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嘿嘿,谢谢娘舅。”肖麟昇美滋滋的笑开了花,也顿觉得这京戏有了滋味。
“你去校场干什么?”林嫣歪头看向自己的儿子。
“我去学点武艺,等以后好保护苏苏妹妹,听说上次她被坏人抓去差点没有回来,要是我会了武艺,就没有人敢欺负她了。”肖麟昇拍着胸脯打包票。
“挺有志气啊,那下午好好学啊。我让胡师傅多教你两招,保管以后谁都不敢欺负咱们的人。”林承对肖麟昇赞赏有加。
林嫣一脸无奈,真不亏是林家出来的人,纵然是姓肖,却在骨子里也带着躲不掉的打打杀杀,“不”
“去吧,去吧,男孩子是该历练一番。好好学,回来也教教我。”肖存钦接了话头,打断了林嫣的阻拦。
一个白眼翻给了肖存钦,内心里就对他这么巴结大舅子有些得意,毕竟今时不同往日,肖存钦自降身价对林承的态度也是为了两家的和谐相处。
“就是,还是我妹夫最明白事理。”林承更是借坡下驴,跟肖存钦一搭一唱的比台上杜莲娥的戏都热闹。
林嫣再扔一个白眼,要不要这么的狼狈为奸的遭人恨,眼看着自己的地位就这么下降一大截,心里着实愤愤不平,可也无可奈何。
“你也一起吧,咱们都去校场玩玩去,练练身手。”林承盛情邀约。
“下午我有事,听说是找到了金香雪。”肖存钦伏到林承的肩膀上,小声在耳朵边嘀咕了几句。“你要是放心就让邓松跟我一起去一趟。”
眼看着这两个人这么肆无忌惮的窃窃私语,林嫣这回不仅仅是要翻白眼了,她觉得自己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要不要真么明目张胆的私相授受,还当着自己的面儿?
再者一想,现在大庭广众自然有些话是不能摆在明面上的,肖存钦什么事情都没有瞒过自己,早晚会问个水落石出。
“啊?”林承也不敢相信,于是看着肖存钦的表情真的是吃惊不已。“那好,就让邓松跟着你,小心行事。”
“放心吧。”
两个人就这么商量下来,这回真的要把这个女人之置于死地了。
安楚辰到达上海的时候,已经初夏时间,上海夏天的热已经初见端倪,安楚辰的洋装已经湿透,到了酒店里赶紧洗澡换了一身衣裳,真是与广州的天气有的一比。
“先生,您的电话。”酒店的侍应生在外面的敲门。
“接进来吧。”安楚辰一身简单随意的睡衣,才把头发擦干,这会儿全身疲倦,正想倒在床上与周公一会。
“喂?”声音中带着低沉的困倦和疲累,安楚辰心里是不怎么想接这个电话的。
“我是你大哥。”安楚宏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浑厚有力,显然还有带着些气愤,似乎自从自己离家以来,每次大哥打电话来的声音都是这样的。
“大哥我,刚到上海”
“知道,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让你给我报个平安,那很晚了,你先休息吧,明天再说。”
“谢谢大哥。”
安楚宏的电话挂了,安楚辰却没有了睡意,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还值得大哥惦念如此,自己真想抽自己两巴掌。他的打算是,上海这边的沪升银行他想入股一部分,借此也把安家的投资放进去一些,现在的局面安楚辰觉得抱团取暖总比两厢抗衡的要好,而且赵衡辉在大哥这边的信任度已经下降,还不如放弃跟山本的合作,转而跟美国人搭上线。
全世界的经济都不怎么咋滴,唯独美国这边还算是风景独好,良禽择木而栖,安楚辰在美国这几年也不是白呆的,看准了时机下手,这样给自己留好退路自然也就不会吃亏,这年月,做生意的,哪有在一棵树上吊死的。
只不过最近几年安楚宏的身边只有赵衡辉这么一个厉害角色,于是多多少少受他的蒙蔽和影响,就选择了一些对安家来说不是那么合适的发展,国难财也发过,该挣的钱,不该挣的钱都进了安家的银行,安家的库房。
安楚辰自知理亏,要是再不伸一把手恐怕后悔就晚了。正巧的是,白举巽这边也确实缺一个对经济上有高瞻远瞩的人物,安楚辰伸一把手为了安家,白举巽拉一把手为了沪升银行,两相得宜,这才叫精诚合作。
叁贰陆·宿酲人困屏山梦()
邓松跟着肖存钦出门办事这是头一遭,原来在林承的身边都是鞍前马后的,跟着自家姑爷应该也是一样的,只要是照顾的周全好,伺候的道理邓松都是深谙其中的。
至于肖存钦,他说什么原来也曾经在上海有着广泛的人脉,当年几个联合租界警察总署的署长也不是白当的,那时候金香雪和宁漫心两个人东躲西藏,他也是明里暗里找了很多关系帮忙找人,就算是人在美国也从未放弃过寻找,不过就是为了手刃仇敌。
宁漫心和金香雪分开跑路,先找了宁漫心就是肖存钦给提供的线索,要不然林承也不会就那么快解决了她。
至于金香雪,这个女人本就是个间谍特务,侦查能力实在是非常人所能及,抓她是最麻烦的,肖存钦也是下了血本的。现在这么巧就在回国的时候听说抓到了,自然要亲自跑来看看,但是林承不一样,他人在上海顾及许多,再加上与这件事本来是没有什么关系的,要是也跑来查看,那就暴露了一些内在关系,一言堂不宜树敌过多,所以派邓松来最合适不过了。到时候有人追问起来,就说是私人关系也就遮掩过去了。
凭着林承对邓松的信任,邓松自然也不会有所欺瞒,事情自然好办了。
见到金香雪的时候,果然和肖存钦预料的一样,金香雪只是一具尸体了,而且面目全非,如果不是有人告诉肖存钦这是金香雪,他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告诉你,不要为了那么几个钱就在我面前耍小聪明,怎么证明这么一具尸体就是那个叫金香雪的女人?”肖存钦用手帕捂住口鼻,以免被这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给熏死。
邓松也跟着帮腔,“就是,怎么证明?这实在是看不出来是谁啊,蒙我们呢?”
“怎么敢啊,您看看这个身量,再看看这个骨头,她就是个女的,而且我们是从南京给您带回来的,玄武湖捞人,那可是不容易啊。而且听说,这个女的手掌背后有一个红色的胎记,您看看,这手还没有烂呢,这不是这块胎记,您看看。”负责找人的这个头子赶紧解释,他可不希望到手的银元就这么飞走了。
肖存钦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看过的尸体无数,验尸这一行自然驾轻就熟,这里不是个合适的地方,他得更加谨慎才行。
“好吧,不管真的假的,钱我会照给,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
“知道知道,我们几个人一定会守口如瓶的,这个您放心。”
肖存钦和邓松两个人安排了车辆就将这个女尸给拉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接着勘验。
等林承见到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这两个人已经将自己给收拾妥当了,费尽心思验尸到了后半夜,林承因为还记挂着这件事,所以下午陪着外甥在校场玩到天上了黑影,还不辞辛苦的跑了过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这么晚了还过来?”肖存钦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接过来邓松递来的水一仰脖子就喝了个干净。
“这小子跟你一样的难缠,精力充沛,一下午都没有闲着呢,胡师傅学功夫倒是很上心,也很有潜力,是个好苗子。”林承盯着那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却还不忘打趣肖存钦。
肖存钦撇了撇嘴,反正就是个玩笑,他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是啊,我儿子随我天经地义。”
“验尸情况怎么样了?”林承撩开了白布瞧了一眼,一股子浓烈的臭味扑面而来,就算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是被熏得张不开眼睛,立马就捂住了口鼻转过脸去。
“还能怎么样,都烂成这个德行了,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肖存钦如实回答,他忙活了这么长时间却还是一无所获。“不过”话锋一转,立刻就引起了林承的关心,“这个东西是从她身上发现的,我看这个形状很像一个胶卷。”
林承走过去打量着肖存钦所指的那一堆东西,伸出手指摸了一下,是一本书,挺厚实的,不过已经被水浸透,书页上的自己已然是看不清楚了,肖存钦自然不是指的这个书里的内容。
于是将身子伏低了一些,仔细的看了看这书上,肖存钦所说的印记。
确实书页已经被泡透了,纸页已经软烂,却恰好把中间曾经夹着过的东西的印记给暴露了出来,真的正好就是一个胶卷的印记,大小合适。
肖存钦拿过来一个胶卷正好就塞在了这个位置,林承看的突然觉得身子一凛。
当年他与齐昱,邵震一起狙击广田贞夫的画面似乎在眼前重现,那个时候的所有的一切简直是要让人窒息,好在一起成功了,却还百密一疏,留下把柄。
自己确实想过,要拿这个当把柄,万不得已的时候自救,可是现在看来,这个把柄不仅仅是齐昱的,也许会是自己的。
看着林承发呆,肖存钦就知道自己这个试探应该是成功了一半,就看他愿不愿意说了。“怎么了?”
“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一般,林承思忖着,自己是该相信肖存钦了,毕竟苏郡格那边已经有人利用这件事情要对她不利了。
“想起些什么吗?”肖存钦问的小心翼翼。
“”林承这回没有回答,反而目光冷峻的看向了肖存钦,却吩咐了邓松一句,“你先去给我和姑爷准备些宵夜。”
邓松的机灵,立马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应了一句是,拱了拱手就转身出门。
“你想套我的话?”林承眉头微皱。
“你这不是看出来了吗,也就无需我多言了,是不是这个胶卷就是你们狙杀广田贞夫的证据?”
“呵,肖警长,你糊涂了吧?”林承冷笑一声,“就这么一个印记,就恰好是放胶卷的地方,放的这个胶卷就是杀广田贞夫的证据,你还是警察吗?信的不是证据,是推测?难道这几年在美国的社区当个警察都把你给当成这般模样了?如此不济事。这个女尸一看就是假的,无非就是为了骗你两个钱花花而已,你也信了。看看这腐烂的程度,我想金香雪就算是死了,现在被沉湖也早就是一堆白骨了,还怎么恰好就留着这个带胎记的手掌呢?还有这本书,做得似乎也太假了,人都能烂成这样,书还能留存下来,真是匪夷所思。”
肖存钦笑了,十分的单纯,这个林承果然是不同凡响,一点小小的破绽都能被他看在眼里。“没错,这尸体绝对不是真的,这本书更是我找来套出真相的。关于广田的事情,我没有亲自问过齐昱,但是我想,他跟你都脱不了关系。”顿了顿,肖存钦接着说,“现在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能查到齐昱就能查到你的头上,难道我们彼此之间不应该坦诚相对吗?想个办法,解决他。”
叁贰柒·扇遮微雨傍墙回()
林承沉吟了一下,看着幽黄的灯光,忍不住拨弄了一灯泡,看着它摇曳不定的又晃了几晃。然后下定决心,他确实该给肖存钦说说这件事了。就权当是人多力量大,一起出主意想办法了。
“走吧,吃点东西慢慢聊。”
“我可吃不下去,看尸体都看的让人恶心。”
“可是宵夜是你要的啊。”
肖存钦一拍林承的肩膀,立马就哥俩好了一半,“走吧,这房子里臭气熏天,要是不盖着这么厚的白布,更是要恶心死了。”
邓松虽然知道,林承不过就是把自己支出来的一个借口,可是这么晚了到底还是备下了宵夜,不管他们吃不吃。
“还挺丰盛的,吃吧。”肖存钦拿过来筷子就准备开吃了。
林承撇了撇嘴,他还真是百无禁忌,刚刚验完那么恶心的尸体,这会儿也能咽得下去,于是自己舍命陪君子一般的也在旁边坐下,看着他那边吃的热闹。
四下无人,林承就一边看着肖存钦吃的喷香,一边自己也捏了两个花生米下肚,顺便就把狙杀广田的事情都给肖存钦说了个明白。肖存钦的筷子时停时歇,一路跟随着林承叙事的内容,或者把玩,或加菜,就连嘴巴咀嚼的速度都跟上了节奏。
肖存钦也是为人父母,他知道对于齐昱来说手刃加害自己孩子的人那种痛快感,所以齐昱非要亲力亲为,只可惜,怎么就这么巧,反正暴露了自己。
“原来是这样,其实杀了就杀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可是却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更何况还有约翰李这样的小人来插上一脚。”肖存钦恨得牙痒痒。
“你有何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