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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铃醒来的时候,在她身边的不是东方御,而是东方愿,他坐在外屋的桌子边,金铃披着外衣出来的时候,他立刻站起来,柔声道:“夫人醒来,还请夫人洗漱用早饭。”
“东方呢?”金铃疑惑的问,平时东方御都会跟她一起吃早饭,除了个别情况,她今天没有起晚也没有什么事,怎么就不在了。
东方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保温食盒里面的早饭拿了出来,都是金铃喜欢吃的,平时看见这些东西,金铃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专心致志的吃饭,这会儿她可没有这个心情,她才跟东方御坦白,早上起来人就不见了,是个人都会有想法吧?
“我问你,东方御呢?”金铃拔高了声音问。
东方愿没有见过金铃发脾气的样子,拿早饭的手一抖,没有说话,金铃问不出什么,打算出门去找,才开门,天还没有亮,只有天边泛着白,屋檐下的灯笼发着暖橘色的光。
“家主在刑堂。”东方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金铃回头看着依旧是温和表情的东方愿,问:“在刑堂干什么?”
“我不知道。”东方愿道,他只是按照东方御的命令照看金铃而已,其余他是不知道的。
金铃怀疑的看着东方愿,然后拔腿就往刑堂跑。
“夫人!”东方愿高喊一声赶紧追上去。
一路上没有什么人,灯笼在寒风下摇晃不定,将金铃的身影拉长,她一路往刑堂跑去,才刚到刑堂大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鞭子抽开皮肉的声音,金铃推开大门,里面的人都诧异的停下动作看向大门口的金铃,灯光下金铃的脸色惨白的可怕,那刑堂中央跪着的就是一早就不见了的东方御,他背上已经渗了很多血,金铃的泪水夺眶而出。
“铃儿?”东方御回头看着,他声音很微弱。
“送夫人回去,继续。”四长老意识身边的人动作。
金铃猛的冲上去从身后的抱住了东方御,那鞭子收不住结结实实的打在她的身上,金铃顿时痛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闷哼了一声,东方御回身将人抱进怀里,气急败坏的低吼,“谁让你过来的?你想死是不是?”
“怎么回事?你是家主啊,他们怎么能罚你?”金铃挣脱开东方御的怀抱,跪在地上怒视前方的四长老。
“夫人,家主犯了错是要受罚的。”四长老好脾气道。
金铃圆睁了一双杏子眼,“马上就要祭祖,接着就是春祭,他受不住的。”
“金铃回去!”东方御吼了一声,金铃摇头,“不回!祸是我闯的,灯芯也是我,有什么冲着我来!”
四长老微微眯起了眼睛,周围的人低着头假装自己不存在,金铃站在东方御面前将他护在身后,气氛诡异到了极致,东方御低低的咳嗽了一声,金铃赶紧跪到他面前,扶着他的肩膀道:“没事吧?你放心,他今天就是打死我,也不能动你分毫。”说着,眼神往四长老哪里去了。
“金铃,这是规矩。”东方御想要推开金铃,后者牢牢的抓住他的肩膀。
“四长老不必管他,动手。”东方御道。
四长老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道:“已经行完了,扶家主回去休息。”
“是!”他身边的两人准备将东方御扶起来,金铃挥开他们,冷道:“不许动他!”
然后自己将东方御扶起来,撑着他的身子离开刑堂。
四长老看着那两个人的背影,不知道家主为了这个女人到底值不值得,倚望天灯的灯芯,还没跟家主结契,家主就是为了这个人受了罚,如此心甘情愿。
金铃将东方御扶回房间,天空已经蒙蒙亮了,东方愿就在刑堂不远处等着他们,东方愿想要伸手接过东方御被金铃拒绝。
“你好好躺着。”金铃将东方御放在床上趴着,外衣脱下来后,纵横交错的伤痕看的金铃一阵火起。
“太过分了!”金铃愤愤不平道,东方愿拿着医药箱过来,金铃接过坐在床边给东方御处理伤口,摇头,“你先看看你的。”
“我没事!”金铃赌气一般,手劲儿有些大的清洗他的伤口,东方御被这一动作疼的闷哼一声,“还知道痛,他们要找我,让我去就是了。”
“你闭嘴!”东方御疼的直冒冷汗。
“要我闭嘴?东方,你不必这样做的,我被打几下又死不了的。”金铃道。他不知道这样做她会心疼的吗?她的东方御,应该高高在上,悲天悯人的看着这一切,而不是像今天一样跪上刑堂里,受那么罚。
“你怎么知道他们找的是你?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东方御嫌弃道。
“离你远一点干什么?”金铃不解问。
“脑残和自作多情会传染的。”东方御道,金铃上药的手一顿,然后使劲儿往下按。
“嘶,轻点你会吗?”东方御疼的倒抽一口冷气。
“我不会!”
——
祭祖的事顺利进行,这次东方御没有将金铃带进去,对外宣称的事怀孕了需要休息,但是暗地里他们知道内情的都明白,祠堂里面是离倚望天灯最近的地方。
东方御不在的时候,金铃闲下来被秦莫离拉去打麻将,秦江雪和东方愿不可能跟着他们胡闹,二缺二,哪怕是找到了子衿也是三缺一,三缺一最痛苦的。
金铃趴在麻将桌上,叹气,“人生最痛苦的就是三缺一了,阿愿真的不来吗?”
站在金铃身后的东方愿猛摇头,“不了,我要负责夫人和子衿的安全。”事实上,是有了秦莫离他不敢来,上次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他?他没钱的。”秦莫离白了东方愿一眼,说好了要做彼此的天使,这个人从来都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放弃跟他一起玩耍。
“我,我也没钱。”子衿举手道,她本来是在房间里给未出世的孩子缝制一下小肚兜,哪知道金铃组织了秦莫离两人要拉着她打麻将,这种活动在归雀山的时候帆动总是很热衷,每次出门跟别的妖怪能约好几天不回来,风动来找不到他的时候,亲自去逮人。
“可以记账啊,让阿澈给呗。”金铃道。
秦莫离嫌弃,“俗气,说什么钱钱钱的,跟你说我们这次打麻将不收钱的。”
“不收钱打什么鬼?溜了溜了。”金铃起身要走,正好齐秀就拿着食盒过来,诧异的看着众人,然后笑道:“这是都在呐?”
“是啊,秀姨。”金铃起身让座,齐秀赶紧腾出手来扶住金铃,嘴里说着:“小心一点,你现在怀着身孕呢。”
金铃:“……”我忘了。
“快坐吧,这是给你的汤,趁热喝了。”齐秀将其中一个食盒给金铃,在将另一个食盒放在子衿面前,道:“这些针线少做一些伤眼睛,我给你炖了汤,你补补身子。”
“谢谢。”子衿依言放下手里的针线道。
秦莫离看了东方愿一眼,再去看金铃,后者也正好看他,两人一拍即合,金铃喝着汤道:“秀姨下午有事吗?”
齐秀不明所以的摇头,“没什么事。”
“那正好,我们这边打麻将三缺一,秀姨有时间?”
第一百四十九章新生(十四)()
金铃妄想拉着齐秀一起打麻将,但也只是妄想,齐秀不仅没有实现她的愿望,还阻止她们这样的行为。
“我就先回去了,子衿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你也是有身孕的人了,要注意休息。”齐秀拍了拍金铃扶着她的手道。
金铃心领神会,道:“好的,我送您回去休息吧。”
“夫人不可。”
“金铃不打麻将了?”东方愿和秦莫离同时开口,金铃摇头,“没事的,就去一下下而已,东方那里等他回来了我亲自跟他说,大小姐你出门去买牌,我们一会儿斗地主。”
秦莫离立马点头,“这个好这个好,阿愿我们走。”秦莫离拉着东方愿出门,东方愿有些不情愿,“我还要保护夫人。”
“没事的,谁敢在东方家动她,我们快去快回,顺便喊大木头回来照顾他媳妇儿。”秦莫离拉着东方愿的胳膊,道。
“好,麻烦秦少爷找找大哥了。”子衿笑着点头。
“不麻烦,那我们下午三点在子衿房里见了。”秦莫离说完,金铃点头才拉着东方愿出门。
东方愿被秦莫离拉着,虽然要保护金铃,但是秦莫离的要求他从来是不会拒绝的,这个大少爷他是一直放在心里头的,“秦少爷,我得保护夫人啊。”
秦莫离一副嫌弃他的表情,道:“说东方澈是木头,你比他更木头,你看不出来齐夫人有话要跟金铃单独说?”
东方愿摇头,“秦少爷知道?”
“知道是不知道说什么,但是金铃居然愿意跟她过去应该是有话要说的,对了我们快去找大木头。”秦莫离道,拉着东方愿赶紧走。
“好。”
金铃扶着齐秀往她住的院子里去,齐秀住的院子离距离东方御和东方澈的住处有些距离,走了大约十分钟的样子,才看见齐秀院子大门,齐秀毕竟是上任家主夫人,住的地方偏远了一些了,但不至于那么寒酸,好吧老宅就没有寒酸的地方。
齐秀房间里没有人,但是开着空调暖和的很,金铃扶着人进去的时候,打量了一下四周,房间的装修和老宅里大多数一样的,里面放了一些花草,那些花草被照顾的很好,齐秀让金铃先坐下,然后道:“我平时没什么事,就照顾些花草,这些花啊,都是风动差人给我带过来的,都是他培育的,很多都是珍品。”
金铃围着那些花草,那些花开的很好,有些金铃见都没见过,“风动还有时间养花啊,我还以为他一有时间就发朋友圈呢。”还会自带P图的那种。
“呵呵,风动不能离开归雀山,平日里除了开会也没什么事。”齐秀轻声道。
金铃点头,然后问:“那帆动呢?帆动也不能离开吗?”
“帆动是可以离开的,只是帆动和风动从未分开过,哪怕山上再无聊,帆动也会耐着性子陪风动的。”齐秀道。
“我听帆动说他们都是聚少离多的,但是帆动性子也最为跳脱,也难为他一直守在山上。”金铃理解道。
风动因为犯了错才被圈禁在归雀山上,从子衿的回忆里看来,风动最有可能是因为子衿和东方澈的事才被圈禁,上次帆动跟风动置气跑下山来,风动最后追过来,帆动明明还想玩几天,还是忍住跟着风动回去了,后来风动让帆动跟着他们去日本,他也是天天跟风动视频通话。
“他们一直在一起的。”齐秀道。
金铃拿手指戳着面前蓝色的花儿,道:“真羡慕啊。那么多年了,他们身边只有彼此,不离不弃的。”她能理解当年帆动碎了妖丹之后,风动的心情,也能明白风动为什么弹尽粮绝,拼尽全力,哪怕终生不得自由,也要救回对方,漫长的时光中,他们只剩下彼此,那感情不是爱情,却比爱更浓烈。
“这花叫蓝狐狸,你看是不是很像狐狸的尾巴?”齐秀把话题转移到金铃戳的那朵花上面去,金铃仔细看,那花不算大,却是像极了那狐狸毛绒绒的尾巴,带着淡淡的蓝色,怪不得叫蓝狐狸。
“帆动取得名字吧?”金铃问。
“是啊,风动说,这花培育出来后帆动正好在他那里,闹着非要取名字,风动拿他没办法,最后只能依他。”
“是啊,对了秀姨,我婆婆说你跟她也是从小在一起的?”金铃正在一双大大的眼睛,无辜的看过去。
齐秀表情一僵,然后起身将窗户关死,才压低了声音问:“找了御儿的妈妈了?”金铃的婆婆只有一个,金铃见过了表姐了?
“找到了,婆婆让我给秀姨带了东西。”金铃站起来道。
齐秀有些站不稳,金铃赶紧上前将人扶住,齐秀哽咽道:“扶我到床上去。”
“好。”
齐秀坐在雕花木床上,金铃拿了椅子坐在她对面,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小石头,那小石头椭圆形碧绿色的,表面上光滑的很,齐秀颤抖着双手接过那块小石头,眼泪就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压抑着哭声,金铃赶紧上前坐在她旁边,拿着手帕给她擦眼泪,嘴里安慰道:“秀姨别哭了,担心哭坏了身子。”
“我,她,她还好吗?有没有为难她?”齐秀问。
“没有,婆婆现在很好,秀姨我婆婆说,让你别自责,错不在你。”金铃道。
齐秀眼泪流的更凶,她一边拿着袖子擦拭着眼泪,一边道:“我与表姐自小在一起,后来我嫁入了东方家,东方卫对我很好,自以为找到了良人,直到后来表姐跟我说她有了心上人,我还为她高兴了很久,直到后来才知道那个人竟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