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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久尘差点哭了出来,只望陈云乔快点赶来。
没过多久,尘心阁的门被推了开,陈云乔快步地走到萧久尘的身畔,执起尘儿的手,“尘儿,怎么了?可是做噩梦?”
“娘亲,尘儿肚里有个东西在发光。”还没说完,就抱住了陈云乔。
拍了拍萧久尘的肩膀,轻声道:“别怕,娘亲就在这儿呢,尘儿不怕哦。”
“娘亲,真的有东西。”看着快哭出来的萧久尘,****乔连忙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娘亲这就叫大夫来,给尘儿看看,尘儿别哭。”
陈云乔对叶春摆了摆手,继续拍着萧久尘,说着安抚的话。空气的风渐渐安静了下来,尘心阁又恢复了平静。
一位年过五十、蓄着长胡须的大夫,慢慢地朝里间走来。拿起萧久尘的小手,轻轻地按了按,过了段时间,便说道:“孩童这个时期都会闹肚子,老夫这就开点方子给小姐驱驱虫,好让小姐睡得安稳。”说完这段话,大夫就在隔间的书桌上执笔写了起来。
“看来,咱们尘儿是闹肚子了。”陈云乔取笑道。
萧久尘暗付着,难道大夫没发现在自己肚里发光的珠子吗?不可能啊,自己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晰。再次往肚里内探去,发现那珠子还是安安稳稳地待在那里,发着微光。
“娘亲,肚子的东西还在发光!”萧久尘对着陈云乔急切地说到。
陈云乔自知自己的女儿有时确实古灵精怪,却不想现在开始说胡话,估计这噩梦着实可怕,便柔声对萧久尘说道:“尘儿,大夫说是闹肚子了,有娘亲在那噩梦就别再想了,娘亲陪着你。”
萧久尘连忙解释到,“娘亲,尘儿没做噩梦,没有”
话还没说完,陈云乔就打断道:“好好好,尘儿没做噩梦,没做噩梦。”拍着萧久尘的背,哼着小调哄着她。
见陈云乔不相信萧久尘说的,以为她是做噩梦,怕得不轻。这下,连解释的话还没说完,就截了去,心里委屈。萧久尘嘟起小嘴,暗暗赌气,赌着赌着,她就在陈云乔的怀里睡去。
天渐渐暗了下来,太阳害羞地藏进了地底。萧烈回来后,饮着手里的茶水,听着娇妻对自己说起午后发生的事后,觉得哪里有点奇怪,一时没想起来,便一笑置之。
等到萧烈午夜梦中惊醒时,才想起那个地底殿堂发光的珠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6章()
春分时节的拂晓,空气中浮着薄薄的一层白雾,鸟儿清脆的叫声高低起伏。朝阳从地平面升起,一束束阳光从白雾间渗了出来,映照在家家户户的屋顶。
萧久尘精神气爽地推开了门,呼吸着早晨清爽的雾气,张开她的双臂,深深地伸了一下懒腰。刚要走出门去,看见了门外站立着的萧烈。
“爹爹?”在晨雾中驻足的黑衣男子,浑身被冷气所围绕,紧闭的双目似沉思着某事,双手紧紧地背在身后。两角的鬓发挂满了露水,脸色也稍显憔悴,貌似在此地站了很久。
萧久尘连忙走过去,扯了扯萧烈的衣角,“爹爹,你怎么了?”
萧烈被这一呼唤声惊醒了,低头望着满脸担心的小脸蛋,他弯下腰,把萧久尘抱入了怀里,呢喃道:“尘儿,昨日可害怕?”
昨日之事,萧久尘见娘亲不相信有东西在她的肚里,恐怕爹爹也只是过来安慰自己的,说道:“爹爹,没事的,昨个尘儿吃了药,现在已经不疼了。”
“那尘儿肚里发光的东西,可还曾出现?”萧烈随声问道。
“尘儿后来没做恶梦了,爹爹放心。”萧久尘内视着在肚里安然高悬的光珠,以为萧烈是担心她再做恶梦,便没道出真相。这事从此成了萧久尘的第一个秘密,暗暗地放在心底。
萧烈凝视着女儿天真无邪的眸子,暗道:难道真是他想多了?这也未免太巧合了些。心里还是不安,打定主意要再去一趟那个山洞,弄清楚此事。
时间飞快的过去,到了萧久尘入立学堂的日子。
“尘儿,进了立学堂就要听夫子的话,你可记住?”陈云乔在旁不断嘱咐着萧久尘。
“娘亲都说了很多遍了,尘儿早已记住。”看着萧久尘聪慧的模样,萧烈笑逐颜开,提着小小书袋牵起尘儿的小手,往北苑的院门走去。
在去立学堂的路上,途径了很多院落。院落里树木的枝叶都伸出了墙外,斑驳的影子相互交错,这条通往立学堂的路还是那样悠长。风中不时传来淡雅清新的草木气息,还有鸟儿掠过树枝的微微响声。光照下父女俩的身影,倒映在院落的墙上,一路向南移动。此时此景,像一幅画卷般,缓缓展开,深深地印入萧久尘的心里。
“爹爹小时候可也是去立学堂习字的?”萧久尘骤然问出了声。
“恩,爹爹小时候也在这立学堂学习,初次也是爹爹的爹爹领着我去的。”说完这句话,萧烈就陷入了沉思。
那日,也是这样一个风和日丽的春日,微香袅绕。自己的爹爹也曾这般牵起自己的手,一步一步迈入立学堂的门内。那般景象也只能在午夜梦回的时刻,才能体会得到,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今非昔比。过去的人,早已随风而逝,而过去的事,却深深埋在了脑海。
萧久尘看着萧烈这般样子,默默地继续往前走去,只是她的小手紧紧地握住了萧烈。
女儿的体贴,让萧烈周身的愁思慢慢散去,低头注视着握紧他的手,一丝淡淡的笑容在脸上升起,也更加确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立学堂,是北延城才华和势力聚集的地方。里面的莘莘学子,要么才华出众,要么家势了得,里面夫子都是南国远近驰名的大家。萧家子孙未成年时,都在立学堂里读书习字。
别过了爹爹,萧久尘在童子的带领下,进去了往后几年都要出入的地方。在这里她经历了许许多多成长的烦恼与痛苦,隐忍与升华;也是从此处开始,萧久尘开启了专属于自己的道路,让她一步一步朝着坚定的目标走去。
年龄六岁的萧久尘,被童子带到了一间叫“竹墨堂”的厅堂中,这里都是一些六七岁的孩童。有些是同族的族人,有些是城里富贵人家的孩子,还有些则是聪颖过人的普通人。萧久尘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她一步步往剩余的空位走去。由于她的个子算高,也就在最后一排的位子坐了下来。
门外响起了“哐哐哐”的声响,是敲打铁器的声音。音毕,只见一位身着白色锦衣的老夫子走进了竹墨堂。老夫子的头发一并梳成髻绑在头顶,黑色的冠巾包裹住了髻,立在头顶,看着有些严谨。原本有些吵闹的学堂,顿时安静了不少。
“今日气象甚好,是个开诚布公的好日子。本夫子姓于,往后教导你们学习,你们可叫我于先生。”坐在最前排书案的于夫子,徐徐道来,“我与大家初次见面,请大家依次站起自我介绍一番,也好彼此认识认识。”说完,于夫子注视着堂下的每一位孩童。
一轮介绍后,于夫子开始了第一天的教学。
虽然这些知识,陈云乔也教导过萧久尘,但是她还是认真地听着。每天来立学堂的时间不多,只有早晨的一个多时辰,夫子教完以后,就能各自散去。
立学堂门前的空地上,闹哄哄的,站满了人。在门外焦急等待的柳绿,看到萧久尘的身影,连忙喊到:“小姐,这里,柳绿在这里。”
随着柳绿声音传来的方向,萧久尘见到了熟悉的人影,迎了上去。“走吧,柳绿。听夫子讲了一上午,我肚子都有些饿了!”
拉着柳绿的手,萧久尘快速地向北苑方向走去。萧久尘对柳绿说着今日在学堂上的所见所闻,描述地绘声绘色,一旁的柳绿听得极其入迷,不断追问着萧久尘。这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刹那间便走到了北苑。
立在北苑门前的两道身影,在阳光的照射下越发清晰。微风徐徐吹来,两人挨在一起的衣角被撩起,在空中缠绕。
“爹爹娘亲”萧久尘朝着那两道身影跑了去。
从嗷嗷待哺的婴孩,到此时独立在学堂学习的学子,时间过得真的太快,还来不及细细品味,就如流水般渐渐逝去。望着向夫妻俩奔来的人儿,萧烈和陈云乔相视一笑。两人牵着萧久尘,慢慢地走进北苑。耳边喃喃的话语声,娓娓动听,倾诉着自己所遇见的一切,如余音绕梁三日不绝。萧烈和陈云乔都不约而同地感叹,女儿真的长大了!
天色渐渐黯淡下来,归巢的鸟儿,西沉的太阳,都在诉说着时间的变化。用过晚膳回到正房后,萧烈便交代陈云乔道:“明日,我要出猎了,尘儿要劳烦夫人照顾。”
“恩,照顾尘儿是我分内之事,你放心就是。出猎在外,多多注意安全,我和尘儿在家等着你归来!”陈云乔还是一如既往地嘱咐道。
“我会小心的,夫人放心!”说完,萧烈轻拍着夫人的手。
至从李叔过世后,萧烈深知陈云乔管理北苑的诸多辛苦,偶尔也会帮衬着。陈云乔和萧久尘都是他心中的瑰宝,恨不得时时刻刻捧在手心,呵护着。那个奇怪的梦,始终让萧烈不放心,已经安排好出猎时,前去探探。
清晨,告别了妻子和女儿,萧烈带着一队人往无望森林走去。
萧久尘每日往返于北苑与立学堂之间,所学得知识从一开始简单的词组到诗文的研读,越来越丰富,累积的才学让她越发聪明伶俐。体内的光珠,也时不时地吸收着空气里的灵气,让她越发神采奕奕。陈云乔依旧管理着北苑的大小事务,检查萧久尘的功课,越发熟练起来。
日子就这样从指缝间溜走,萧烈已经离开家半个多月了,回来的日子也快接近了。
这日,空中聚集了阴沉沉的乌云,天际下起了绵绵细雨,一股压抑的氛围萦绕在北延城。下了学堂的萧久尘,抬头望了望天空,一丝不安从心里骤起,马上领着柳绿快步向北苑赶了去。在北苑的院门处,看到了瘫坐在雨地里的陈云乔和倒在一旁满是鲜血的张家大叔!!
此时,“轰隆隆”一声响,北延城上空下起了倾盆大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7章()
无望森林
这次出猎,依旧是萧烈带队,严虎、张大年、福满随后,还有几个初次合作的人。其中便有萧家族长一脉的嫡长孙萧亦天,此人二十余岁,从小在阿谀奉承中长大,极度狂妄,随着萧亦天而来的,是萧家的几名护卫。
此次是萧亦天自主向族长报备,要求见识一下无望森林。对世人关于无望森林的说法,他嗤之以鼻,总以为是人们以讹传讹,妖魔化了无望森林。正好凭借此次机会,来探探这让人敬畏的绵延长河。族长萧志德在得知萧烈近期要出猎无望森林时,邀其来家族议事厅,说是有事商讨。
在萧久尘第一次去往立学堂的当日,看着女儿被书童带入堂中的庭院,萧烈转身向对面的议事厅走去。
“萧家第25代旁系子孙萧烈,见过族长。”萧烈双手抱拳,议事厅门前响起他洪亮的声音。
“进来。”此刻,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迈开双腿,萧烈往厅堂大步走去。厅堂除了族长萧志德以外,还有一位身着金色锦衣的年轻男子。男子双臂随意摆放着,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高傲。
“听说明日你便要带队出猎无望森林?”萧志德坐在上座,缓缓说道。
“是,玄武堂的长老已通知了我,安排明日的出猎。”萧烈淡定地回答道。
“恩,甚好。至从你父亲过世后,北苑在你的掌管下,也愈发好了些。”其实,萧烈的父亲和族长萧志德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只是萧志德是嫡出。两人年龄相仿,难免会被人拿来比较。萧烈父亲为人低调,不爱张扬,性格内敛,对任何事情都比较淡然。正因为萧烈父亲的不在意,反而引来了萧志德的横眼,事事都想与之争个高低。萧志德年少时,也没少冷言冷语讽刺过,却也不曾使用卑劣的手段,光明正大的和萧烈父亲一争高下。萧烈的父亲自知此事是兄长的心结,便从此远离了萧家的事务,专心带队出猎。此番攀比才告一段落,无人再提起。
“好说你也是我侄子,萧家有今日风光,也有你的一份功劳。”萧志德叹道。
“萧烈只是做了自个该做的事,不敢居功!”说完,萧烈便抱拳鞠了一躬。
萧烈此番不卑不亢的表现,深得萧志德的喜爱,暗道:还真是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明日的出猎,带上天儿,可行?”,萧志德端起放在一旁的茶水,抿了抿,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