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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夜?”
“还记得夏侯渊说的诡兵团?”
“嗯···”她虽然一直没有见识过,但是根据那时那名孟家军的描述,好有她事后去查看大祁军队本营的破坏程度,诡兵团的威力或许在她的意料之外。
“大祁十万铁骑,全军覆没。”
“什么?”孟错抓着被子的手一紧。
“而且,大夜的五万诡兵团的人,损失不过半。”百里昭面色凝重。
“不可能···这···”孟错不相信听到的话,下床夺过百里昭手里的信,一目十行。
“怎么可能,诡兵团···到底是···”失神地松开手,信纸轻飘飘地落在桌上。
“信上写的,诡兵团的人个个铜筋铁骨,英勇善战。大夜这一战打下来有如神助。”百里昭细细品着信上的每一自句。
“会不会是···阴兵?”孟错说出心中唯一的猜测。
“阴兵借道一事不过是传说罢了,不可信,看来得让顾将军亲自跑一趟。”百里昭将信烧毁。
两人静默许久,孟错又回到床上:“你是打算就这么一直坐在桌边睡觉?”
百里昭一默,抬头看着她说:“没关系。”
“若是不愿与我同床共枕,便去书房去吧!”
“父皇会知道的。”
呵···原来是怕皇帝知道。
孟错不再理他,自顾自地躺倒床上睡着了。
第七十二章 :回到原点()
没过两天,兰曦院的两位主子吵架了,起因不详,只知道刚成为当家主母的王妃将他们家王爷的东西打包一扔丢出了寝房大门。
“从今天起,还请王爷委屈些许日子,住到书房去吧!”
福伯看着自己王爷灰溜溜地去了书房,心里不禁感慨“王妃好大的架势。”
于是百里昭晚上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睡书房了,只是,这事还不算完。
不能爱妃生了气,他不闻不问吧!于是每天兰曦院的主卧门前都上演着这样的戏码!
“予儿,听话,今晚就让本王回屋睡吧!”门外的紫衣男子披散着长发,发梢还带着湿意,很明显是刚沐浴过后的。
门内没有任何回应,福伯站在百里昭身后,眼看自家主子薄衣湿发地站在院子里吹着风,不由为他担心:“主子,您还是赶紧回书房吧!这么下去会得风寒的!”
然后就在王妃无言的拒绝中,他家王爷顶着单薄的衣衫蔫蔫地回书房去了。
两人就这么开始了分居的生活,直到皇帝听说后下旨要两人好好相处,分居才算结束。
出宫时在慕天门遇到了久未见面的邻安郡主。
“这么巧!”孟错见她那充满活力的小脸说道。
“谁跟你巧,我是来见昭哥哥的。”瞪了孟错一眼,转头望向百里昭立马专为俏皮可爱的神情。
孟错嘴角一抽,这还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喏,这是淳王爷让我交给你的。”将手中的盒子递给百里昭。
百里昭双手接过:“七弟有东西怎么不亲自交给我。”
“今早顾将军带他去边关了,他说什么你太让他操心了,于是就让我将这个东西给你。”
打开一看,是一套白玉酒器,一只白玉细颈壶和两只酒杯。
送这个干嘛?孟错瞧了一眼,有些不解。
我哪知道啊!谢秋棠想着。不过,今天七皇子走的时候那‘四哥,我只能帮你到这儿’的表情让她很是不明白。
若是知道了其中的秘密,她应该会砍了自己这双手吧!
是夜,百里昭就搬回了兰曦院的寝房。福伯看了赶紧谢天谢地,果然夫妻吵架还得长辈来调节。
“你演的还真像。”
“那是,托我的福,让你睡了几天书房的床已经不错了!”孟错双手交叉枕在脑后说道。
“是,多谢夫人足智多谋。”本是想与她开开玩笑,话一出口百里昭就后悔了。
尴尬的气氛没持续多久,就被孟错打破了。
“今天淳王爷不是送了一套白玉酒器?是不是该配点好酒?”对面的女人眼里闪着光芒。
见她这幅像偷嘴狐狸般的样子,他就知道她又在打歪主意了。
“你就那点小心思。”说完,宠溺一笑,吩咐福伯去办了。
待将芬芳浓郁的桂花酿倒入莹白如玉的白玉壶中,那清浅醉人的温润色泽让人心醉。
“果然是上好酒器。”孟错双手摩挲着杯身,不禁感叹道。
“这是清田特产的玉器,今年老七府邸落成时,父皇送的。天下仅此一套,据说用此杯装酒,味道更佳。”百里昭也看着手中的玉杯道。
“真是好久都没喝到这酒了,甚是想念啊!”
“已经是最后一坛了,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绿琴来过好几次了。”百里昭笑道,她贪酒的模样倒是像醉酒了一般。
眼前的女人果然如他所料的,立马瘪了瘪嘴,随即咂咂嘴道:“哎···最后一坛,那就尽情地喝吧!”
举起酒杯,孟错坐直身子,看着眼前那个紫赏墨发的男人,当初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今后会与他如此纠缠。
“来,这一杯敬你,感谢你当初的出手相助。”
仰头一口喝下,清甜中带着清冽,芬芳浓郁却又穿肠凉肚。
也不管眼前人是否喝了,只管又拿起酒壶满满斟上一杯。
“这第二杯,也是我敬你,谢谢你愿意舍身救治我大哥的顽疾。”说完又是仰头一干而尽。
手中没有停下,继续第三杯。
“好了,哪有你这喝法的。怎么,喝醉了想让我抱你到床上去?”摁住她的手,阻止她这么灌酒的喝法,调笑道。
“嗤”笑出声,孟错眼波里已有了醉意。
现在他们之间居然又能这么开玩笑了,多好啊···
“百里昭,我很庆幸,你终于···不那么阴阳怪气了!”
自从方馨兰出现,他们之间怎么相处都觉尴尬。他不再跟她开玩笑,说话都开始句句留心深怕伤到自己。
阴阳怪气?她在说他阴阳怪气?
还不是怕伤到她,他才处处谨慎。
站起身,微微摇晃了一下,旁边的男人立刻伸出手稳住她的肩头:“小心一点。”
“百里昭,现在我孟错就跟你说,我们之前那些告白到现在为止通通作废。所以···我们还像之前那样相处好吗?”举起酒杯,清亮的双眼直直看进男人的眼中。
她是认真的,一再自欺欺人给自己机会去验证他的心思,她得到了答案。这段时间她看明白了也看清楚了,他已经做好了选择。
既然他不爱了,那就让他彻底斩断对自己的情意。愧疚也好、怜悯也罢,对她来说,只要他给予她的不是爱情,那么她通通都不需要,那样只会显得自己在他心中有多么可怜。
大哥说得对,人生除了爱情还有许多,爱情不是全部的生活,所以没有了爱情,她还是依然需要继续生活下去,不是吗?
看着她认真恳切的双眼,曾经多么不可一世,自认能掌控一切的男人心头竟然突来的一疼。
百里昭接下她手中的酒杯,指尖相触的那瞬间,他只能感觉到一阵凉意,或许是酒杯或许是她的温度。
清冽的液体顺着喉咙穿肠而过,最后沉下腹中。往常喝起来清香甘甜的酒,此时却让他觉得有些微苦和辛辣,呵···果然,是酒杯的缘故么!
看他如此,孟错终于释怀,大笑出声:“如此,可就约定好了!”
烛光在他眼中明明灭灭,最后终于归为一片平静。
“现在都说开了,那么,跟我讲讲你们之间的事吧!”孟错坐回自己的座位右手撑着头说道:“其实,早在她出现的那一天我便想问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你若不介意便讲与我听听吧!”
第七十三章 :春风一度()
没想到他们之间能这么平静地且毫无尴尬地讲到这件事,百里昭点点头开始讲他与她的过往。
当年年仅十四岁的百里昭在他父皇的寿宴上遇到了清纯可人的方馨兰,那时他心里满怀仇恨和黑暗,从母妃离开之后便过着疯子一般的生活。每日每夜学习权谋兵法,治人之道,想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自己变得强大无人可敌,同时又要堵住别人的双眼尤其是龙椅上的那位。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王孙贵胄妃子女眷听戏的听戏、赏景的赏景、聊天的聊天。在他看起来那些甚是无聊。
“你是谁?为何一个人在这里?”一道清脆的声音将他唤醒。
本来就睡意朦胧的四皇子蹙着眉头看着眼前扰他好梦的女孩儿,一双月牙般的笑眼正打量着他。
“前面那么热闹,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儿?”女孩儿又问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躲了?”百里昭拿下本来盖在脸上遮阳光的荷叶,起身走掉了。
后来才知道,那个爱笑的女孩儿是中郎将方裕祥流落在民间的女儿。
再后来他总是在各种宫宴上见到她,她每次见他都会过来与他说话,她的笑容那么干净温暖,就算面对他的冷眼相向也依旧热情毫不设防。
于是,他开始注意她,看着她。在到处都是人的宴会上,他也能一眼就找到那个有着明媚笑容的女孩儿。
在这段如地狱般的时间里,让坠入黑暗深渊的他看到了一轮永远都不会落下的太阳。那温暖到人心的温度,只一次便再也不想放开。
他们一起去猎场打猎,虽然她不会骑马但依旧陪他一起去了;他们一起逛灯会,她总是在被人群冲散之后乖乖站在原地等他,她知道他一定会找到她;他们在冬天去看苍岭山上盛开的梅花,她总是怕冷地裹在厚厚的披风中,只露出弯弯的眼说不喜欢梅花,太过冷傲孤芳自赏。
讲到此处,陷入回忆中的男人眼中尽是温柔,语气都变得缓慢柔和。
歪着头再倒满酒,慢慢品着,孟错也将自己置身于他的回忆中,与他一同感受那段青涩又温暖的时光。
遇到方馨兰之后他走出了那黑暗的炼狱。他慢慢学着进步,知道要养精蓄锐,稳步不可急躁张扬。时间的流逝也让他慢慢磨砺成为一个行事不羁,淡定自持的人。
才子佳人,两人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走到了要谈婚论嫁的时候,虽然在世人眼中此时的百里昭不学无术,风流不羁,但是方馨兰懂他。
可就在此时发生了邻安郡主一事,百里昭被遣往渠南镇守,再回到釜京时却是物是人非。方馨兰的父亲在战场上战死,她也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他近乎疯了一般到处找她,但是依旧杳无音讯。他将自己的院子改名兰曦院,还亲自中上兰花,她不喜欢梅却对兰花情有独钟。他知道自己种的兰花总是死掉,福伯为了不让他伤心,每次都赶在他发现之前换上新的。几乎每天都会为她画上一幅画像,娇媚动人、文静淡雅、或嗔或痴,他记得她的一颦一笑。
到最后终于放弃,她不会再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了。
如此珍爱的东西,今日失而复得,孟错倒是能体会到他的心情了。
听完他故事的时候,她已将剩下的酒喝光了。惹来他一句:“贪酒的猫。”
一张宽大的床榻上,两人并肩而躺。
“看来果真不能睡一张床啊!”里面的女人散乱的青丝覆住潮红着脸,开口道。身体里一直有一股热气上涌。果然这初秋的季节,温度还是挺高的。
“让你把中衣脱了,看来你还是很不放心我嘛!”百里昭薄如蝉翼的里衣轻飘飘地覆在身上,敞着怀,露出从没见过阳光肤色如玉的胸膛,两只修长的手臂也漏在薄被外面,甚是惬意。
睨一眼旁边人,我总不能跟你一样敞胸露怀的吧!于是掀开被子将中衣脱掉。
摸摸旁边男人的衣服,赞叹道:“这是什么布料啊!这么轻薄,怎么说我也算个王妃,怎么只顾着给你做,都不知道给我做一件。”
“明日吩咐福伯,你还真是哪都不吃亏。”百里昭看了看旁边的女人笑道。
不一会儿两人静默许久,似乎终于发现有什么不对。刚才那股热气更甚,孟错的脸上已出了蜜蜜的汗珠。心头一动,一股闪念划过脑海,猛然睁开双眼,摸黑灌了一壶冷掉的茶水。
是谁对她下这种药,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身影,孟错只觉心头那把火烧的更旺了。
披上外衣,一刻也不敢停留的推开了门,向外疾步走去。
床上的人终于动了,透过月光看着那扇掩好的房门。他虽然只喝少许,但也能感觉到身体的变化,热源不断向上涌,快烧没了他的心智。药性并没有那么烈,忍忍或许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