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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究竟是什么啊……嗯,战争……”
“还回来!”
憋得满脸通红,欧阳平水将自己的单兵作战单元一把夺了回来,随后身子在行军床上缩成一团,就像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一样。看到这幅场景,对方笑得更开心了,一屁股就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抱歉抱歉,不过看到你还跟往常一样,总有种‘太好了’的感觉。”
“……又在拿我开玩笑。”
闷闷不乐而小心翼翼地将这个单兵作战单元带回自己的手上,欧阳平水叹了口气,然后坐起来。这位战友——在军队里面唯一能够被称作他的朋友的人,沈东辉之前因为受伤并没有参与三班的战斗,但现在看来,他的伤似乎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两个人之间就此沉默了下来。这也是为什么不同于另外的聒噪的军人,沈东辉能够和欧阳平水成为最好的朋友的原因:那些聒噪的家伙总是在试图创造一些话题出来,而只有沈东辉可以在适当的聒噪之下,与恰当的时机保持住这种恰到好处的沉默。这是最为难得的事情。
“……我们救了三个女人回来。”
不过,对于现在的欧阳平水来讲,这种在平时里恰到好处的沉默反倒成为了一种负担。他的心情有些混乱,所以需要一个合适的人来倾诉一下……但是一如既往地,他依然不怎么会说话。憋了三分钟,他开了这么一个头,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讲下去。言语似乎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尽管思想在飞快地运作,可就是说不出话来。
但沈东辉毕竟是他的朋友。这个来自sd的汉子憨厚地笑了笑,稍微舒缓开自己那浓厚的眉毛:“然后,其中一个让你一见钟情了,是吗?”
欧阳平水没想到自己的心情一下子就被猜了出来。红着脸点点头,他想要说点儿什么,但还是只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反倒像是一个小女孩儿一样地缩到了行军床的角落里面。看到他这幅样子,沈东辉忽然大笑了几声:“哈哈哈,幸好你是中国人,兄弟!你要是真的是个外国人的话,说不定就不会遇上什么让你一见钟情的女神,而是早就有了男朋友了!”
“不要……胡说。”
让自己的眉毛竖了起来,欧阳平水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他觉着自己一米九的大高个应该很有威慑性才对:如果不是这个个子,说不定他根本就进不到军队里面来。看着他的神态笑得更欢了,沈东辉想说些什么,却被敲门声打断了。很快,推门进来了一个女性的身影:“打搅了,医生,我……嗯?这里住的不是医生吗?”
“你来错地方了,姑娘。”面对这个突然闯进来的金发少女,沈东辉立刻回答,“医生在隔壁的隔壁的隔壁。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吗?”
来的人就是三班救下来的三位姑娘之一,那个在战场上表现相当出色的金发女孩儿,那头自然卷的金黄色长发和出众的容貌还有开朗的性格让这位成为了那三个人当中最为周围人熟悉的一位。今天她的眼睛布满了血丝,还时不时地用手去揉,看上去似乎眼睛有什么事。
“啊,抱歉。我是想找医生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少女又用手背揉了揉眼睛,“打扰了。”
她很快就关上门离开了。等到门被完全关上之后,沈东辉用肩膀顶了一下欧阳平水:“是这个女孩儿吗?长得的确漂亮。”
“不,不是她……那个人现在很伤心,消沉……”
“……这种时候,你应该去安慰她才对。”忽然往欧阳平水手里塞了一把钥匙,沈东辉推了他后背一把,“快去吧。别总是让你心爱的人哭泣。”
……所以,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心思的?刚刚都是在逗我吗?但是,他都这么说了,而且替我偷来了钥匙……
不能畏缩不前……吧?
尽管心里面还是有些犹豫,看着手里的钥匙和身后沈东辉的笑容,欧阳平水还是点了点头,向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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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医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严重的干眼症。分泌实在太少了。”关掉了手电筒,面前的军医有些疑惑地对魔理沙说,“别看我现在是军医,之前我可是在眼科工作的。你究竟对你的眼睛做了些什么?”
“我……我不知道。”有些消沉地低下头去,魔理沙的肩膀完全塌下来,显得很是没精打采,“我只知道我现在根本哭不出来了,无论多疼多难受都哭不出来。而且,眼睛一整天都在发干发疼。我知道揉眼睛不好,但我根本忍不住……”
“如果我的眼睛是你的情况,我也会忍不住的。”在自己的作战单元上操纵了两下,军医拉开抽屉,拿出一小瓶眼药水,“这里姑且还算是前线驻地,没有什么合适的药品,就先用这个东西吧。你得立刻去后方就医,再恶化下去,眼睛说不定会完全瞎掉的。何况说不定还存在着其他的并发症……”
“事情有这么严重吗?”“事情有这么严重吗?”
两个声音一下子重叠在了一起,一个来自军医面前的魔理沙,另一个则是来自房间的门口。惊讶地回过头去,魔理沙看到,绵月依姬正站在那里依着门框,向内窥视着:“这附近就有可能有办法的人。我带你去看看。”
“……让你这个杀了小伟的刽子手?”
“我应该提醒你,葛祎伟其实完全是为了保护你们而死的。具体原因,可以让博丽巫女动脑子想一想。她可比你聪明多了。”
“你……!?”
根本不理会魔理沙的愤怒,绵月依姬就这么走了。在椅子上叹了口气,魔理沙向军医道了声谢,拿起眼药水,心情复杂地跟了上去。
不能哭出来……么。现在这种情况,说不定真的是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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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话说,久别胜新婚,那么如果是新婚的小两口久别重逢,两个人之间的激情自然是比干柴碰上烈火还要猛烈不少了。看着就在自己身边裸身躺着的丈夫,同样是一丝不挂的王玉琳在被子里面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脸上的表情还残留着一丝魅惑,准备继续细细品味刚刚的剧烈活动所留下来的余韵。
他们两个从婚礼之后,差不多得有半年没见了。
“我是不知道你们科研单位的情况,啊。”这时候,躺在她身旁的葛成志这么说了一句,“不过在这种空间站里还能专门有一个有重力的房间来做这种事情,看来国家真的很重视你嘛。”
“实际上,这个房间是公用的哦。基本上就是大家的共识,谁有紧急情况的话就让给这个人用。原本其实应该是应急的有重力病房的,但是所有人的身体都好得很,一来二去,似乎就用来做这种事情了。”把葛成志的胳膊拽了过来,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枕上去,王玉琳舒服地蹭了蹭,像只猫一样,“据说,好多人都是在这里‘中标’的呢。”
“真没想到这种事情还能变成空间站传统。太空生活和地面上的生活果然区别挺大的。”
“我倒是感觉都没关系啦……不过说真的,对于能不能‘中标’这件事情,我的心情还挺复杂的。”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小腹部,王玉琳的表情里面带着些犹豫,“要真是有了孩子,很多事情都会变得很麻烦吧……”
“但是那毕竟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啊。”把自己的额头抵在了对方额头上,葛成志微笑着回答,“而且……现在我们家,也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听到这句话,王玉琳心里感受到了一丝心塞。伸出手抱住自己丈夫的脖子,她把对方的脸按到自己的胸口,试图用这种方式给他带来一些安慰:“没关系。你不是还有我在吗?”
葛成志实际上还是有血亲在的,但很明显,那个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流氓气氛,在葛祎伟死了之后第一时间蹦出来要求分割财产的爷爷已经不被他当做自己的家人了。作为一名国家特殊战线的工作者,他的心理防线本应比其他人要坚强得多,而且不应该存在任何这种方面的弱点,但是现在王玉琳很显然已经成为了他的弱点:这种事情就像秃子头上的虱子一样,是明摆着的。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的弱点和他顶头上司的弱点是同一个。
“又要立刻去工作了吗?”
“是啊,岳父大人总是不想让我清闲下来。”带着淡淡的挖苦,葛成志快速穿好自己的衣服。能够在这次任务的途中来到空间站见自己的老婆一面是个意外的惊喜——说不定是这也是老头子刻意安排的,“你应该也是有工作的吧?”
“唔……”依然在被子里面不肯出来,王玉琳轻轻哼了一声,“算是吧……这个空间站的项目就快要完成了,导师还没有给出接下来的预订行程……但肯定不会是让我回地球。真是够了,一直让我锻炼锻炼锻炼的……好烦。”
“你的导师也是因为很看重你才会对你这个样子啊。前一阵子你邮件里面不是还说你的导师想让你去xj接一个项目吗?”
“啊,那个项目……怎么说呢,最后导师还是亲自去了。反正他只是为了我着想,想让我快一些有一定资历嘛,所以这边的和那边的都一样。”说到这里,王玉琳忽然叹了口气,“但是啊,这边跑得可是够远的……”
“可不是,都到了月球轨道上来了。”
但是这个项目的主体工程之际上是在火星,在五年前就开始了,那可是一个经过了很长时间的独立研究才慢慢搞定的。在月球的这些只是考虑到运输的方便性才定在这里、使用成熟技术、在个把月就造好了的某一部分模块而已。也就是说,这些模块搞完之后,我们还必须得把它们送到火星去……而且我身上还有火星部分的可靠性验收的任务。
“所以你这就要走了吗?”
“毕竟事情有些急。”穿好衣服,在王玉琳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葛成志又留给了她一个微笑,“再见,亲爱的。”
“嗯,再见。”
目送着葛成志的远去,王玉琳从床上慢慢爬起来,又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啊——呜……接下来,要给欧阳爷爷做汇报才行……啊,对了,y教授的邮件还没有回啊。和他的交流还真是比想象当中的有意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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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也是眼药水吗?我凭什么相信你?”
用不信任的眼光狠狠瞪着绵月依姬,魔理沙用左手接过了她所推荐的医生开出来的药,然后很是怀疑地掂量了两下。对于这种露骨的怀疑,绵月依姬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你不想用的话也没有关系……毕竟刚刚的医生说了,你的干眼症根本治不好。这瓶眼药水只不过就比你刚刚拿到的那瓶效果更好一点,一天滴一滴就行了,用的时间更久而已。”
“……”
“你的干眼症是因为精神原因。没想到葛祎伟的死去对你打击这么大啊。”
“你这个家伙……!就是专门过来找茬儿的吗!?”
“对于这种事情我没兴趣。”厌烦地摆了摆手,绵月依姬回答,“我给你们一星期。一星期之内,你们三个人必须恢复到能够出发的精神状态——当然,我重点指的就是那个风祝。你们的苏醒需要中国方面和月都方面共同商讨。”
“为什么要来找我?”
“调解队伍内部的氛围,是葛祎伟交给你的任务吧?”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点,”在魔理沙阴狠怨毒的眼神当中,绵月依姬转过身去,“跟你们无关。”
第五章()
“我从来都没有安慰过人。硬要说的话,一直都是别人在安慰我——在某些人的眼里,沉默不语似乎就是心情不好的表现,而这些人往往都是那种特别喜欢多管闲事的家伙。所以,对于我来讲,今天的这一步将会是极大的挑战。如果只是我自己一个人,没有沈东辉的鼓励的话,我肯定不可能站到这个地方吧。”
“但是这应该就是我的极限了。手中的钥匙根本没有办法对准门上的钥匙孔,因为手在不停地颤抖着。我进了之后应该说些什么?这样是不是有种乘人之危的感觉?因为脑子里面全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在这个门口一直踌躇不前。在另一边站岗的哥们(很明显,沈东辉应该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要不然我肯定会被他抓起来的)看向我的目光带着些鄙视,似乎这种犹豫不决的做法让他这个旁观者都焦急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