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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逸看着这两波人,心中暗暗猜测他们来此是商谈何事?他可不信这是巧遇。
来到亭中,见桌上置了副下到一半的棋局,也来了兴致。孟夏皇室历代都痴迷棋道,可以说他们这些皇子公主从懂事起教的第一件事就是棋艺。
白若衣看孟逸严重火热,心道传言果然不假,笑着道:“付先生棋艺高手,我可应付不来,听闻孟夏皇室皆是棋中圣手,太子可否接下这半局?”
孟逸虽然痴迷,但他自小极重规矩,绝不会做这种半道强人棋局的事,笑着摆手:“还是白公子和莫先生先下吧,下局我来。”
白若衣也不强求,几人或坐或站,静静观看两人下棋。
这局棋本就被赢云舒下入死局,就算白若衣棋艺不错,但和付辛相比还是差了些,应付的也很是为难。
虽不至于立败,但也相差不远。又下了几字,白若衣看着棋盘上纵横的黑子,直觉的眼前山海翻滚,没有出路,到底要下那呢?
白若衣绞尽脑汁,举棋不定,试着点了几个位置,见付辛都是一脸平静的某样,暗暗佩服,是个人才。
终于下定决心,将子落入一角,这里虽不是最佳,却能阻上一阻。
“不可!”刚要落字,就听一声娇斥。“你下在这虽能解了一步之局却也再无返胜的可能。”
“哦?”众人都抬头看向出声之人,这棋局他们看了半天,都觉的平局都难,这出声之人居然说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怎么吃惊。
见是孟逸带来的那名红衣女子。先前她低垂双眸又脸带白纱,所以都并未注意她。
此时女子抬眸,才都齐齐惊艳,好一双璀璨双眸。
其中三人心中掠过惊疑,这眼睛怎的这么熟悉。
付辛对自己的棋艺很是自信,就算他自己坐在对面,此时无论如何下,他最多也就只能掰成平局,笑着道:“那姑娘觉得应该落于何处,才能让我一败。”
第一百九十五章 入局()
白若衣虽然觉得那双眼很是熟悉但也并未深思,此时听到付辛的话心思马上转移到了棋局上。
看了许久,还是觉得无论如何都无法反败为胜,丢了白子,转头道:“姑娘请,若是能扳回这一局,我为姑娘置上一副珠宝头面可好?”
他看孟逸待此女不像下人,而且这女子贸然插话,孟逸并未不悦,而且习以为常,想来必是亲近之人,也或许是。。。。。。
“白公子这怕是打动不了我的宫主,若是寻得一把好剑奉上倒是可能。”孟逸说笑道。
“公主!不知公主封号为何?”众人惊疑,站起身来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孟逸知道他们误会了,笑着解释道:“此宫主非彼公主,她是我亲卫统领月宫宫主。”
孟夏月宫在诸国也不算密事,虽是太子亲卫却权利滔天,是个特殊的存在。几人明白后这才心领神会地拱拱手,“久仰,久仰!”
红衣女子就是莫涵月,她回了一礼,并不客气,轻盈地坐下,芊芊手指捻起一枚棋子放入天元。
“这不是自寻死路?”白若衣挑挑眉没有说话,雪无行却插嘴道。这局棋黑子依然成围剿之势,这天元位置已成必死之地,下在此处是何用意?
众人都想不透,付辛也看不明白,但他思路没有因这招出其不意的落字位置而被打乱,继续他的布局。
莫涵月低垂的眸闪过一丝欣赏,第二子又落在一陷阱所在,而付辛则继续他的思路。
当第三子,第四子,第五子被接连下在困城之中后,付辛终于抬头看向莫涵月。但见她低垂眉眼,只注视棋局,对旁人的惊讶毫不理会,也暗暗点点头。
虽不知她棋艺如何,但这份不受旁人干扰的心就很是难得,下棋最重要就是静心,这姑娘无论如何但这点算是做到了。
看着那纹风不动得神情,一步步将白子落入死地,倒是让他起来好奇心,不知自己将她先前所下之子尽数吃了她会不会有所波动。
付辛虽然沉稳,但毕竟也不过二十余岁,心中起了好奇之心,原来的走势便先放在一边,下子吃了白子。
莫涵月还是低着头,将白子一个个丢进陷阱中,黑子跟在后面,狼吞虎咽。
到最后莫涵月下子越来越快,付辛也被带着越来越快。
众人原来都道莫涵月只是落不下面子,才强撑着上的,对她这样胡乱落子很是无语。但是随着棋局的进行,他们眼睛睁的越来越大,然后将目光盯向付辛,不明白他怎会如此落子?
而此时的付辛满眼都是被黑子包围的白子,只觉得杀的痛快淋漓,眼神迸发着奇异的神采。
白若衣看看付辛又看看低眸的莫涵月,上前一步,拍拍付辛肩头。
“付先生,可口渴了?”
付辛身子一颤,转过头看了白若衣一眼,点点头道:“多谢白公子,在下不渴。”说完转回头捻起一枚黑子看向棋盘。
付辛一惊,摇摇头又看了过去,怎么可能?这棋是他下的?
只见此时白子已经成围剿之势,黑子依然穷途末路。付辛回想刚才,瞬间额际有冷汗渗出,抬头看向莫涵月。
莫涵月此时也抬起头来,双眼灿若星辰,却又如无底深渊。
“宫主,棋艺高超,这局我输了,实在佩服。”付辛拱拱手,对涵月投去赞赏的目光。
“付先生见笑了,这局我赢的并不光彩,用了点小手段罢了,其实先生棋艺未必在我之下。”莫涵月笑笑,也不欺瞒。
原来这局棋白子已成死局,白若衣所下之位也是正解,只不过多支撑片刻罢了。
她喊破之后说的那句话实际上是给付辛听的,像付辛这种高手听了肯定会起好奇心,想要知道如何能解。而她先前几步送死之子也并非胡乱所下,而是根据现有棋局布了一个上古迷局。
付辛是谦谦君子,见自己胡乱落子,必不会马上对自己赶尽杀绝。也正如他所料,付辛继续他的布局,而这也给了她时间专心布防。等布完后付辛见自己一如既往踏入死地,必然会起警惕之心,想要先灭掉自己一部分,而根据付辛性格,为了维持君子之风,必然会依序吃掉自己先前所下之子。
一旦他开始吃子,也就等于进入迷阵之中,神思会渐渐迷乱于其中,而自己恰可趁此时间重新扳回胜局。
等莫涵月详细说完,付辛已经惊异地看向棋盘,原来是上古迷局?自己可没见过。抬头眼神炯炯地看向莫涵月,“宫主可否将棋局重新布一遍?”
莫涵月笑笑,“这倒不难,只是这棋局迷人心智,先生已经被他所伤,还是等改日我抄写下来再送于先生研究吧。
“如此也好。”付辛点点头,他神情确实疲累不堪,身子也有点摇摇欲坠。
赢云舒看到,走到他的身边,不着痕迹地捉住他的手臂,以做支撑。
孟逸见众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涵月身上,轻轻咳了咳,“我这宫主失礼,还望海涵。今日遇到众位,真是一见如故,不如一起去我那祥云院一起用个晚膳可好?”
“多谢了,只是先生身子疲累,我先送他回去,咱们来日方长,改日再聚。”赢云舒有点担心付辛婉拒道。
白若衣也道:“我们今日刚来,有很多事情未处理妥当,既然平王不便,不若我们改日再约,多叫上些人,也好热闹一番。”
“如此也好。”孟逸理解地点点头。
等雪无行和平王分别离开,醉芳亭只剩了孟逸等人。孟逸坐下,看看棋盘纵横交错的黑白棋子,对莫涵月道:“你为何下如此狠手?”
那上古棋局他也知道,一旦人深陷其中,若没人惊醒,非死即伤。今日若不是白若衣见事情不对,狠拍了下付辛,付辛今日怕就在劫难逃了。如果付辛死了,那他们和穹苍岂不是要结下梁子。
莫涵月笑笑,“太子怕是看差了吧?这棋局我少放了几个子,最多让他没有心思琢磨我们,歇息几天就好了。”
孟逸看向眼睛笑弯的莫涵月,伸出手想要揉揉她的脑袋,但伸到一半就尴尬地放了下来。只是语气还是带来宠溺和无奈的意味:“你啊!那付辛是哪里惹到你了吗?”
第一百九十六章 连约()
莫涵月望着亭外的风景,听了孟逸的话笑笑道:“那倒没有,只是看他的主子盯着您的眼神略带恨意,又见这付辛布局处处谨慎小心,滴水不漏,怕这两人以后给我们找麻烦,所以先让他歇歇。”
平王赢云舒初见他时那眼中一闪而逝的恨意他怎会不知,只是他们孟夏设局让穹苍让出了一半的原盐,若是不恨,那他倒是要小心了。
他本不在意这些,但莫涵月肯替他出气,他还是很高兴,但又有点担心。
“近日那明玉公子身边的得力助手白若衣也在,你如此行事已经引起他们注意,以后还是不要如此莽撞了。”
莫涵月坐会圆桌,将棋盘上的黑白棋子放入棋盅,笑着道:“我将我的手段告诉他们,就是要警醒他们,在太子和亲这段时间,最好还是掂量着点,少给我们添乱。
至于将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那倒不必在意,既然已经亮明身份,那就高调出场,咱们还能怕了他们吗?”
孟逸哈哈大笑,“不错,我们有什么可怕的,是我想左了。你前次行刺明玉,我本担心他们会识破,不过就算识破,咱们确实也不必怕他们。”
“太子说的是,不过能不识破还是不要识破的好。”莫涵月想着明玉知道自己或许没什么,但若是让其他人也知道那可不妙,但这其中关卡关卡无法同孟逸说明,只能含混而言。
莫涵月收拾完棋盘又想了想,吩咐紫离道:“将这棋给傅先生送过去。还有将你的养神药也给他些,并约平王明日午时在祥云院用膳。还有付先生想要的迷局,我到时候也会奉上。”
“是。”紫离结果棋盘并棋盅转身离开。
“这是何意?”那赢云舒分明不想与他们过多交往,虽未明说,但刚才那话的意思已经很是明了。
“太子觉得平王和雪国太子在此是巧遇吗?”莫涵月不答反问。
“自然不会,但我猜不到他们有何牵扯。你可看出什么了?”孟逸问道。
“雪国和穹苍确实扯不上什么关系,唯一的,那便是盐了。但他们两国路途遥远,这样买卖不但人力物力损耗,时间也耽搁不起。所以我一时也想不明白,但就算不知道也不能让他们走的太近,所以后天您就约雪国太子。”
莫涵月边想边说,将自己能考虑到的都一一说于孟逸。
孟逸点点头,“我明白了,但这也只能阻止一时,若他们真有什么合谋,总能找到时间商聚的。”那总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一直看着他们吧?
“自然是无法阻止的,但祈福节之前不能让他们达成任何协议。太子不需要天天盯着,只要每日邀上一方,其他时间多派些人手死命盯着就行。
一旦我们查处他们的意图,到时候想办法阻止也不会措手不及。”
孟逸点点头,“我知道怎么办了。”
半月院的大厅中,雪无行看着拿着折扇走来走去的白若衣道:“若衣,你在琢磨什么呢?”
“想那棋局。”白若衣随口回答,又继续思索。
“嘿嘿,怎么?琦不如人,不服气吗?那月宫宫主听声音年纪也不大啊,居然棋艺如此高超,要是莫先生在此,一定要让他们下上一局,看看谁胜谁负!”
雪无行可是知道莫炎的本事的,当年他在涵月手中还能走上几子,看明白几分。可与莫先生对弈,那简直就是云里雾里,不知道为何会输,为何平局,为何会胜,棋局结果完全凭莫先生心情而定。
这算是他见过的棋艺最高的人了吧?不过涵月也不错,也许现在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想到这里,雪无行问道:“你说小月儿和那月宫宫主谁的棋艺更高?”
“谁?”白若衣疑惑看向他,但是突然明白他说的是谁,眼神一暗,“若是以前的月儿,自然可以一拼,现在吗?怕是太子也赢过她?”
雪无行一惊,“怎么回事?不是说小月儿已经好很多了吗?而且我见她。。。。。。”
雪无行有点说不下去,今早匆匆一别,他好像并未多留意到涵月。这是怎么回事?以前只要有涵月在的场合,所有人的目光都会集中到她的身上。可是现在,她好像沉默的彷若不存在一般。
“小月儿还没好吗?这次他都没有拉着我叫太子哥哥呢?”雪无行有点忧伤地说着。
“好是好了,只是忘了过去,变了一个人罢了。唯一的相同点吗?怕就是依然爱缠着公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