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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个年轻人倒是会调教人。”言秦想到林平是哪少年招来的问不出什么倒也罢了,那小猴子却是家仆,居然也守口如瓶。
最重要的是两人都很镇定,这很不寻常,但是又无破绽可寻,这少年是什么人,他必须得查查,不可能只是一个流民这么简单。
看着女儿眼中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心中好笑,“你很满意这个回答?”
言忆瑶连忙摇摇头,又有点羞惭,“不,父亲,我只是不想他们胡说罢了。”
“嗯。”言秦了解自己的女儿,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好了,你也一晚没睡了,去歇息吧,这里有我守着。”
“那,大管事他?”言忆瑶不敢再提少年的名字,怕惹父亲不快,只得委婉说道。
言秦脸色一沉,“如果你母亲不醒,我不会放过他。瑶儿,谁也比不上你母亲重要,你记住了!”
“我知道了。”言忆瑶又看了眼自己的母亲,这才告辞离去。
“小姐,你没事吧?”绿柳一直留在这里,见小姐出来连忙上前扶着言忆瑶。
回到屋中,拂柳和绿柳一边忙着给言忆瑶梳洗,有准备了些热粥。
言忆瑶边吃边看向绿柳,你一直在这里可听到什么?
“小姐你想问什么?”绿柳觉得自己今天打听到的太多了,一时不知道要跟小姐说那一样。
“父亲都问了林平和小猴子什么你知道吗?”言忆瑶不抱太大希望随口问道。
“这个我知道。嘿嘿,小姐你不要告诉相爷。”绿柳连忙走到言忆瑶身边,小声说道:“相爷本来是吩咐下人都退下的,但我知道小姐最在意那任公子,他们两个又是任公子的人,我便偷偷在窗下听了。”
“哦,他们说了什么?”言忆瑶放下喝了半碗的白粥,问道。
“也没什么,他们说的含含糊糊的。
林平说是夫人要和任公子单独谈话,让他们下去,他就带红香去了东屋,后来红香非要去打扰夫人的谈话,他就把红香打晕了。之后听见任公子的叫声才出来,当时夫人已经摔倒了。
小猴子则说他近日有点不舒服,任公子让他早早歇息了,之后发生的事和林平见到的一样。”
绿柳一边说一边比划,“奴婢从窗口看了一下,觉得那林平呆头呆脑的不像说谎,反倒是小猴子眼珠乱转,一看就知道说的不是真话。”
“小猴子那天不是眼珠乱转?”拂柳忍不住刺了她一句,平时绿柳就和小猴子不对付,可不能让她胡乱猜测,误导了小姐的判断。
“我才没有胡说呢!”绿柳言之凿凿地道。
言忆瑶轻声道:“你说他们一个说的真话,一个说的假话,但是他们说的事情是相同的,怎会一个真一个假?”摇摇头又道:“你们也累了一晚上了,也下去写歇会吧,这些让小丫鬟收拾就行。”
“是。”两人答应一声却没有退下,言忆瑶也不强求。
躺到床上,思绪还是不断翻飞,一会是自己在流民中东躲西藏,一会是看着少年浑身血迹地躺在自己面前,一会又是母亲严厉地说着不许退婚。
突然,又走到了那个小院,母亲和少年激烈地争吵着,然后母亲跑出屋子,少年追了出来,露出狰狞面目,呲牙一笑。
“啊。。。。。。”
言忆瑶惊叫一声,坐了起来。
“小姐?”
“小姐你怎么了?”
拂柳和绿柳就在床前的脚踏边坐着养神,听到喊叫声一惊而起,连忙掀起床帐,看向里面。
言忆瑶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出了会神才意识到刚才是做梦,对着两张担忧的面容,苦笑一声道:“我没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拂柳道:“已经申末了?”
言忆瑶一惊,连忙掀开被子,下床。
“母亲可醒了?”
拂柳眼神黯淡了些,“奴婢半个时辰前刚去看了一眼,还没有醒。相爷,相爷脸色不大好,小姐待会过去,別惹相爷不快。“
言忆瑶挺住穿衣的手,看了拂柳一眼,没有说什么,又继续整理衣衫。
整理好后走到正屋,看到言秦正送御医出门,连忙站在一边屈伸行了一礼。
等言秦转回才和他一起走入屋中。
言忆瑶先去看了下百里芙,见母亲还是脸色苍白,沉睡未醒,才将目光转向父亲。
“你母亲还是吃不下药,大夫说今晚如果再喂不下去,就只能令想他途了。”言秦沉声说道。
“怎么如此严重?母亲,母亲,我是瑶儿,你听的到吗?”言忆瑶心情沉重,低着头晃动着百里芙的手,可百里芙还是一动未动。
“你在这看着你母亲,我出去一趟。”言秦吩咐道。
“父亲要去哪里?”言忆瑶看着脸色黑沉的言秦,犹豫着问道。
“去请傅将军,他曾随高僧学过医,此时怕也只有他能救你母亲了。”言秦语气落寞地说了一声,带着护卫离去。
言忆瑶静静看着母亲,想着父亲的无奈,很是心上,如此,他这婚事怕是更难退了,
敷上母亲的手,“母亲,请你快点醒来吧。”
第一百四十九章 起火()
言忆瑶在母亲的床前,呆呆地出着神,不知道时间的流逝。
“小姐,小姐,用晚饭吧。”
拂柳几个婢女将晚饭布置在桌上,红香将一碗刚熬好的药端过来。
言忆瑶看了眼,抬头道:“把药给我吧,我不饿,你们先吃吧。”
红香踌躇了下,还是将药碗递给她。
言忆瑶用小勺子一点点沾着药汁点在百里芙苍白的唇上,昏迷了不到一天,百里芙的唇已经干裂。
药汁点在唇上但还是进不了口,顺着唇角留了下来,言忆瑶连忙用手帕轻轻擦拭。
红香在旁边看不过去,说道:“小姐还是我来吧,您去吃点东西吧。”
言忆瑶不为所动,却回头问了一句:“他的饭可送了。”
这个他显然指的是任浩旭也就是傅岚宇。
拂柳呆了呆,回答道:“奴婢不知,这就去看看。”
红香看着拂柳快步离去,心中有一丝怨愤,跪倒在地,“小姐,夫人如此都是哪人害的,您为何还要如此维护他?您,您可是夫人唯一的女儿啊。”
“住嘴。”言忆瑶厉声呵斥。
“小姐!夫人。。。。。。”
红香加重语气,还要再说,却被言忆瑶凌厉的眼神阻止,只得伏低头,掩去眼中的恨意,抽泣不已。
言忆瑶攥紧被角,闭了闭眼,沉默片刻,才又道:“对不起,红香,你起来吧,我知道你对母亲衷心,但也不能全凭揣测。”
“小姐,我没有!”红香还想再说,却见拂柳跌跌撞撞跑来。
“小姐,小姐,快,快……”
绿柳连忙上前架住她:“拂柳怎么了?”
拂柳气喘吁吁地说不出话来,只是手指着一个方向,咳嗽几声才接道:“火,那边着火了。”
“那还不快去救火?”绿柳一惊,说道。
言忆瑶手中药碗滑落,疾步走到拂柳面前,抓住她道:“你说哪里着火了?”
拂柳看绿柳已经出去叫人,咽了几口唾沫才道:“是关押任公子的哪个方向,我,我刚走了几步就看到那边又火光,便跑了回来。小姐,小姐……”
拂柳还未说完,言忆瑶已经提着裙摆跑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言忆瑶站在一片废墟前,摇摇欲坠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早晨还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嘛?
言忆瑶想要上前查看,拂柳和绿柳却死死拦着她。“小姐,护卫们并没有找到尸体,说不定任公子已经跑出去躲起来了。现在天色已经晚了,我们明天再来找吧。”
这么大的火,肯定已经烧成灰了,拂柳暗暗想着,不想让小姐看到那惨烈的场面。
“多点些火把,这里地方不大,一寸寸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言忆瑶看着废墟,心里一阵阵抽紧,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着众人道:“这里一直有人看守,怎么会着火,这附近也没人吗?”
人群中走出两人,抖抖索索地跪下,“小姐,我们两人被打晕了,等醒来这的火已经控制不住了。”
言忆瑶眼神眯起,问道:“谁把你们打晕的?”
那两人对视一眼道:“是这栖霞院的护卫队长林平。”
“对,就是他。”这时有几个护卫和仆从站了出来道:“我们本来是在这附近的,后来林平说相爷吩咐都去正院等他回来,我们便去了。”
“林平,他不是被父亲关起来了,看守林平的人呢?”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名跟着言秦过来的护卫道:“小姐,相爷是派九子和小路看着的,但他们都没在,属下这就去找找。”
“好,你去吧,不过大概已经没有人了。”言忆瑶心松了一下,这林平是浩旭找来的,说不定是来救他的,只是救人为什么要放火呢?
“小姐!我们已经找了没有尸体。”
言忆瑶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却听身旁的红香嘶吼道:“你们仔细找了嘛?人就在里面怎么会没有尸体呢?你们再找找。”
红香说完,从一旁护卫的手里接过火把踏入废墟,四处寻找。
言忆瑶皱了皱眉头,不明红香如此紧张为何,但她此时注意力已被去寻林平的人转移。
“小姐,九子和小路也被人打晕了,林平没在,只有这小猴子还呆在屋中,我把他带来了。”哪人把在身后的小猴子拽到面前。
小猴子今天一直战战兢兢,此时看清火把下被烧成废墟的院子,大惊失色:“公子,这是关押公子的地方?公子呢?你们把公子烧死了,这是要大难临头的啊,小猴子可真是命苦啊!”
说着就跪了下去,“都是你们害的,你们可不能把事情牵连到我身上啊?”
拂柳站在言忆瑶身旁,拧着眉头踢了踢小猴子,“别哭了,灰烬里没有尸体,你家公子还不知道跑哪去了呢?”
“真的吗?谢天谢地,小命总算保住了?”小猴子双手合十,对着天空拜了几拜。
“你有点出息吧,小姐虽然把你给了任公子,但任公子出事,也不会让你陪葬的,看你吓成什么样了?赶紧擦擦。”拂柳将一块手帕递给鼻涕眼泪糊了满脸的小猴子。
小猴子手接到一半,看那干净的帕子绣着兰草,收回手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脸。
“谢谢拂柳姐姐了。”
心中却暗想,“你是不知道公子的身份,这要是给烧死了,怕是整个栖霞院给陪葬都不够。”
言忆瑶慢慢走入废墟中,看着失魂落魄口中不断讷讷自语的红香,叫了个人,把她带回去。
红香被带走还口中不断说着:“不可能啊,人呢,人呢?”
绿柳跟在言忆瑶身后,提着灯笼,“小姐,护卫都找好几遍了,任公子没事的。”
言忆瑶扶上绿柳手腕,支撑着身子道:“我知道,我就是再看看。”不亲自看看,她总是有点不安心。
这火起的蹊跷,到底是他放的还是别人?
等真的确定没有人后,言忆瑶才抚上胸口,舒出一口气。
半夜时分,言秦终于请来了傅厉。傅厉按在百里芙的手腕上,长久地沉默着。
屋中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过了很久,傅厉才站了起来,走到言秦面前,啪地一声,一掌打在他的脸上。
第一百五十章 苏醒()
言忆瑶大惊,连忙斥退下人,走上几步道:“傅伯伯,你?我母亲怎样了?”
傅厉双眼血红,盯着言秦道:“芙儿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就成了这样?你说会好好爱护她,你就是这么爱护的吗?”
言秦头低下去并不言语。
言忆瑶却接口道:“傅伯伯,不要怪我父亲,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我母亲到底怎样了,您一定能救她,对不对?”
傅厉狠狠瞪了一眼言秦,转身从桌上拿起自己随身带着的银针,走到百里芙身边,“我要给芙儿行针,你们先下去吧!”
“不行,我得陪着芙儿。傅兄,芙儿是我的妻子。”言秦走到床边,一步不让。
傅厉心中一痛,手中银针却很稳,低垂下眼道:“是啊,她是你的妻子,是我失礼了。只是我施针需要安静,你们站在一旁不要打扰。”
“好。”言秦和言忆瑶连忙答应。
过了一个时辰,针才行完,傅厉已经满头大汗,起身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下一个药方,让人赶紧去煎药。
“傅兄,芙儿这到底如何了,她头上的伤是不是很重?”
言秦见傅厉弄妥当了,才将憋着的话说出口。
“是谁伤的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