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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蒂·卡特,阿尔迪福克制药公司的员工。”伸出了自己的手,这位女性面带职业性的微笑,“哦,你不需要自我介绍了,我从你的伙伴那里知道了你的名字,葛先生。此外,我的中国老公或许能够向你解释我的汉语为何如此流利。”
“啊……被如此美丽的女性施救,或许我的所作所为终于感动了上帝让他派来了天使吧。”与那只手握在一起,葛成志忽然想起了自己刚刚做的梦。梦里面,似乎有个人在床底跟我对话,然后那个人……提到了这个名字?不行,记不太清了,“我的伙伴在哪儿?”
“她试图去搜寻一点儿食物,以及可用的资源。她对这个地方比我要熟悉的多。”点点头,仙蒂松开了他的手,“现在,亲爱的,我这里有两个消息。一个坏消息,另一个……”
“好消息?”
“不,更坏的消息。”狡黠地一笑,仙蒂摇摇头,“你想要听哪一个?你要知道,在对待那些期待着好消息的新药人体测试志愿者的时候,我经常用这句话来开玩笑,所以熟悉我的志愿者都喜欢叫我‘小恶魔’。当然,这句话并非总是玩笑,比如……在当下的情况。”
“哦,我真希望你能够再次成为‘小恶魔’。”有些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葛成志对于这种幽默感觉到有些无法消受,“我想我应该能够进行一些独立判断。坏消息是,我被那些人的生化武器感染了……或者其他什么名词,因为不一定是细菌病毒。更坏的消息是,我们现在要冒着巨大的风险去寻找解药?”
“你的判断力并不像是一个高中生,亲爱的。”仅仅凭借葛成志自身的能力,他并不能判断出对方是不是真的对此感到了惊讶,不过对方的表情的确有些夸张,“而且你对第一句话的名词很慎重,却简简单单地使用了‘解药’而不是‘抗体’什么的,这种矛盾的讲话方式真是很有趣。”
“如果您有一个当军人的父亲,当老师的母亲,以及被理工科知识洗脑的弟弟的话,您或许也会变成这样:讲起话来看似严谨却又偏偏有漏洞,我们中国人管这叫‘半吊子’。啊,当然了,试图在这种情况下想到真相还需要一些想象力的辅佐。”……真糟糕,那或许不是梦。感受到了左手腕上那块手表——很奇怪,为什么之前我没发现它?——葛成志把左手向身后藏了藏,然后用手指敲了敲脑袋,“说句实话,在您的身上我看到了我弟弟的影子。或许您和他会有很多共同语言。当然,我并不希望他现在身处这个地狱。”
“谁希望呢?我还有两个孩子在家里等着我呢。”这时,仙蒂脸上的微笑忽然开始向着微妙的方向偏转,“不过,你的那块手表不错。从哪里找到的?”
“这个吗?”既然已经被对方发现了,那么遮遮掩掩就完全失去了意义。大大方方(当然,作为一名高中生,他还是有些紧张)地把“手表”露了出来,葛成志第一次看到了这个陌生人交给他的小玩意儿,“很酷,不是吗?很有复古风格。我在路上捡的,唯一可惜的事情就是它似乎已经没办法用了。”
“的确很可惜。这么酷的东西。”又瞥了一眼,仙蒂开始从医疗箱里面拿出些东西,“转过来,我要来再处理一下你的伤口。”
这种时候还是听她的比较好。乖乖地,同时慢慢地把身体转过来,葛成志又扫视了一圈这个漆黑的地下堡垒。这里是个简单的医疗室,但因为打斗或者其他原因已经变得混乱。这时候,推门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葛?你醒了吗?”
“是的,海伦娜小姐。真的非常感谢,如果不是你我应该已经死了。”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那位临时“护士小姐”很贴心地转动了病床,让葛成志的脸能够正对着海伦娜,“你找到了什么吗?”
“找到了很多有用的东西。对了,这个给你们。”把肩膀上的背包放到椅子上,海伦娜忽然扔过来两个像是护臂一样的东西。差点儿把它丢到地上,葛成志将其抓稳,仔细端详了端详:“这是……什么东西?看上去应该戴在胳膊上?”
“这个?是配套使用的,当然也可以单独使用。我相信你们会喜欢它。”从腰间拔出了自己的甩棍,海伦娜让那个新装备在小臂上固定好,忽然一用力将甩棍甩出来。与此同时,那个新的装备突然从小小的一块铁板展开成了一个有着多半人高的防爆盾,“一般在对付暴动人群的时候,警察最喜欢这个小玩意。因为采用了纳米材料所以足够轻,但有相当强的抗击打能力,甚至能够抵御民用9mm火药式手枪子弹在五十米距离上的射击。”
“哇哦,这真是太酷了。”摸了摸手上的这个东西,葛成志眼睛里有了些闪闪发光的东西,“我记得曾经看到过这个,但从来不知道是这样用的。你需要甩动甩棍,但是我们呢,海伦娜小姐?我们要怎么展开盾牌?”
“只需要戴上它,剧烈地甩动胳膊就可以了。”
“但是这看上去只是用来对付民众的小玩意。我不认为我们能够用这面盾牌顶着冯·卢克纳尔公司的士兵和装甲车的射击前进,对吗?”用力甩了一下左臂让这面盾牌展开,仙蒂的语气带着讽刺,“除非我们想要当血浆花洒。”
“至少,现在那些‘暴民’已经不是我们所需要过于担心的了。”
“我希望你称他们为感染者,亲爱的。”将盾牌慢慢折起来,仙蒂转过身,猛地一撕葛成志伤口上的药贴,让后者倒吸了口凉气,“这是对你不专业称呼的惩罚。”
可真是够劲的惩罚。不过现在我应该能下床站起来了吧?在一瞬间的疼痛结束之后感受到了麻麻的感觉,葛成志想去伸手摸摸自己的伤口。可当他刚刚把左手移动过去的时候,手腕却忽然被海伦娜一把抓住了:“给我等等……葛,你手上的这是什么东西?”
“手上?你刚刚递给我的盾牌啊。”
……哦,好吧,在这种时候装傻或许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看着海伦娜眼神里面冷冽的目光越来越浓厚,葛成志用单手做出一个投降的动作:“抱歉抱歉,我知道你指的是什么。这块手表是我在路上捡的……”
“路上捡的?你最好明白你在对谁撒谎,葛。”微微眯起了眼睛,海伦娜已经开始向外散发着敌意,“一路上我都在看着你……你什么时候捡过哪怕一块表?你一直在捡武器。现在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得到这个东西的?”
“冷静,冷静冷静冷静,海伦娜小姐。”有些吃惊于那副看上去很纤细的身躯当中蕴含的力量,葛成志怀疑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掐断了,“你听我解释,我的确是在路上捡到了这个东西然后把它装到了口袋里面……你并没有时时刻刻都盯着我不是吗!?请松开!”
“你必须对此作出解释!”
“好了好了,海伦娜,没必要这么神经质。在这种情况下,一名来自异国他乡的可爱高中生发现了某个他觉得很帅气的装饰,然后他将其捡起来当成了自己的东西。这无可厚非,不是吗?”出乎预料的,出来打圆场的居然是仙蒂,“他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没必要这样对待他,对吧?”
“……”
在盯着葛成志看了一会儿之后,海伦娜慢慢松开了葛成志的手腕:“抱歉,我想有些太紧张了。这应该算是……职业习惯。我们应该出发去寻找解药了。”
“没事吧,亲爱的?”看到海伦娜沉默着走到一边开始把药品搜集起来,仙蒂开始揉搓着葛成志被死死掐住的部位,“哦,我真的不忍心看到这种情况……你已经足够优秀了,你在这场灾难当中表现得这么坚强……”
“……看样子还不够。”慢慢地,尽量不显得失礼地推开了仙蒂的手,葛成志从病床上走下来,“我们得抓紧时间赶去拿到解药了,小姐。我可不希望变成‘暴民’……当然,最不希望的还是成为‘暴民’之后,还没办法死。海伦娜小姐这一路都是打昏敌人的。”
“哦,那还真是艰苦的旅程……”
让我小心她吗?……第六感告诉我,这个女人的确值得小心。或许我终于要体会到在女人的事情上第六感这么准的坏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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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冢小町?小野种?野种?这听起来很像骂人啊。”
“你就是在骂人。”相当不满意地看着这个新来的灵魂,小町撇了撇嘴,“你看样子对于自己已经死了的情况还不是很清楚啊,新人。乱开死神的玩笑是会出事情的,你说你在幻想乡待过,还跟巫女的关系不错,她们就没有提到过这些事情吗?”
“当时只听她们嘟囔过说要是我死了就去找四季映姬要人,小野冢小町这个名字一般是和‘不敬业’这种类型的词语联系在一起的。”耸了耸肩,这名新人依旧表现得不怎么礼貌,“我试图对于你和上司究竟谁更懒这个问题实施定量分析,但最终失败了——第一是因为我从来没见过你,第二是因为八云小姐主动提出最懒的名额应该是她的,而周围人都赞同了这种观点。我对我刚刚的失礼表示道歉……不过我其实只是想找个话题。”
“想找话题的话,我这里有很多话题的。”再次躺到了船里,小町舒舒服服地呼出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岸边已经开始有“堆积如山”倾向的“工作”们,又扭了扭脖子,“你想要听些什么?我今天心情还算不错,就给你讲讲我的故事……”
“啊,这倒是没什么必要了……我不是喜欢听故事的那种人。以前或许是,但现在不是了。”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虽然直到现在小町还是不知道对于一个亡灵是不是应该用“坐”这种动词——那个叫葛祎伟的新人挠了挠头,“真是太可惜了,居然根本没办法找到实验用具……啧,不过我的动手能力本身也不强,说不定是件好事。”
真是不识好歹。对于对方完全不搭理自己有些不满,小町又“蹭”一下坐了起来,这样来回反复的动作让她看上去就像后背按了弹簧一样,而其身上的前置装甲也因为这种剧烈的动作而震荡着:“你……赶快出点儿事情吧你,我可不想拉你这种人过河。”
“要是可以不过去的话,我还是希望尽量拖住时间的……”四处张望了一下,葛祎伟漫不经心地回答,“我记得说这里可能流进来点儿外界的东西是吧?这样一来只要我等的时间足够长,说不定就能够有实验……”
“你就那么想要做实验吗?”
“其实比起亲自动手,我倒是更喜欢坐等别人出结果。实验物理工作者很伟大,但可惜我笨手笨脚的,总容易搞砸……可能是泡利效应的一种体现形式?”叹了口气,葛祎伟这样说,“就连最经典的电子双缝干涉实验,我都只做过一次,还……有些莫名其妙的。虽然那有可能是我眼花了吧……”
“什么什么?电子双缝干涉是什么东西?”疑惑地眨了眨眼,小町把身子凑了过来,“既然你不想听我讲的话,那你就给我讲讲好了。反正你也要在这边带着,我们两个人总要聊聊天来打发无聊。我睡得有些多,暂时还睡不着……”
“行,难得碰上对此有兴趣的家伙。”很爽快地点了点头,葛祎伟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块黑板,拿出粉笔,“上一次干这种事情应该是跟……东风谷小姐吧?希望我的讲解能力比当时有了提高……咱们得从头开始说。为了避免理论引入的突然性,我要从很久之前讲起——光的微粒说和波动说算是这一切的起源。在牛顿的经典力学时代,微粒说在物理学当中拥有着绝对的权威。那是,自然科学还依旧是被哲学所照顾的柔弱的孩子,不过他已经开始能够愉快地奔跑了……”
“唔……我能明白你想要增加讲话的趣味性,但是这种形容还是免了吧,太啰嗦了。”
“……好吧,那咱们直接切入主题。牛顿支持微粒说,当时物理界几乎没人能够抵抗他的权威——胡克先生是个悲惨的例子,这位伟大的科学家甚至连画像都没有留下一幅,人们只会在提到‘胡克定律’的时候才想起他。不过,存在权威就存在反抗,这个道理哪里都适用——喂,我对自然科学提个比喻你就嫌烦,讲这些科学家的八卦你就不烦是吧?”
“好了你就讲吧!”
“行行行。存在权威就存在反抗,反抗者,即波动说的支持者,包括上面提到的胡克,同时还有另一位重量级人物——惠更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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