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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字面的意思,国君和众大臣看不懂吗?素闻穹苍地贫物稀,我们尊贵的公主远嫁而来,你们却设计害死了他,不该有个说法吗?我们国君为了两国邦交,特封花语姑娘为云谣群主,嫁于风影,哦,不,是大皇子,以示两国友好。”说完似笑非笑地看向赢云枫。
“大胆,小小云锣使臣敢出此狂言,一个卑贱的婢女怎配我们尊贵的皇子?”首相褚元在儿子褚明澜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近大殿,虽已年过七十却依然中气十足。
褚元三代首相,特备国君赐家中处理朝事,今日听国君急招褚明澜,知道出了大事,非要跟着来看看,刚走到大殿就听到了纪伯咄咄逼人的话语,出口呵斥。
众臣一见褚老相,心里立刻安定了不少,自从正平王死后一直动乱不安的心才稍稍平息,纷纷行礼道:“褚相安。”
“赐座!”贏之庭见老相到来,顿时有了主心骨,说话也利索了不少。
褚相坐于众臣首位,看向纪伯继续道:“你们云锣刺杀太子和正平王,这笔帐我们还没好好算呢?”
“哼,分明是你们穹苍萧墙之乱,殃及我们公主,曲刘两位将军护卫公主,却惨遭为你们杀害,如今却要将一切责任推于我云锣,哼哼,我们穹苍还真是恬不知耻。”纪伯咄咄逼人道。
这话连一向城府深成,人老成精的褚元都激怒了,手中拐杖不断敲击地面站起,吹胡子瞪眼道:“你,你。。。。。。”
褚明澜连忙扶住,解劝道:“父亲大人先息怒,我问两句可好。”
褚元知道这个儿子虽沉默寡欲,却内有乾坤,慢慢坐下,看儿子如何对答。
褚明澜见老父坐下这才对纪伯道:“落日崖上,刘曲二人黑衣着身,手下更是各个黑衣蒙面,这是护卫的样子吗?”
纪伯一噎,但一想到昨夜情景,立马又脸色一振,扬声道:“他们无一活口,死无对证,还不是你们想说就说的,哼!”
褚明澜又道:“太子和公主失踪在前,刘曲二人怎么不尽护卫之责,反而是相隔数日重返落日崖,阻截正平王相救太子?”
“这,这,哼,那又如何,反正人都死了,还不是随你们红口白牙胡乱塞罪名,好了,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折子的内容相比褚大人还没看吧,等看了再说不迟。”纪伯一副心有成竹的样子。
褚明澜疑惑地看向欲言又止的众臣,又看向国君,见国君示意常平,随后常平走下御阶将一份折子递给他。
褚明澜接过粗粗扫了一遍,随即瞳孔放大,又细细看了一遍,稳了稳心神才道:“云锣和穹苍相隔千里,公主和太子之事发生还不过十日,贵使是怎么拿到这份折子的,难道云锣国君有先知之能,如若真能未卜先知,怎会让公主涉险,还是说你们这个公主也有问题,或者说她根本就是假的?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
褚明澜看看纪伯逐渐发白的脸,语气浅浅紧迫,“这是你们早就设计好的吧?以公主为诱饵,设计刺杀我们太子,然后又行刺正平王。若不是大皇子及时赶到,大概你们已经全身而退,更能完美地以此事为借口,挑起事端了吧?”
一听大皇子,原本脸色苍白,额头滴汗的纪伯瞬间回过神来,暗道自己差点着了这个褚明澜的道,冷冷笑道,“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我看不是我们国君有先见之明,而是你们早有预谋吧?堂堂皇子居然甘愿做我们公主的亲随,看来所图不小啊。呵,呵呵。。。。。。”说完看向赢云枫,但接触到他那冰冷的目光后,瑟缩一下,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呵呵了两声。
褚明澜还不清楚赢云枫的事,只抓要紧的说道:“这份折子上说格罗国,青蓬国,烨国,楼泱国,耀月国要对我们穹苍实施边境封锁可是当真?你们云锣真能操纵的了这么多国家?”
“自然不会有假,我这是飞鸽传书,相信贵国消息不会比我晚多少,相信很快。。。。。。”不等他说完,殿外就传来通报声。
“报,耀月国国书到。”
“报,烨国国书到。”
“报,格罗。。。。。。”
“。。。。。。”
纪伯嘴角噙起得意的笑,那人果然没有骗他。
第六十三章 到底是谁?()
看着一份份的国书承报上来,大殿一时寂静无声,具都猜测到各国国书会是什么,但又怀着一份侥幸看向接过国书翻看起来的贏之庭。
只有赢云枫死死盯着纪伯,没有谁比他更了解云锣背后的势力了他做了这么多努力,还是小看了他们。
“陛下,陛下。。。。。。”就在他含恨盯视纪伯之时,突然周围传来惊叫声,心中一惊抬头看向御座上的父王,突然大骇,跑向御座。
“父王,父王,您怎么样?快,快叫御医!”
贏之庭死死攥着几份国书,口吐鲜血,瘫倒在御座上,本就病弱的身子那堪这连番的打击,握住赢云枫的手,“枫儿,枫儿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我知道,我知道,父王你放心。”赢云舒扶着贏之庭,才发觉衣下的手臂瘦削不堪。
“我要见你母后,带我去。”眼神急迫。
赢云枫看看殿中慌乱的众臣和独力其中藐视众人纪伯,对褚明澜道:“外祖,请您继续主持朝务。”说完扶着贏之庭去了后宫。
菀仪殿的小佛堂中,褚婉柔心神恍惚跪坐佛前,默默转动手中佛珠。
“娘娘,娘娘,大皇子来了。”玉翠惊慌着推门而入。
褚婉柔一喜,随即又一冷,“枫儿来了,你慌张个什么?”
玉翠焦急不已,“娘娘,陛下也来了,好像,好像有点不好。娘娘?”还未说完,就见褚婉柔身形一晃,连忙上前搀扶。
“走。。。。。。”
褚婉柔在玉翠的搀扶下快步向寝宫走去,刚进寝宫大门,就听到贏之庭微弱的声音,“你们都下去吧,朕要见王后,王后呢,怎么还没来?”
褚婉柔眼中瞬间蓄满泪水,却又硬生生逼了回去,稳稳心神,缓步入内,对围了一圈束手无策的太医道,“都下去吧。”
太医们个个脸如菜色,羞愧地低头退出寝宫。
“母后安!”赢云枫行了一礼,上前替换玉翠将褚婉柔扶到塌边坐下。
贏之庭眼睛一直盯着褚婉柔,见她坐下,连忙握住了她的手,语气温柔,“柔儿。”
褚婉柔脸一红,低声道,“枫儿回来了,国事就交予他处理,你好好休息,会好起来的。”
贏之庭看着她,眼中带着不舍,转头对赢云枫道,“枫儿,我与你母后有话说,你带她们下去。”
赢云枫遣退下人,自己则站在寝宫门口,目无焦距地看着前方,“自己还是低估了煞堂,本以为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谁料还是功亏一篑,到底是谁?煞堂到底还派了谁来,难道是。。。。。。”还在细细思量,突然听到褚婉柔凄厉的哭喊声,大惊,连忙跑入殿中。
“陛下,陛下,庭哥哥。。。。。。”褚婉柔扑在贏之庭身上,痛哭不已。
赢云枫手紧紧握起,眼睛充血,慢慢走近,试了试鼻息,默默跪于塌前。
哽噎道:“母后,请节哀。”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穹苍连出大事,先是太子遇刺,又有正平王被害,接着国君薨逝,东岳城一时挂满了白幡。
一座青楼的一间雅房中,赢云舒守着昏迷不醒的花月,沉默不语。突然房门打开走进一个身着红衣的清癯男子,赢云舒连忙问道,“苏先生,花月怎么还不醒,她的伤不是已经无碍了吗?”
红衣男子走近探了探花月的脉,“无事,不过为什么没醒,我也不知道?”说着又走到桌边沏了壶茶,倒了两杯,对赢云舒道,“别守着了,该醒的时候自然会醒的,过来喝杯茶。”
赢云舒恋恋不舍地移动桌边,摸摸发烫的茶盏,“苏先生,今天外面怎么这么安静?”
红衣男子眼神莫名地看了赢云舒一眼,淡淡道:“穹苍国国君薨了,举国哀悼,青楼戏馆都停止待客。”
“咣当,啊……”
“你,你说什么?”
赢云舒惊慌站起,手拂落茶盏,滚烫的茶水溅到手背,也顾不得疼痛地问道。
红衣男子还是一副泰然处之的样子,“穹苍国君薨了。”
赢云舒耳朵轰鸣,脚步踉跄地奔出房门,却被守门的两个健硕男子拦住,“让开!”赢云舒大喝,声音嘶哑。
“没有主子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出入。”其中一人冷声道。
赢云舒渐渐冷静下来,转身走到红衣男子身边,“苏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一直以为自己和花月是被此人好心搭救,这几天心忧花月,并未出门,此时方意识道不对,这人出现的也太过巧合了,现在又隐隐是要软禁他们,难道。。。。。。
“太子不必胡思乱想,我只是请你做几天客而已,到时候。。。。。。”似乎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诡异地笑道,“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接你回去的,就是不知道你到时还想不想回去。”
赢云舒不明白他的意思,但父王薨逝自己无乱如何都要回去的,便冷冷道,“我如果现在就要走呢?”
红衣男子吹了吹茶叶,抿了一口,细细回味后才道,“太子随意,只要你能走出这道房门。”
一盏茶后,赢云舒扒倒在地,浑身酸痛,脸有血迹地狠狠瞪着守卫房门的两人,然后慢慢站起,对红衣男子道,“苏先生,无乱如何我都要去见父王最后一面,你留着我想必还有用处,不想我现在死的话,就放我出去。”说着弯身捡起一片碎瓷片,抵在颈间,瞬间就有一条血痕。
红衣男子静静看着他,“这么想去,不后悔?”
“是,我为什么要后悔?”赢云舒莫名道。
红衣男子却不回答,只从袖中掏出一瓷瓶,倒出一粒药丸,递给赢云舒,“吃了它,我就带你去。”
“这是什么?”赢云舒接过问道。
“也许是毒药,也许就是一普通药丸,吃不吃随你。”红衣男子不在意地道。
赢云枫狠狠瞪了他一眼,将药丸放进嘴里一仰头吞下,“可以了吧,带,呵,呵。。。。。。”一句话还未说完,就掐着嗓子发不出声来,只能死死看向红衣男子。
红衣男子笑笑,拎起他走出青楼。
夜色朦胧,寂静无声,红衣男子带着赢云舒一路飞跃,穿过宫墙,一路来到了飞云宫外,在墙外摸索片刻,突然一个暗道显现。
赢云枫瞪大双眼,这里怎么会有暗道,“这人到底是谁,怎么会对皇宫如此熟悉?一股莫名的恐惧笼上心间。”
第六十五章 窥破()
穹苍的皇宫一片素白,给静怡的夜晚添了一份落寞,赢云舒不待感伤就被带着跳入了密道。
密道曲折蜿蜒,岔道繁多,但红衣男子却不见一丝迟疑,仿若行走在自家花园。穿过几个岔口后来到一个有着台阶的暗道口,附耳听了许久,才打开暗门,回头对赢云舒道。
“待会别有什么小动作,别忘了花月还在我的手中。”
赢云舒这会满腹悲泣,那还顾得上这些,连忙点头。
两人走出密道,赢云舒才发现原来竟是父王的寝宫。这时殿内已经换成素白一片,御床白色被褥整齐地铺着,而他的主人也已不在。
这里一片寂静,唯有隐隐木鱼声传来,想来父王的灵柩就设在前殿,目光转向红衣人。
红衣人见状,看了看四周,提起赢云舒的衣领,穿窗而出,飞上屋檐,移到前殿位置才停下。
两人爬于殿顶之上,揭开瓦砾向下观看。
可是两人所选位置不佳,下方是超度经文的僧人,龙棺目虽可及,却看不到里面的人,赢云舒心急,想要换个位置,却被红衣人按住肩膀。
“只有这里最隐蔽。”
赢云舒恨恨瞪了他一眼,拍掉肩膀上那只讨厌的手,继续向下努力看去,想要看一眼父王最后的遗容,奈何徒劳无功,只能随僧人一起默念往生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黑衣人看看远处逶迤而来的灯火,嘴角噙起一丝玩味,不知今晚会不会有好戏上演。
“王后和大皇子到!”一声吆喝,殿内伴随木鱼声响起了一片嘤咛声,哽哽噎噎哭喊着。
“陛下,您怎么就走了呢?”
“陛下,臣妾真想随您而去啊!”
“陛下,陛下。。。。。。”
褚婉柔走进殿中,看着听着,脸显不耐,“天也不早了,各位妹妹都回各宫休息吧。”
“王后,我们要陪陛下,怎可让陛下孤零零在此度过寒夜。。。。。。”
“对对对,我们要陪着陛下。”
褚婉柔看着这些一脸假意的面容,心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