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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一日在林如海怀中哭睡之后,再醒来的墨韵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沉稳大方,只是到底与之前贾敏在的时候有了一些不一样。
林如海,黛玉,平安三人也或多或少有了一些的变化,只是他们都有了一个共同点,有意无意避开了所有关于贾敏的话题。
他们仍然在心中怀念着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妻子,却再也不会在嘴上提出来了。
这一日,林如海正在府衙中忙着公务,墨韵则在房中绣着想要送与林如海的荷包。
她绣工不好,一个最简单的荷包也要绣上良久。往日这个时候她必定是全神贯注的,只是不知为何,今日绣着荷包,她却有些心神不宁。
“哎呀!”墨韵手上绣着荷包,心神却不知道飞去了哪里,一不小心,便刺伤了手指,青色的布料瞬间便染上了一丝艳色。om
一边的青蕊见状连忙上前拿走了墨韵手上的东西,又从妆奁中拿了一个瓷瓶,轻轻把里面的药膏敷在了墨韵的指尖。边上药边到:“姑娘怎的这般不小心,女儿家的手可是要好好保养的。”
墨韵抽回了手,笑道:“哪里用的着这般精细,不过是稍稍刺伤了一下罢了,并无甚大碍。”说罢看着那块布料有有些可惜,叹了一口气到:“倒是可惜了这块布料,好容易绣了小半,却又毁了。”
刚进门的螺烟听着这话将东西拿了起来,仔细看了看笑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姑娘不如将这艳色修成一株梅花,既能遮了这颜色,也能让这荷包更显精致些。”
墨韵听了,眼睛一亮,笑道:“倒是你这妮子注意多!正好前几日铺子里送了些子金银首饰来,样子虽不大好看,分量倒是挺足。你与青蕊二人先去挑几样喜欢的,剩下的便让下边那些小丫鬟分了罢。”
螺烟与青蕊二人听了也是欢喜,忙又道了两声谢。
正当主仆三人聊得欢喜之时,门外的小丫鬟却敲了门,怯怯道:“姑娘,前边儿有人来人说京城荣国府派人来了。”
一听这荣国府来人,墨韵脸上的欢喜顿时消失了,一张俏脸板着看起来甚是吓人。倒吓得刚来不久的小丫鬟瑟瑟发抖,眼中盈满了泪水,怕是墨韵再说一句就要哭出来一般。
青蕊见状连忙上前安抚道:“你莫怕,姑娘不是针对与你,你好好回话就是了。”
小丫鬟听了轻轻应了一声,这才稍稍止住了身体的颤抖,只是到底有些害怕,一直低着头也不敢抬。
墨韵见小丫鬟吓成这幅样子,忙忙缓和了声音,道:“那荣国府来了几人,可带了什么来?小厮可去与爹爹说了?”
小丫鬟搅着手指,细细回复道:“前边儿的玉琴姐姐讲,荣国府来了几位嬷嬷,身边并无带什么东西。老爷那边已经有人去通知了。”
墨韵听了,应了一声,对着青蕊到:“去我妆奁里把那只掐丝虾须镯子找出来,给了这丫头。小小年纪可别被我吓到了。”青蕊忙应了一声去找了出来,之后塞给了小丫鬟。小丫鬟拿着镯子一脸不知所措,抬头看看墨韵又看看青蕊,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青蕊看小丫鬟这胆小的样子,拉着她的手笑道:“还不快谢过姑娘?”
小丫鬟听了连忙红着脸向着墨韵笑了笑,声若蚊蝇道:“多谢姑娘赏赐。”
墨韵看着小丫鬟这羞羞怯怯的样子,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和声到:“去与玉琴说一声,让那几个婆子等着,我等会儿就过去。”
小丫鬟听了,应了一声,又向着墨韵笨拙地行了一个礼,这才匆匆忙忙跑开了。
螺烟看着这小丫鬟的远去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墨韵转头看她,好奇道:“好端端的,这小丫鬟怎么惹你笑了?”
螺烟见姑娘问起,笑道:“姑娘却是不知,当年奴婢与青蕊初来之时,见着太太也是这个样子呢!”
“螺烟!”青蕊听着螺烟提起了贾敏,一瞬间脸色都变了,忙厉声喝止。说罢又转头一脸担心看向墨韵,生怕墨韵想起什么心里难受。
螺烟听见了青蕊的叫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提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忙跪下请罪:“姑娘,都是奴婢不注意,您罚奴婢吧!”
墨韵听见螺烟提起贾敏,只觉得心中一疼,面色也白了一瞬。
只是她也明白螺烟也并非故意,又见着青蕊与螺烟具是一脸的担忧,知道这是自己之前昏倒让两个丫鬟害怕了,心中也不由暖了一些。
她伸手扶起了螺烟,笑道:“好好的跪下来作甚?你说什么了我就要罚你了?莫不是在你们心中我就是个乱罚人的主子?”
螺烟顺着墨韵的手站了起来,见着墨韵的脸色好了不少,也明白姑娘这是不怪她了。但到底心中明白是自己说错了话,此时也不敢说什么,生怕又说错了什么,惹得姑娘难受。
青蕊忙上前拉过了螺烟,笑着对墨韵到:“姑娘怎么会这么想?在奴婢们心中姑娘可是最好的主子了!只是到底是这小妮子不会说话,总要罚上一罚。”
螺烟也猛点头,道:“姑娘还是罚奴婢吧!不然奴婢心中难受呢!”
墨韵见者两个丫鬟这样,知道丫鬟们想法子让她忘了方才的事情呢,因此也不多阻止,笑着道:“那你说应该怎么罚她?”
青蕊听了,低头装作思索了一阵,抬头拍手笑道:“奴婢知道了!这螺烟平日里最爱吃那银丝卷,不若就罚她七天不能吃银丝卷罢?”螺烟一听七天不能吃最爱的点心,顿时急了,忙向着墨韵撒娇道:“姑娘不若罚奴婢别的吧?罚奴婢月钱也行,别罚这个嘛。”
墨韵听着倒是觉得不错,笑道:“青蕊说的倒是不错,不过七天不能吃倒是有些太过了”螺烟听了也在一边道:“就是就是,姑娘还是罚些别的吧!”
墨韵也不理她,只想了想说道:“七天太多,那便罚五天吧!也算是给你个教训,以后莫要祸从口出。”
螺烟听了,一脸失落:“七天和五天哪里有什么区别嘛”说罢还想撒娇。
墨韵面色一板,道:“那不若还是罚七天算了?”
螺烟连忙讨饶:“还是五天罢!五天就够了!”
见螺烟这个样子,墨韵和青蕊具是笑了出来。
笑了一会儿,墨韵才想起来厅中荣国府还有人在等着,忙忙敛了面上的笑容,叫着螺烟与青蕊好人好好收拾了下子,准备出门去好好会上一会那荣国府的来人。
24。第二十四章()
待墨韵收拾好再出门时已经过去了一刻钟了。om墨韵带着螺烟青蕊并几个小丫鬟一路摇摇走到了主厅中。因着荣国府来的几个婆子身份并不是太够,因此只是坐在了丫鬟搬来的小杌子上。
墨韵进厅中时只见着这几个婆子穿红着绿的,头上身上金银首饰一个不拉,登时脸色就不太好看。
身边的丫鬟见了这几个婆子这身穿戴也是一脸的忿忿。螺烟本就是个直爽性子,若不是一边的青蕊紧紧拦着她,怕是早就上去骂了几声了。
幸而这几个婆子还不算蠢到家,见着墨韵进来,连忙起身行礼,嘴上说着告罪的话。
然而在墨韵来之前这几人在厅中不住说着林府的富贵,此时见着墨韵却要摆出一副悲伤的样子,一时间倒是摆出了一个不伦不类的面色来,引人发笑。
墨韵坐在了厅中主位,免了几个婆子的礼,漫声道:“不知几位嬷嬷来我林府有何事?可是府中老太太有什么吩咐?”
领头的婆子站起来,摆出了一脸的悲色,道:“府上的老太君听闻姑奶奶过世,差点哭晕了过去,一听这个消息便命我等前来吊唁。然则毕竟京城到扬州路程遥远,因此今日才到,还望姑娘莫要怪罪。”
墨韵还未说什么,身后的螺烟却是忍不住了,嗤笑一声道:“说是前来吊唁,却穿的这身红衣绿袄的。太太过世,连个主事的也没来,还说来吊唁?呵。”一听这话,荣国府的几个婆子具是一脸尴尬,心中暗骂这小蹄子太过多事。
墨韵虽觉得螺烟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但毕竟还要给荣国府几分面子。om因此只唤了一声螺烟,又对这婆子道:“嬷嬷莫怪,螺烟自幼随我一起长大,倒是被我宠坏了,说话有些无所顾忌,等会儿我定好好罚她。”嘴上说着要罚,话语中却无恼怒,反而带着几分的笑意。
婆子也明白今日是自己失误了,一脸尴尬,此时见着墨韵给了台阶下,也装着糊涂笑呵呵应了。只是到底心中对着墨韵与螺烟都记了一笔,想着回了贾家必定要在老太太面前多说几句才好。
墨韵说完了要罚螺烟的话,却是话锋一转,一脸奇怪道:“不过螺烟说的也对,怎的贾家就几位嬷嬷来了,主子一位没来?”
婆子躬着身,陪着笑道:“姑娘却是不知,并非主子们不想来。然则老太太因着姑奶奶的缘故大病了一场,几位夫人具是忙着侍疾,实在是抽不出空来。两位老爷又忙着朝堂诸事,因此也就只得派我等前来了,并非有意怠慢。”
“原来如此。”墨韵也明白这婆子说的话必定是半真半假的。
老太太生病应该是真的,太太侍疾也有,但是那两位舅舅什么人墨韵也清楚,怕是懒得前来扬州跑一趟,这才只让几个婆子来罢了。只是也不愿与这几个婆子多说,因此道了声清楚明白便准备赶人。
只是她想要赶人,却也得这几位婆子愿意走才行。
来之前贾母便交代了这几位婆子,来了扬州吊唁是一事,另一事便是要将林家的两位姑娘都接进京里去。王夫人也私下嘱咐了,要好好探探林家的底。此时刚稍稍瞧见了林家的富贵,贾母交代的事情还没说出口,怎么能离开?
婆子连忙又道:“老太太心疼两位姑娘年幼丧母,又想着姑娘后年便要参加大选,因此嘱咐老奴定要将姑娘接回去。一则备着姑娘的大选,二也能照拂照拂二姑娘,让老太太重享天伦之乐。”
“这话该与我来说,你这婆子与韵儿说这些作甚?”正当墨韵想说些什么,厅外却传出了一个沉稳的男声,林如海回来了。
“爹爹!”一见林如海回来了,墨韵脸上满是欢喜,嘴角上翘,露出了两个梨涡。她站起身拉着林如海坐到了主位上,又吩咐青蕊重新倒了杯香茶,这才站在林如海的身后不说话了。
荣国府的婆子见着林如海回来了,忙起身行礼。然而林如海却像是没有看见一般,只顾着喝茶,也不说让这几个婆子坐下,倒叫几个婆子好生受了一番罪。
待到林如海一杯茶将将喝完,这才抬头一脸诧异看向几个婆子,奇怪道:“几位嬷嬷怎的不坐下?站着作甚?”
婆子忙谄笑道:“这不是坐久了,稍稍起身站着活动活动。倒叫老爷误会了。奴婢们这便坐下,这便坐下。”说着就准备做回小杌子上。
林如海一脸恍然大悟,之后摆出了一副关心的样子道:“倒是我误会了,还以为是我林府招待不周,不曾想倒是嬷嬷们坐累了。既然如此,香桢,把这几个杌子都撤了吧,好叫嬷嬷们好生活动活动。”
大厅伺候的香桢早就看着这几个婆子不顺眼了,这几人一进林府一双招子便死盯着林府的摆件看,说是来吊唁,却一点不顾规矩,穿的这般艳丽。此时一听林如海吩咐,忙脆生生应了,面上带笑,手脚麻利地将几个杌子收走了。
几个婆子半蹲了许久,原想着林如海既已开口,那定是能好好歇上一歇的。却不想林如海竟然这般不按牌理出牌,虽心中不愿,但到底记着林如海不是她们这种人可以得罪的,因此也只能站着回话了。
林如海见这几个婆子很是受了一番罪,心里的怒火也稍稍去了一些。
贾敏一去世他便往京城贾家去了信,京城与扬州相隔甚远他也清楚,因此也没指望头七内能见着贾家的来人。
只是走水路来回也不过两个月的时间,林家去信又是加急,此时贾敏下葬都快三月了才见着贾家的来人。且是一位主子都没来,来的竟是几个穿成这般的婆子。虽林如海明白贾家没把林府看在眼里,但此时见着贾家这般怠慢,心中还是满满的郁气。
只是他做官多年,面上功夫也是极好的,此时只是不动神色问着婆子:“方才我不在,却是不知几位嬷嬷的来意。几位嬷嬷能否再说一次?”
婆子忙陪着笑把方才说与墨韵的话又说了一遍。
“前来吊唁?”林如海又重复了这四个字一次,嘴角流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笑意。
婆子见他面上带笑也看不出什么,忙笑着应是。
突然间林如海面色一冷,厉声斥道:“前来吊唁却是穿的这般花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