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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妈妈说笑了,白某可不敢伤姑娘们的心,这不,得闲便来看看。”百里昭拱手虚礼一番。
“白公子可真懂得怜香惜玉····哎,这位俊秀公子面生的很呐····”注意到百里昭身后还站着一位略显不安的小公子,秦妈妈不由过来仔细打量。
“这位是我的随从,孟昔。”百里昭给秦三娘介绍道。
“我说您那位形影不离的冷峻公子怎么没来,原来是换人了啊!”秦妈妈了悟道:“看这孟公子很年轻,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吧!不用担心,妈妈给你介绍我们这最好的姑娘。”说着还绕着孟错打量一圈。
孟错缩了缩肩膀,被秦三娘看得如芒在背,不禁往百里昭附近靠了靠。
“妈妈可别吓坏了我的小护卫,我就带他来开开眼界,绿琴姑娘可在?”百里昭挡在孟错身前问道。
“在,在····绿琴早收到公子的信,数日前便清阁候着了,您楼上请···”引着到楼梯边,百里昭掏出一张银票塞给秦妈妈:“在下的心意,妈妈收好。”
秦三娘自是赶紧把银票拢进袖口,客套几句便识趣地离开。走之前还不忘要给孟昔公子开荤,找楼里最温柔的姑娘。孟错百般推辞,最后还是在百里昭的婉拒下,才放弃地走掉了。
孟错抹抹额头的汗,终于松了口气,刚抬起头,便对上百里昭‘果真如此’的眼神,不由往后退了半步:“这样看我干嘛?我是有未婚妻的人,有为人夫的自知。烟花之地自当不会踏足。”
百里昭点点头道:“孟护卫的未婚妻真有福气,将来有你这样的丈夫。”
到了二楼,正厅两边各有两间独立闺阁,左两间分别题字‘绯月阁’、‘清月阁’,右两间则高悬‘相思阁’、‘抚音阁’。
看百里的雕花门径自跨入,看来与这位绿琴姑娘交益匪浅。
对镜贴花,轻扫峨眉,淡描花钿,镜中人仔细整理着形容,眼中的笑意与平日里的冷若冰霜判若两人。
像她这样的女子,怕也只有当心中仰慕之人到来之际,才有如此心绪。自知此生不可能与他有任何未来,但一年他偶尔来几次,她也是很知足的。
女子挑了一件水绿色的曳地锦衣,外罩月白轻纱。刚系上衣带便听见阁门打开的声音,索性已准备好一切,就当即撩开珠帘轻步前迎。
看见那个长身玉立的紫色身影正往自己方向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俊秀郎君正在环顾四周。
“绿琴给公子见礼。”随即盈盈一拜。虽是见到自己朝思暮想之人,但绿琴的表现却相当从容,不见任何欣喜若狂之色。
“何须多礼,近来可好?”百里昭扶起绿琴的衣袖,两人并肩走向内室。
在绿琴开口的时候,孟错就开始打量着这个女子,容貌雅妍,身姿如柳,那股清贵之气万不像同袍口中经常聊到的风尘女子一般。
“公子不为绿琴引见一下这位郎君吗?”请百里昭入座后,绿琴笑道。
“他就是大夜一战成名的护国将军。”
“孟家二公子孟错?”
“正是在下。”听她有些疑问的话语,孟错拱手道:“绿琴姑娘有礼。”
百里昭肯在她面前毫无顾忌公开自己的身份,这绿琴姑娘的身份不言而喻。
绿琴赶紧拢袖回礼,方说道:“只闻孟将军少年英雄,河山纵马。本以为当是魁梧壮汉,鼻直口阔,像一般武将那样,却没想到竟是面如冠玉,如此英姿不凡!”
“姑娘谬赞了。”
刚坐下,孟错身形一顿,脸色有些难看。
“孟将军,怎么了?”绿琴看她突然僵了一下,便关心问道。
孟错心知不能引起注意,放松一笑,摇摇头:“没什么。”
听她如是说,绿琴倒也就没在意,反是百里昭偏头看了他一眼。
绿琴给每人上好茶,拂又坐下。
“事情办的怎么样?”百里昭轻啜香茗。
“已按公子吩咐安置好了。”对于他吩咐的事情,绿琴从来都不敢懈怠。
“如此便通知他,晚上来这儿吧····”百里昭放下水杯:“入冬了,你就回照国吧!”
“······”
“····”
孟错此时忍受着小腹翻滚的痛处,无心听他们都讲了什么。直到百里昭站起身,孟错才注意到,他们的谈话已经结束了。
“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百里昭看她鬓角沁出了汗问道。
“没···”刚说了一个字,小腹立马一阵绞痛,虽极力忍住,却还是皱了皱眉。
“当真没事?”百里昭一双深邃的眼盯着她道:“若是觉得这里无聊,便出去逛逛吧。赶了一夜的路,我想休息会儿····”
听了这话,孟错与绿琴各有动作。他说要休息必不会跟孟错一道出去逛,那她就可以解决自己的事情了。而绿琴则是迅速进了里间整理好床铺,让百里昭好好休息。
毕竟是逃犯,孟错还是做了些伪装才小心地去了药店,解决了自己的事情后不敢在街上过多逗留,只是随便看了看便折返“绮绣楼”。
这时差不多也已过了午时吃饭时间,轻敲了“抚音阁”的门,随着绿琴进了屋。
“公子还在睡,孟将军先用午膳吧!”绿琴轻声道,手里还拿着羽扇,看似刚才一直在给百里昭摇扇起凉。这将近八月的天还真是有那么一股燥热。
拱手谢过,孟错便坐下吃饭。绿琴则又走进里间,继续为百里昭摇扇。
孟错往里间望了一眼,嘴里正塞了大块牛肉嚼着,然后摇摇头,女人啊就是傻,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女人又何尝不是呢。虽然心里为绿琴可惜着,不过也仅仅是叹息一下而已。拉回视线,风卷残云般将所有的饭菜都扫进肚子里。
这绮绣楼的厨艺还真是不错,舔舔嘴,有点意犹未尽。
觉得孟错吃的应该差不多了,绿琴放下羽扇,莲步轻移出里间,看到的却是一幅这样的景象,桌子上四菜一汤已经只剩下四个空盘一个汤碗,碗筷交错的堆在那个正用手在肚子上揉着的人面前。
“孟将军吃好了?”绿琴走上前笑道。她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能吃的人了,女孩子家都如小鸟般的食量,即使胃口大可为了身材也不敢多食。百里昭就更不用说,从小锦衣玉石般的生活,对所有食物几乎都兴趣缺缺,吃个大概就差不多了。所以看到孟错这么风卷残云般的吃法,不免有些意外,但也觉得此人分外有趣。
“啊···吃好了。”孟错起身道:“厨子的手艺真不赖。”
“将军喜欢就好。”
“百···昭王他····”
“还在睡着,估计真的是乏了····将军一路也辛苦了,我已经安排好卧房,请随我来。”
路上是一路颠簸,再加上身体不舒服,也该是好好休息一下了。跟着绿琴到了隔壁的“相思阁” 据说此阁的主人今天奉某个外使邀请,要到晚上才回来。所以孟错便安心在此歇息了。
第九章 :大祁国师()
凤惜尘与照国七皇子的计划也算是圆满结束,与凤惜尘所料毫无一点出入。由于比流景他们晚了将近大半天的时间追赶大军,再加上凤惜尘性子懒散一点赶路的心都没有,所以他们就决定不赶了,慢慢走,反正他俩没有回京的时间限制。
“小七七,你入了冬就十八岁了吧!”此时正是月上柳梢头,刚吃过晚膳,凤惜尘留了部下的人安营扎寨,与百里淳在林间小道散步消食。
“嗯···十八了。”百里淳声音有些飘散。
“那小七想要什么礼物?”凤惜尘问道。
看着他闪烁着笑意的一双媚眼,百里淳并无一丝高兴之意:“什么都不想要。”
“哎···你刚十八岁,这么老气横秋地对身体可不好。”凤惜尘打趣道。他当然知道百里淳对自己生日这一天一直有心结,可这孩子还不及弱冠甚至从懂事开始便一直背负着这个包袱,他凤惜尘虽才智无双,却对心结这种东西也是束手无策的。只希望这个少年能好好地长大成人。
百里淳盯着他微挑的桃花眼,一会儿道:“你到底多大了?”
“我?,你觉得呢?”凤惜尘故意露出一脸魅惑的表情。
百里淳一看他不正经的样子,皱皱眉:“我记得你刚入昭王府的时候,四哥说你二十四,那都是六年前的事了,如今你该已到而立之年了吧?”最后一句用的是问句,显然对他的年龄有所怀疑。
“怎么,小七不信?那你觉得我应该多少岁?”凤惜尘双手背后,停下脚步,准备听听他的看法。
“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没变,反而更加···”反而更加耀眼明亮了,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可凤惜尘一听就知道了他没说完的意思。
“反而更加俊美了是不是?”凤惜尘说着撩起一边的发梢对着百里淳眨眨眼。
百里淳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轻浮的样子,没做声,一副突然就不想知道原因的表情。
“我们箴族人都是这样,天生的,只会越来越明艳,却永远···不会老去····”一声感叹独自往前走,晚风徐徐,吹散了他墨黑的长发,宽广的衣袍。却吹不散萦绕在话语中淡淡的悲凉。
百里昭看着前方那个仿佛要被吹散的身影,突然觉得他好像并不如自己平时看到的那般洒脱不羁。
每个人的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让自己无法释怀的事,同时大家都认为自己是最不幸的那个,背负着最大的悲痛。可是事实上,谁又真的比谁不幸呢····与此同时坐落在濛城边陲的穹云镇也已华灯如簇,尤其是一些夜间才开始做生意的地方,更是盛景一片。
绮绣楼在这一片喧嚣声中更显盛况不俗,门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与外面热闹嘈杂的情形相比,此时早已闭门的“抚音阁”倒是显得难得的清净,只有婉转连绵的琴音从里面流出,让外知道里面有客人。
“这便是孟将军?”桌前一灰色布衣男子问道,高凸的颧骨,凹陷的双颊,更显整个人带着一股阴诡之气
“正是,如此国师大人能否给在下之前所问之事一个满意的答案?”百里昭临近戌时才睡醒,沐浴用膳后,才让绿琴请来,这会儿正是精神饱满,眼中那股志在必得的气势更显。
萧道全一双阴郁的眼睛在孟错脸上来回扫视后道:“我没有见过孟将军,怎么能确定此人就是大夜护国将军,若是你随便拿个人来糊弄我呢····”
“那就依国师的意思,想要怎么验证都行·····”
听了这话的孟错显然有些措手不及,他们商量之前都不过问一下这个当事人吗。
萧道全想了一会儿道:“我记得我们大祁勇士陆昊当年泾扈之战在孟将军右肩上重创一刀,据说深可见骨,虽然几年过去了,伤疤却该依然还在吧。”
听他这么说,孟错松了一口气道:“这个当然,三寸长的刀疤可不是说没就没的。萧大人可要看?”
“恕在下唐突了。”
孟错看了百里昭一眼,见他没有任何表情,倒是大祁的国师露出一脸期待的样子,身体微往前倾。
孟错轻扯开右边肩膀上的衣服,露出细致的锁骨,以及那道极其丑陋的伤疤。由于当时伤口实在太大太深,老军医只好采取缝合之法,以致到现在那些歪歪扭扭的针脚形状依然留在上面,蜿蜒三寸多长。
萧道全见到了那道伤疤,松了一口气,微微点头看似已经相信了。
整个过程中,百里昭只是在孟错露出那道伤疤时不经意地看了一眼,便自顾自地喝起了茶。
“哈哈···王爷有了孟将军坐镇军队势力,又有惊世之才的凤惜尘做谋士,看来照国朝堂要重新洗牌喽···”萧道全不知是在真心恭喜百里昭,还是在讽刺照国窝里乱。总之那笑声听起来格外刺耳。
百里昭但笑不语,没有给出任何肯定或否定的答案。
“王爷此番怕不仅是要皇位那么简单吧?”萧道全一双眼睛紧紧所在百里昭身上。
“国师此话怎么说,觉得本王是要对外扩张?照国、大夜、大祁三足并立,那些小国虽不足为惧,但现在的天下至少是相互制衡,相对安定的。若是在地域版图上做任何变更,别说是我们这三个大国,就是吞并一个小国,也会成为天下大乱的导火索。”百里昭的意思,身为国师,萧道全马上就领会到其中深意。
在这个相对平稳的格局里,由这三国做领头羊,相互制衡。若是有一个大国开始吞并,其余两国自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