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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够还有别的吃的吗”苏郡格抹抹嘴;看着眼前的杯盘狼藉;效果不错。
“还想吃什么”林承忍俊不禁;其实她都不知道刚才埋头吃饭的那个样子有多可爱。
“面条;云吞;米饭包子都行。再来点。”装傻充愣到底。不过说真的;苏郡格没吃饱这事确凿。那么一小小块的鹅肝;一小小撮的鱼子酱;三两个生蚝和麻将块大小的芝士;能当饱才怪。
“苏郡格;你是真饿啊还是装不懂啊”
“真饿!”回答干脆;而且实话。
林承又叫来一碗牛肉面给她。那碗真是够大!半尺多长的大海碗啊!“不是饿吗全部吃完吧!”
苏郡格看着慢慢一碗的面和牛肉;倒抽一口凉气。瞄了林承一眼;他反击的也太快了。
戳了一筷子面条放进嘴里;味同嚼蜡。着大海碗怎么可能吃的完!吃完了;那就是要出人命了。可对面的林承好以整暇的正死盯着自己呢。“啪”筷子一摔。“什么面条啊!太难吃了;这船上的厨师太糊弄人了!”苏郡格佯装生气;“不吃了;没胃口。”其实她是被吓得没胃口。
“你不吃我吃。”林承将碗端了过来;方才她的吃相却十分意外的让他有了食欲。可是她把所有的法餐都吃完了;这会儿轮到他饿了。
一顿烛光晚餐吃的生龙活虎;精彩迭起;也算圆满。可眼下又来了一个问题;晚上如何就寝一张床;一个沙发……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剩下的时间怎么办
“咱们下棋吧我看你这有围棋;还有象棋。”苏郡格私下里张望。“要不先来一盘围棋怎么样”
林承抱着肩膀看着苏郡格花样百出。“我哪个都不会。”
苏郡格一愣;有棋还说不会;唬谁呢!“我教你。”总有招儿治得了你。
棋盘上黑白二子纵横来往;不消片刻便满满摆了一盘;白字居多;黑子锐减。苏郡格这老师当得像模像样;一边给林承细致讲解;一边将棋子放了又拿;拿了又放的实战给他看。可林承呢饶有兴趣的只盯着她的脸看她自说自话的热闹。
“怎么样;听明白了没有”苏郡格一本正经。
林承点点头;“下一盘吧;看看我学的怎么样;你要让着我点啊。”却怎么会有些舍命陪君子的意味。
白子先行;黑子押后;错落交叉;苏郡格几次让他逼得举棋不定。哪里是不会下;分明是逗她玩呢!在这样下去一定输的难看;心中一急;草草落子;结果林承伸手便捡走了几枚白子。
“不是这样的;这里你不能吃。”
“你真欺负我不懂啊”
“你不是说不会吗”
“我只是学学某人的谦虚态度而已。”
“输给你了。”苏郡格唯有摊摊手;坦然认输。
“输了;要认罚。”林承坏笑;“让我亲一下。”
“不行。”苏郡格腾地起身;躲得老远。“围棋下不过你;来盘象棋。”
楚河汉界;将相兵卒;你来我往间;苏郡格已然要胜券在握了。这厢林承刚要跳马;那边苏郡格就抓住了他的手;“垫了马蹄;不能跳了。”
林承扬了扬眉;苏郡格赶紧松手;“将军。”
“上士。”林承亡羊补牢。
“再将!”苏郡格步步紧逼。
“这回我输了。”林承也是一脸坦然。“你赢了;让我奖励一个;亲一下。”眼看就要抓住对面的苏郡格;却被她灵巧的躲开。
“你怎么这么无赖呀输了赢了;都要占我的便宜!”
“那你来占我的便宜也行。”
“不稀罕。”
苏郡格缩在沙发一角;警惕的看着林承;好像是被花猫逗弄的小老鼠。
壹零捌·秾华不喜污天真()
“很晚了;该睡吧。”林承决定继续逗她到底。站起身来;伸个懒腰;打打呵欠。“你睡了一白天;还有精神。我可是困了。”
“嗯;那你先睡;我出去走走。”苏郡格该寻路脱身了;等他睡着了自己再进来。要不就这么一间房子;多不自在啊。
“你当这是在你们帅府啊还有个后花园让你溜达溜达。这是船上;那么多人;鱼龙混杂;你往哪儿去走走”
苏郡格被他堵得没话。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脚下不稳;身子便向前栽了过去。林承整个人就要扑倒在苏郡格的身上。她眼见着的不光是他就要扑过来的身子;要命的是他的唇;这样的角度;正好可以亲在她的嘴上。
结局是;在那一霎;苏郡格伸手捂住了他就要贴上来的唇;却没有挡住他整个倾倒下来的身子。不过这事真的不能怪林承;不知是什么原因;船身不稳;剧烈的颠簸;造成了他的唐突。
她的手细细软软的;就这样隔在两个唇中间;四目相对之时时;两个人的睫毛甚至都要相接在一起。半晌;两人齐齐屏住了呼吸;显然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让两个人都有些招架不住。嗅着她沁人心脾的茉莉香;这会儿将她抱在怀里温香柔软的感觉;林承觉得自己马上就被融化掉。
船身仍旧摇晃的厉害;让人有种天地倒置的幻觉;灯光明灭之中;彼此的眸中倒映着对方的影子;有某种的情愫在不知不知觉中飞快流转;若萤火闪现;一刹那光亮;一刹那熄灭……
调整好呼吸;但苏郡格仍不愿在林承起身之前松掉她捂住他嘴唇的手。侧过脸去;一个清冷冷的声音响起;“怎么了”
这个声音让人心凉了半截;林承撑起身子;勉强站稳;“我去看看;你在这里呆着;千万不能出去。”
苏郡格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随着船只的颠簸而上下摇摆不定。灯光完全熄灭;外面是闪电射出来倒映在水面上的昏黄的光;快速闪现;而后一声雷鸣再迅速熄灭。如鬼魅一般的出没;让人不由得心惊胆战。
好在林承没有多久就回来了;进来的时候一件事就是找苏郡格。“你在哪里呢我回来。郡格……”
“我在这里。”苏郡格此时蹲在墙角边;半天都没有换姿势;腿都麻了。“下雨了”
“是;遇上雷雨了;不过不是大事。就是颠的厉害。咱们这里还好;下面普通舱的早就人仰马翻了。江头儿是老把式了;这点雷雨算不得什么。”林承将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
“这船是你的吧”
林承老实的点了点头。
苏郡格沉默;齐昱应该是知道的。
“别想那么多;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你平安送到北平。”
苏郡格点点头;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变得一点主壹都没有了;似乎这两个男人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房间里一片黑暗;除了外面的风雨和着机械的声音便是他们两人的呼吸声。林承握着苏郡格的手;就这么静静的坐着;随着船身上下摇摆。
疾风骤雨里;这样的感觉应该就是相互扶持吧。苏郡格突然觉得很美好;也很安心。
“苏郡格。”
“嗯”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要是没有齐昱;你会不会喜欢我”
“……不知道……”
很诚实的回答;苏郡格也不想骗自己。关于这个问题;她其实也是想过的;也是逃避过的。可最终的结局——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如今的事实是她逼着自己去爱齐昱;逼着自己去躲林承。
林嫣说过;爱一个的人感受是;第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对齐昱;对林承;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不愿意去亲近他们任何一个人;甚至是想着能躲多远。齐府那一大家子人的麻烦事;林承的穷追猛打;都让自己头疼不已。哪里来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第二;心甘情愿为对方付出一切。好像都是这两个人在付出吧;她干过一件为他们两人付出的事情吗
第三;吃醋。有过吗沈璐娜那件事算不算可是见到齐昱与简奉仪在一起是她似乎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偶尔奚落他娶姨太太也不过就是图的嘴上痛快。关于林承;印象中没有见到他和哪个女子走得很近。方菱花嘛;倒是她一心在撮合他与自己吧……
只是如今再研究这些爱与不爱的事情有什么意思吗她已经结婚了。不赶紧爱上齐昱怎么都说不过去吧。现在能坦然的接受他的吻;苏郡格觉得自己这样一个慢热的性子已经是非常有进步了;值得夸奖。
壹零玖·孤舟五更家万里()
北平这边的局势远比苏郡格想象中的更加严峻。天津港都已经被封锁严实;脸许多外国的军舰都只能在港口区爱面候着。
苏郡格着急了;这样干等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呢林承把她的着急看在眼里;最后是找了一小木船趁半夜划了十几里的水陆给送到了一个浅滩上偷渡了过去。
还好现在天已经热起来了;要不然这一身又是水又是泥的;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忍受。眼见着要到了;可发现一个没有人烟的乱石滩竟然设置了木栅栏和铁丝网。
“还好你有先见之明;给我找了男装。”苏郡格真的感激林承的尽心尽力。
苏郡格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吃这样的苦;不过天可怜见的是凭着林承的身手一切也算顺利。只是出了天津卫要进北平城的时候苏郡格有些惊讶于眼前的景象。两城之间全是灾民和死尸;垃圾堆积成山;污水混着血水满地流淌;蚊蝇四处乱飞;臭气扑鼻让人作呕。
一打听才知道;这些灾民不是北平城里的;而是从热河那边被赶过来的;又害怕难民中有奸细;所以就被困在了。
“看来北平城不那么好进了。”林承嘀咕了一句。
苏郡格点头同意;眼巴巴的瞅着那高高矗立的城墙;挡得住人却挡不住心;城墙冰冷;而它的背后确实自己的故乡;朝思暮想;温暖心房的唯一去处……
两个人无奈;只得又回去了天津卫。与城外纷繁复杂的情况相比;天津卫这里却犹如一座空城。林承花了大笔钱买通关系;两个人才又得以回来。
整个天津卫沉沉死寂;店铺关门歇业;大街上也见不到什么人。要说人多的地方还是租界;可也都是到了兵士换岗的时候才听到了了几句人语;而后便又寂静下来。
林承还容易才把苏郡格安排在了法租界的一间旅馆里;便出去打听些情况。他发现北平城也不是密不通风的;想进去都需要去弄一张派司条;可是要去哪里弄;真的就一筹莫展了;这里不是他的地盘。
苏郡格翻遍了方圆几里路的电话电报局都说打不通;线路坏掉了;束手无策也就只好在旅馆里焦急的等待。林承赶回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不过他却带来了一个人——安楚辰。
苏郡格见到是安楚辰时;心里一振;林承真的是很能干;在北平和天津卫没有人比安楚辰更加妥帖了。
“什么时候到的”安楚辰见到她与林承在一起却没有丝毫的惊讶;苏郡格想着应该是林承已经给他道明了前因后果。
“前天夜里。”苏郡格老实回答。
眼前的苏郡格全然没有往日的干净利落;那污渍泥水早已将她的两条裤腿全部糊住;一双黑色的粗布鞋也根本都见不到原本的颜色。安楚辰有种说不出的辛酸;她是受了什么样罪才来到这里的。
“今天来不及了。你之前的那个特殊通行证也不能用了。明天我派车来接你进北平。”安楚辰出去了一会儿转眼又进来拿来些换洗的衣物。“好好休息;明天上午我就过来。”而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林晨一眼;颇有些愤恨的意思;转身便出了旅馆。
苏郡格自然会问林承是如何给安楚辰解释这一切的。林承叹了一口气;“我是在楼下遇到他的。他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我说我送你来北平;结果没有想到北平进不去了;就暂时住在这里了。”
“就这些”苏郡格质疑。
“没有必要骗你。”林承点了一根烟;而后与苏郡格一切沉默。
不用多想;当安楚辰见到她与林承在一起时;心里一定充满了疑问。可他一句都没有多问;是不屑于了解还是已然了如指掌其实他不问对于苏郡格来说倒是天大的好事。
自从安楚辰主动从商会董事的位子上退下来之后;林承就再也没有在上海见过他;而此次在天津卫意外的相逢;林承在庆幸他能帮到苏郡格之余也多留了个心眼。
正在林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时候;安楚辰却正在看着那张递到天津卫港口上的特殊派司条。旅馆外那不是偶遇;其实是跟踪。
那时;安楚辰正在天津卫的港管办理货物出海的手续;恰看见了申请轮船进港的特殊派司条;这是苏郡格的东西;他认得。但让这张派司条作废绝不是安楚辰的手段;相反他还要一力促成这张派司条的通用。但是港管的头儿说:“安董事;我可没这个胆子;你没有看如今这非常时候啊。外国的军舰都不敢往里放。别说是张没人见过的派司条了;现在都必须是北洋府新刻的章子盖得戳儿才行啊。而且;这张条子还是陆上通行的;从水上过来怕是假的吧!谁敢呀万一放进来个间谍特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