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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向后退,后面的想前进,一时场面混乱不堪。
混乱的人群中,几个人推搡着前面的人逐渐向言小姐靠近。
“先把剩下的包子抢过来啊,那是证据,不能落入言家人手里。”
“对,快抢过来。”
先前犹豫不决的人听到此话,也觉得有理,不管是不是言家放毒,但证据掌握在自己手里总没错。
而言家这边,下人死死护住最后的包子,乖乖,这可不能给这些流民。这些人明显就是借机闹事,要是证据落在他们手里还不可着劲地栽赃他们。
这叫什么事啊,行善都能惹出麻烦事。
一边死护,一边硬抢。
一时双方剑拔弩张,互相对视片刻后,流民后方又响起了怒骂声。
“快抢啊,没胆怂样就靠边占。让爷爷们来。”
这下前面的也被惹恼了,憋着一口气,“抢啊,”话未完就冲了上去。
言忆瑶眼睛眯了眯,盯着后方的某处看看,“这明显就是策划好的,她们到底是惹怒了谁,谁这么处心积虑地要对付她们。”
“小姐,我们先躲躲吧,这些刁民太猖狂了,跟她们讲道理根本行不通的。”拂柳在旁边劝说着。
绿柳护在言忆瑶身前,闻言也点点头,“小姐,先避避吧,这会流民都失去理智了,跟他们讲简直是对牛弹琴。”
言忆瑶知道今天的事不简单,但怎么都想不到会是什么人,难道是父亲惹怒的人。
父亲从一介布衣,慢慢努力,到如今坐上左相的位置,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罢了,她虽然同情流民,但也不是一味良善,转头吩咐一个下人去邯城父亲示下,自己就准备先躲一时。
谁知她刚向寺门移动了几步,就有流民大喊道:“她们要跑快拦住。”
此时寺里的僧人也得到消息,纷纷拿着打火棍前来相助言忆瑶。
谁知流民先前还不敢大动,等看到僧人后反而激愤起来了。
“真面目终于露出来了啊!”
“果然是要害我们啊,这是与灵济寺勾结了啊,是有预谋的啊!”
“给他们拼了,伪善的僧人们,怕是早就看不惯我们在这里白吃白喝啊。”
言家没有害他们的理由,但灵济寺有啊,他们长年在灵济寺白吃白喝,他们肯定是不乐意的。
想慢慢杀了他们,哼,真是想的美啊!
“堵住言小姐的去路,抓住他们,他们肯定报官了,随便给我们按个罪名就能把我们打入十八层地狱。”
一种流民狂扑过来,堵住了言忆瑶的去路。
言忆瑶本来一看到僧人出来就知不好,这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没办法真能硬闯了。
带着拂柳和绿柳在下人的护卫下一步步移向寺门,只要到哪里,只要到那里就好。
谁知事与愿违,刚刚走进几步,眼看就要和冲过来的僧人汇合了,结果流民一拥而上,顿时把他们给冲散了。
“啊,小姐,小姐呢?”拂柳站稳脚跟,扶着一个仆妇,东张西望。
“拂柳,我找不到小姐了?”绿柳刚才差点被推到,还好灵济寺的僧人也冲了过来,将快要倒地的她扶了起来,不然,她非被踩成肉泥不可。
谁知等自己稳定了心神,小姐却又不见了,看到离自己不远的拂柳,连忙钻了过去,哭丧着脸喊道。
“是快別哭了!”拂柳头痛道,“找小姐要紧,要哭回家哭去。”
“你,我这不是担心小姐出事吗?”绿柳被说的眼一红。
而言家这边,下人死死护住最后的包子,乖乖,这可不能给这些流民。这些人明显就是借机闹事,要是证据落在他们手里还不可着劲地栽赃他们。
这叫什么事啊,行善都能惹出麻烦事。
一边死护,一边硬抢。
一时双方剑拔弩张,互相对视片刻后,流民后方又响起了怒骂声。
“快抢啊,没胆怂样就靠边占。让爷爷们来。”
这下前面的也被惹恼了,憋着一口气,“抢啊,”话未完就冲了上去。
言忆瑶眼睛眯了眯,盯着后方的某处看看,“这明显就是策划好的,她们到底是惹怒了谁,谁这么处心积虑地要对付她们。”
第一百二十六章 暴乱()
言忆瑶看着紧紧抓着自己手,头也不会地在人群穿梭,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从背影看还是个少年,身形瘦弱透着苍凉,纤长的手臂看似瘦弱却坚强有力,把涌到他们身边的人朝两边拨开。
言忆瑶低头看着那骨骼分明的手,莫名有一种地久天长的感觉。
突然被拨拉到一边的一个人又被推了回来,撞了一下言忆瑶,本来低着头的她反射性地抬头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突然睁大眼睛,还未等言忆瑶有所反应,已经张口大喊道:“言小姐在这里,在这里,呃。”
言忆瑶正不知如何反应时就见牵着她手的少年突然转身,一个砍刀手就拍晕了那人,另一只手用力,将她扯到身前,压低她的身子,将她护住。
言忆瑶一阵眩晕,还未看清少年的模样,头就被按在了少年的胸前。
身子有一瞬的僵硬,刚要挣扎就听到周围嘈杂声更盛,头也被狠狠按了一下。上方传来低沉却略带青涩的声音。
“别动!不要命了?”
听到这声音言忆瑶一怔,再听到这话,本来有点感激的心瞬间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暗暗的恼怒。
身子更剧烈挣扎起来,头也从少年的怀中钻了出来,直起身子,望了过去,顿时一怔。
少年比她略高,瘦削的脸上浓眉大眼,菱唇微抿,皮肤略黑,面脸憔悴。
少年看她怔怔地望着自己,有点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又转向四周,眉峰皱起,手下放松力道。
“不用跑了。”
言忆瑶又一怔,但还是挣脱了少年的束缚。刚想退离几步,背后就被狠狠一抓,又被数道力量撞了回来。头狠狠撞向少年的脸,少年眼睛一缩,脸快速扭向一边。
就这几息的功夫,这里已经成了众矢之地,人群的目光纷纷转向这里,离得近的看清真的是言小姐,纷纷转过身来。
但大多都畏首畏尾,谁都想让别人去抓,自己做个壁上观,言小姐毕竟是左相的女儿,他们不能像对待那些仆妇下人一样一拥而上,这出头鸟还是让别人当吧,自己跟着就好。
如果讨说法成了,言家要是赔点钱那他们就跟着沾点光,要是不成,他们也好开溜。
只是大家想法相同下,就出现了现在这种情况,谁都不肯先下手,谁又都盼着别人先下手。
你推我桑左躲右闪下,反而在少年和言忆瑶周围围了一个小圈,谁都不肯上前了,连趁机摸了一把的鼠脸男子也缩了回去。
这个圈子不断缩小又不断变大,流民或虎视眈眈,或畏畏缩缩,不断被人推向前,又挤回去。
言忆瑶看着这一幕,没有理会皱着眉头的少年,对着众人团团一福,随即正色道:“各位大哥,我和母亲来灵济寺布施是出于对佛祖的真诚,对你们的善意,试问我们下毒,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请各位仔细思量,我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中毒的但绝对不是我们,请诸位小心那些挑唆之人,若是抓住他们,我们言家必有重谢。”
“真的吗?”
“不会骗我们吧?”
围着的众人一阵骚乱,犹豫不决地试探着问道。
而在另一边,突然减少的流民让拂柳他们一松,拂柳本还奇怪怎么突然退去了,但看到流民向一个方向聚拢,大惊,不会是小姐吧。
嘈杂的声音中隐隐传来“言小姐在哪里”的声音,绿柳抓住拂柳衣袖就往那个方向拖拽,“是小姐,是小姐在那里。她被围住了,我们快点救她。”
“忆瑶呢,她在哪?”而言夫人看到这边流民散去,在几个家丁的簇拥下也奔了过来,神情紧张,脸色苍白。
拂柳看了下那边的人潮,拽住绿柳上前给言夫人匆匆一礼,“夫人,小姐怕是被困在那了。”
说完手指向人潮那个方向,努力稳住心神继续说道:“我们已经派人通知最近的守军了,但最好还是不要激怒他们,我怕他们失去理性了会伤害小姐。”
“什么,那快去救啊,师傅们,快去救救我的女儿。”言夫人顺着拂柳的方向看到那方的人潮涌动,大惊失色,根本听不进去拂柳下面的话,就向那里冲去。
“夫人!”拂柳想要劝阻,但言夫人已经带着家丁和僧侣向那边冲了过去。
“拂柳你还等什么,等守军来了,小姐就被他们踩成渣了。”绿柳刚被拉回来就有点不满,但夫人在旁她勉强忍住了。这时见夫人冲了过去,拂柳还想着阻止,手上用力,要拉着她走。
但一拉没拉动,后头看着拂柳,“你,你不去我去,小姐白疼你了。”
哪知拉没拉动,甩也没甩脱,生气道:“拂柳,你到底想干嘛?你自己贪生怕死,我可不会。”
拂柳却根本没注意她的语气,看了下那边的人潮,又看了下除了去帮忙救人外,还有几个守卫住寺门的僧人。
寺门内还有些护卫壮丁,想来是来进香的贵人带来的。
但他们看人潮汹汹,都躲在寺内,不敢出来。也是,必经来的都是妇人小姐,纵然知道这时出手相助左相的家眷以后能得些善缘,但也不敢冒险。
“你在看什么,放开我。你要是想跑就自己跑吧,我可不会丢下小姐。”绿柳甩不脱拂柳,又看她东张西望的以为她想要拉着自己逃跑,怒斥道。
拂柳这会才感到手上扯动的力量,突然放开她,甩下一句话不跑向寺门。
“护着夫人。”
绿柳正用力甩手呢,拽着她的手一松,她噗通一声坐在地上,痛的她眼泪又流了下来。
“果然是胆小鬼,跑都不说一声,哼,我自己去救。”
爬起来就向那边冲去。
而言忆瑶这边,本来流民都快被她说动了,突然后面骚动起来,言夫人带着人冲了过来。
“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贱民,快放了我女儿,要是把我女儿伤了,我让你们统统陪葬。”
声音嘶哑,急声怒喊,随后又对身旁的家丁和僧人道:“快快把她们打开,我的女儿啊。”
家丁和僧人没等言夫人话落,就冲进流民群,拳打脚踢,一路向前硬闯了过去。
后方的骚乱不断向里传来,“杀人了,言家要把我们赶尽杀绝啊。”
“没活路了,肯定是他们下的毒啊,这是想杀人灭口啊!”
“咱们和他们拼了!”
中心的人群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听到那痛呼声和凄厉的喊叫声,本来游移不定的神情突然狠戾起来。
流民就是这样,他们虽然穷迫,但很爱惜自己的生命,他们小心生存着,不肯冒一点可能有危险的事。
但是,如果有什么威胁到他们的生命,哪他们就会爆发出强烈的烈性,就比如此时。
“不要听她的了,骗子。”
“想要咱们的命,先要了他们的命,拼了。”
此时也不管谁先谁后了,怒火依然冲顶都蜂拥而上,手握成拳头,已经不是抓而是拳头怒砸了,也不管前面是不是娇滴滴的小姐了。
言忆瑶一惊,再沉稳的性格也慌乱起来,但此时无处可退,也不能再退,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心里却想的是,不知道这少年是谁,叫什么名字,可怜他无辜被牵涉了进来,白白丢了一条性命。
想到便脱口而出,“你叫什么名字?”至少要知道他的名字。
谁知她话刚落,人就被用力压了下去,接着身上一重再重,但四周人群已然围上,把他们围的密不透风。
她能想象到愤怒的人群拳打脚踢的场景,她也能听到上方隐隐的闷哼声,不知不觉她眼中蓄满了泪水。
这个少年与她无亲无故,却舍命救她,她却再也没有机会报答了。
突然脸上有湿滑的感觉,她想那是她的泪吧,她从下锦衣玉食,有父母的疼爱,何曾受过一点委屈。
而今日她都体会到了,伸手擦去眼泪,这样的死法好不甘啊,太窝囊了。突然神情一顿,她把手伸到鼻端,是血腥味。
“你,你怎么样了?”
这不是她的泪,这是少年的血,虽然才过去片刻,但她觉得已经过去很久了,刚才慌乱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
“你起来,快走,不用护着我,你也护不了我,这样下去,我们两个人都会死。”
她被少年护着,刚开始还是拱着身子将她护在身下,这时已经成压着她了,而且那力道在不断增加。
她知道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