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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撵出门后,平玉尧抱歉地对钟漓月说道:“都怪我不好,没打听清楚。”
“我倒觉得,我们误打误撞的,正好找对人了。”钟漓月望了望船厂,偏头说道。
“何以见得?”平玉尧思索了一下,实在不明白,只好问向钟漓月。
“怎么说呢?”钟漓月思忖了一下,道:“我们现在去下一家,说不定能打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等拜访完这三家,我再告诉你。”
于是,两人又来到下一家船厂。
这家船厂老板姓许,许老板三十岁出头,他们进去时,许老板正自在地坐在椅子上晒太阳,一群工匠前面则站着一个中年男子指挥吆喝。
“许老板每天只负责人到场,临阵指挥的一向是家里的二叔。”平玉尧在钟漓月耳边说道。
钟漓月挑挑眉,对他们的关系了然于心。在二叔面前还敢这么潇洒,可见这个许老板和他二叔之间不是很和谐呀!
“待会儿你别说话,站在我身后,知道吗?”钟漓月交代道。
“为何?”平玉尧好奇地问道。
钟漓月含着笑解释道:“因为我觉得你不说话的时候,看上去很神秘,越神秘别人越喜欢猜测,这样别人就不敢小瞧了我们,但是你一开口说话就破功了。”
平玉尧摸了摸自己的面具,高兴地道:“我只是为了遮面,不叫人认出身份来而已。若是还能有这般奇效,那甚是好。”
“哈哈。”钟漓月决定,她将来也要打一个一样的面具。
不,等她赚到钱了,她要豪一点,做个全金的,亮瞎所有人的眼!
翩然进了船厂深处,一个工人将他们二人带到了许二爷面前。钟漓月对着许二爷拱手做礼道:“许二爷!”
许老板见有人进厂,立即从椅子上起身,走了过来。
“许老板。”钟漓月对着他也是一揖。
叔侄二人对着他们两人上下端倪了一会儿,然后许老板问道:“你谁呀?”
“我是航运镖局的老板,敝姓钟。”钟漓月声音宏厚地自我介绍道。
“你是老板?”许老板质疑地上下端倪着钟漓月,又一脸疑惑地看向许二爷。
许二爷沉着地开口说道:“看来是我许某孤陋寡闻了,没听说浣京有哪家船运镖局的老板姓钟。”
“人不可貌相,两位不会以貌取人这么肤浅吧?”钟漓月不冷不热地说道。她始终抬着下巴,眼神不可一世,倒像个老板的样子。
叔侄两人不敢小觑了她,许老板稍微向前跨了步,问道:“那钟老板前来寒舍,有何贵干呀?”
“哦,你们住这儿?”钟漓月明知故问地装作不懂的样子。
“什么住这,这里怎么能住人呢?!”许老板不客气地嚷嚷道。(。)
第一百五十二章:谈判()
许二爷的脸上不经意地划过一丝轻蔑之色,稍纵即逝。这一幕恰巧落在了钟漓月的眼里。看来他们叔侄二人确实不合。这样就好对付了。钟漓月暗暗一笑,慢悠悠地说道:“看来是在下误会了。在下今天前来贵宝地,只为一件事,就是买一批小船。”
“买船啊?”许老板一听是主顾上门,脸色瞬间变得和善起来,他嬉笑着问道:“买多少啊?”
许二爷沉得住气,知道他们是来买船的,脸色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钟漓月竖起一只手掌,朗声说道:“五十。”
许老板两只眼睛都瞪直了,那表情明显是在高兴。他又向着钟漓月的方向跨了一小步,好声询问道:“钟老板要什么样的船?作何之用啊?”
“运点货而已。”
“运到哪的货?这水域不同,用的船只也不一样。”许老板畅所欲言,一副很懂的样子,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那些知识一股脑的都说出来。
许二爷不满侄儿如此急功近利,懒得插嘴。但五十只船不是小生意,不能马虎了,所以他站在那儿没有动,先听他们讲。
“不管哪个水域,我只要小船,另加一艘排水量最大的大船。”钟漓月说道。
“这个……”许老板犹豫起来,想了一下,撇撇嘴说道:“你不说是哪个水域,倘若船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可不负责。”
“那可不行。如果你们偷工减料的,却赖在我们头上,这算谁的?”钟漓月无赖一样的语气说道。
许老板急了,语气不耐地道:“是你不愿说哪条水域,怎能怪我们?!”
“哦,”钟漓月做恍然状,睁大眼睛一派天真地问道:“原来你们家的船是根据水域来定质量的?”
许老板一听此话,急得拼命瞄着许二爷,否认道:“我、我什么时候说了这话?”
“钟老板。”许二爷见侄儿三两句话就被人套了进去,终于忍不住开腔了:“我们许家出的船在道上都是极有名气的,钟老板这么大的量,买之前都不打听一下吗?”
钟漓月微微一笑,道:“因为我们的要求比较特殊一些,所以有胆量敢接我们镖局单子的人不多。只要符合我们的要求,什么样的船厂,无所谓。”
许二爷一听这话,便知钟漓月已经看出了制船里面的道道,也不再刻意强调自家的产品有多好,直接问道:“好一个‘无所谓’。钟老板不妨说说,贵镖局有何种要求?”
钟漓月慢声道:“先给货,后给钱。”
叔侄二人闻言,顿时脸色一黑,许老板更是气急败坏地喊人过来,扬言要将钟漓月二人扔出去。
人越是缺少什么就越在意什么,他越是这样,就越是说明钟漓月说到了他的痛处。往往这种人最经不起刺激。
“许老板发这么大的火,至于吗?”钟漓月哂笑,毫不畏怯地懒声讽刺道:“所谓商人,不就是善于协商的人吗?协商不成,大不了就算了。许老板这脾气,可不适合做生意啊!”
“你说我什么?”许老板被人说到痛处,气得差点掳袖子冲过去。
平玉尧上前一步,挡在了钟漓月的面前。他的面具起到了威慑力,一下子便吓得许老板往后退缩。
许二爷一把拉住许老板的手臂,对钟漓月冷声说道:“钟老板是初来乍到吧?先去打听打听道上的规矩再说吧!”
“生意场上自然有规矩,但是没有规则。在下既然敢开这个口,自然有在下的道理。你们也不问问,在下押的是谁的货吗?”
许二爷眼睛眯了眯,看钟漓月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这个年轻人虽然口出狂言,但是泰然自若的神情完全不像是他这个年龄该有的,说不定,他或真的大有来头。
“不管是谁的货,都没那个规矩。”许老板站在一旁沉默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又说道。
“是吗?”钟漓月勾起唇角笑了笑,问道:“赵爷的也不行?”
两人都愣了一下。
“你、你是在故意消遣我们吧?”许老板不相信地道。
许二爷却问道:“钟老板说的是哪个赵爷?”
“水路上有几个赵爷?”钟漓月假装天真地说道:“反正在下只认识赵鼎赵爷一位。”
许老板眼神一凛,心里拿捏不准,便求助似地看向许二爷:“二叔,听说赵爷的货押给了一个神秘的老板,不会就是此人吧?”
这个时候想到自己的二叔了,真是小孩子做派。钟漓月在心里冷笑。
许二爷垂了垂眸子,锐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钟漓月,越看越发地不确定。
静默了片刻,许二爷沉吟道:“钟老板这么大的本事,能拿下赵爷的货,连区区买船钱都出不起吗?”
“听说他是免费给赵爷运货,外面的人都传这个神秘老板特别有钱。”许老板在二叔耳边说道。
“这不是钱的问题,我只是想找几家能符合在下要求的,所以得先试航一下,最后确定选哪家。浣京的航运镖局说多不多,竞争起来也是挺激烈的,想要做到最大,当然得使出一些不同的手腕来,不然怎么竞争得过那些老镖局?”钟漓月侃侃而谈,表情十分认真。
“那你为何需要小船?”许老板不解地问道。
钟漓月信然一笑,开始给他们画大饼:“就跟你们实说了吧!我背后还有一个大老板,他想把镖局做到浣国最大,但凡浣国境内的任何一条分支溪流,都要有一条我们镖局的货船。”
“这么大?”许老板惊讶得脱口而出,然后又偏头对许二爷矮声说道:“听说这位神秘的老板是沈家的当家人沈兆言,看来此话不假呀!”
许二爷的眼神里不禁又多了几分猜测。
“我们还要去下一家船厂,二位想好了,可以到齐云酒楼找我们,我们经常在二楼的包房里和赵爷谈事。”钟漓月见好即收,高雅地对他们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了。
到了外面,钟漓月转头,默默地看着平玉尧。
平玉尧一脸不解,“为何要这般看着我?”
钟漓月笑着摇了摇头,收回了视线,玩笑地道:“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插一句嘴,这样听话,不像个单纯的傻小子。”
平玉尧一愣,茫然地问道:“钟姑娘此话是何意?”
“我夸你呢!刚才表现得好极了。”钟漓月深然一笑。
平玉尧抬手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们找家茶摊喝点茶吧!”钟漓月提议道。
“那边就有一个。”平玉尧指着西边一个草棚子说道。
“不去那边,我们去刚才那家船厂附近。”钟漓月摇摇头,走向他们的马车。(。)
第一百五十三章:画大饼()
平玉尧不明白为何,但还是照做了。到了他们去的第一家船厂附近,他驾着马车四处绕了一圈,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小茶棚。
坐下来点了一壶茶后,平玉尧将心中的不解问了出来:“方才来时就瞧这附近没有什么茶棚,第二家船厂附近倒是有两家大的茶铺子,钟姑娘为何偏偏要走回头路呢?待会儿我们要去第三家还得回头呢!”
“我知道,你肯定是先规划好路线的。”钟漓月悠哉地喝了口茶,笑着问道:“你既然有此疑虑,那还为何问都不多问一句,就直接过来了?”
“我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钟姑娘的话向来有道理,所以就来了。”
“你这就叫盲目听从。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钟漓月笑道:“等我们喝完茶,你大概就能知道我为何要回头了。”
平玉尧‘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安心地喝茶。
过了一会儿,有两个工人模样的大汉进棚子来点茶。
“累死了。”
“可不是嘛?小老板真是傻,明明当老板了,干活比我们还带劲,一点也不知道偷懒,不像大少爷在这里的时候,不是晒晒太阳就是喝喝茶,我们做工的也自在点。现在他跟我们一起干活,谁还敢躲半点懒呀?你说这家业都落在手里了,还怕什么呀?”
“这你就不懂了吧?苦日子过惯了,突然让他当老板不习惯。”
平玉尧一听,便低声对钟漓月提醒道:“看来这两人是船厂的工人。”
钟漓月信然一笑,给他睇过去一个早已明了的眼神。
平玉尧豁然明白过来,她来此的用意是什么了。
片刻后,又有两个工人从船厂那边过来喝茶,四个人相互打了声招呼,便开始说起他们这个新上任不久的小老板。从他们的话语中,钟漓月二人听出了这些工人对胡老板是怨声连连,同时对他的身世也有了一点的了解。
胡老板是庶出的少爷,在家不受什么宠,上头又有三个哥哥,继承家业的事情本来轮不到他的,可是三虎相争,非死即伤,结果被这个不受宠的胡老板捡了漏。天上突然掉下来这么大的一个馅饼,被他给捡着了,不知所措的他唯有努力干活,来报答亲爹给他的意外惊喜。
“走吧!”钟漓月脸色一凉,恹恹的放下茶杯出了茶棚。
平玉尧猛地灌下一大口茶,然后匆忙付了钱跟了出去,到了马车前,平玉尧好奇地问道:“钟姑娘听到什么了吗?为何不继续听下去?”
“明知道他们家没戏了,还听下去干嘛呢?家家都有本难念的八卦,听了有什么意义?”钟漓月凉凉地说道。
“钟姑娘何以断定他们家没戏了呢?”平玉尧一脸不解。
“现在的胡老板如履薄冰,每走一步都必须十分小心,因为他知道,只有不出一点差错,或许才有可能保住今时今日的地位,所以他不敢冒进,接手我们的单子。”钟漓月肯定的说道。
平玉尧摇了摇头,不赞同钟漓月的话:“那钟姑娘当时为何会选中我为合伙之人?越是这种出身,越想要得到父母兄弟的认同,不是吗?”
“你与他不同。”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