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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花楼女子罢了,今晚沈贺将对方带回来只是因为醉了而已,等明天早上一觉睡醒,脑子清醒了,懊悔之下自然是要将对方赶出去的。
沈岚憋着一肚子气黑着脸离开了,芍丹当晚便留在了沈府。
这一出好戏第二天便传遍了整个沈府,入琴知道后,立刻将这事告与了自家小姐,十足的八卦模样:“小姐您可真厉害,那芍丹姑娘真一点也看不出珠儿的影子来。”
入画心道,岂止是看不出,完完全全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若不是她和入琴一直跟在自家小姐身边,知道这么个秘密的事情,她们也绝对不敢相信这两个人竟然会是同一个人。
沈知说道:“芍丹现在还在府上?”
入琴道:“听说老爷酒醉还没行,少爷想将对方赶出府,但是碍着是老爷买回来的人不好动,所以一直在等着老爷处理这件事呢。”
入画问:“小姐,您说芍丹姑娘能顺利留在沈府么?”
能,怎么不能。
不说沈贺酒醒后对芍丹还有没有昨晚那种被迷的死死的感觉,便是花出去的那三千两黄金,他也无法就这么将人给赶出府去。
三千两黄金啊,知道这件事后她也跟着震惊了一把。
她倒是低估了沈贺冲动之后的反应。
花了三千两黄金就为了买一个花楼女子,等到荣氏从祠堂里被放出来,知道这件事后怕是要气心肝肺都要裂了。
不过比起荣氏,沈芸倒会是最先知道这件事的人,也不知道倒是会是什么样的有趣反应。
那边,沈贺宿醉一夜,醒来时头疼的不行,一旁伺候的人将他扶起来穿衣洗漱,他头脑慢慢清醒后,顿时回忆起了昨晚做下的荒唐事,登时脸都绿了。
三千两黄金!
他手抖了抖,差点没站稳脚。
“芍丹呢?”他颤着嗓子问。
一旁伺候的人立刻便领会到了他在问谁,忙回答道:“芍丹姑娘被安排到其他地方暂时住下了。”
说着,犹豫了一下又道:“关于芍丹姑娘的事,大少爷在外面等着,想见老爷一面。”
见什么见,沈贺心肝颤的厉害。
他便是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到这个儿子要说什么,但他怎么可能能将对方赶出去,三千两黄金啊,他花了这么多钱只买了个美人儿,真真是亏惨了!
然而再如何,也不能将对方推出去啊,不然这么多黄金岂不是都打水漂了。不对,扔水里还能听到三千个响呢,他这是连个响声都听不到。
沈贺越想越是觉得心疼的慌。
然而外面的沈岚已经知道了他酒醒的事情了,赶到了这里道:“父亲”
他憋在肚子里的话一句都还没说出来,沈贺已经抬手将他要说的话全部都堵了回去:“什么都不用说了,芍丹是我带回来的,以后就是我的侧室了,也算是你的长辈,日后你见到也要客气几分。”
沈岚脸都青了。
他憋了一晚上一早上,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这个花楼女子变成了父亲的侧室,他见到还要客气几分?
沈岚怒气冲冲的离开。
芍丹成了沈府四夫人的事,一天内便叫沈府的人都知晓了,院子就安排在沈贺的院子不远处,可见沈老爷对这位新晋的四夫人有多宠爱。
一时间,无数的丫鬟都想到对方面前露个脸,好在对方挑选身边伺候的丫鬟时能看上自己。
芍丹看着面前这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曾经这些人都是表面上跟她亲亲热热背地里暗自鄙夷不屑,如今却都是期盼而又羡慕的看着她。
她的心情十分愉悦,仿佛浑身的血都热了起来,这居高临下随意主宰人生死的感觉果真不错,让人只尝过一次便不想再放开。
她目光隐隐掠过不远处站着的入琴,知道这是二小姐让入琴出来查探情况,心神顿时冷静了下来。
是了,她今日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二小姐,在此之前,她从不知道这位平日里低调的二小姐竟有这么多神鬼莫测的手段。
不管怎么说,她只要认真听从二小姐的吩咐,忠诚的做对方手里的棋子,她想要的一切,她相信二小姐一定不会亏待她。
沈府的一场风波浩浩荡荡,热闹了两三天才渐渐平息了下去。
然而所有人一边恭维着这个相貌妖娆绝色的新晋四夫人,看着对方风光无两的样子,一边又在心里抱着一种恶意的期待和幸灾乐祸。
再过一天,沈府三小姐沈芸便要接触禁足了,出来后必然会知道府里多了个四夫人的事情,到时候,这位十分受宠的四夫人是否还能像现在这般风光?
要知道,三小姐可是沈老爷最偏爱的女儿,便是嫡出的二小姐沈知都完全比不上。
而三小姐的生母就是府里的正夫人,如今只不过是犯了些错被关进祠堂反省,几个月后便能重回后宅,三夫人若知道府里多了个受宠的侧夫人的事,如何能忍,到时候若闹到老爷面前,一向疼爱自己三女儿的沈老爷,会怎么处理四夫人呢。
是去,还是留?
一时间,沈府众人都将兴奋的看好戏的眼神藏在了心底,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这番古怪的氛围芍丹自然感觉到了,但她已经受沈知指点过,虽心下还有几分不确定,但却也不怕。
她都走到这一步了,没道理还畏畏缩缩。
这晚,沈贺一如既往的歇在了她的房中,两人翻云覆雨,好一顿温存。
待到骤雨初歇,喘着气歇下后,芍丹靠在沈贺胸前,水蒙蒙的雾眸里还带着几分慵懒和春意,一双细月眉却是微微蹙起,担忧道:“妾身今日听了一些话。”
“什么话?”沈贺这几天日子过的十分舒服,简直要日日沉醉在温柔乡里。
原本她以为芍丹只是个绝艳到极致的美人,然而这几日下来,他彻底领悟了什么叫媚骨,什么叫异香。
那种想要死在对方身上的愉悦和快。感让他欲罢不能,甚至情到深处时,对方身上的香味越发浓烈,糜醉到让人飘飘欲仙。
这几日他已经完全沉溺在了芍丹身上,那三千两黄金再想起来时也不觉得肉疼了,反而觉得确实值。
这么一个媚到了骨子里又乖巧听话,任由他主宰的美人儿,怎能不让他喜欢。
“妾身身边的丫鬟说,府里都在说三小姐明日就要出来了,”芍丹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的觑了觑沈贺的反应道,“三小姐若是知道妾身的存在,会不会不高兴?”
沈贺皱了皱眉道:“不会的,你别想太多了。”他虽嘴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清楚自己的三女儿是什么样子的性格,出来后若是知道芍丹的存在,必然要闹一场。
“老爷会将妾身赶出去吗?”芍丹抱紧他的腰,担心道。
“怎么可能,”沈贺捏了捏她柔软无骨的腰肢,调笑道,“你可是我花了三千两黄金买回来的宝贝。”
芍丹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娇娇的笑了起来。
一夜缠绵无话。
第二天,沈芸果然出了禁闭。
然而一出现在府里,她就感受到了府里古怪的气氛,以及那些下人们偶尔会偷偷瞄过来的怪异视线。
沈芸心下不痛快,但好歹刚解除禁足,顾忌着面上形象,便只将晴空叫了过来问出了什么事。
晴空这几日天天在府里听到那些嘴碎的丫鬟们在背后说笑八卦,自然知道府里如今的气氛是什么情况。
听到沈芸问话,自然不敢隐瞒,当下便将事情都倒豆子般倒了出来。
府里多了四夫人?
沈芸一听,只觉得脑子里轰然一响,一腔怒火便猛地升腾了起来。
第128章不为所动(三更)()
沈芸一听,只觉得脑子里轰然一响,一腔怒火便猛地升腾了起来。
这么多年来,徐氏在后院简居不出,娘亲独占后宅,受尽宠爱,她作为娘亲的女儿,也跟着被爹爹疼爱了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独一份,哪里忍得了有人半路冒出来打破这样的状态。
娘亲只不过是被关到祠堂反省半年而已,爹爹这么快就忍不住找了个四夫人回来,将娘亲和她置于何地?!
沈芸又惊又怒,猛地起身,就要往外冲。
然而快走出院子的时候,她却又停下了脚步。
她才刚解除禁足,而那叫芍丹的贱人此时正是受宠爱的时候,若她贸然出手,没整到那贱人倒也罢了,若是再惹了爹爹生气,怕是真的要让爹爹厌烦了。
不行,她不能着急。
想到这,她咬了咬牙,却是立刻转了方向,往祠堂那边去了。
娘还在祠堂里,定然没人告诉她这件事,她要现将这件事告与娘亲知道才行。
府里一众人都在悄悄的观察着沈芸的举动,见状自然也清楚三小姐这是要去给夫人通风报信了。
然而又有什么用呢,夫人便是真要对付四夫人,也要等到几个月后出来了才行,在此期间什么也做不了,而四夫人完全可以在这几个月里凭借着老爷的专宠,在沈府彻底站稳脚跟。
看来这三小姐也是没法正面对付四夫人了。
有人在心里暗暗想道。
落桐院
沈知正坐在书案后,眉眼沉静的用笔沾了墨汁作画。
一旁的入琴一边磨着墨,一边压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好奇心,问道:“小姐,您不好奇吗?二夫人会不会教三小姐一些法子,对付芍丹?”
沈知唇边牵出一抹淡笑:“没什么好奇的。”
再说即便是要对付芍丹,想来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
如今芍丹正得沈贺宠爱,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去对付她。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芍丹抓住沈贺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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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沈芸进了祠堂,鼻端立刻充斥了祠堂里独有的檀香味。
她将目光投到跪在正中间蒲团的人削瘦的人影身上,喊了一声:“娘。”
荣氏算了算日子,也知道沈芸差不多是今天出来了,只是看到对方,她心里仍旧是憋出一股怒气。
便是知道这件事是遭人算计,但也仍不住因此迁怒了对方几分。
若不是她算计那沈知时不小心留了把柄到对方手里,对方如何能拿那驻颜丹反过来算计她们,倒让她被迫将罪名全部背到了身上,还要在这暗无天日的祠堂里日日诵佛念经,呆上整整半年时间。
沈芸见荣氏一动不动就知道对方在恼自己。
她心里也心虚的厉害,见状反倒是将沈知更是恨惨了,若不是沈知,她和娘亲如何会被算计到这一步,娘亲不用被关半年幽闭,她也不用被禁足了两个月,结果让那劳什子的贱人钻了空,进了沈府成了四夫人。
都是沈知那贱人的错!
想起新晋四夫人,沈芸连忙收敛了心神,急急的将这事说给了荣氏听。
荣氏敲着木鱼的动作顿时停住了。
“怎么办,娘,您出来也是四个月之后的事了,那贱人如今正得宠着,难道就这么放着她不管吗?”
沈芸看不见背对着她的荣氏是什么表情,自然也看不见荣氏瞬间白了的脸,以及袖子下死死掐着的手。
祠堂里安静了半饷,木鱼声才再度响起,荣氏竟是什么都没说。
“娘?”沈芸惊疑不定,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是这么冷静的反应。
“此事你不用管了,也尽量不要来找我,”荣氏压抑着的嗓音响起,“你才刚出禁足,只要后面表现的乖巧一点,不要做惹你父亲生气的事,你父亲还是会一如既往的疼爱你,四夫人五夫人又如何,哪个能比得上你重要。”
“可是娘”沈芸还要再说。
“够了,你出去吧。”荣氏却不想再听了。
沈芸咬了咬唇,怎么也没想到来到这里将事情豁出来之后对方会是这样的反应。
她站了片刻,到底只能只能怏怏转身离开了。
祠堂门被轰然关上,光线猛然暗淡下来,屋子里充斥了满满的檀香味,静谧极了。荣氏敲着木鱼,一下一下,木鱼声越来越急,突然猛地“砰”的一声,她将木鱼狠狠的摔到了角落里,面色狰狞,愤怒的睁着眼睛,大口的喘着粗气。
沈芸以为她无动于衷,怎么可能,她处心积虑谋划了多少年,费尽心思散尽金银索求驻颜丹又是为了什么,好不容易在后宅里稳住了自己的地位和身份,好日子还没过多少年,又来了不长眼的贱人。
若是平时,自然不足为惧,她有的是手段让对方心中生畏,不敢争宠。
可眼下,她背着教导无方,心术不正的罪责在这牢笼一般的地方反省度日,半年后才能重见天日。
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