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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你不要叫我爹,我们柳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爹,你不认女儿不要紧,只要将来多疼惜些你的外孙就好。”
柳润雨忽然常吁了一口气,走到徐铭的面前,泪眼婆娑的说道:“看来我们今生无缘,但求来生但求来生”
徐铭一把握住了柳润雨的手,摇头说道:“不,我不求来生相随,只愿今生相守。”
柳润雨顿时泪落如珠,扭头看向已经被柳母扶起来的柳含烟,摇着头直哭,“不,姐姐已经有了你的骨肉,你不能负她。”
“小雨你放心,等她生下孩子我就给你养,然后休了她,风光娶你进门。”
柳润雨还没有来得及摇头,那边柳含烟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徐铭,今天我把话先给你撂下,你什么时候给我一纸休书,就准备什么时候给我收尸,到时我一定会三尺白绫吊死在你徐家大门前!”
“天下怎么会有你如此恶毒的女人!”
“哈!我就这么恶毒,你能怎样?!”
“我不能怎样,但人这一生几十年说不长也不算短,你就慢慢的熬着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一场喜事闹到最后没有一个人高兴的起来,更是成了暄阳城里被大家传的最多的笑话。柳含烟如愿的嫁给了徐铭,但是距离他们成亲不过一个月,徐铭就先后纳了两房小妾,给这巨大的八卦事件又添个不少谈资。
也是造化弄人,当年这么轰动的事情,忙着替景元帝暗访的杜仲愣是什么风声都没有听到,否则的话,后来他也就不会和柳含烟死纠缠了。
后来徐铭因公要去建宁城,刚生下孩子的柳含烟非要跟着同去,徐铭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淡淡说道:“随便你,反正腿长在你身上!”
后来到了建宁城,徐铭和柳含烟一言不合又吵闹了起来,柳含烟便抱着孩子离开客栈找了间小茅屋住下了,她想用孩子赌上一把,赌徐铭回头来找她,哪怕只是为了孩子。
结果徐铭没有来,她却遇到了杜仲。事实在这将近一年的夫妻生活中,柳含烟要就被徐铭的不闻不问折磨到不行,想着实在不行就跟他要纸修书算了,没必要就这么耗上一辈子,所以当她发现杜仲对自己动情的时候,她就想着跟了杜仲也不错。
可谁料,她无意中看到杜仲的腰牌才发现他居然也是京城人氏,还是个官职不低的。纵使柳含烟再任性妄为,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自己已经成了暄阳城里的活笑话,就算杜仲真心对待自己,难保听了别人的闲话不动什么心思。
最关键的是,柳含烟故技重施,给徐铭下了药,又怀上了他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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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造化弄人(二)()
柳含烟故技重施,趁着徐铭一个没有防备就又给他下了药,就像当时在菱湖那次一样,成功的又怀上了徐铭的骨肉,也就是后来的严如蓝。
因为这件事,徐铭和柳含烟争吵的比哪次都厉害,最后柳含烟抱着年幼的夜风在建宁山的半山腰上盖了间茅草房独自一个人住,徐铭也没有管那么多。一直到徐铭完成了在建宁城的差事要离开的时候,他才去了半山腰的那间茅草房。
其实徐铭去找柳含烟并不是他服了软要低头,他的目的很简单,接走儿子,若是柳含烟要一同回去,他也不说什么,毕竟他俩还是名义上的夫妻,且柳含烟又怀了他的骨肉,但若是柳含烟仍端着姿态要跟他赌气到底,那他绝不多说一个字转头就走,大不了算着日子回来接他的第二个孩子。
可是刚到茅草屋说了没几句话,徐铭就敏锐的发觉那里有别的男人出现过的痕迹,一连几声质问之后,他们两个又吵闹了起来。
徐铭一怒之下放过烧了那茅屋,抱着儿子拽着柳含烟的胳膊就往山下赶,可谁知半道上柳含烟突然咬了徐铭一口,然后抢过儿子就往山上奔,徐铭紧跟在后面追着不放。柳含烟慌忙之中就顾不得脚下,一脚踏空就不见了踪影。
徐铭上前一看原来那里是处刀削般的断崖,且那断崖上面灌木蒿草丛生,早就不见了柳含烟的踪影,就连夜风的哭声也听不太真切,徐铭的心里顿时慌乱了起来,狂奔去找人来搜寻柳含烟母子的行踪。
将所有的手下都派了出去,不眠不休的搜寻了一遍又一遍,可是除了柳含烟的半截衣袖子,什么都没有找到,可以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徐铭皇命在身不敢多耽搁,只好在柳含烟出事的地方祭了三杯薄酒,然后转身离开,然后再也没去过建宁城。
柳含烟当日跌落悬崖,估计是上天护佑她这个身怀有孕的弱女子,算是毫发无伤,但不幸的是,她怀中抱着的夜风不知滚落到了何处,她找个许久都没有看到儿子的影子,最后体力不支的昏倒在地,再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一个长相质朴憨厚的人给救了,几句交谈之后,她知道了这个男人的名字,他叫做严复。
柳含烟原本打算着养好身体就走的,可是等她身体差不多好了的时候,出去转了一圈之后才发现徐铭早就不见了踪影,而杜仲也已经离去了。失魂落魄的回到严复家里,一进门就看到了他掩饰不住的担忧眼光,柳含烟忽然觉得和这样老实可靠的男子过一辈子也还是可以的,最起码,他不会隔三差五的就娶个小妾进门来恶心她,因为他没有那个资本,更没有那个心思。
要说柳含烟刚同意和严复在一起的时候,多少还报了些得过且过的心思,但是自从严如蓝出世,严复这个老好人为了她们母女俩在村里破口大骂了三天的时候,柳含烟忽然就哭了,自此开始死心塌地的跟着严复过日子。
其实柳含烟并不是什么水性的人,她不过是太过于争强好胜,再加上自小长得漂亮,事事都会压上妹妹柳润雨一头,多年来她早就习惯了什么好事都先轮到她的头上,简单来说就是有了好吃的好玩的,她挑剩下的才能轮到柳润雨。在她的这种幼稚心思下,抢在她前头有了心上人的妹妹自然碍了她的眼,于是她想尽办法将徐铭抢了过来,但也只是抢到了她这个人,而没有抢到他的半点真心。
从最初的和亲生妹妹抢心上人,但后来的和诸多妾氏抢相公,这一年多来,柳含烟真的算是心力交瘁,后来碰到杜仲的时候,她便想着就这样和徐铭结束也不错,但没想到杜仲根本就是她高攀不起的人,他身后有有父有母,且出身不俗,自己的声名已经不佳,根本就不会得到他父母的认可,万一到时候他动摇了心思,自己可没有再成为一个笑话的脸面,反正房子已经烧了,他若是认为自己死了倒也不错。
只不过当时的柳含烟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儿子居然又被杜仲给遇到了,认了干儿子不说,最后还来到了建宁城,和自己的妹妹起了纠葛。妹妹看上了哥哥,后来好不容易等哥哥弄清了对妹妹的心思,却一个晴天霹雳炸了下来,将有情人活生生的变成了一对兄妹。
可惜柳含烟早已经因病去世,什么都看不到了。
等到徐铭将这长长的过往讲述一遍之后,夜风沉默了许久,然后说道:“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亲娘就是亲娘,无论她做过什么。”
徐铭对着夜风吹胡子瞪眼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
夜风挑着嘴角呵了一声,嘲笑道:“你倒是对姨母一往情深,否则的话怎么会一个又一个小妾的娶进门!现在朝堂之前谁不知道工部尚书徐大人后院里风光最美,莺莺燕燕环肥燕瘦!”
“你懂什么!”徐铭怒喝了一声,然后咳嗽了两声,别过脸去说道:“那些小妾们都是我救回来的可怜女子,不信你尽管去查。”
夜风明显吃了一惊,忍不住将徐铭上下打量了一番,结果却换来了徐铭的一个白眼,“苍天在上面看着呢,我心里只有小雨一个,直到我死都只会有她一个。”
秦艽好奇问道:“都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没有娶她进门?”
“唉,还不都是柳含烟闹的,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害得小雨根本就不敢嫁给我,生怕她哪天就突然冒了出来闹到不可收拾。”
秦艽笑道:“就因为这么个原因?我不信”
徐铭挑了挑眉毛,认命的说道:“好吧,因为我和柳含烟有了夫妻之实,小雨心里怎么都过不去这个坎儿,所以这么多年来她怎么都不肯嫁给我,也不肯嫁给别人。”
秦艽和夜风都忍不住在心里替柳润雨伤感一把,二十年了,每天都那么长,她可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就在他们三人都忙着伤感的时候,常福赶了过来,对着秦艽躬身施礼,说是皇上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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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景元帝病重(一)()
领着常福过来的陆湛,听到他喊秦艽驸马就觉得无比刺耳,因此当常福离开的时候,夜风和徐铭都礼貌的道了声别,陆湛却转过身去就当没看见。
说来也是好笑,常福这个人精也像是忘了这大理寺是陆湛的地盘一样,就对着徐铭和夜风躬了躬身子,然后亲热的挽起秦艽的胳膊就向外走,一边走一边很是担忧的说道:“驸马,等会儿你可要好好的劝劝兰公主呀,现在也就你的话她还能听进去,比皇上的圣旨该管用些”
秦艽很是担心的问道:“常公公,兰儿她怎么了?”
“兰公主她只顾着哭二皇子,一双眼睛肿的就跟那水杏一样啊,真是谁看了谁心疼啊”
由于被常福拖着向外疾走,落在后面的陆湛根本就看不见秦艽此刻的表情,却清楚听到了他无奈的叹息,其中夹杂着说不出的宠溺之意,“唉,这个重情重义的丫头啊,真是不让人放心”
这个时候,常福哭上转过了头对陆湛说道:“陆大人啊,皇上有命,秦驸马就先随我见驾去了,您不用相送,留步就好。”
陆湛向常福勉强挤出了一个笑,随后目送秦艽头也不回的走远,直到他的身影转过拐角再也看不见,忽然转头看向夜风,口气恶劣的说道:“他都走了,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夜风诧异的看了看陆湛,忽然就挑着嘴角笑了,“多谢陆大人提醒,我这就追秦兄,和他作伴劝公主去。”
夜风可是杓昀所有暗卫的头儿,自然什么本领都高出一筹,尤其是他在探听消息这个方面,谁家院子里有几个老鼠洞都知道,所以他这一双眼睛比那老鹰还厉害,所以陆湛对秦艽那个小心思根本就瞒不过他去。其实也怪陆湛表现的太明显,毕竟连常福都看出来了,更何况夜风这个人精中的人精。
自己一堆事情都还忙不过来的夜风根本没有任何心思和陆湛唇枪剑雨,顺着他向外赶自己的话头就走了出来,徐铭在他后面喊着要他别忘了去看娘亲,却只得到了他的一个斜眼相看,“我娘长眠在千里之外的建宁城,我时时刻刻都记挂着她呢!”
转眼间连夜风也不见了踪影,牢房里只剩下憋气的陆湛和发蒙的徐铭,又一声闷雷过后,陆湛大声喊着外面的牢头儿,让他给徐铭的牢房多加上一把锁。
匆匆进了宫,在进清宴殿之前,秦艽掏出一直揣在怀中的栗子饼递给常福,“常公公,这是兰儿最爱吃的荣婆栗子饼,麻烦你找个宫人送到闲庭小筑里去。”
常福接了过来,面对秦艽的圆脸盘子上一双眼睛眯成了两道缝,“驸马放心,待会儿我亲自给兰公主送去。”秦艽一边说着有劳,一边顺势将一个碧玉扳指套在了常福的手上。
常福赶紧将那扳指摘了下来,放回到秦艽的手中,并拍着他的手说道:“说句犯死罪的话,这么多年看着兰公主一点点长大,从牙牙学语到光彩照人,我心里一直都将她当做自己女儿看待的,驸马,就给公主送个点心,你说我可能要你的东西吗?”
秦艽对着常福一笑,将扳指重新收在了怀中,“那就多谢常公公了。”
“收起来就对了,以后啊,连谢都不用说,不过看见这扳指,我倒想起来太师还请了我去他那里喝酒呢,不过现在他下了狱,嘿,这酒估计也喝不成了。”
秦艽淡淡一笑,对常福挑眉梢,“这酒喝不喝的成,还要看皇上的意思”
“是,还是驸马说的是,这事还要皇上说了算!”
“什么事要朕说了算啊?”
秦艽和常福一抬头,见景元帝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大殿门口,正背着手瞧着他们两个。两人上前先给景元帝见了礼,然后常福便提起了之前回禀过的,太师要请他喝酒的事情。
景元帝嗯了一声,伸手捋着胡子说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