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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又怎样?兰家又如何?!
兰尚轩那个老东西,尊敬的就叫他一声明德先生,不尊敬的,他不过就是个老不死的废物。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连个官职都没有,这种人有什么好忌惮的?
倒是他的孙女,确实养的细皮嫩肉,玩起来手感一定很不错。
卢栋捏住了兰蕴文的手腕,正准备把她往屋子里拖,却突然听到了下人的喊声。
“王爷,王爷!兰家来要人了!”门房哈着要,谄媚的凑过来,“除了兰家的人,还有几个宫里的太监。”
“本王看上的人,谁来也没有用!”卢栋根本不以为意,直接开口吩咐道,“你去告诉兰尚轩,他的孙女本王要了!让他留下生辰八字,本王明日就派人上门提亲!”
卢栋一脸不屑的表情,他根本就没把明德先生放在眼里。
要知道,韩秀当初放出话来,说是想请明德先生出仕,甚至还许诺了首辅之位。可是,明德先生转眼就被石娇娥请进了宫,宁愿给五岁的小儿做启蒙老师,也不肯为韩秀效力。
这简直就是在打韩秀的脸!
韩秀那种人,最是在意脸面!被人如此打脸,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只要让他找到机会,一定会把兰尚轩给弄死!
不过,如果兰蕴文真的肯嫁给他,他倒是可以从中说和,一边让韩秀不再计较此前之事,一边用兰蕴文来威胁明德老头出仕,让他为朝廷排忧解难。
这倒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卢栋想到了这里,突然勾起了嘴角,得意的笑了起来。
“梁王大人,您可知道,死囚犯在行刑之前,通常会吃上一顿断头饭,然后才会被拉去砍头。用我们通俗的话说,就是吃饱了好上路。”兰蕴文意味深长的打量着卢栋,神色柔和的说道,“刚才的断头茶,好喝么?”
好喝么?
用山泉水泡的茶,而且还是上等的雨前龙井,这样的上路茶好喝么?
兰蕴文的笑容越发明媚。
她在刚被卢栋掳来的时候,就为自己卜了一卦。是第五十一卦,震卦。
震为雷,震上震下,雷惊百里,惊恐不屈。通俗一点的话说,就是天上打雷,巨雷猝响,震惊百里,重雷发向,千里传声。是属于有惊无险之象,亦有变动之意。
这是兰蕴文自己的卦象。也就是说,她此次被掳,只不过要受点惊吓,并没有真正的危险。
但卢栋……
她在决定煮茶之前,也给卢栋算了一卦。上卦为兑为泽,下卦为巽为木,上兑下巽,泽水淹没木舟,这是大凶的卦象。
卦象显示,卢栋最近会诸事衰退,多烦恼,逢挫折而将坠落,也就是说他已经命不久矣。
对于一个命不久矣的人,她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兰蕴文低头,冷眼看着自己的手腕。她的手腕被卢栋死死的捏住,因为血脉不通,手背上显得青筋暴起。很疼,非常疼,手腕肯定已经青紫了。
不过,只要一想到卢栋要死了,她的心情马上又舒畅起来。
断头茶,断头茶!
虽然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可她亲手煮的茶,岂是那么好喝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断头茶?什么好不好喝?”卢栋心中猛地一惊,立时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知道为什么,兰蕴文明明一直在笑,他却有一种阴恻恻的感觉。
“断头茶,自然是死之前喝的茶。喝了断头茶,离上路也就不远了。”兰蕴文奋力的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脱卢栋的钳制。不过,她也并不强求,而是一脸怜悯的看着他。
“众生皆愚钝,从来都看不清命运的轨迹……”她讥讽的摇了摇头,却没有再解释。
“老子就算是要断头,也要在断头前先办了你!到时候,老子如果真的死了,也你就得给老子殉葬!”卢栋怒从心头起,一手搂住了兰蕴文的腰,另一只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王爷,王爷,皇上身边的刘公公来了……”门房又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喊着。
而他的身后,刘全早已一脸怒容,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梁王殿下好雅兴啊!”刘全睨视着卢栋,眼睛死死的盯着卢栋的手。
幸好,他来的还及时!
否则,若是兰蕴文被污了清白,他怎么回宫去跟皇上交代?!
“刘大人怎么来了?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卢栋收敛了神色,有些客气的问道。
虽然刘全已经进来了,可是他的手还搂着兰蕴文,死死的将她禁锢在你自己身边,并没有放开。
刘全的瞳孔猛地一缩,眼中的杀气一闪而逝。
“梁王殿下,你将兰妃接到梁王府,可是有何要事?!”刘全故意假装视而不见,眯着眼睛问道。
“兰妃?你被皇上封妃了?!”卢栋心中一惊,猛地回头看向兰蕴文。
然而,他没有在兰蕴文眼中看到任何惊诧的神色,显然,她早就已经知道此事了。
“你什么时候见过皇上?”卢栋仍旧不死心,但还是缓缓的松开了手。
刘全眯着眼睛,盯着他的右手,眼皮跳动了几下。
“梁王殿下说笑了,皇上的妃子,难道还有假的不成?”说着,他竟然当场掏出了圣旨,就在此处宣读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明德先生乃一代大儒,踔绝之能,栋梁之才,朕钦慕已久。明德先生之孙女兰氏蕴文,聪慧敏捷,端庄淑睿,深得朕心,故封为兰妃,并赐住清宁宫,即日进宫,钦此。”
钦此——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不争就是死()
刘全拿出圣旨的一瞬间,卢栋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个念头——朋友妻不可戏,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更何况,他的朋友还是皇帝。
然而,他已经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还可以说是误会,是因为不知道徐嫣儿的身份,才会愚蠢的办下错事。虽然韩秀起了杀心,但他还可以凭着往日的交情,跪下求韩秀的原谅。
但是,事情可以再一,却不可再二。对皇上来说,一次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如果第二次再犯,这岂不是在藐视皇权?
特别是韩秀,心胸本就罕见的狭窄。
断头茶,断头茶……卢栋到了此时,终于明白兰蕴文这句话的含义了。
他动了皇上的女人,还是两次动了皇上的女人,以韩秀的小肚鸡肠,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他果然是快要断头了。
卢栋的目光,从兰蕴文的脸上划过。
他刚才那一巴掌打得很爽,可是,如今兰蕴文脸上的红肿,却像锥子一样扎他的眼。
他也想过要贿赂刘全,隐瞒下刚才发生的事情,但……兰蕴文会不告状吗?明德先生会忍气吞声吗?
他们不会。
所以,今天的事情根本无法隐瞒!
如果他去和韩秀解释,说自己不知道兰蕴文被封妃,也不知道皇上看上她了。如果他去告诉韩秀,说自己被兰蕴文算计了,自己根本什么都不知情,韩秀会原谅他吗?
韩秀肯定也不会。
上一次徐嫣儿的死,已经让他起了杀心。这一次,只要兰蕴文再吹几句枕边风,韩秀就会想起徐嫣儿,然后把上次的怒气一并发泄到这件事上。
“刘大人,您难得来一趟梁王府,怎么也要喝一杯茶再走。”卢栋拦住了刘全,大脑飞快的思索着,想要找出解决的办法。
他现在要做的,是尽量拖延时间!
一旦刘全回了宫,在韩秀耳边说些什么,难免不会影响韩秀的判断。
“奴才可不敢劳烦王爷!”刘全傲慢的抬起下巴,不屑的冷哼一声,“皇上可还在宫里,等着奴才回去复命呢!”
“刘大人果然是忠心耿耿。不过,只是留下喝杯茶而已,不耽误回去复命。”卢栋仍旧拦着他,嘴上说的客套,脸上的肌肉却已经绷紧。
在这一瞬间,他想到了杀人灭口!
直接把刘全杀了,然后再把兰蕴文和明德先生都杀了!只要把这些人都杀了,到时候死无对证,他是不是就没事了?
可是,还有兰家,兰家人也知道明德先生的行踪。还有刘全这一路过来,坐着宫里的马车,有不少百姓都看到了。
除非他能把这一路的百姓都灭口,否则,总归是能查到蛛丝马迹。
怎么办?该怎么办?
卢栋心中越是急躁,反而越想不出任何办法。他阻拦不了兰蕴文入宫,也阻拦不了刘全回去汇报,更阻拦不了韩秀的记恨。
事情仿佛步入了死结。
“梁王殿下这是何意?”刘全看着围上来的众人,面色难看至极,忌惮的道:“梁王殿下,莫非是打算硬拦?”
围上来的,是卢栋的亲随。听说梁王这里出了事情,就马上都过来,将刘全等人围在了里面。只要卢栋的一句话,他们就会杀人灭口。
“刘大人说笑了,本王怎么会不让你走?”卢栋心里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让到了一边,放兰蕴文等人离开了。
刘全等人刚离开,他就立马起身,直接入了皇宫。
既然事情不可能隐瞒,那倒不如他自己先坦白,尽量减少韩秀的怒气。而且,经过了这次的事情之后,卢栋已经不想呆在京城了。他想要拿回兵权,带着自己原来的那只队伍,重新回到前线去。
他要离开,他必须离开。
如果留在咸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在韩秀的手中。
……
皇宫之中。
韩秀下达了封妃的圣旨之后,很快就回到了正阳殿。
他才刚进了大殿,楼玉娘就迎了上来。
“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福。”楼宇娘行了个福礼,然后就上前,帮他解开了外裳。
韩秀挑了挑眉毛,对于楼玉娘难得的主动,不仅没有丝毫欣慰,反而升起了一丝反感。他不喜欢太过主动的女人。
“玉娘,你跟着朕也有些时日了。既然封了良人,就不适合住在正阳殿里了。等会儿你选一处宫殿,直接搬过去吧!”
韩秀皱着眉头,声音冷漠的吩咐道。
楼玉娘惊愕的抬头,睁大了眼睛看着韩秀。虽然,她刚才也想如此提议,可是,她自己主动的要求离开,和被皇上赶出去,这毕竟是两种感受。
怎么回事?
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了皇上的厌弃?
看到楼玉娘惊愕的表情,韩秀再次皱了皱眉头。他说的已经如此清楚了,难道楼玉娘还不满意?正阳殿,本就不该是妃嫔住的地方。
“念在你服侍的尽心尽力,搬出去之后,朕会给你再升一等。”韩秀想了想,又抛出了一点蝇头小利。
对于女人,他一直不算吝啬。
而且,作为一个皇帝,他其实真的算不上好色了。他后宫里的女人并不多,也没有一个接一个的往宫里接人。
甚至,除了对石娇娥以外,他对其他女人都能称得上是宠溺。
他可以把柳氏当成夫人,他可以陪着徐嫣儿逛胭脂铺子,他可以让楼玉娘住进正阳殿,他可以为了接兰蕴文入宫,把楼玉娘安排到别的宫殿。
他喜欢哪个女人的时候,就会想尽办法的宠着她,让她得到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但他又是冷血无情的。
一旦他有了新宠,就会立刻忘记旧人,把曾经被宠上天的女人,直接从天上的白云顶端,摔进地上的污泥里。
也正是这样的落差,才会让柳随珠受不了。
而如今,也让楼玉娘尝到了这种滋味——原本她还以为,自己需要费尽口舌,才能说服皇上,让自己搬到其他宫殿。
可是哪知,她还没有开口,就被韩秀驱逐了。
原来,后宫的争宠就是如此,你不争就会被冷落,一落到底。
在这后宫里面,女人必须争宠。争下去,还有一条活路。如果不争,就会被遗忘,甚至,不争就是死。
……
第一百一十八章 负荆请罪()
刘娇娘沉默了下来。
她忽然有些明白了,柳随珠的性情为何会如此扭曲。
或许,她原本也不是如此的。只是,她在跟了韩秀之后,得到了太多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然而,就在她习惯了这种待遇之后,却又失去了一切。
那种落差感,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
刘娇娘以良人的身份,住进这正阳殿里面,不过才几天的时间,都接受不了。在听到韩秀要赶自己走的时候,她觉得心脏像是被攥住了,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可想而知,柳随珠当了三年的韩夫人。作为韩府唯一的女主人,一朝被韩秀冷落,她该是何等的疯狂!
或许,不该怪柳随珠,要怪就应该怪韩秀。
是他用虚假的恩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