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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也会有这么失控的时候。
楚阳甚至忘记了,韩欣就在他的身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握住了石娇娥垂在稻草上的手。
仿佛被雷电击中了一样,整个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心中升起了一种古怪的渴望。
楚阳怔了怔,望着两只交握的手,神情变得有些诡异。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正人君子,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但没有想到,原来自己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会对女人的身体产生兴趣。想要和她有肢体接触,想要更多亲密的行为。
可是,现在她还生着病呢!
楚阳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打掉脑海中一切轻浮的念头。
可是,他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好的定力,他甚至不敢开口说话。他怕自己一开口,声音就会跟着颤抖。
“娘亲病的很严重吗?”韩欣蹲在地上,望着石娇娥的脸,学着楚阳刚才的样子,伸手摸了摸石娇娥的额头。
“娘亲的额头好烫啊!”她惊呼出声,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情。
第二百二十三章 诊脉()
韩欣知道娘亲生病了,但却不知道病的这么严重。早上她摸过娘亲的额头,虽然有些热,但没有现在这么烫。
刚才放晋王进来,她有一半是在试探,有一半是在做戏。
她看出了楚阳对娘亲的心思,而且也不怎么讨厌他,所以就想要试探一下,看看楚阳的人品如何,是否值得信赖。
“军中有医官,我这就让人来给你娘诊脉。放心,不会有事的。”楚阳松开了手,又忍不住理了理石娇娥的碎发。
他的动作很轻柔,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幽深的眸子里却透着一抹关切。
“休息两天,等你娘亲养好了病,我就带你们回祖地。”楚阳站起身来,认真的看着韩欣,很郑重的承诺。
带石娇娥回祖宅,给他的父母长辈们敬香,也好把她留在祖宅,好好的安置下来。然后,他再安心的攻打南湘,把韩秀的人头砍下来!
韩秀一死,他和石娇娥就没有阻碍了!
“多谢晋王!”韩欣弯腰行礼。她其实不太懂,回祖地是什么意思,代表了什么意义。但她能看出楚阳的表情,应该是在乎娘亲的。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就有两个传令兵,抱着柔软的被褥送了过来。
厚厚的褥子是天青色的,外层是非常顺滑的绸缎,上面还绣着祥云的图案,看上去就不是普通人能用的。
至于被子,其实就是一个夹被,用两层的绸缎缝在了一切,和褥子是一整套的,相同的布料和颜色,还绣着相同的图案。
因为准备的比较仓促,楚阳竟然把自己的被褥收拾了一下,让人给石娇娥送了过来。而他的帐篷里面,此刻已经空空如也,连一坨稻草都没有了。
被褥才刚送到,军中的医官也来了。
看到石娇娥身下的被褥,医官的神色明显一滞,然后态度也变得认真了许多。他认认真真的诊了脉,又斟酌着开了药方,甚至还亲自去抓了药,守在炉子前熬煮。
呵呵,能盖着晋王的被子,他可不敢有一丝怠慢!
……
无巧不巧,石娇娥在诊脉的时候,楼玉娘也在诊脉。
石娇娥到北晋做人质,已经接近两个月了。而楼玉娘的身孕,此刻也已经有三个半月,差不多快四个月了。
妊娠反应早就开始了,闻到一丁点味道就会想吐,走几步路就累的慌,整天就想躺在床上不动,然后天荒地老的睡下去。
可是,越是需要休息的时候,越是一点也不得安宁。这两个月的时间,楼玉娘几乎每日都提心吊胆,过的非常不顺心。
没有皇后娘娘给她挡着,昭阳殿早就没有了往日的威严。柳随珠曾多次派人来找她的麻烦,甚至,不止一次的下手暗害她。
有一次,她的卧房外面被人泼了油。还有一次,她的衣服上被染了陌生的香。甚至,有时候柳随珠会派人送来吃食,还要人看着她吃下去。
一次又一次,楼玉娘小心翼翼的躲避,不让自己着了柳随珠的道。她甚至向韩秀告过状,想让韩秀给自己主持公道。可惜,她高估了自己的身份,韩秀只是警告了柳随珠一番,却没有给她任何惩罚。
“孙大人,本宫的脉象如何?现在能不能看出来,怀的到底是儿子还是女儿?”楼玉娘有些急切的追问。
与刚进宫的时候不同,此时的楼玉娘已经多了几分功利心。她开始在意自己的身份,在意自己是不是受宠,在意自己能不能把柳随珠压下去。
如果说,一开始她是想给哥哥和蒋大哥复仇,是想要杀了柳随珠这个恶人。那么现在,她更想做的却是和柳随珠争宠,是想要把柳随珠压下一头,让她屈居于自己之下。
她还是想杀柳随珠,但却不是为了大哥,而是为了争宠。
“娘娘莫急,您的月份还有些浅,暂时不好分辨。且容老臣仔细的诊脉,以免给您的判断出现失误。”孙太医紧紧的皱着额头,一遍又一遍的诊脉。
一般来说,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在妊娠第七八个月的时候,就能够通过脉象诊断出来。有些精通妇科的,三四个月也能诊出来,只不过比较容易出错。
要不是他欠了崔二一个人情,一定不会现在过来,这么早就帮着楼娘娘诊脉。这一旦出了错,他一辈子的医名就毁了。
“有劳孙太医了!”楼玉娘点了点头。她很重视这个孩子,特意拖了崔二帮自己联系了太医,提前进行诊脉,就想知道自己到底怀的是皇子,还是个不值钱的公主?
若是个皇子,她自然要好好保护,以便将来母凭子贵。只要她多费些心思,说不定还能把儿子扶成太子。将来,她也能够成为皇太后,真正的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不过,若只是个女儿……
楼玉娘敛下了眼睑,神情瞬间阴沉了下来。如果是个女儿,能生下来固然也很好。但若是实在生不下来,倒不如用她为自己换些利益!
“娘娘,老臣诊了三遍,差不多得出了同一个结果。”孙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小心的抬头看了看楼玉娘的脸色。
“孙大人,但说无妨!不论是什么结果,都怨不得大人,只能怪本宫福薄。”楼玉娘的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民间有一句话,叫做——先开花,后结果。娘娘这一胎虽然是公主,但下一胎说不准就会是皇子了!”孙太医垂下头,不敢看娘娘的表情。
这宫里的女人啊,嘴上说的再怎么不在乎,但实际上却没有一个不在乎的!
每个人都盼着怀孕,都盼着能给皇上生下子嗣,都盼着自己生下的是儿子,然后通过儿子来帮自己固宠,顺便争一下太子之位。
虽然都是皇家的血脉,但公主和皇子之间,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孙大人,您说的这个结果,到底能有几分把握?用不用再诊几次脉,至少再确认一下,也免得出错。”楼玉娘的脸上,明显的露出了不甘。
公主!竟然只是个公主!
她要个公主有什么用?能继承皇位吗?
第二百二十四章 父女()
北晋,两日之后。
经过了两天用药,石娇娥的病情终于有所好转。
比楚阳猜想的要糟糕很多。大约是这么多年的奔波劳累,再加上之前被韩秀抛弃,担忧两个孩子的处境,还有在敌营的担惊受怕,忧思过度……总之,石娇娥的身子很虚弱,所有的坚韧不过是在强撑。
“娘,您醒了。”婉夕上前,扶着石娇娥坐了起来。
石娇娥的神色有些茫然,她抬头打量着四周,很久才清醒过来。
“我这是怎么了?”她疑惑的皱着眉头,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感觉到手底下的触感不对,复又低头看向了身下。
天青色的垫被,绸缎的面料,还有简单却步失华美的绣纹。
“这是谁的?”石娇娥疑惑的问道。
“晋王看到您睡在稻草上,就派人把他的被褥送来了。”婉夕略略的低下头,掩饰住了眼中的古怪之色。
其实,不仅这被子是晋王送来的,每日的药都是晋王亲自喂的,还有粥饭和水,从来不假他人之手。
可以说,楚阳除了大军议事以外,几乎所有的时间全都耗在了石娇娥的帐子里。如今,只要是楚阳的亲信之人,恐怕没有不知道大王的心思。
有人进言,也有人规劝,但都被楚阳压制了下去。
“欣儿呢?”石娇娥努力地站了起来,却马上一个踉跄,根本就无法站稳,又浑身无力的跌坐了回去。她闭着眼睛,揉捏着自己的眉心,缓解着剧烈的头痛。
“娘娘别乱动,您大病初愈,还要多躺一会儿。欣儿公主没事的,她和晋王一起,去给您熬药了。”婉夕把石娇娥按住,说话的神情很自然。
这样的事情,这两天已经发生过好几次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欣儿公主和晋王特别投缘,晋王忙着照顾皇后,欣儿公主就在一旁帮忙,两人就像真正的父女一样。
不,真正的父女,也不如他们配合的好!
婉夕也曾在心中感慨,若晋王真的是欣儿公主的父亲,那该有多好?晋王对皇后娘娘的照顾,绝对称得上用心;对公主就像慈父一样;最关键的是二皇子,已经被晋王打服,在他的面前就像老鼠看见猫。
如果,晋王真的是娘娘的夫君,是公主和太子的父亲,这一定是幸福的一家!
可惜,没有那么多如果……
石娇娥休息了一会儿,觉得身上有了些力气,才刚准备站起来,就看到楚阳端着一个海碗,和欣儿一起走进来。
“娘亲!你醒啦!”韩欣一见到母亲,立马就像小燕子似的扑了过来,一头扎进了石娇娥的怀里。
“你娘才刚醒,你别去闹她!”楚阳走过去,单手端着药碗,另一只手拍了拍韩欣的头顶,示意她让到一边儿去。
石娇娥眉头微皱,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是睡了一觉,欣儿和楚阳的关系就变得那么亲密了?
两人的态度非常自然,就好像相处了很多年一般。
“你虽然醒了,但药还是不能停的,至少要再喝一个月,身体才能好转。”楚阳端着药碗,蹲到了石娇娥的面前。
他很自然的用勺子搅了搅,然后盛出了一勺,送到嘴边吹了吹,这才递到了石娇娥的面前:“不苦的,来,喝一口。”
就像哄小孩子一样,就差拿个蜜饯来吸引了。
“我自己可以喝。”石娇娥有些尴尬,把头扭到了一边。喂药的动作,实在太过亲密,她根本无法接受。
对她来说,楚阳毕竟是外男,是需要男女大防的。
“你才刚醒过来,身上还没什么力气,万一把药弄洒了……”楚阳说着,看了看石娇娥身子下面的垫被。
嗯,他睡过的被子,垫在她的身下,感觉特别顺眼!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被子上面还绣了祥云,而且绣得还挺好看的。
“晋王不会认为,这药就应该一口一口的喝吧?就算药再怎么不苦,味道又能好到哪里去?!”石娇娥不用凑近,都能闻到刺鼻的味道。
很难想象,她要是等着楚阳慢慢喂,这么一大碗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喝完,而且,这嘴里的味道会苦成什么样儿?
石娇娥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抢过了大碗。然后,她直接仰起了脖子,咕咚咕咚的吞咽,把碗里的药液喝的干干净净。
喝这种药,当然是越快越好,喝得越快,在味觉上停留的时间越短。
当然,也不排除她是因为尴尬,想借着喝药的动作来掩盖。
第二百二十五章 弟弟()
半月之后,石娇娥的病情逐渐好转。楚阳留下了部分驻军,然后,就打算把石娇娥送回到自己的祖宅。
楚家,乃是北方的大户,是将门出身的豪门大族。
楚阳的父亲,乃是大礼的名将,曾经镇守边关多年,而且战死在边关沙场。楚阳的祖父,也是大礼的一代名将,虽然没有战死沙场,但却在战场上受了重伤,回祖宅调养了不到三年就撒手人寰。
楚阳的大伯,也是一代枭雄人物,一生征战沙场,几乎从无败绩。他才是第一任的北晋王,可惜突然身染怪病,在大礼覆灭的前一年,就离开了人世。
如今,楚家主枝只剩下了两脉。一脉是楚阳的叔父。因为家中的男丁全部都会参军,大半都死在了战场之上,他从小被祖母押着弃武从文,算是给楚家留下一点根。
而另一脉,就剩下了楚阳一人。
楚家,和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