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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既是付葭月与谢白的,显然是不好办的。
见茶茶又对付葭月凶,凡凡原本高兴的脸色顿时有些受不住了,他扯了扯手链想要将它从手中解开,却是如何都解不开,便只能讨饶地将销售伸到茶茶的面前说道,“姐姐,你不要骂母亲好吗?要不然,凡凡不要这手链了。”
此时此刻,茶茶很想将眼前的女子给臭骂一顿,奈何凡凡一副不要欺负他母亲的可爱神情,让她活生生将一肚子的怒气给吞了回去,她又是无可奈何地捏了捏他的小脸,说道,“傻孩子,这是姐姐在和你母亲开玩笑呢!好好收着,以后要是碰见好玩的东西了,姐姐都是给你送来。”
听到这姐姐会经常来看他,凡凡眼睛顿时变得兴奋,他忙拉住了茶茶的衣袖,仿佛就怕她反悔逃跑般,渴切地说道,“姐姐,你是说,以后你会经常来看凡凡吗?”
“不是,是你们就要走了?”茶茶安慰道,将心中的话给说出,一是说给凡凡听,其实更是说给付葭月听。
再躲下去也不是解决的办法,许多事不是逃避便是可以解决的,更不是躲一辈子便可以安然无恙地过一辈子的。
付葭月眸色一黯,似是在想着什么,却没有多以回答。
“姐姐你这是再也不赖看凡凡了吗?”凡凡的小脸顿时皱成了苦瓜,抓着茶茶衣袖的小手也不禁松开了些,他的眼中逐渐泛着波光点点。
见到凡凡这般模样,茶茶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这孩子在这大山中待久了,丝毫都没想过离开大山这件事。
看到凡凡此刻像一只受伤的小猫在舔爪子般,茶茶顿时感觉到极是心疼,她缓缓地蹲下身,轻轻地捏了捏他的小脸蛋说道,“当然是你跟姐姐一起回去啊!”
“回去?去哪?”凡凡显然还是不太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哽咽着继续问道。
“自然是回家啊!凡凡想不想见自己的父亲!”茶茶试探着问道。
若是凡凡不想见谢白最好,她直接将两人给接到一处谢白找不到的地方,只自己时常能看到就好。
毕竟,谢白如今在朝堂的情况,她还是不放心就将付葭月就这般地给送回去。那朝堂中的事她也是了解了些,听说当年的九王爷也要回来了,也不知到底是真是假,若是真的,怕是这朝堂之中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而此时付葭月还拖着一个凡凡,更是既不安全的。
她是付朝的兵符,是所有想要造反的人所觊觎的对象,只要她出现在京城之中便是不安全的。
不过,若是凡凡想见自己的父亲,她自也是没有权利不让他见的,毕竟孩子还是需要父爱与母爱的,而且,她能感觉到,付葭月其实是喜欢谢白的,也许很喜欢,但是究竟到何种程度她还是不能确定,毕竟还有个乔羽书在那,一切都像是还是一个未知数般。
若是此次回去,希望付葭月能认清自己的内心,别再在两人之中纠缠了。
毕竟,五年过去了,一切都该是要回归正轨了。
该是要做个了断了,就算再多的伤痛,都是该被时间给淹没了,不该淹没的,也是该被努力遗忘的,不然,这一辈子,也便白过了。
听到自己当真有父亲,凡凡的一双大眼睛顿时又泛起了精光,他忙追问道,“姐姐是说,凡凡当真有父亲?”
茶茶叹了口气,如实回答道,“傻孩子,若是没父亲,这世上哪来的你?”
凡凡的眼睛更是闪着精光,但他犹豫着看向了付葭月,看见她一脸黯然的神色,想起这些年她都很少对他提起有关父亲的事,也猜想可能是母亲不太喜欢父亲,便犹豫着说道,“可是,母亲,母亲,她……”
付葭月对他扯出了一抹微笑,朝他说道,“凡凡,你先跟小黑出去,我和茶茶有话说。”
凡凡又确定了下付葭月这是真的在叫他出去,见茶茶也是对他点了点头,他乖巧便带着小黑出了门。
“好!小黑我们走吧,我跟你讲哦,我家后院有一条狗叫小灰,你们名字这么像,一定也是很投缘的,走,我带你去看!”
小黑:……
咿呀一声,门关了。
房间中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无言以对的两人。
沉默了许久,还是茶茶先一步开口说道,“你该打算回去了吧?”
付葭月沉默了会,回答道,“前几个月便是有这想法了,只不过这些年在这里习惯了,还是有一些事要处理的,所以……”
这话她说的极是小声,因为,她说这话很是没有底气。
就像明明是连自己都骗不过去的事情,却要说出来般。
茶茶冷哼一声,一下打断她的话道,“所以,这便是你又赖在这几个月,直到现在,直有五年之久的原因?”
茶茶的声音很沉,像是要将这五年来对付葭月的怨念尽数给释放出来。
茶茶的眼眸中丝毫再无刚才面对凡凡时的温存,有的只不过是无奈与痛心还有责备!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很是自私,就是因为这自私,让她偷溜处冥界去玩,才会遇见卢天策,才会爱上一个她不该去爱的男子。
可是,她却并不后悔,她觉得,也许这便是上天注定吧,要是她活了这几千年还不知爱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那不是相当于白活了吗?
就算是只有百年寿命的人类,都是用他们仅有的生命去爱上短暂相爱却能够厮守一生的人,她活了几千年了,如何没有权利一试。
那段时间,她抛开了所有的责任,全身心地投入到卢天策的身上。她不是没想过直接帮他报仇,可是,人界的只需是不可被打乱的,若是被天界知道,那便是不好办了。
所以,不在万不得已之下,她是不会出手管人界中的所有的。
只不过,只是以一个人类的角色,陪在一个人类的身旁,做着一个人类所能做的事,却是可以的。
所以,她便以他内人的身份待在他的身旁。
他起初是不乐意的,只是,在她的威逼利诱下,他不得不妥协。
她掌握着他所有的秘密,她还有他所不及的冥力,他对她无可奈何,如何都摆脱不开她的束缚。
第165章()
“茶茶,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我也知道……”付葭月的声音变得愈发地小,似是最后犹如蚊子的声音,却是正好落进了茶茶的耳中。
茶茶更是愤怒地一语打断她,她似是在愤怒付葭月将她心中所想给打断了,似是在愤怒付葭月的犹豫不决,她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知道什么?你只知道你自己,你只知道让你自己开心,你只知道逃避,你什么其余的都是不知道了。你知道吗?你一点都不像你哥,遇到事情,你只知道逃避,而你哥却是要迎难而上,当初,还要照顾着你,一边纵容着你胡闹,一边还要在朝堂之中和人拼着命……”
茶茶讲了许多,将付葭月这些年都不知道的事尽数给说了出来,那是她和卢天策在一起最多的时光,也是她这些年一遍遍回忆着的时光。
那段时光很是美妙,每次,她看着他伏案处理着公文的场景,看着夕阳将他青葱的发给染黄的场景,她都是看的沉醉,她知道他是知道她在看他的,只是他不想理她。
不想理也就罢了,反正她也只想这样看着他。
终于有一天,他再也忍受不住她热烈而露骨的目光了,他放下笔,对她说道,“你看够了没有?”
“自然是没有的!”茶茶毫不示弱地反击了回去。
卢天策直起了身子,似是想反击,但在看到茶茶一脸盛气凌人的模样,顿时又恹了下来,说道,“你要是没事,就先出去,我还有一堆的公务要处理,你这样容易让我分心!”
说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个女人,越是对她恶语相向,她便越是不服气,便越是想要反击,这样,他便越是无法好好地处理公务。
只是,这段时间,这段和她相处的时间下来,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也不是很讨厌眼前多女子了。
其实,当初那个未婚妻也只是和他从小定有婚约的女孩,那女孩因为他家中的关系,也被独自抚养着,为着不让其他人觉察出来不妥之处。
直到他们都是长到十八岁时,女孩才被带到了他身边,那个女孩长得很是清秀,很是水灵,他没有不喜欢,也没有很是喜欢,只是在知道这人就是他未来的妻子时,还是父母为他所指定的儿媳时,他心中便是多了几分对着女孩的喜欢之情。
而这女孩是极保守的,在和他相处的半年之中,就是连他的手都是未曾拉过的,他也没有谈过女朋友以前,也不知该是如何对待,心中也没有特别喜欢这女子的意思,便装作没看见般如他们刚开始见面时聊些有的没的。
后来,他们便是定了结婚的时日,只是因为家中的关系,双方的父母都是不方便出来,便是连媒婆都是未曾请,他们就打算结婚的当天随便家中奴仆加上她们和付葭月三人一起吃个美美的饭菜便是可以了。
其实,对于这件事,卢天策还是感到很愧疚的,因为,虽然他们的婚约是因为双方父母年轻时交好所定下的,但是这女子能够遵从父母的意思,因为卢天策父母要参与危险的事,而将她也从情人身边分开这十年。这如何都是残忍的。
她只是一个女子,况且,她只是孤身一人从家中出来,她甚至没有亲人可以聊天,不像他,至少还有个妹妹。
于是,从那天开始,他便是下定决心将来要好好对待这女子,虽然,直到现在,他都是不清楚那究竟是不是爱,算不算爱,也许最多的还是责任,但是,他还是对自己许下了那个誓言。
可是,让他所没有想到的是,茶茶出现了,丝毫没有预料地出现了。
她一见到他,就说明了她看上他的想法,他当时很是震惊,心想这么漂亮的女子怕是哪家的小姐,迷路了,就想着将她给送回去,可哪想而知,她竟说自己是冥界的冥王,这如何能让他不震惊?
这只是荒郊野岭,以前还不知是怎样尸骨遍地的场景,这荒郊野岭竟然是有这么一个貌美的女子,如何向都是奇怪的不是?
他不是没听说过女鬼出没时喜欢扮作貌美的女子的,虽然他搞不清女鬼为什么能在白天出没,但是,在他看见她凭空叫出几个小鬼时便差点叫出了声,幸好内心之中强烈的正义感让他想将眼前的女鬼给绳之以法,虽然,他的内心还是很害怕,但是,那声“妖孽”还是他用尽了丹田之气喊出的。
而茶茶看见他当时的举动时显然是被气坏了,便不客气地开始收拾起他了,只不过,现在想起来,才知道她当时是留余手的。
而,现在,他每每想起当初他们刚见面的场景都是有些想笑……
后来,也不知在什么时候,他从茶茶那得知他的未婚妻来世会是一个富贵人家,会一世都幸福康健,他才算是将心中的结给彻底放下了。
去开始新的一世也是好的,总好过于待在他的身边,陪他过随时可能丢掉性命的日子。
想着,他对茶茶的意见便也不那么大了,这样想来,她将他的未婚妻杀了倒也姑且算是见好事,至少是没有痛苦地离去的,至少不会在他失败后,被残忍地杀害,就像他的父母一般,连尸骨都是未曾留下。
只是,这女子终归是为他付出了许多,虽然也许至始至终,他对她的感情只不过是感激与想要回报,但,茶茶总归是杀了他妻子的人,这一点,是他心中永远都无法逾越的鸿沟。
记忆一点点地流淌着,有欢乐,有苦痛……
茶茶白了他一眼,随即捧着自己的脸凑近了卢天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似是想将眼前的男子给看穿,见男子忽得一阵脸红,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故意撇开眼睛看向他处,却又不想至此落了下风,便红着一张脸做平日里圣贤公子的模样。
这样的卢天策别提有多滑稽了,茶茶鼓着腮帮子,忍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见茶茶丝毫不留情面地在他面前大拍着桌面嘲笑着,卢天策的面上顿时就有些挂不住了,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无法,就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恨不得将眼前这放肆的女子给丢出去。
奈何,一来她是女人,他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是无论如何不会去收拾女人的,虽然,眼前的这个女人确实是欠收拾;二来,他也确实是打不过眼前的女人的,她是冥界的冥王,掌管着无数人的生死,就是自己的生死都是掌握在她的手中,如何能与她相抗衡?
明明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