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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事有凑巧,海国和卢卢国的军队同时在青苍山发现了宝石矿脉,一时互不相让,短兵相接。
卢卢国自然不是海国兵将的对手,溃败回国。卢卢国国君迦楼气愤不已,越想越是不甘,他身边的内侍进言,可以联合海国边境几国,虽会分掉点利益,但总比被海国独吞要强。
迦楼忐忑中派遣使者和几国联系,出人意料的是几国一口答应,立即出兵出钱支应,只求分得一杯羹。这几国国君都暗暗想着众怒难犯,海国虽大,还能把他们都灭了不成。
就这样围绕青苍山几进几出,各有输赢,海国不断增兵,几国也不断拉拢联盟,一时打得热火朝天。整个大陆都在关注此事,就连穹苍国换了国君,也很少有人关注。
海国国君海瑞不胜其烦,很想大举进兵将那几个小国给灭了,但左相言秦力阻,在御书房对海瑞进言:“一国易灭,但却易犯众怒,更何况此事蹊跷,像是有人在背后挑唆。再说就一宝矿,对我们来说不值一提,何不卖他们一个面子。将宝矿赠予卢卢国,平息此次事端,也彰显我海国的博大胸襟。”
停了停又悄声说道:“卢卢国国君迦楼贪得无厌,若是说将宝矿单独奉送他,他必不甘心与其他各国平分,到时我们便可坐山观虎斗,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削弱边境各国实力。”
海瑞听完大喜,欣然应允。不出所料,卢卢国果然与其他几国因为分配利益不均打了起来。
海瑞听后大喜,在皇宫大摆筵席庆贺,谁知不过半月几国就又再次苟合起来,联合递上国书,称海国地大物博,要海国将边境的十几个矿山分出来。
这下连一响迟钝的右相傅洪唐都意识到不对。众臣和海瑞连夜商谈,不能姑息养奸,决定派海国的少年战神傅岚宇给他们点教训。
傅岚宇是右相傅洪唐的嫡孙,十六岁一战成名,六年间战功赫赫,驻守在海国西境,从不曾回来,被海瑞封为常胜将军。
傅岚宇常年驻守边疆,守卫西疆的安宁,海瑞自然高兴,可却急坏了海国的两大权臣,左相和右相。
怎么说呢,右相傅洪唐着急的是,自己嫡支血脉就这一个孙子,都已二十又二还未不成婚,这天天的刀口舔血,万一有个好歹,他已年老,儿子也是个不成器的,他这一支可就真要断绝了啊。
傅洪唐抖动着花白的胡须唉声叹气,左相言秦才近中年却也觉自己快要愁白了头发。
为什呢?
皆因言秦的独女言忆瑶与傅岚宇从小就定了娃娃亲,而且言忆瑶还比傅岚宇大上两岁,这傅岚宇不肯回来,他的宝贝女儿都要熬成婆了。
偏偏当事人完全不着急,傅岚宇借口守卫边境,言忆瑶则说要尽孝道,都不把终身大事当回事。
傅洪唐和言秦经常相视长叹,有苦难言,这次借着卢卢国之事,说什么也要将傅岚宇调回来,趁此机会将他们俩的大事办一办。
但人算不如天算,傅岚宇居然连都城邯城都不回,就直接去了边城陌阳城,对卢卢国的联军展开攻势。
只是今年合该海国流年不利,一向战无不胜的傅岚宇却屡屡遭挫,也不知道这几国请了什么高人,总是不正面应战,而是跟他们打游击,使得空有一身军事才能,习惯了正面应敌的傅岚宇没有了用武之地。
陌阳城中,城守府内,傅岚宇黑着脸坐在大堂中,独自饮酒消愁。陌阳城守桑其男战战兢兢地进来,看着傅岚宇那张杀气腾腾的黑脸,哆嗦道:“将军,傅将军,外面有人要见你。”
傅岚宇一身黑色战甲,虽然坐着却身姿挺拔,一张刀削的俊脸,双眉浓黑,眼含厉光。因为常年边境征战,皮肤微黑,反而将俊美掩藏更添威严。
此时饮酒后双眼微眯,攥着手中的酒杯,淡漠的语气隐有威慑,“不是说,不是前方战事,不要打搅我吗?”
四十左右的桑其男也曾上马征战过,但海国威名赫赫,在这东疆,也最多小打小闹,哪见过这次多国联军的大战,早就吓破了胆,成天提心吊胆,早就收拾好包袱做好随时跑路的打算。
谁料国君将这座大神派了过来,还住进了他的城守府,他怕自己曾经的小心思被傅岚宇知道,更是过得心惊胆战。
此时看见傅岚宇目光扫来,腿都有点打哆嗦了,“回,回将军,他们说是您的朋友,听说您驻守在此特来看望。”
“朋友,我那有什么朋友?将他们打发了,别来烦我。”傅岚宇自嘲地道,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是,是,我这就打发了他们,只是他们。。。。。。”桑其男觉得来人身份不一般,这可如何打发啊,头痛啊。
傅岚宇见他一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不耐道,“是雪国的白若衣,白公子。”
“什么?”傅岚宇惊喜站起,大步迈出带翻了一桌酒菜。
惊呆了一边站立的桑其男。
第七十章 他乡遇故人()
来看望傅岚宇的正是来这陌阳城数月有余的白若衣。
此时的他也很焦灼不安,本以为可以很轻易查到的事却到现在还好无头绪。因为曾救过年少时的傅岚宇,两人也算有点交情。
白若衣便先去了邯城,但傅岚宇驻守西疆并未回来,他只能打通傅家内部探听有无医术高明之人。
傅家世代担任海国右相一职,掌管海国军事力量,朝内更有诸多傅家子弟担任武将职位。但傅洪唐就任家主,担任右相后,逐渐将手中军权移交出去,让族中子弟弃文就武,但却无入这医行。
白若衣经过半个月的查探,只有傅洪唐独子,傅岚宇之父傅厉值得怀疑。傅厉从小体弱,更是一度病危,后来据说得一高僧救治,才平安至今,但那高僧早就羽化,也不符合贵公子身份,那就只剩傅厉,也难保他不是久病成良医。
白若衣打听到傅厉常年居住邯城郊外的眉山,傅家的别院,便前去拜访。
这座别院名叫雪见,坐落在满是梅树的山腰,格局素雅,只有几间阁楼掩映在梅林深处,外围有篱笆隔开。若不是知道眉山是傅家的产业,看到这样的院落真以为进了农家。
园中只有几个洒扫的仆役,见到一身白衣,面容俊美中稍带妩媚的白若衣,上前询问:“这位公子,可是有事?”
白若衣拱了拱手,“小哥,傅大人可在?”
那仆役连忙摇手,“公子太客气,叫小的阿九就行。公子可千万别叫傅大人,他可不喜欢人家这么称呼,我们都称他傅先生?”
白若衣看着好心的阿九,“哪傅先生可在?”
“在,在。不过公子,傅先生他不见外人,就连傅家的人他都很少见,公子你还是回去吧。”阿九小声道。
白若衣递给阿九一块碎银,笑道:“你就说雪国灵云山庄白若衣求见,傅先生应该会见我的。”
阿九连忙将碎银推回,憨厚道,“不用,不用,我给你问问就是。”说着转身离开,走入梅林深处。
不一会转回,脸上带了崇敬和为难之色,“原来是救我们家小少爷的恩人,只是傅先生说个人恩个人还,您的这份大恩,只能让小少爷报答了。对不住!”说完连连给白若衣作了几个揖。
白若衣笑笑,“俗话说子债父偿,这可不是傅先生说清就能清的,这债我今天还追定了。”说完一撑篱笆翻身跃入,几个纵欲消失在梅林深处。
阿九惊讶地张大嘴巴,“呃?喂喂。。。。。。你不能进啊。”说完跺跺脚,但却没有再追赶。
在梅林深处,一藏青长衫的男子背对白若衣,手拿水瓢再给梅树浇水,一双手粗糙瘦弱,拿瓢的手隐隐颤抖。
对白若衣的靠近若有感应,叹口气,转过身来,“白公子为何如此执着,现在看到了吧,我就是一废人,替儿子报不了什么恩。公子若有何为难之事,不若去找家父。”
白若衣看到傅厉模样一阵心惊,一个四十出头,还在壮年的男子居然已经脸布褶皱,憔悴不堪,眼神灰败,了无生气。
白若衣一拱手道:“傅先生,您这?”
傅厉摆摆手道,“不必惊讶,我本自幼就疾病缠身,能活到现在已是上天的恩赐,又何必在意这副形容呢!”
说完放下水瓢,指了指近处的一石矶,“白公子请坐,小儿的救命之恩,我也只能在言语上说声道谢了。”
白若衣连忙摇头,“傅先生,我此次前来并不是要挟恩图报的,只是有些事情想要向先生打听一番。”
傅厉坐到一石墩上,指了指旁边的石墩示意白若衣坐下详谈,手指颤抖着倒了两盏清茶,推了一盏给坐下的白若衣,“公子请说。”
白若衣手扶上茶盏,问道:“先生二十余年前去过陌阳城或者卢卢国?”
傅厉双眼无神地盯着茶盏中浮动的茶叶,“太久远了,或许去过吧!”
“那,那先生可曾在边境替人医治过,或者曾授予过别人医术?”白若衣眼神一亮。
傅厉低垂的眉目一抖,扶在膝头的手攥了一下我随即放松,抬起头来自嘲道,“白公子,你是开玩笑吗?像我这样一个废人,怎会有医术,能医还不自医吗?”
白若衣狐疑地看着他,见他神情颓废,不愿多谈,也只得作罢。
“那先生我就告辞了。”说完起身一揖告辞离去。
在邯城没有查到线索,白若衣又返回那名神医曾经出现过的陌阳城,谁知还未打探到消息就遇见了这场诸国纷争。
和公子飞鸽传书后便留在此地一边查探神医下落,一边静观局势变化。
几日前听说傅岚宇已来到陌阳城便想来拜访,但碍于前方战事频繁不便打扰便拖到了今日。
站在城守府没多久,就见傅岚宇一阵旋风般冲了出来,扑倒白若衣身边紧紧抱住他,“白大哥,好久不见,想死我了!”
白若衣看到紧随傅岚宇出来的桑其男,那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的表情,用手指捏住傅岚宇后领,将他拖离自己。
“小宇,你都是大将军了,怎么还跟孩子一样,稳重点。”白若衣边说边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看后面。
傅岚宇转头看到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自处的桑其男,脸又冷了下来。
“白公子到来为何不将他直接请进去,还让他如此久等,哼!”语气狠戾。
桑其男那叫一个冤,呐呐着不知如何开口,将求救的目光望向白若衣。
“好了,小宇,我都站这半天了,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白若衣扶上傅岚宇的肩头,调侃着说道。
傅岚宇连忙扯着白若衣进入大堂,看到刚才自己带翻的酒菜,尴尬一笑,对身后的桑其男道:“重新准备酒菜。”看到他转身又吩咐道,“先让人上一壶白露茶。”
桑其男连连点头应是,摸把头上汗珠转身去准备酒菜。
傅岚宇将白若衣让到檀木椅上,与他隔着案几而坐,“白大哥,你怎会来了陌阳城?我们晔城一别已有六年,这些年我驻守边城,实是想念大哥的紧。当年,当年若不是大哥相救,我早已尸骨无存,更蒙大哥半月有余的日夜照顾,我,我。。。。。。”
正说着就见桑其男带着下人走近,一脸惊奇地看着自己,便咳了咳,脸瞬间冷了下来,“把酒菜放好,马上出去,没有我吩咐不准人来打扰。”
第七十一章 睚眦必报的明玉公子()
等桑其男带着下人离开,两人便坐到酒席上把酒畅谈,傅岚宇给白若衣斟了杯酒,看一向恣意洒脱白若衣眉眼隐含清愁,问道:“大哥可是遇到了为难之事?”
白若衣踌躇了一下便将自己追查之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下,还未说完就见傅岚宇手腕一抖,手中酒盏差点洒落。
“你认识?”白若衣一喜,手撑酒桌站起身来。
傅岚宇稳稳心神,沉思许久正色道:“白大哥救命之恩我本当涌泉相报,但这事?”看了白若衣有点焦灼的神情才又接着道,“若是大哥能帮我解决眼下的难题,我一定帮大哥找到那人。”
白若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六年不见,当年冲动莽撞的少年也懂得耍心思了。说吧,什么事?你不会是让我替你带兵打仗吧!我虽然有些身手,但双拳难敌四手,可帮不了你什么?”
白若衣知道有了神医线索,心中大石落地,便不紧不慢地说道。
“自然不用大哥亲自出马,你也知道,这次诸国挑动事端,国君派我前来镇压。只是这几国的军队太过狡猾,每次刚开战他们就倒退入山中,我们追上去,他们就在山中兜圈,我们一退,他们又如狗屁膏药追了上来,实在让人捉恼。”傅岚宇边说边烦恼地一杯一杯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