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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要下大了,快走吧。”他又转过身冷冷的走在前面,身后传来孩童嘻嘻哈哈的声音还有时而响起的鞭炮声。
“咻!”
夜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宁静,一朵朵绚丽的焰火像大蓬大蓬开得浓烈的花朵,撑开在半空中,深紫赤金湛蓝明黄翠绿嫣红,刹那流光,如万千花树绽放,又如吹落繁星如雨,斑斓了夜空。
淮南抬头,兴奋的拿起手机拍照,顾又城停留了一瞬等她拍完。
在他重新转身时,且不知一副美丽的画面在那一瞬永久的定格在了镜头里。
虽然雪下的一直不大,但回到家的时候,两人身上还是沾染了不少的雪花儿,一进有空调的别墅,身上的冰晶立马就化了,衣服润了一大片。
家里没人,原来婆婆和大哥他们都还没回来。
“我上楼换件衣服。”顾又城走上二楼,走进卧室。
他已经好久没有认真审视这个卧室了,自从他们新婚过后他似乎一直没住进过这间卧室,就算回来也一直住在隔壁的书房,这一看,发现其实很多东西他也没见过。
他走出房间向楼下的淮南问道:“我的衣服在哪儿?”
“我来帮你找。”淮南随后也走上楼,打开衣柜,翻看了一会儿拿出一件衬衫和厚厚的外套递给顾又城。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徐徐渐进的响起,由滴答清脆之声变得噼里啪啦,声响不小。
盛淮南微微颔首,便走向窗台,把窗户关上,漫不经心地说道:“还好回来的早,不然肯定被淋城落汤鸡。”
他沉稳的步伐走到床边,眯了眯眼睛,脱下衣服。淮南转过身看着窗外,索性在窗台坐下。
细密的雨滴在灯光下拉长了影子,透透彻彻还能看见雨,多久没下雨啊,其实她很喜欢下雨的那种感觉,透彻、清凉、干净。
“你会古琴?”顾又城换好了衣服,目光瞟到离她不远处的古琴,问她。
淮南的目光也顺着他看到了身旁的古琴,轻柔而又温存地:“会一点。”
这是阿妈亲手做的一把古琴,已桐为材,已蚕丝为弦。当初想也是她的心血来潮,花了阿妈不少时日呢,只可惜,琴艺还没跟阿妈学完,就再也没机会了,与阿妈相比差的远,也只是会一点。
顾又城:“很久没听过了,给我弹一首吧。”
“你听过?”淮南微笑问道。
“恩,大概很久了,十多年了。”
窗外依旧流淌着雨水的淅淅沥沥,想来这个天气也极适合拨弄古琴,淮南坐到古琴便,修长洁白的玉指搭在琴面,与古琴的颜色形成两道不同的色彩,但又格外的好看。以前阿妈心疼她这个唯一的阿女,不让她干粗活,不然怎么会有这样一双巧手?
淮南微微晗颜,声音透着南方那股湿润细绵的劲儿:“这是我们家乡乌镇很传统的曲子,名为忆南调。”
信手拨弹,空灵而又清脆之声像极了从远山上流下来的山泉,女子双眼微闭,缓缓划动下那细白的琴弦,目睹了她的才气,也耳染了她的心境。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如此悲怆而又深切的清音,弦弦掩抑她的思。
顾又城的目光落到这个女人的身上就再也收不回来了,嘴唇紧紧抿着,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只是那思绪如同悠远的琴声带向远方。
这辗转深切,这一段欠了多年的曲调,终究还是落入了他的耳中。
曲停下的同时,一滴眼泪也洒落在了她没移开的手指上,她装作满不在意的样子,胡乱抹去了眼泪,轻轻颔首:“抱歉,有些想家了。”
顾又城把纸巾递到她的眼前,眉头舒展开来:“很好听,谢谢。”
一滴圆润的眼泪随着她抬手的用作汇成一条线流到了手腕处,她执着的摇摇头,一叹:“不用了。”
顾又城的目光暗了暗,背过了身:“你父亲的事情我在调查,这几天就会出结果,你在耐心等一下,我会给你一个答案的。”
这样一句温暖的话传达到了她的心间,让她的手微微一颤,透彻的眸子盯着顾又城,无限感激化为微微一笑。
036 盛父的入狱是有人陷害?()
“顾先生,你相信我吗?”
“什么?”
“我跟傅安然什么都没有。”
他紧闭嘴唇,过了半晌才抽动:“是我误会了。”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他转身拿起他的外套,走出了房门,关门声很小很小,一切都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就像是他没有来过的样子。
身下的古琴依旧是那把,只是当时的她却变了一个样子,陌生到他从未认识过,这或许就是物事人非了。
随后,悠长绵延的曲调从窗外传去,与那美妙的雨声织成了精美绝伦的夜雨衣,紧紧包裹住了那颗止不住悲伤的心。
这首曲子,真的好听吗?
那么,是否还是当年的味道?
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s城近些日子气温骤降。
几乎每天在窗前都可以看见从天而降的雪花,晶晶莹莹的好看极了。
淮南坐在餐厅靠窗的位置,身在暖气中的她脸上淌起一丝润红,只可见外面是一个世界而她这里又是一个世界,她双手端着一杯热可可,杯壁的温暖从手里传达到心里,这种感觉真是棒极了。
暖黄的灯光洒在她洋溢着微笑的脸上,窗外还透过冰雪的亮色,冷暖交融,在冰冷的冬天里看的人心暖洋洋的。
不远处的傅安然翘腿看着淮南向顾又城说道:“小淮南怎么今天到你餐厅来了,稀客呀。”
顾又城身子挺立的坐在他的对面,双手交叉,眉间氤氲上了外面冰雪的冷色,语气带着不快:“你今天到我这儿来是说正事还是来看你嫂子的,恩?”
“哟哟哟哟哟,还嫂子呢,早上我还看见安大小姐从这儿出去了,那个才是嫂子吧……”话还没说完立马被顾又城那温度也骤降的眼神给吓住了,立马乖乖闭了嘴,手摊了摊:“不说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啊。”
随后傅安然不以为然的嘁了一声。
顾又城漫不尽心的拿起咖啡抿了一口,问道:“我叫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哦,eveythingbeok。”傅安然懒懒的抬眼,从身旁拿起一个文件甩给顾又城,细心解说道:“据说陆盛铭当初因为挪用公款罪和泄露公司机密被万基起诉入狱,但他自己一直对这件事保持不供认的态度,但万基一直死咬着他不松口还有大把证据,所以事情没什么转机。”
顾又城来回翻看这上面密密麻麻的代码,一头雾水:“你说的那些我当然知道,你这上面是什么?”
傅安然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文件资料,露出了一个鄙视的眼神,语气透露着丝丝得意:“正如你说的,警局口风紧的很,当然我是谁,轻而易举解决问题,喏,这就是资料。”
他随后向顾又城咧嘴笑了一下,懒洋洋的解释:“你看不懂很正常,密文嘛。当然,我这个天才跟你就不一样,来,你求我,我翻译给你。”
某人眼神立马寒了下来:“上次云姨周年庆上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
“那是周阿姨叫我这么做的,ok?好了好了,不跟你说这些了。”傅安然抬起手上的那一串乱码,神色凝重了起来,有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在监狱内部似乎在传染一种新型致命的病毒,在监狱至少一半的犯人都感染了这种病毒,死亡率。。。。。。百分之七十。。。。。。”
“什么时候的事情?”
“十一月二十号左右的日子,真奇怪,既然有了这种病毒,警局为什么不公开治疗?”
顾又城眉心紧缩,呢喃道:“是他拒绝淮南探监的那些日子。”
随后他冷笑了声:“治疗?我看他们就是想灭口,怕是监狱的那些内部人员全是别人的走狗。”
傅安然愣了愣,随后吞吞吐吐的问道:“你是说。。。。。。有人故意把病毒带进监狱的?想解决某个人?”
“不然呢?在监狱杀人可是比在外杀人要简单顺理成章的多。”顾又城轻描淡写的说道:“恐怕这个人就是陆盛铭。”
傅安然越来越蒙圈,盯着顾又城想问他又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
顾又城解释道:“我调查过陆盛铭,他底子很干净,挪用公款和泄露公司机密都是万基做的天衣无缝的圈套把他套了进去,至于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陆盛铭手上应该有那个人致命的把柄,而万基这个小公司恐怕也是那个人的走狗而已。”
傅安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点点头,随后又看向顾又城,认真问道:“那你觉得那个人是谁?”
“倒是有一个人,只是还没有直接的证据……”他一双黑白大眼格外分明,整个人也陷入了深深思考,随后抬手摆了摆:“算了,可能是我想多了。”
他轻轻呼了一口气,向傅安然嘱咐道:“这件事先不要告诉淮南,到了时候我会带她去一趟监狱看他的父亲。”
“好好好,我知道了。”傅安然虽然对着顾又城说话,眼神却飘在了刚进门处的地方。
一个带着墨镜的女人轻轻推开门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气质满溢的女人。
那个墨镜挡住了她大部分的脸,朱唇点缀着那白雪的脸颊,咖色卷发优雅的披在身后,明明只是一件普通的白色离子大衣却被她穿的颇有气质。
她一进来就引起了不少的轰动,众人纷纷侧目注视。
这个女人就像是遗世独立的清莲,优雅恬静的独自绽放,无论周围有多少人注视她,她都像独自置身无人的清池里一样,身上由内而外散发出一丝清冷美好的气息。
傅安然看着看着有些激动,吞吞吐吐的说道:“中国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对对对!”随后对自己说的话加以赞同。
顾又城冷漠淡然的瞥了那个美丽的女人一眼,随后便收回了眼光,他从不认为这种花瓶有能让他注视的资本。
“如若,这里!”淮南像这个女人招招手,露出一口白牙,那双爱笑的眼睛明净清澈、灿若繁星。
037 许大美女,久闻!()
许如若向她大气一笑,优雅大方的取下墨镜,一双凌波大眼就像是陷入玉潭水的那一方风情,妩媚的红唇轻轻勾起,最特别的莫过于她笑起来嘴边浅浅的梨涡,让人深陷在她的笑容里面不能自拔。
傅安然屏住呼吸瞳孔视线牢牢的锁定在她的身上,就差鼻血三千尺了:“我靠,这不是最近很火的大明星嘛,小淮南居然认识,不早说!”他站起来,整了整衣服领子。
“你干什么?”顾又城问道。
“有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过去看看。”
另一边,淮南笑盈盈的看着许如若,轻声问道:“我的许大明星,今儿这么有空约我出来?不赶通告了?”
许如若打了一个响指,清冷的说道:“服务员,蓝卡。”随后又看向淮南,甩了一个白眼:“你以为呢?姐的出场费很高的。”
淮南一笑:“蓝卡也不便宜。”
“请慢用。”服务员端上一杯蓝卡,轻轻鞠了一躬,也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才离开。
许如若冷淡的一瞥,修长的手指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无所谓的说道:“放心,喝不穷顾家的。”
淮南淡淡垂眼,手里搅拌着热可可,上面冒出一层层袅袅的白烟,只听见她轻轻的一叹气:“说吧,你和陈浩怎么回事?”
听到这个名字,许如若的手指尖微微一颤,随后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他回来找我了,恩,大概又是因为没钱了吧,他既然想玩我就陪他玩好了。”
淮南担忧的望着她,轻呢道:“如若……”
“我没事。”
“可是你昨晚喝醉以后叫的都是他的名字。”淮南叹了一记,无论这个许如若有多坚强,在陈浩这个名字面前,永远都脆弱的不堪一击。
许如若冷笑,拿起一根烟轻轻点燃,优雅的放进嘴里,才不紧不慢的说道:“谁没有喝醉发酒疯的时候,这个男人你说他多可笑,还拿八年前的照片威胁我,呵。”她吸了一口烟随后吐氲出一滩白烟。
淮南小心的提醒道:“如若,你是公众人物,不要吸烟啦……”
“公众人物,或许那家伙就是看上了这一点他可以利用吧,不就是钱么,老娘单是一个广告的钱都可以砸死他了。”许如若冷笑,眼里透露出她平常在公众面前从未有过的冰冷。
她们都一样,在公众面前,扮演着一份早已经规划好的剧本里的人物,没有最真实,只是为了各自的利益,把观众喜欢的那一面悉数展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