。钟漓月正坐在他的老板椅上,将腿盘在上面,样子惬意极了。见沈兆言进来,她急忙抽出腿,准备站起来。但是她忘了,上次也是这样的坐姿,导致她腿麻了,一站起来就扑到了沈兆言的身上。这次她没那么幸运了,匆忙地站起来后她‘噗通’一声,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哎呦我的妈呀!”
沈兆言眉头一皱,大步流星地来到她面前,蹲下身体关切道:“有没有摔到哪里?”
“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钟漓月伸出一只手臂挥了挥,忍着痛解释道。
“我知道了。”沈兆言不由分说地将钟漓月从地上直接抱了起来。
身体一动,那个麻劲就往上冲!钟漓月没法拒绝他,反而不由自主地抓住他的肩膀,以减轻血液冲击双腿带来的痛苦程度。
将她抱到椅子上之后,沈兆言蹲下身体,双手握住她的腿,来回搓了搓。
“别……”钟漓月表情痛苦地张嘴想要阻止他,一股强烈的冲击力火速从腿上涌遍全身,她难受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试过,这样可以令双腿快些恢复知觉。”沈兆言说道。
“你试过?”
沈兆言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犹如电光火石一般,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上一次的不小心碰触,甚至还能回味出彼此身上淡淡的体香。
钟漓月急忙垂下头去,避开沈兆言滚烫的眼神。
他对她的态度,真的是越来越不明朗了。
钟漓月承认内心有种抑制不住的喜悦缓缓地从心尖上流出,但是更多感觉,却是巨大的压力和沉重的负担。
“今天都看了哪些书?”沈兆言刻意挑个话题来。
钟漓月抿了抿嘴,小声答道:“一本人物传记,生字比较多,不过内容很有趣。”
“没关系。看不懂的,可以留着等我晚上回来教你。”沈兆言抬头对她说道。
钟漓月点点头。
很快,腿上的麻劲过去了,两人一同站了起来,抬眸时,他们的视线又不经意间地撞到了一块。
“漓月有没有话想与我说?”沈兆言静默地看了钟漓月一会儿,然后问道。
钟漓月微微垂着的头轻轻摇了摇。
“掌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