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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被拐了-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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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本就常常听百里芙在她面前夸奖父亲,慢慢地自然对父亲暗自倾心。当得知自己可以与父亲结秦晋之好时,是多么的心喜。

    怀着少女的情怀,怀着她对未来生活的所有期许,她嫁进了傅府。

    可是洞房花烛之夜她就受了空闺。

    相爷说父亲体弱,要好好将养,她理解,她也知道。

    所以母亲细心照料父亲的饮食起居,只盼他能早日好起来。

    可是母亲并不傻,父亲对她总是淡淡的,下人的议论声也渐起。闲言碎语多了,免不了传入她的耳中。

    原来父亲并不是体弱,他只是忘不了百里芙而已。

    她本来很信任百里芙的,知道她们,曾有婚约,也知道是傅厉解除的,这是百里芙告诉她的,也是因为这样,她才肯嫁给父亲。

    她原来不信,觉得一时不忘情,说明父亲更是情深意重,这样的男子更值得自己尊重。

    只要时间长了,只要时间长了,他自然会忘了百里芙,念起自己的好。

    可是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他还是对自己冷冷淡淡,府里的碎语可以不当回事,可是父亲的态度她不能不在意。

    她也是烈性女子,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她要问个明白,可她问了,也后悔了。

    他说他想和自己好好过日子,可是他忘不了他,他求她给他点时间。

    她给了,可他转眼就去找了百里芙。她就在后面跟着,一步一步跟着。

    等父亲走后,母亲去质问百里芙。百里芙说什么,她说她会还一个完整的傅厉给他。

    心都没了人还怎么完整。

    但母亲还是信了他

    “姐姐,很好吃。”

    是很好吃,但里面加了沙粒啦得嗓子生疼,但她不敢说不好吃。

    “贱,真贱,滚一边去,再也不要跟着我们。”

    “就是,还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好玩意,给她点颜色,就蹬鼻子上脸了,居然跑父亲那邀宠。”

    “就是,这种小贱人就得防着点,一不小心就要反咬一口。”

    “走走走,以后不要再理她了,还女红好,还不知道在哪偷的呢?”

    几个小姐妹骂骂咧咧地走了。

    她慢慢爬起来,走出远门,走到街头,走到一片小树林里,那里有个木头牌子,据说是母亲的墓。

    母亲只是一个洒水的丫头,就因为几分姿色,被酒醉回家的父亲看上,一夜偷欢有了让她,母亲那时候应该是心喜的吧,估计还做着麻雀变凤凰的美梦。

    可梦还没成,就被大妈妈要走了,提水砍柴什么都做,带着身子劳累十月生下了她就解脱了,她解脱了,而她要继续承受她们的怒火。

    她对着木牌哭着,然后那个红衣似火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

    他说你想不想报仇,然后给了自己一包药。你如果恨你的姐妹就把它放在她们的茶水里,只需一点点,你的仇就能报。

    然后她回去了,她没有给姐妹们下药,她把整包药都丢到了厨房的水井里。

    原来父亲并不是体弱,他只是忘不了百里芙而已。

    她本来很信任百里芙的,知道她们,曾有婚约,也知道是傅厉解除的,这是百里芙告诉她的,也是因为这样,她才肯嫁给父亲。

    她原来不信,觉得一时不忘情,说明父亲更是情深意重,这样的男子更值得自己尊重。

    只要时间长了,只要时间长了,他自然会忘了百里芙,念起自己的好。

    可是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他还是对自己冷冷淡淡,府里的碎语可以不当回事,可是父亲的态度她不能不在意。

    那些穷人,那些乞丐,那些无家可归的人,都用崇敬的目光看着她们。

    而她笑的温润如水,仿佛能化了满山的冰雪,他躲在一角,偷偷地看着,看着。

    其实父亲对他还不错,至少给自己挑的人他很满意。

第一百二十四章 那段时光() 
“宇儿,你答应母亲,不能娶百里芙的女儿。”

    “不,你得起誓。”

    “宇儿,记住母亲的话,百里芙薄情寡义,水性杨花,她的女儿也不会好到那里去的。”

    “宇儿,如果你娶了百里芙的女儿,你会和你父亲一样受到伤害的。”

    “宇儿,答应母亲,不然我死不瞑目。”

    母亲留着最后一口气,手筋暴起,死死抓着自己,只要一个承诺。

    他身为儿子如何能违背母亲的临终遗言。

    他答应了,他也发誓了。

    母亲这才露出多年未曾有的笑脸,闭上了眼睛。

    他那时未曾体会母亲那种锥心之痛,可他很快就体会到了。

    母亲刚刚入殓,尸骨未寒,他想在母亲下葬前完成她的心愿,便去找父亲商量解除婚约的事。

    他去了父亲的芙离园,看到芙离园三字,他的心一阵刺痛。

    以前他并未注意这个园名,直到这时才恍然大悟。芙离,离芙,原来是这个意思吗?父亲真的情深如此了。

    可是情深不寿,为何不寿的是母亲?

    走入园中,还没前行几步,就被阻拦。“小公子,少爷有客,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

    他当时并未多疑,母亲去世,已经通知了宗朋亲友,所以,时有来吊唁的,有客很正常。

    他没多在意,便随口问道:“是哪家来吊唁的?”

    他随口一问,也以为他们会随口回答,谁知面前的下人吞吞吐吐,遮遮掩掩。

    他心下生疑,看向几人。

    “小公子,你别为难小的们,少爷没有吩咐,我们是不能说的。”

    他本想硬闯进去,但转念一想,便不多纠缠,拂袖而去。

    来到院外看了下四周,找到一处游廊的拐角处躲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才见父亲亲自送一个兜帽遮住面容的妇人出来。

    他不认识妇人,但他认识跟随妇人的丫头,那妇人是百里芙。

    突然恨意上涌,母亲还未走远,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地私会了。

    那种说不出的痛堵的他心里难受,这次再也不是受迫于母亲的遗言了。这样不清不楚和父亲约会的女人,她的女儿确实好不到哪去。

    静静看着百里芙走远,这才从游廊转出身形,迈步走入芙离园。

    这次没有受到任何阻拦,一路行到父亲的书房。

    小厮想要通报,他伸手阻止了,小厮也没有过多阻拦,是啊,现在已经没有见不得人的事可以让他们遮掩了。

    轻轻推开书房的门,看向里面。父亲正低头在书案前画着什么,神态专注,连开门的声音都未惊动他。

    他慢慢走近,看向书案,眼睛骤然一缩,怒火上窜。

    那居然是百里芙的画像。

    母亲尸骨未寒,他不思亡妻,居然还在想着他的百里芙。

    “为什么,为什么?”

    他扯过画纸,团团揉搓,撕成碎片。

    他的父亲这才从呆愣中清醒,看到画像被撕平静的面容骤然狰狞。

    啪,狠狠地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

    “逆子,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他傻傻地看着父亲,他为了什么他不知道吗?

    “父亲,母亲刚刚入殓,你不去母亲身前垂吊,却在此画另一个女人的画像,而这个女人还是有夫之妇,你觉的合适吗?”他本想说你还要脸吗?但忍了又忍,还是把这句恶毒的话咽了下去。

    父亲听了这话,脸一红,可他还是劈手夺过那本以破碎的画像,低沉地说道。

    “小宇,你还小,你不懂。”

    然后将画像一点点拼凑出来,动作轻柔。

    他突然就理解了母亲的恨。

    “父亲,我要解除婚约。”

    既然他动摇不了父亲,那就让那对母女远离自己吧,解除婚约,从此与她们再无瓜葛。而父亲,子不言父过,那就这样吧。

    “不行。”

    可连这最后的一点请求父亲都不肯答应,停下手中的动作,断然拒绝。

    “芙儿的女儿沉稳大方,端庄贤淑,冰雪聪明,你能娶她是你的福气,不要任性。”

    看吧,看吧,真是爱屋及乌。自己心心念念百里芙的好,现在连她的女儿都吹的天上少有,地上无双的。

    他暗暗吞了一口怨气,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忤逆。

    “孩儿愚昧,一无是处,既然言小姐如此优秀,那便找配的起她的人。”

    “你,你以为她配不上更好的人吗?要不是芙儿,你怎会有如此幸事。”

    父亲那一脸自己高攀了还不知足的表情,让自己怒火再也压不下去。

    “芙儿,芙儿,叫的可真是亲切啊,那母亲的闺名是什么?你可曾如此叫过她。”

    “这,你母亲不需要这些。”父亲涨红了脸,有点无措地低下头。

    是啊,母亲说她从未走近父亲的心过,看来果然如此,父亲简直把母亲当成了透明人。

    他不想再与父亲强辩,对他来说,最要紧的是完成父亲的愿望。

    “父亲,母亲已经亡故,没有人会再约束于你,你相怎样都可以,但请不要带上我。我不是一个你用来讨好百里芙的物件。”

    沉了沉心神又道:“我只要接触婚约,父亲只要告诉我如何才肯取消婚约就可以。”

    “你,你为何突然要取消婚约,难道是你母亲跟你说了什么?我就知道,她还是误会芙儿,还是恨芙儿对吧。芙儿对她那么好,她为什么就感受不到呢,为什么总要和芙儿做对?”

    父亲悲痛地说着,说的好像是母亲犯了多大错是的。

    也对,在父亲眼里,百里芙所说,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而那些反对她的,讨厌她的就都是无中生有。

    他此时的无力大概就是母亲曾经的无奈吧。

    噗通。

    他双膝跪地,不再与父亲纠缠这个话题,一磕头。

    “父亲,请告诉我如何才能解除婚约。”

    二磕头。

    “父亲,请解除婚约。”

    三磕头。

    。。。。。。

    “你,你,你也要学你母亲那样逼迫我吗?”

    父亲颤抖着唇,身子摇晃着。

    他很是不解,明明是他逼迫了母亲,逼迫了父亲,到头来却成了他们逼迫他了。

    但他不想去接话茬,那样只会无休止地纠葛下去。

    他只要一个承诺,解除婚约。

    头重重地扣在地上,“请父亲成全,求父亲成全。。。。。。”

    父亲重重跌入椅中,样子沉痛。母亲的死都未让他悲痛,就解除一个婚约就让他如此为难吗?

    他不断地扣叩着头,他一定要解除婚约,不光为了母亲,也为了自己。

    过了不知多久,父亲才幽幽道:“我傅家绝不会做出背信弃义之事,这婚约除非言家解除,否则绝不可能。”

    “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他抬头看向父亲,“是这样吗?只要言家解除婚约吗?”

    既然这样,他就让言家解除婚约。

    “你,你要干什么?”父亲好像猜出了他的想法,但又怎么可能呢,他只是不安罢了。

    他淡淡一笑,“没什么,母亲灵前需要有人守着,孩儿先告辞了。”

    他一步步迈出书房,外面天气阴暗,一如他那时的心。

    他平静无波地走进灵堂,陪母亲度过在傅家的最后时光,虽然只是他的棺椁。

    母亲下葬后的第二天他留书出走,说要去游历天下,其实他并未离开邯城。

    那段日子他度过了人生最幸福也是最痛苦的日子。

    六年前的邯城。

    每进入冬日,就有很多流民聚拢在邯城周边,等待富贵人家施粥。

    而在汉城北面的灵济寺,更是人满为患。灵济寺本就是邯城香火最盛的寺庙,长年香火不断。

    贵族高官,富贵商家,都是这里的常客,那香火钱更是源源不断撒入寺庙。

    寺庙本着普度众生的信念,每到冬季就会开仓施粥,并建立了几排简陋房宇,供那些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人栖身。

    渐渐的,这里的流民不断增多,方丈便号召自己的香客,共同出力,救济这些穷人。

    满满的灵济寺便形成了固定的流民收容所,这里给流民提供住处,提供吃食。

    但随着流民越来越多,灵济寺再富有也接济不下去了,便有人向方丈提议,这些流民中有很多年富力强的可以给他们找些活计,比如河工,比如矿山,这些地方都需要工人。

    如果给这些年富力强的流民找到活干,即解决了他们的生计,又减少了流民的数量,更缩减了灵济寺的开支,何乐而不为。

    灵济寺方丈大喜,本来寺中香客就有很多高官,一商议,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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