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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的小脸红了起来:“奴早就是重阳哥的人了。”他朝我眨眨眼:“有其主必有其仆嘛。”
滚你娘的蛋,你断袖关老子屁事!不过我是真没看出来这两人什么时候有了一腿。
我冷笑:“你是高淳的人?!赵安会让你留在福宁殿伺候,你当你家二郎爷爷傻的不是?”
冬至也一愣:“二郎你想多了,小人刚从国公府被召进来,说是专门伺候一位贵人的。说贵人背上有伤要手脚轻快伶俐些的,奴婢就知道是您,赶紧屁颠颠地回宫了。现在小人是福宁殿后殿总管。”
我翻个白眼:“别蒙人了,就冲着你是服侍过我的人,内侍省会给你个总管名头?”
冬至泄了气:“二郎总是这么没劲。小人也就想想。秦安——呸呸,官家让小人先做二郎的贴身侍从。做得好可以做福宁殿供奉。”
我懒洋洋往赵安的龙床上一躺:“所以——你是要把二郎我洗干净送龙床上呢?还是要把我洗干净背出宫去?”
冬至爬到床踏上,给我捶腿:“我听二郎的。你要是想睡官家,就睡官家,你要是想睡太尉,我就——”
他看看我不屑的眼神,低下头:“没办法了。”
我伸手盖上脸:“我把太尉睡了。”
“啊——啊——啊!!!”冬至尖叫起来。我霍地坐起捂住他的嘴,又给了他一脚:“白痴!叫什么叫!睡觉而已,有什么可叫的!”
冬至掰开我的手,热泪盈眶:“二郎!你终于不用在那些淫词艳画里苦苦忍着了。太尉——好吃吗?”
我呸!我实在忍不住将他踹远点:“吃个屁啊!老子被吃得干干净净,人家没事人一样,拍拍跑路还要娶个贤惠老婆。”这话在我腹中绕了十几天,终于说出口的时候,竟然还是有些酸溜溜的。
冬坚强又努力爬上床踏:“二郎!你不要担心!重阳第一次后也这样别扭,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兽性大发把我给按倒在净房的窗边——”
我赶紧打断他:“得了得了——我可不听你们的细节,这狗粮也真是,直接说重点,他干嘛别扭又怎么好的?”
冬至红了脸,搓了搓手给我揉腿:“他别扭,不是因为自己做了那事后,又去脚店想找个妓子试试自己其实还是喜欢女人的,结果——没硬起来。”声如蚊呐一般,但我还是听清楚了。
“那他又怎么和你好了呢?”我有点紧张,不知道高淳当时是不是也这样想,万一他结婚了,对着章二娘能硬呢?
冬至的头要搁在我腿上了:“回来他就喝酒喝醉了,我把他弄了个爽快——就好了。”
我第一次发现冬至的眼睛闪闪发亮时,很好看。
可这答案,一言不合就开船,真有用吗?高淳那厮都不让我碰他,操个鸟啊。
可是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那个他了?”这两人0和1也乱替换?
冬至笑眯眯:“他喜欢我在上面,叫得那个震天响啊。”他坐正身子扭着腰:“二郎你不知道,我这个很厉害——啊呀!你这爱踹人的习惯还能不能改改啊!疼死我了!”
***
外面传来声音,我赶紧爬起来,恶狠狠瞪着冬至:“不许说细节!不许说细节!不许说细节!”鬼才要听呢!
妈蛋,老子就喜欢在下面被压倒。
赵安进来的时候眉头微蹙,看了一眼冬至:“冬至,你和我们也算一起长大的,我知道你和重阳都是太尉的人,你要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搞什么幺蛾子,可别怪我让皮剥司剥了你皮,挂到外城去。”
他轻描淡写,我却听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喂,这么吓唬冬至有意思吗?我是自己来的,又不是你绑的。这么大个活人,他还能拿我怎么样?”
冬至噤若寒蝉,一声不吭,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赵安叹了口气:“人心难测,他和重阳,手底下都有些真料,药已经从御药拿来了,夜里你沐浴后我帮你上药。”
我心里一颤:“冬至来吧,他手脚轻。对了,段明霞的份位定了吗?”
赵安看看我,眼神里有些怪怪的东西:“定了,妃位,明。明妃。三日后迎进宫。”
我自己走到桌前倒了杯温茶:“这么快?封后大典定在什么时候?”
赵安沉默了一会儿:“礼部才在拟,怎么也得明年四五月份。”
我笑了笑:“段明霞可算如愿得偿了,还有半年呢,足够她一举得子,搞不好弄个贵妃做做。你和大理的结盟也更牢靠了。”
赵安走过来,定定地看着我,伸手把我手里茶杯接过去,放到桌上。我有点懵。
“你希望我和她圆房生子?”赵安的眼神有些冷。
我缩了缩脖子,这厮现在是皇帝,我不能以对秦安的方式待他。伴君如伴虎。
我故作镇定:“人家这样诚恳,你要是不那个,也不好意思吧。”
我是真心的。
赵安又走近一步,他低下头,鼻子贴着我的鼻子:“你看着我和郭煦做,一点都不难过吗?”
这?不难过是假的,可难过?不是因为嫉妒什么的。有点不好说明白。
我稍稍退后一步,感觉自己的斗鸡眼转回来了:“不难过——”赵安的眸色一暗。我干笑着补充“是不可能的。”
我真心难过,尤其知道他喜欢我,心里更难过了。大概默默地像小狗撒尿一样把他圈成了“我的人。”
赵安又走近一步,低下头来,下巴搁在我右肩上低声道:“和我做一次试试。”
我侧开头,身上火辣辣的,这厮声音也太性感了。我怕我把持不住:“做——做什么?”此地应有装疯卖傻君。
赵安也侧过头来,贴着我的耳朵,声音似呢喃:“我想把你压在身下,掐着你的腰,嵌进你身体里——也许那样,你才会忘了别人。”
我干笑了两声:“我;我本来也没想着谁,何谈忘了谁呢。不用不用这么辛苦你了啊。”
赵安的凤眼微眯,唇角慢慢翘起来:“我一想到就快活得很,又怎么会辛苦呢。你不想着谁更好,放心,我不会弄疼你。”
我一只手推在他胸口,这胸肌弹性的感觉,我必须认真拒绝诱惑:“赵安——”
耳朵边又痒起来:“我在——”
我急得直冒汗:“我现在没这个心情,咱们坐下来好好说说话行不?”
“不好;说话有什么意思,边做边说才有意思。”
我的腰带一松,咣啷掉在地上。我捂住前襟:“郭煦到底是谁杀的?”
赵安一顿,看着我:“他没说吗?”
我弯腰捡起腰带:“每个人说的都不怎么一样。我想听听你怎么说。”
赵安贴着说:“我和高淳一起杀的。”
“你们怎么放过对方了?不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吗?”我真的不太明白。
赵安退了几步,坐到床上:“为政者,有什么不可退的。何况,郭煦一死,天下大乱。他想郭仪登基,自己摄政,你哥哥岂不白白辛苦了这些年?”
我咬了咬牙:“那你们怎么没杀高淳?”
赵安露出一丝莫测的笑容:“谁说我们没动手?他?”
我一怔。
赵安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那夜我们杀了郭煦,就立刻动手了。他要杀了我,我也不会放过他。禁中火起不下五处,禁军和内侍省乱成一团。我和你哥哥手下五百来人,箭弩齐发。你去看看勤德殿的殿门就知道当夜战况何等惨烈了。”
我瞠目结舌,为何竟没有一个人告诉过我还有这个事?不是说谈判谈好的吗?高淳也从来没提到过啊。
赵安笑笑:“高淳当夜身边只有二十三人而已,一个时辰里战死十七人,只可惜他早有安排,三更天竟然有两千外城禁军凭枢密院密令杀进了皇城。”
这的确是高淳的做法,十万禁军的总司令,不可能不给自己留后手。
赵安苦笑:“你哥哥的五百死士全军覆没,我们是靠你才退到国公府的。”
我的下巴快掉下来了。
赵安笑:“怪我吗?”
我摇摇头,成王败寇,有什么可怪的。
赵安的眼睛亮了起来:“你哥哥的河北路军士在城外和禁军僵持了一天一夜。京中一片混乱,禁军封了城门。最后是高淳托国公爷转告,外忧未除,他可以放弃郭仪,扶我登基,但要求你哥哥把你交给他,并且要维持他手上的兵权。”
我的鼻子酸了一下。心里热热的。是的,他们没说错,你拿江山换了我。
赵安笑了起来:“我娘一口就答应了。放虎归山也好,他日鸟尽弓藏也好。当时京城乱作一团,的确没有选择了。更何况,大名府还有郭家的人在。万一他们勾结北辽杀来,恐怕大好江山毁于一旦。”
我小心翼翼地问:“你为何要修改律令,还要去求亲?岂不给天下人笑话?”
赵安皱起眉头:“女帝在位两百年,有什么可笑的呢?我这皇帝,登基以来,政令不出福宁殿,只有那两件私事家事,我娘拿我没办法。我为什么不做?起码还有机会能把你名正言顺变成我的人。”
不不不,赵安,我不要做你的人。
我相信赵安的话。如果高淳和梁德君告诉我这些,恐怕我更加不会离开高淳吧。即便那个时候,兵力也好,政局也好,都是双方妥协的结果,但高淳能把我带走,我还是满心欢喜的。
我问他:“那你都快二十岁了,什么时候才能亲政?”
赵安看看我,垂目道:“皇长子出生,太后才肯归政。”
我倒吸了口凉气,这——够狠的啊。
赵安有些烦躁起来,上来握住我的手:“阿卿,你也是喜欢我的,是不是?你那天亲口说的——”
那天?此一时彼一时啊!
第一百章()
赵安有些烦躁起来,上来握住我的手:“阿卿,你也是喜欢我的,是不是?你那天亲口说的——”
我诚恳地看着他:“是的,赵安,我喜欢你,但是这和爱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爱一个人,会一直想着他,无时无刻,不论在什么地方,你会想他在做什么在说什么,会不会也想起我一点点。他对你的好,你记得牢,他对你的不好,你全忘掉。他要能开心,你觉得花都开了。他要是不开心,你觉得天都掉了。你在水里在火里,可是你心甘情愿就是不肯放手。这和我喜欢你不一样。”
赵安的眼睛湿漉漉的:“我就是这样想着你的。一想到你可能在他身下,我就恶念顿起,嫉妒噬心,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你在我面前,哪怕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我也心满意足,快活得很。你为什么不能分我一点点这种心?”
我很无奈:“我也想啊,爱一个人太他妈苦了。苦得要死。我也不想干。可我也没办法啊。”
赵安垂下头:“你可以试试的。起码试一试。两情相悦总比单相思要好。”
他小狗一般的眼神,哀伤又漂亮。我一瞬间走了神。
赵安的吻,密切又渴求。我摇摇头,他就贴得更紧,轻轻舔咬着我的唇角。我头往后躲,他的一只手捧着我的后脑勺,躲无可躲。
在他的气息间,我神思恍惚。
他就更坚定地贴上来,身躯火热。我退一步,他跟进一步。我退两步,他跟进两步。我还没系牢的腰带又啪嗒掉在了地上。
他在我唇间呢喃:“阿卿——阿卿——阿卿——”
那股子绝望,我多么熟悉。
赵安的技巧远胜过高淳。他温柔又专注,他的手滚烫,一遍遍抚摩着我的背,像火一样。他的吻密密麻麻细细碎碎,似乎我是他天底下珍贵的宝贝,带着虔诚在膜拜这我的躯体。
高淳这个王八蛋,只会一昧狠干蛮干。我仰躺在床上,看着明黄色的葡萄石榴纹帐顶,忽然想起高淳来。那具修长干净的身体,皮肤在夜色里微微闪着光,每一块肌肉都线条分明上下起伏或收缩。他闭着眼睛皱着眉头,他汗流浃背,身上淡淡的体香和汗味,都侵入到我每个毛孔里为所欲为。那彻骨的疼痛,我的**似乎不再是我的,我的灵魂飘散在外看着他全身心投入地占有我。而此刻,我忽然回想起,那夜我们两具绞杀在一起的身体默言无声,只有无尽的攻占和承受,在**撞击声里倾诉着绝望的痛楚和无边的快感。
而愚蠢的我,只是沉浸在从此你是我的人了那种巨大的愉悦中,为我们的**紧密相连欢呼雀跃,却没有意识到那只是他绝望的唯一的一次放纵,所以急不可耐所以横冲直撞所以决然而去。
的相接,只相离。
此刻,我的灵魂一样飘散在外,心里那么酸涩。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