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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哪里跑-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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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太医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惊声道:“天,好厉害的毒!”

    杓兰一下歪倒在秦艽的怀里,不敢置信的说道:“父皇他,中毒了?!”

    秦艽记得季闲云曾经说过,能让银针变黑的毒都是最常见的,可解的,而那些最厉害的,都是些会让银针变得色彩鲜艳的,尤其是能让银针变红的,都是神仙难解的剧毒,只要沾上了,除了难逃一死没有第二条路,想到这里他不由得遍体生寒,“究竟是谁这么可恶和大胆,居然敢给父皇下这种毒?!”

    季闲云忍不住长叹一声,心中无比悲凉,低声对景元帝说道:“都是我害了你。”

    景元帝淡笑道:“虽然我不太懂,但还是能看出这毒是要命的,你解不了就解不了,怎么能说是你害我。”

    季闲云木写着一张脸问景元帝,“你还记得十鱼醉吧?”

    景元帝扭头看了看杓兰,说道:“十鱼醉让兰儿吃尽了苦头,就不要再提了。”

    季闲云也跟着看了看杓兰,瞬间明白了景元帝的意思,摇头道:“小修,你瞒得了她一时,难不成还能瞒她一世?”

    本来景元帝打算将自己咯血一事瞒着杓兰已经让她很不开心了,没想到现在还有别的事情在瞒着她,于是傲娇的公主一下子就炸了毛,伸手紧紧揪住景元帝的胡子质问道:“父皇,你究竟还瞒着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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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知面不知心() 
看着杓兰的架势,景元帝知道自己若是不说出个一二三来,这丫头不会善罢甘休,略微思索了一下就打定了主意,对冯太医挥了挥手说道:“冯爱卿,这里没你的事了,先下去吧。”

    冯太医早就巴不得这一声了,毕竟他还有个白胖胖的孙子没有抱够亲够,若是因为得知太多皇家密辛而丢了性命,那可太划不来。于是景元帝的一句话听在他的耳朵里犹如天籁,忙不迭的谢了恩就往外跑,眼看着就要跑到大殿门口了,却又被景元帝给叫住了。

    “冯爱卿且慢。”

    冯太医的脸一下子就变成了颗枯皱的核桃,特别沮丧的问道:“不知皇上还有何吩咐?”

    景元帝意味深长的说道:“那条项链事关重大,你可要仔细。”

    冯太医心中无奈至极,也只好点头,“皇上放心,臣心里有数。”

    “去吧,一有结果就赶紧来报,朕可是还等着呢。”

    “是,臣告退。”出了清宴殿的冯太医,瞧着四下里无人,忍不住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你说你小时候学什么不好,偏偏要学医,这下可好了吧”

    大殿里面的四人根本不知道冯太医正在外面自怨自艾,其实就算他们知道了又怎样,又不能劝慰他看开些,更何况现在,他们的心里也不平静,也急需有人来劝慰一番。

    告诉杓兰当日她中十鱼醉的真相,那就是在她的心头狠狠插上一把刀,秦艽想想都觉得心疼,便挡在杓兰的面前,对景元帝说道:“父皇,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况且兰儿也算是有惊无险,还是不要再提了吧。”

    其实刚才提起十鱼醉的时候,杓兰就猜到事情肯定不简单,否则的话,季闲云也不回说什么瞒一时一世什么的,现在看到秦艽不死心的要拦着景元帝,她确定事情的真相对自己肯定是个不小的打击。

    当日知道杓芝的悲即遭遇其实是景元帝在背后一手造成的时候,杓兰觉得再也没有什么事能让自己难以接受,方才的激烈反应也不过是诧异于景元帝竟然又有事情瞒着自己。

    不过转念一想,瞒着自己肯定是为了自己好,毕竟从小到大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杓兰永远不会从景元帝的口中听到哪怕一句让自己不高兴的话,更别说会让自己伤心难过的事情了,景元帝就像是个最完美的过滤机,替杓兰滤去了所有让她不快的事或者物。

    感动于景元帝对自己真心的关爱,杓兰将拦在自己面前的秦艽推到了一边,对景元帝说道:“父皇,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没有什么是兰儿不能接受的,你说吧。”

    看着一脸平静的宝贝女儿,再看看一脸担忧的宝贝女婿,景元帝忽然想让他们两个现在就走,走的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这样想,他也是这样说的,“兰儿,你和阡陌走吧,离开这个没有一点亲情味的华丽牢笼。”

    “不,父皇在哪里兰儿就在哪里,兰儿只要和父皇在一起,因为走父皇的地方才是兰儿的家。”

    景元帝揉着杓兰的头顶笑道:“傻孩子,以后阡陌才是你的家。”

    杓兰心里还在生着秦艽的气,于是瞥了他一眼,哼道:“竟敢有胆子瞒我,才不稀罕他!”

    半天没有出声的季闲云出声破坏气氛,并为自家宝贝徒弟打抱不平道:“我说小丫头啊,最初要瞒着你的那个可不是我那徒弟。”说到这里,季闲云对景元帝的方向努嘴道:“喏,是那个将你放在心尖子上疼惜的皇上父亲,你是不是还不稀罕他了?”

    杓兰对着季闲云瞪起一双大眼睛,娇蛮的说道:“要你管!”

    季闲云将眼睛向上一翻,转身对着秦艽说道:“乖徒儿,可别说师傅不给你出头啊。”

    秦艽一把将季闲云扯到了自己身后,摇头道:“你就别添乱了。”

    “小兔崽子,真不知好歹,可真气死为师了!”

    不理会捶胸顿足的季闲云,秦艽最后对景元帝问道:“父皇,真的要说么?”

    “姓秦的,你再瞒我一个字试试看!”

    在杓兰一声暴喝下,秦艽伸手摸摸鼻子不再说话了,倒是季闲云在一旁呵呵了两声,嘟囔道:“我家徒弟又不姓秦”

    杓兰懒得理他,就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父皇,当日给我下十鱼醉的并不是韦皇贵妃对不对?”

    “兰儿,你觉得给你下毒的会是谁?”

    杓兰靠着殿中的一根柱子缓缓坐在了地上,将双手放在蜷起的膝盖上面,仔细想了半天,缓缓说道:“是绮香阁。”

    秦艽愣了愣,他没想到杓兰居然会聪慧到这种地步,一下子就猜了个正着,“绮香阁?兰儿你怎么会想到绮香阁?”

    “因为只有绮香阁,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二皇兄下毒。”

    景元帝也靠着柱子坐了下来,说道:“兰儿,你可知道这十鱼醉的毒是怎么来的么?”

    杓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但是那边季闲云的手一松,拂尘一下子掉到了地上,整个人都怔怔的,对着景元帝艰难问道:“小小修,你知道十鱼醉的来历?”

    景元帝说道:“这十鱼醉不是你闲着无事为了好玩儿折腾出来的么?”

    “这,是雪儿告诉你的?”

    景元帝哂然一笑道:“若她告诉过我,这毒可就下不成了。”

    杓兰转过头来,吃惊的看着景元帝,问道:“父皇,你们说的雪儿指的是淑母妃么?”

    “可不就是她,兰儿和阡陌你们俩还不知道吧,雪儿和这老疯子可是同门的师兄妹呢,否则的话,杓昀也轮不到喊他舅舅。”

    杓兰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低头看着景元帝,干着嗓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看着这样的杓兰,秦艽什么都顾不上了,心中满是心疼,忍不住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伸手一下下轻抚着她的后背。

    同样嗓子发干的季闲云挪步到景元帝身边,问道:“十鱼醉和我的关系,你是怎么知道的?”

    “所有接近小娴的人,无论男女老少,朕定会清查他的上下三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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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幕后真凶() 
听景元帝说会调查所有靠近王皇后的人,季闲云的脸色一点点的失去了血色,到最后,白的和张纸没有什么差别,抖着嘴唇问道:“小修,你都查到了什么?”

    景元帝抄起袖子抬头看着季闲云,面色淡然的说道:“也没什么,不过是知道了你为何年纪轻轻就白了头发。”

    季闲云下意识的摸了摸头,再次干笑了起来,“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了。”

    景元帝对着季闲云长叹一声,“唉闲云,当年若不是你把感情隐藏的太深,我也不会将雪儿带进宫中。”

    季闲云也跟着长叹,心说不是我隐藏的太深,而是她心里根本没有我立足的地方,想到伤心处他不由得将眼睛一闭,“缘分天注定,合该她此生跟你!”

    在秦艽安抚下有些平静下来的杓兰走到景元帝和季闲云中间站定,说道:“你们那些陈谷子烂麻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父皇,你早就知道了我中毒的真相是不是?”

    听到杓兰的语气冲的厉害,秦艽拉了拉她的袖子,责备道:“兰儿,怎么和父皇说话呢?”

    杓兰扭头让他,满脸的不高兴,“你离我远一点,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那好吧,我就静静的待在这里陪你。”

    “你不去忙正事,老是赖在这里做什么?!”

    秦艽心道现在什么事能比得上你重要,我当然要赖在这里,否则的话怎么可能放心,可是杓兰根本就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你真的想让二皇兄死不瞑目?!”

    面对杓兰的质问,秦艽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兰儿,既然你已经猜到了给你下十鱼醉的人,那你就应该知道,无论事情的结果如何,二皇子都不可能瞑目的。”

    季闲云这个时候有些迷糊,不禁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十鱼醉不是雪儿下的吗?”

    杓兰和秦艽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景元帝一起将目光都看向季闲云,三人脸上都是毫不掩饰的诧异神色,尤其是景元帝,站起身走到季闲云的身前和他面对面,挑着声音问道:“闲云,在你的心里眼里,难不成一直都是这么看她的?有句话虽然用在这里不太合适,但是现在我还是想问你知不知道?”

    “什么话?”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杓兰拉长语调哦了一声,对着季闲云挑高一边的眉梢,嘲笑般的说道:“怪不得淑母妃不要你,活该!”

    季闲云伸手捂着胸口对杓兰瞪眼睛,“你一个小丫头家家的,懂什么?!”

    杓兰嗤笑一声,伸手挑起季闲云的一捋银头发晃了晃,然后指着自己的鬓角说道:“我是比不得你这个活了半辈子的,但是什么情况能让一个人一夜白发生我还是知道的。”

    季闲云顿时为之语塞,干张着嘴什么话都接不上来。杓兰不再理他,转头继续问景元帝:“父皇,十鱼醉的事情你瞒着我就算了,我知道你是在心疼我,但是父皇,你中毒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以拦着我?”

    景元帝在杓兰手背上拍了拍,缓缓说道:“兰儿,父皇这不是怕你接受不了嘛”

    杓兰听到景元帝这么说就挺来气的,尤其是再想到那根变成猩红色的银针,她心头那股气怎么都压不下去,“按照你这种说法,等你剩下最后一口气才让我知道,我就接受得了了?!”

    景元帝听到杓兰都不称呼自己父皇了,就知道她是动了真气,不是哄哄就能解决的,伸手在眉心间捏了两把,认命的问道:“兰儿你想父皇怎么做,才能消下这口气?”

    杓兰倒也不含糊,简单明了的问道:“给你下毒的是谁?”

    景元帝刚要摇头就被杓兰给喝住了,“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我不会信的。”

    景元帝的嘴角抽搐了几下,伸手指着季闲云道:“他知道。”

    “我?”季闲云伸手反指着自己的鼻子连连摇头,“下毒的不是我,中毒的又不是我,我怎么可能知道!”

    “你知道,就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刚才你还在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现在怎么不这样说了?”

    景元帝眯起眼睛说道:“给兰儿下毒,为的是栽赃韦伊莲,淑妃和韦伊莲无冤无仇,她犯不着这么做,但是荣嫔和韦伊莲有仇,只要有人从中挑拨几句,恨不得韦家被灭门到寸草不生的荣嫔自然坐不住,况且十鱼醉不过是让兰儿吃些苦头而不会要了她的命,荣嫔自然会利用一把。”

    季闲云呵呵两声,反驳景元帝道:“小修你这话说的不通,若是按照你这番话,十鱼醉的毒是雪儿给了荣嫔并挑拨她毒害兰丫头,那杓沣因十鱼醉丢掉性命又该怎么解释?”

    “这还不简单,同样是为了栽赃陷害身上流着韦家一半血液的老三。”

    “父皇,果真是这样吗,为了扳倒韦皇贵妃,荣母妃给二皇兄下了十鱼醉?”

    景元帝摇头叹息,“荣嫔肯定不知道,十鱼醉遇到内伤无药可解,神仙难救。”

    杓兰顿了顿,忽然将一双眼睛瞪的溜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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