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景元帝目光一扫,就看到了站在魏源身后的魏梁,见他头上缠着一块白布,并且都被血色染红了两块地方,忍不住问道:“驸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好的芝丫头为什么说你要打死她?”
谁知魏梁噗通一声又给景元帝跪下来,梗着脖子说道:“杓芝是皇上面前的千金娇女,儿臣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向她动手。”
景元帝点点头,“朕谅你也没那个胆子,你的头怎么了,魏爱卿,可是你动的手?”
“父皇,儿臣二弟早丧,现在儿臣是家里的独苗,父亲根本就不舍得动我一根手指头。”
“那你这伤是如何来的,难不成是自己摔倒磕碰的?”
魏梁瞪了杓芝一眼,恨恨说道:“回父皇的话,儿臣这伤,是被公主用大花瓶砸的。”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八章 大闹定国公府(二)()
听到魏梁的话,杓芝忍不住尖声喊叫了起来,“明明我砸的是绿汀那个贱婢,谁让你多事的挡在她前面?”
“你给朕闭嘴!”
杓芝的声音尖细尖细的,震得景元帝脑门子疼,便喝住了她,伸手揉揉脑门说道:“绿汀,怎么这个名字这么耳熟?”
定国公夫人开口道:“皇上,这绿汀是公主的陪嫁丫头,后来被梁儿收了房,老爷他为此还专门上过折子的。”
景元帝恍然大悟道:“唔,朕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回事儿。”
魏源上前奏道:“皇上,这站着乏累,还请皇上移步,到正堂里坐下说话。”
等到景元帝在正堂主位上落座,先将杓芝赶去梳洗,“你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个公主的样子!”
杓芝也知道自己妆容不妥,没敢耽搁,扶着方嬷嬷的手进了里面,梳洗之后重新站到景元帝的面前。
而景元帝则是在喝完了一盏茶之后才对着杓芝开了口,问道:“这绿汀究竟犯了多大的过错,居然要你拿花瓶砸人?”
杓芝低着头,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芝丫头你知不知道,天子与庶民同罪,要是砸死了人,不管她是谁,你就算是公主也得照常抵命?”
杓芝的眼眶一红,大颗大颗的泪珠子扑嗒嗒的落下,双膝跪在景元帝面前哭道:“父皇,女儿委屈,女儿受了天大的委屈。”
景元帝见状伸手在桌子上一拍,震得那茶盅盖子都跳了起来,“驸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朕让公主下嫁与你,你居然让她受委屈?”
魏梁跟着也跪下了,对着景元帝叩头,言辞恳切的说:“回父皇,公主在臣家里虽然比不上宫里生活优渥,但也算是每日里锦衣玉食的养着,儿臣实不知她有何委屈?”
“荒唐!”景元帝又在桌子上拍了一下,这次连茶盅都震歪了。
杓兰赶紧上前抓着他的手吹了吹,“父皇何必如此动怒,小心手疼。”
一见景元帝动怒,魏源哪里还敢站着,赶紧跪了下来,“皇上息怒。”
定国公夫人见状,也扶着丫头的手跪了下来。
随之呼啦啦一大片,丫鬟小厮的跪了一地。
景元帝由着杓兰给自己揉手,也不叫起,任由面前跪了一地的人,“芝丫头你说,在这府里究竟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自有父皇给你做主。”
杓芝抿着嘴不说话,不过微微侧头看了下身后跪着的丫鬟小厮。
自从进门就仔细打量着杓芝一举一动的杓兰,见状赶忙凑到景元帝的耳边悄声说道:“父皇,有下人在,看来姐姐不好意思说呢。”
“哪来那么多的讲究!既然是委屈,自然是听到的人越多越好,也免得日后此事传出去,让那些瞎起哄的说朕偏颇徇私袒护公主。”
杓芝闻言,恨恨的瞪了杓兰一眼,杓兰毫不在意,反倒对着她甜甜一笑。
差点咬碎满口银牙的杓芝,在景元帝催促的目光下,不再估计身后的下人们,开口说道:“父皇,驸马他宠妾灭妻。”
景元帝一下坐直了身子,惊道:“有这种事?!”
“这府里上上下下那么多双眼睛,可是都看着呢”杓芝说起伤心事,又开始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驸马你来。”
魏梁听到景元帝唤自己上前,也不敢起身,膝行过去喊了声父皇。
“你跟朕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朕要听实话。”
魏梁先在地上叩了个头,这才说道:“皇上知道,因为公主多年膝下无出,为了定国公府后继有人,儿臣就纳了一房妾室。但是父皇,儿臣曾对公主说过,妾室所出之子皆会交由公主养育,日后若是公主生下嫡子,就算庶子居长,也觉不会越过嫡子去。”
景元帝点头道:“嗯,是这么个道理,芝丫头你身为公主,也不好一直耽搁定国公的香火传续,驸马的安排,对你也算尽心。”
杓芝没料到景元帝居然是这么个态度,当时就傻了,“父皇,这庶子生在嫡子前头,日后可该让女儿的脸面往哪里放?”
景元帝啪的一声将茶盅摔到杓芝的面前,斥道:“你母妃前日里是怎么教你的?”
当日因为魏梁纳妾一事,景元帝曾敲打过哭闹的韦贵妃,斥责她不会教女儿,堂堂的定国公世子纳房小妾,居然还惊动定国公上折子,真是把皇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韦贵妃被骂之后,便将杓芝唤进宫来,学着景元帝的话将她大骂了一通,杓芝便收敛了许多,也默许绿汀成了魏梁的如夫人。
可是每日里看到魏梁在绿汀面前说说笑笑,她的心里就跟火烧一般,终于,在得知绿汀已有身孕之后,心火烧到了头顶,将个定国公府闹到鸡犬不宁。
景元帝质问杓芝一声之后,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任何回答,忍不住在心中摇头,转过头去不再看她,而是又对着魏梁开了口,“你那妾室不是已经进了门吗?怎么你俩又因这个闹到如此地步,连朕都惊动了。”
“皇上,其实自从绿汀进门,公主就一直看她不顺眼,尤其是上个月查出绿汀有了身孕之后,公主看她更是碍眼。今晚上母亲不过亲手给绿汀炖了过鸡汤而已,结果公主就不依不饶的,闹成了这样,现在绿汀躺在里面,还不知保不保得住孩子。”
景元帝忽的一下站起身来,“怎么孩子还保不住了,你给朕一字一句的说清楚。”
魏梁撇了身边的杓芝一眼,简单说道:“公主厮打绿汀,要不是儿臣拦在前头,说不得绿汀就被砸死了。”
景元帝气急,一脚将杓芝踢到在地,“不争气的东西,朕待会儿再跟你算账,常福,去宫中请妇科圣手张太医来。”
一直眼观鼻鼻观心的常福,弯腰领旨去了。
常福前脚刚走,定国公府的管家就急慌慌的跑了进来,普通一声趴在地上,对着景元帝喊道:“皇上,大事不好了,三皇子带兵前来,将府门团团围住,说要为大公主讨公道。”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九章 三皇子杓勍()
一听三皇子杓勍居然带兵围困住了定国公府,景元帝张嘴就骂了一声逆子。
魏源一下子就慌了神,跪倒景元帝的脚边拉着他的衣袍下摆直喊皇上救命。
“让老三给朕滚进来,居然敢私自调动兵马,反了他了!”
其实不用景元帝派人前去传话,三皇子杓勍就乖乖的进来了,因为他见到了急着出府的常福。
都说了这杓勍是个有勇无谋的,且看事情永远都只看表面,根本就不会往深处去想。就比如他刚看到常福的时候,将大刀抗在肩上,居然还嘿嘿笑了两声,开口问道:“常公公,你不在宫里好好伺候父皇,跑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常福环视一周,先在心里给这位鲁莽皇子点了根蜡,这才上前施礼,恭恭敬敬的说道:“回殿下的话,皇上听说大公主在这定国公府受了委屈,就专程出宫来看看,老奴一向近身伺候皇上,便也跟着来了。”
杓勍的一双豹眼立刻睁到了最大,失声问道:“你说什么,父皇他老人家也来了?”
“是,皇上怕大公主受委屈。”
杓勍哈了一声,从马上一跃而下,“待我进去拜见父皇,好一同给妹妹出气。”
常福目送意气风发的三皇子殿下进了定国公府的大门,转过身后连连摇头,就这么个蠢人,也不知道韦太师他们一群人起的什么劲儿,居然还想让他做太子。
杓勍进了定国公府的正堂,就见到他的父皇正端坐在主位之上,赶紧跪下行礼,口称儿臣见过父皇。
景元帝没有别的表示,只是嗯了一声。
杓勍没有听到平身二字,也不敢起来,只好继续跪着。
魏源等杓勍给景元帝见完了礼,便带着家人上前给杓勍行礼。
杓勍看到看到魏源,立刻黑了一张脸,不高兴的说道:“定国公的礼本皇子可受不起,还是免了吧。”
魏源尴尬的笑了笑,先看了景元帝一眼,这才说道:“既然殿下有命,臣不敢不从。”
“老三,你不在军营里好好的待着,带兵围困定国公府是何用意?”
一说这个,杓勍也不等景元帝让他平身了,自己起身站了起来,然后激动的说道:“父皇,儿臣听说驸马要活活将妹妹打死,这才急忙赶了过来。”
魏梁一听这话立马喊冤,“殿下这是从哪里听来的,公主乃是金枝玉叶、千金贵体,我向天借胆也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呀。”
杓勍进来之后并没有看到杓芝,现在又听到魏梁喊冤,一个大步上前拽着他的领口就将人拎了起来,怒道:“既然你不敢,那为何看不到芝妹妹,是不是你将她打伤了无法见人,故意藏了起来?”
魏梁挣扎未果只好转头向景元帝求救,“皇上,这你是知道的,儿臣冤枉啊。”
“朕让芝儿下去梳洗,勍儿不得对驸马无礼,松手!”
景元帝发了话,杓勍心里再有不甘,也只好遵命。就见他一把将魏梁给扔了出去,还恨恨的瞪了一眼。
景元帝眯起眼睛,对着杓勍问道:“勍儿,你是如何得知驸马要打死芝丫头的?”
“有人专门跑来给儿臣说的。”
“谁跟你说的?”
杓勍挠挠头道:“一个小厮,说是定国公府上的。”
一直默默关注着事态发展的杓兰,看到这里时眼珠子一转,忍不住骂了一声二皇兄真笨。
魏源和夫人对视一眼,刚要说话,却被景元帝伸手制止。
“勍儿,若是你在见到那个小厮,可能认得出来?”
杓勍连连点头,“那个小厮长得又黑又小的,很好认。”
“魏爱卿,将你府中所有的丫鬟小厮都唤来,给三皇子辨认。”
魏源人老成精,立马就明白了这其中有人捣鬼,怕是有人看这位三皇子不顺眼,专门刨坑给他跳,顺便再黑上他定国公府一把。于是他不敢耽搁,带着管家亲自去将所有下人集聚到了一起。
毕竟是堂堂国公府,丫鬟小厮成群,所有人聚在一起之后,黑压压的站满了大半个院子。
杓勍只是比较鲁莽,并不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呆傻之人,现在也渐渐明白了过来,自己这次怕是被人给惦记了,再往深处一想,他不由出了一身的白毛汗,自己私自调动兵马,父皇会怎么想呢?
“皇上,臣府上共下人一百三十六名,尽数在此。”
景元帝微微颔首,对着杓勍说道:“老三你多用点儿心,看看那人在不在这里。”
已经完全回过神儿的杓勍看的格外仔细,将每个下人都前后左右打量两三遍才算。
他看的仔细,当然也就看的很慢,整整一刻钟过去,不过才辨认了数十人。
杓兰无奈的抬头看天,心说这要弄到什么时候。
景元帝则是倒背着双手,目光一直随着杓勍打转,目光沉沉,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半个时辰之后,杓勍站在了一个小丫鬟面前,对她说道:“抬起头来给本皇子瞧瞧。”
那小丫鬟听话的抬起头,露出一张黑黑的脸庞。
杓昀挑了挑眉毛,接着说道:“说句话来听听。”
谁知那小丫鬟突然间将什么东西给塞进了嘴里,然后冲着魏源的方向大喊一声国公爷奴婢没有辜负你所托,就七窍流血,摔倒在地。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杓勍将手伸在那小丫鬟鼻孔前的时候,她早就没有了气息。
“死了”杓勍的脑子难得转了几转,再想想她临死前喊的那句话,猛然间伸手在头上拍了一把,起身后气势汹汹的向魏源走去。
“老匹夫,你儿子要我妹妹的命,你就要我的命,那咱们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