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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秦见傅厉弄妥当了,才将憋着的话说出口。
“是谁伤的芙儿?”傅厉问道。
言忆瑶心中一紧,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
言秦道:“夫人和我栖霞院的大管事谈完事后不下心摔倒的,傅兄,你就別卖关子了,芙儿到底如何了。”
傅厉盯着他不可置信道:“和一个大管事谈事情?芙儿头上伤并不严重,只是她没有了生存的意识?”
“什么?”言秦惊道。
“不可能,母亲怎会?”言忆瑶退后两步,自己只是退婚,母亲怎会,不会的。
傅厉看着他们两人的表情,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言秦却再顾不得其他,快步走到门外高声喊道:“来人,将任浩旭带过来。”
“相爷,这?”护卫们踌躇着看向跟出来的言忆瑶。
“还不快去!”言秦眼中喷火道。
“父亲!”言忆瑶拽住言秦衣袖,“那个小院在你回来之前已经烧成灰烬了。”
“什么?”言秦看着众人的脸色,“怎么回事?”
言忆瑶遣退下人后才将言秦走后发生的事一一说了,末了才道:“这火起的蹊跷,父亲还是派人查查吧。”
傅厉看着他们,“到底什么事?”
言秦看着自己的女儿,无乱如何也不能在未来亲家说出自己女儿与人私定终生的事。
只得含混道:“前段时间芙儿和瑶儿在灵济寺前遇袭,有一个流民救了他们。夫人感念他的恩情,让他做了栖霞园的大管事。
芙儿昨天就是和他谈事情的,只是两人说了什么却不得而知,之后就受伤昏迷。我原来把他关在一处小院中,刚刚才得指那小院在我离开后烧成灰烬了。”
“人死了?”傅厉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这里不是傅家,他虽然生气,也无处可发。
言秦才刚刚得知,细节并不了解,也将目光投向言忆瑶。
言忆瑶努力压下心中纷乱,说道:“灰烬里没有尸体。”
言秦深锁了眉头,“傅兄,知道芙儿和那人说了什么能救芙儿吗?”
傅厉苦笑道:“我也没有把握,但知道心结所在,至少还有三成把握。”
“好,我这就带人去找,还请傅兄照顾好芙儿。”言秦慎重一揖。
“父亲,我和你一起去。”言忆瑶连忙追上言秦。
言秦目光灼灼,看了言忆瑶忧虑担心的神情半响才道:“在这里呆着,父亲不是冲动之人。”
“父亲!”言忆瑶羞愧地低下头。
“好好陪着你母亲。”言秦拍拍言忆瑶的肩头,带着护卫转身快步离去。
药熬好后,傅厉让言忆瑶将百里芙半饱起来,手中小勺轻轻压住下唇,将瑶缓缓喂入百里芙口中。
这次虽还是流掉很对药汁,但至少三勺里有半勺被百里芙吞咽下去。
言忆瑶边用锦帕擦拭药渍边高兴地道:“母亲终于能喝下药了,傅伯伯是不是这样就会好的。”
傅厉看着那希冀的眼神,点点头,心中却哀痛不已,到底是什么样的事,竟然将她摧残的毫无生念。
“咳咳,噗。。。。。。”
两人正喂着药,百里芙却身体一抽搐,猛地咳嗽起来,没咳几声,就张口将喝下去的药夹杂着隐隐的血丝吐了出来。
言忆瑶惶恐地抱住百里芙,声音发颤,“母亲,母亲,您不能有事!傅伯伯,快救救她,快?”
傅厉看见百里芙吐出血丝已经惊的跳了起来,连忙在她的几处要穴上扎上针。
过了许久,百里芙才止住咳声,眼睫毛微颤,眼睛慢慢睁开。先是迷糊一片,后越来越清晰。
“忆瑶?”
“母亲,我在呢。”言忆瑶抓着百里芙的手,颤声道。
“嗯,厉哥哥你来了?”
“母亲,是父亲请傅伯伯过来的,你不知道,从昨天开始你就水米不进,一直昏迷,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言忆瑶半抱着母亲,双手握着双手,只有这样才会感觉不到害怕。
“你父亲呢?”百里芙撑着身子四处张望,却没有言秦的影子。
“父亲,父亲去,去给您找药了。”言忆瑶不敢再在母亲面前提那个名字。
“去,不要找药了,让他快点回来。”百里芙死死抓着言忆瑶的手,声音里是满满的依恋。
傅厉看着心中酸涩,但他不是她的丈夫,怎能奢求她也这般依恋自己呢。
“好,我这就去,母亲,你要好好的啊。”言忆瑶拿过一个靠枕,支在百里芙身后,轻轻将她放下,转身快步离去。
傅厉等言忆瑶走后才坐到床边,“芙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言秦对不住你,为何突然聊起生念,你说出来,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这小子居然还说你是和一个什么大管事谈事情摔倒的。
哪有这样的事,他以为随便拉一个人我就信了吗?”
百里芙看着他喋喋不休地说着,心中却更加伤痛,手轻轻抚上傅厉手背。
“厉哥哥,你对我真好。是我不懂事,辜负了你。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
“你说什么呢,你这辈子还长着呢,不许胡说,我一定会救你的。”傅厉看着她那缥缈的眼神,心中突然害怕起来。
第一百五十一章 拷问()
百里芙看着床帐,心绪起伏不定,面前的男子是她心中所爱,言秦也是她所钟。
傅岚宇的怒斥,揭开了她心底从来见不得光的隐秘,她心中从没放过对傅厉的爱慕。她劝杨雪嫁给傅厉,就是为自己有借口能常常见到厉哥哥吧。
是她害了雪儿,伤了傅厉,如今拨开自己的内心,也无颜再见言秦。她害了他们如今又连累了女儿。
只希望,只希望自己的死可以弥补这一切。
“厉哥哥,忆瑶和小宇的婚事退了吧!”
百里芙眼角泪光闪动,虚弱地说道。
傅厉一惊,抓住百里芙露出被子的手,“芙儿,你,你为何如此说?到底是谁伤了你,为何说如此莫名的话?”
“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雪儿,更对不起小宇,是我强求了,如今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贪婪,即享受着言秦的爱,又贪婪着你的温暖,我不该再为了我自己的遗憾,误了两个孩子的终身。”
百里芙泪水终于流了下来,气息不稳,声音发颤。
傅厉听着,听着突然一醒,“芙儿,你见过小宇,他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你別听他的,他就是个孩子,口无遮拦,你不要往心里去。”
“没有,没有,他很好,你不要怪他,他说的都对!”百里芙摇着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果然是他,我这就找他过来向你赔罪。”傅厉松开百里芙的手,起身要走。
“厉哥哥别去。”百里芙伸手要抓住他,但身子虚弱,还未坐起就摔了下去。
“相爷,小姐。”
傅厉刚走几步言秦和言忆瑶已经从外面快步走来。
言秦脸上有一丝喜悦,“芙儿醒了?”越过傅厉就朝床榻大步走去。
傅厉神色有丝阴沉,说道:“你可找到人了?”
“没有。”言秦说了一句,就坐到床边看着百里芙。“醒了就好,芙儿你可吓死我了。”
“相爷,你为何要抓那大管事,我,我是自己摔倒的,与他无关,你不要为难他!”百里芙抓住言秦的手急切道。
言秦看着百里芙紧张的涨红的脸,心中狐疑,“夫人,你认识他?”
百里芙偷眼看了下傅厉才道:“那孩子我看着有缘,而且他还是忆瑶的救命恩人,相爷,你不要难为他。”
“母亲,真的不是他害的你?”言忆瑶心中一松,问道。
“不是,是我不小心的。”百里芙眼光微闪,抓住言秦手道:“相爷,我不想呆在这里了,我们回家吧!”
“好。”
回到言府,百里芙的病情却未见的好转,精神一日不如一日,往日明媚的笑容再也不见,神情总是恍恍惚惚。
言秦父女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只得多请名医前来医治,可却成效甚微。
这几日,言秦终于将那日火灾的事查了清楚。原来是红香不忿言忆瑶护着大管事,到关押林平的地方威胁林平让他除了傅岚宇。
只是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小院虽然烧了,但林平和大管事却都失踪了。
“父亲,还是没有浩旭消息?”言忆瑶自从听说是红香命人烧的小院,就一直不安,忐忑地等待着父亲派出去的人带回来的消息,唯恐那天听到的是他已死的噩耗。
言秦看了言忆瑶苍白的脸色,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坐下。”
等言忆瑶坐下,才又道:“瑶儿,你再和我说说当日他救你的情景。”
言忆瑶皱眉又说了一遍,看着父亲道:“父亲还在怀疑灵济寺的事是浩旭做的,他一个无权无势,更是无家可归的人如何有力量作出这些事来。”
言秦看着言忆瑶有点恼怒的脸色,无奈一笑,女人真是坠入情网就失了理智,本以为他着女儿不一般,现在看来。唉,这样也好,这也算有女子的样子了。
“父亲!”
言忆瑶见父亲看自己的眼光复杂难辨,心中有点恼羞。
“瑶儿,你这是当局者谜,你不知道栖霞院最近少了很多人吗?”言秦看着自己的女儿,本来就是个女孩子,自己以前太过严苛了,还是循循善诱吧,别让她钻了牛角尖吧!
“我知道,他们是因为那场大火,害怕了,本就是刚招来的人,还没有身契,走了也就走了,强留又有什么意思。”
言秦无奈一笑,“果然是被冲昏了头脑,这些人都是那个姓任的招来的吧为何他一走,那些人就都走了,而且连父亲都查不到他们的去处,你不觉得奇怪吗?”
言忆瑶心中一震,失口道:“父亲,你要说什么你还是怀疑浩旭!”
“不,不用怀疑,他们必然和灵济寺流民暴乱有关,那少年即使不是主谋,也必定参与了其中了。
可怜红香还想去威胁别人,怕就是因为她,林平才有机会救了那少年!”
言秦言之凿凿,将事情抽丝剥茧,一一细说给言忆瑶听。
言忆瑶死死拽紧自己的衣袖,“不,不会,他那样舍身救我,做不得假的。让我相信,除非有确凿证据。父亲,父亲可去查了他的户籍?”
言秦点点头。
言忆瑶心中忐忑,握上言秦的手颤声道:“可有此人?”心脏剧烈跳动,言忆瑶唯恐听到让他绝望的话语。
“有,而且和你说的分毫不差。”
言秦淡淡说道,就因为如此,才更坚定了他对此事的怀疑。到底是什么人要害他们?那少年,很有可能是被利用的,只是自己的女儿已经深陷其中,夫人又百般阻止他追查,如今竟是一点线索都无了。
看着言忆瑶舒了口气的样子,言秦道:“瑶儿,忘了他,无乱如何你母亲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他都难逃其责。”
“父亲,女儿明白,女儿一定要找到他当面问个清楚。”
“相爷,小姐。”
呜呜……
“快看看夫人吧!”
言秦和言忆瑶具都大惊,站起身来向厢房跑去。
傅家别庄雪见中,言秦盯着跪在面前的傅岚宇,握着鞭子的手颤抖不已。
“你,你到底和芙儿说了什么?”
傅岚宇身上鞭痕累累,却咬紧牙关,冷声道:“不过说了实话而已,怎么,他就摔了一跤,父亲就心疼成这样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逝去()
看着儿子那倔强的脸,傅厉心中怒火更盛,手中鞭子狠狠扬起,又打了傅岚宇一鞭。
“你长能耐了啊,让你在军中历练,你竟敢私自调动士兵,还蛊惑流民闹事,设计进入栖霞院。
你知不知道非战时,私自调兵是要被砍头的。”
“那不正和了父亲心意,母亲已经走了,我这碍眼的再一去,你就可以和你的芙儿双宿双栖了。
不,也不能。这还有一个言相呢,父亲怕是此生都难以如愿了,哈哈……”
傅岚宇哈哈大笑,抬起头将想要涌出来的眼泪逼回。
啪!傅厉狠狠甩了傅岚宇一个耳光,心中哀痛。“站起来,和我去言府赔罪。”
傅岚宇呸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擦擦嘴角,站了起来,冷笑道:“怎么,父亲自己动不了手,想要借言相的手除了我?”
“你。。。。。。”傅厉手指点着傅岚宇,气的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
“那就去吧。”傅岚宇站起,率先走向雪见的门。
言府厢房中,言秦坐在床边,言忆瑶跪在床前。一个抓了百里芙左手,一个握了百里芙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