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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苏郡格第二次见她,想起那次在华海路看她正一脸欣喜依偎在齐昱的怀里,红润的小脸甜蜜笑着,这次就有点可怜兮兮的了。
“简小姐,请进。”苏郡格过去扶她,然后叫画春上茶和点心。两个人隔墙而居这么长时间,今天是第一次正式见面,苏郡格也知道这是早晚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她先来了。
“少夫人客气了。”简奉仪说话声音细小而甜美,伤还未好,走路一跛一跛,被苏郡格扶到了沙发上,“这几天都一直再打扰您,实在是不好意思。”她的话说的很有诚意,苏郡格听得出来。
“哪里的话,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苏郡格真的觉得非常尴尬,她与她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题,难免冷场。不过苏郡格真的觉得这个女子挺不简单的,为了齐昱流过产,现在还挨了十几刀,爱情的力量原来这么伟大。“简小姐真是让人很佩服。”
画春看见是简奉仪来找自家的少奶奶,那眼珠子就开始剜人了。那劲头,看上去就好像要上去捅她个十刀八刀的才解恨。苏郡格看了她一眼,画春这才作罢,但上了茶和点心并不离开就杵在那里,一动不动,貌似是在听吩咐,其实是护主心切啊。苏郡格使眼色也无济于事,索性便由她去。
“其实没有什么好佩服的,他与我而言就是命,他要是有好好歹歹,我活着和死了也一样。不过,这其中的深情厚意,少夫人确实很难理解,也不怪您。他总是将我放在心上,对少夫人难免就疏忽了。”简奉仪并不看苏郡格,只是吹吹了茶水的热气。
贰拾陆·不比等闲墙外花()
“为了他,别说只是这十几刀,就是要我的命,也随便。”简奉仪淡淡的一笑。
这是表决心呢?苏郡格一下子被噎住。跑到这里来表决心?!什么用意?要是把话说狠了。你俩一起死去就是了,何必上蹿下跳搅得别人不安生。可这样的话是怎么都说不出口的,苏郡格抿了口茶,云淡风轻。
那边画春可不依,气得咬嘴唇,斜眼睛瞪简奉仪,真想捶她两拳,这小骚蹄子,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越是不想和你们计较越是蹬鼻子上脸了。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己的脾气是越来越控制不住,偏偏这个时候又有人来找不痛快!“是呀,少帅不能没有你!这不,后面的园子给简小姐收拾出来了,就等你赶快好起来搬过去长相厮守呢!”苏郡格微笑着看简奉仪脸色垮下来,然后抿了口茶,依旧云淡风轻。
这回轮到简奉仪没话说了,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她就是个绵里针,只是表面上不动声色而已。可是自己就这么认输也未免太丢脸了,“是啊,以后咱们挨得近了,还要劳烦姐姐多照顾啊。我年轻什么事情又不懂的,姐姐多担待。”
姐姐?!苏郡格真是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坏掉,她叫自己姐姐?还真弄得和皇帝的后宫一样啊?你觉得他是皇帝,我可没有这么觉得!这样的人,懒得和她废话。“简小姐还有什么事情吗?要是没有什么别的事,就让画春先送你回去休养,好好养着,别出了什么差错,免得我跟少帅没法交代。”
恐吓令外加逐客令,简奉仪真是没有想到苏郡格这么不客气,自己这样跑过来被数落了一顿就回去了?
画春一脸兴奋,看着少奶奶把这个小狐狸精敲打的没话说,暗道:活该!
“聊什么呢?也算我一个吧!”齐昱在门口传来声音,气温刚从冰点有升至沸点。
“昱,你去哪里了?我睡醒了怎么就没有看到你?”简奉仪撒娇。
“乖,我去布置我们的小天地——玫瑰园了。”齐昱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苏郡格鸡皮疙瘩掉一地,这两个人肉麻的让人恶心。惹不起躲得起,给你们腾地方。刚要一起身,齐昱又发了话,“中午吃牛排吧,少夫人露一手怎么样?也让奉仪尝尝。”
什么叫做欺人太甚?这就是!苏郡格平缓了一下呼吸,她觉得自己都开始磨后槽牙了。若是发火就承认了自己生气,承认生气那就是认输了。自己有没有干什么,凭什么就要让你们惹生气?凭什么认输?
画春抖了个激灵,抢话说:“少爷,今天厨房里没有准备牛肉,改吃别的吧?”
“没有牛肉,那就去买啊,少夫人牛排做的那么好,一定知道买什么样的牛排最合适。”齐昱发狠要弄苏郡格难堪。
“可是,现在,现在买,也来不及了啊……”画春都要急哭了。
“画春,打电话给David牛排店,订一个最好的包厢。”苏郡格缓缓转过头来,认真的看了齐昱一眼,而后又转过头去,“就说一会儿齐少帅要去用餐。”
简奉仪看着苏郡格刚刚转过头来,眼珠子都有些发红光,受到这样的挑衅,她生气到了极点可仍旧按得住自己的脾气,真是让人吃惊。而且吩咐下人打电话订餐,又将事情置之死地而后生,凡事不做绝。不一味的引人软弱,表面上冷漠,但又有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简奉仪想要的结果与事态的实际发展实在是偏差太大,她其实只是想显示一下她与齐昱之间爱情,告诉苏郡格她在齐昱心里的重要性,让她明白她与齐昱的感情早早就有。如今她也要进少帅府,不过就是为她和齐昱之间的爱情添加更完美的一笔。她是要给苏郡格示威的,她是拿着自己的真情挚爱给她示威的,可是现在一切都乱了,乱的一塌糊涂。简奉仪觉得自己的爱情,可怜又可悲。
因为表面上看到的是齐昱在找苏郡格的麻烦,在不断的挑战苏郡格良好修养的底线,可是实际上简奉仪看到的是齐昱对苏郡格那种浓厚的兴趣,是齐昱对苏郡格耐心探究的一次次升华。他对她就是特别的,不绅士,不讲理,不规矩……
哪怕齐昱背对着简奉仪,她也能感觉到,这一刻齐昱要么会狠狠的苏郡格一顿;要么,会狠狠的抱紧她。苏郡格,你赢了,这个男人,早晚是你的俘虏。
贰拾柒·洒松烟点破桃腮()
外面的阳光可以算得上明媚灿烂,只是这已经是深冬,纵然有着再明媚的阳光,空气中的温度依旧让人提不起任何良好的兴致。教堂里空旷,呼吸的雾气看得都很清楚。孤单一个人面对着空荡荡的桌椅,面对着圣母像,苏郡格抱紧了双肩,凝视那慈爱的笑容,可心底里仍旧一片一片的凉意。
“孩子,你不应带着这样疑问的表情来看我们的圣母。”安东尼站在了苏郡格的身后。
“……”苏郡格转头报以微笑,“对不起。”
“今天怎么过来了?”
“就是随便逛了逛,本来想回汇德路的,但是……”没有再说下去,汇德路15号是苏家在上海的行馆,本来只是租下来图的就是苏齐两家联姻的时候方便,但自从婚礼办完之后这个二层小楼还是留了下来。这是苏淳严的意思,而且还让两个仆人在那里守着,苏淳严说这可以当苏郡格在上海的娘家。可是现在她现在非常害怕回去,因为实在太想父亲了,害怕会哭,害怕刘叔会打电话给苏淳严。
“孩子,很伤心吗?那就祷告吧,圣母会帮你的。”安东尼的微笑慈爱,突然就让苏郡格想到了父亲,都有着一样开始花白的头发。
苏郡格点点头,她并不是天主教徒,也不信奉任何神明,这一刻她只是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神明不能帮她做什么,但是可以当一个很好的听众。
静静地闭上眼,这个世界原本是可以安静的,没有纷纷扰扰,可是现在怎么了?自己还没有逃出来吗?还是说不过是又进入了另一个怪圈?为什么呢?越是想摆脱的,越是紧紧缠绕。错了,其实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错得那样离谱,现在一切都没有了可能,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想哭,但是眼泪却流不出来,一遍一遍的叹气,是在可怜自己吗?苏郡格原来你是这样的没有出息,这都是自己选的啊!会回的到从前,回的到当初吗?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脚被冻得有些麻了,手也有些木,呵了口气,搓搓手,猛然发现身后站着安楚辰。
“伤还没有好吗?”他先开了口。是因为看到她差一点就要摔倒,却不知道是被他吓到了。
“厄,没事了。”苏郡格有些尴尬,这种气氛实在是让人不舒服,他在自己的背后站了多久……
“最近要少来这边,上次的事情,警察局已经开始调查了。”安楚辰一脸的关心。
苏郡格嘴角有些上翘,带着些厌恶,“不用你提醒,安少爷还是照顾好自己的生意吧。”她不喜欢他这样暗中监视她,就好像是一场逃不开的噩梦。
安楚辰慌忙解释,“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关心你,怕你出事。”可是已经有些来不及了,她已经有了怒意。
“我没有误会,安少爷谢谢你。”冷若冰霜,苏郡格耐心也没有了。
“郡格,为什么你就不肯相信我?”语言急切。
“有什么要相信的?”很重的疑问。
“不能爱你,能不能做你的亲人?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从北平来的。”祈求。
“……”无奈。
这个男人,他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非要在她身上动心思?难道他没有看到那些女孩们的目光一直在他的身上流连?
她还是不愿意给他机会,毫不留恋的转头,“安少爷,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对不起。”这样的坚决。
……
贰拾捌·黄花零落重阳后()
关于简奉仪是如何进齐家的,坊间说法不同,有人说她也是拜了齐家的祖宗,跨了火盆才进了齐家的大门,也有人说她根本就是无声无息的搬进了那个小院子,说法是不太相同,但不了否认的都有一点,那就是——姨太太终究是姨太太,做小就永远都是小。与苏郡格那时中西合璧的盛大婚礼,她根本没得比。
腊八这天,简奉仪和齐昱邀请几个姊妹到他们的玫瑰园来聚一聚,说是简奉仪亲自煮了腊八粥。
季娇丽撇嘴,“切?腊八粥?有什么稀罕的,能比得了嫂嫂的牛排吗?还有蘑菇浓汤?”
齐晓因为许惠冉不喜欢苏郡格也不怎么多话,“就当时给哥哥面子吧,她都搬进来那么长时间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样不好吧。”心里想的是,你不想见就不用来,我们可住这里的,怎么能一样啊。
“是呀,不要别扭了,我们只喝粥不说话怎么样?”齐眉征询两个妹妹的意见,却忽视了还有个小的呢,季文杰。
姐妹三个达成一致,就领着季文杰去了玫瑰园。简奉仪当然是尽力讨好,可是她也看得出来,这三个小姑子不怎么好伺候,就连那个不怎么爱说话的齐眉也不冷不热的。于是就把重心转向了七岁的季文杰。
“我不能吃甜品,妈妈说会蛀牙。”季文杰小脸板的一般正经。
简奉仪被这个小家伙的严肃给唬住了,齐昱眉头一皱,“上次你吃那个桂花糕的时候怎么不喊着怕蛀牙啊?”
“因为嫂嫂知道我会蛀牙,所以用的是蜂蜜,不是白糖。”季文杰嘟嘴。
一时冷场,简奉仪难堪,他们从未叫过她嫂嫂,在他们的眼里唯有苏郡格是嫂嫂。
齐昱脸一拉,“文杰,你还要不要喝粥?”语气严厉。
“干什么,是你请我们来的,态度还这么差劲?”季文杰绝不示弱。
“好了,你想吃什么,我去弄。”简奉仪害怕场面失控,若是让家长们知道自己的日子恐怕就更不好过了。
齐晓一旁偷笑,季娇丽则暗暗对季文杰竖大拇指,还是这小人精厉害,下马威给的太好了。
齐眉见大家有些尴尬,也就提了一个新话题,转一下场,“你们最近有没有看报啊?”
“什么报?”齐晓问。
“曙光报上面连载的那一部小说是不是?最近我们学校里同学都在看,讨论的也很热闹呢。”季娇丽来了兴致。
“哦,对啊,我们学校也是啊,大家都挺喜欢就是那个讲汉代公主的故事是不是?”齐晓这才想起来昨天大家在抢的那份报纸。
“对的,蛮不错,终于脱离了那些莺莺燕燕,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了,那个汉代公主不要太有风范哦。”
“是啊,是啊,人家写的大气磅礴,这样的女子巾帼不让须眉呢。值得一读!”
“曙光报?不也是姑父报社的报纸吗?”齐昱插话,“奉仪,你们那里哪个编辑那么厉害啊。会不会是你写的?”
简奉仪有些为难,其实她很想成为他们的话题,可是她却不是。“我好长时间没有上班了,不知道是谁写的。连载小说那一栏多是报社外的投稿,都是些教授文豪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