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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转乾坤。三十万粮草应该撑得到找回粮草之日了。”
付睿渊发现,自己说的话她一句都没听进去,反而反过来劝他。
他又想去拍桌子,可是桌子拍碎了没东西可拍,手掌虚空一下,地面也跟着冒出个大坑来。
林夫人吓了一跳,终于没忍住,“你小心身体。”
付睿渊却根本听不进去,只是又恨又无奈地朝着月娘道,“你自去祠堂跪着,没我的命令出来,我便不认你这个女儿。”
这话可狠了,无论月娘多不情愿也只能跪祠堂去。
只可怜她又累又饿,这怎么搞?
付睿渊罚月娘最常用的手法就是禁足,然后扣她的饭。然后家里付静姝或者付铭轩总会丢丢给她送吃的,所以她除了失去自由没什么其它的难受。
跪祠堂倒还是人生的头一回,那些人都不太敢给月娘开后门儿。
她跪在祠堂里,肚子一直叫个不停,最后饿昏了头,觉得连那些牌位都在幻化为食物在朝着她招手。
月娘自认为自己还是算得上是个有定力的人,可是这也架不住她饿啊。
又累又饿的,身体根本吃不消。
最后还是她院子里的丫环趁着付睿渊被人哄走,悄悄给她送来了碗面条。
“小姐,你慢点儿吃,别噎着。”那丫环是个机灵的,跟着月娘几年,大风大浪都见过了,所以并不害怕。
她看到月娘那饿死鬼的模样,又气又心疼,“今天府里都在说你揭皇榜的事情,你也不要怪老爷生气,他也是担心你。”
月娘吃下点东西,这才觉得自己肚子里有了点儿力量。她嗯嗯地点头,指指前头燃着香烛的付家先人牌位,叹了口气,“我怎么不知道爹爹在担心什么,可是这次被人算计,我不能忍。左右事情要有人做的,我一个小姑娘,扮猪吃老虎也方便,这些人更不能拿我怎么样,也挺好啊,是吧。等小姐我破了这件惊天大案,到时侯扬名立万你们也能沾沾光不是。”
小丫头早就不把她说过的话当真了,十分不悄地嘲笑她,“小姐,奴婢不求你扬中立万,也不想沾你的光。我希望你不要再罚跪祠堂了,我不想大半夜给你送吃的。”
月娘:“”
这是哪家的丫环,她想装不认识来着。
隔日,月娘醒的很早。
她可没那么老实真跪一夜,可是付睿渊既然发了狠要罚她,自然也不敢离开。她将两张跪垫摆在一起,十分委屈。
只不过这样睡一夜,身体的疲惫却并不曾消失。月娘觉得全身都难受的很厉害,她揉着眼睛看阳光从头顶的瓦缝中透进来,地上星星点点的都是光。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付睿渊消气了没有,她不能在这儿等太久。
在祠堂里呆了一会儿,月娘就决定出门,她得跟付睿渊解释清楚。
结果月娘一把拉开祠堂的大门,林夫人已经站在她面前了。
“月娘,想去哪儿?”
“呃,不去哪儿啊,我只是透透气,透透气啊。”
月娘有点儿心虚,付睿渊罚她跪祠堂,可没说过让她自己离开的话,她倒好了,居然自己开了门儿,要不是刚才被撞上,估计又跑了。
第382章()
林夫人身后,付睿渊果然冷哼两声,很明显是根本就不相信她说的第一个字。
月娘失笑不已,自己这个爹爹倔强起来,也是很难搞的。她温顺乖巧地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付睿渊根本不搭理她,走进祠堂给上了柱香,就跪下行了礼。
然后直接就走了。
月娘看着她爹爹那模样,愣了一下,好歹她还站在这儿不是。
付睿渊走出去,林夫人见月娘不打算跟上去,过来拉她,”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过去。“
父女两个人都是一样的脾气,平时好的跟什么时候,牛起来谁都不肯认输。
月娘眨眨眼睛,林夫人朝着屋外头扬扬下巴,大概就是要告诉她付睿渊的打算。
月娘一脸惊喜,原来她老爹是这个意思呀,早说么,她睡不好脑子现在可不太好使。
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如箭一样冲出门,然后跑到了付睿渊面前。
“爹爹。”
付睿渊十分傲娇的冷哼两声,以示自己还在生气。
他不说话,月娘也知道他就是放不下面子,伸手去扯他的衣袍,“月娘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嘛。”
“错在哪儿了?”
“不该不听爹爹的话管太多,不该去揭皇榜,不该明明知道这件事情不是容易的还要自以为是。你就不要生气了,大不了以后我见到这各路事情都绕着走总行了吧。”
付睿渊这才转过身来,伸手在她额头上用力一点,十分无力地叹息一声,“你呀,让我说什么好。”
月娘见老父亲笑又不像笑怒又不像怒的,胆子大起来,“这会儿正是吃早饭的时候,我们先去吃早饭吧。”
付睿渊无法,听到月娘的肚子在叫,招呼了一旁看热闹的林夫人,三个人去了饭厅。
付家的早饭一向简单,可是今天月娘却发现这顿早饭十分丰盛,有点儿像在过大年的感觉。不仅有京城老字号的包子点心,还有熬的甜香合口的粥,以及闻着味儿都要流口水的酸泡菜,还有几样时令小菜。
月娘摸摸鼻子,“爹爹,夫人,这菜也太丰盛了,我有点儿怀疑自己还没睡醒。”
林夫人看了眼身边的丈夫,没说话。
她寻位坐下,这才指指还站着的两个人,“站着坐什么,这么多位子有你们坐的。”
付睿渊撩袍子坐下,这才叫月娘,“不是饿了,还不坐下。”
月娘于是也忙坐下,她是饿了,所以一点儿都没客气。
老字号的东西确实不一样,入口即化,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做到的。
“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
月娘吃完,付睿渊和林夫人都停下来看她,“要出去?”
“想去看看禁军那边的搜查有没有什么消息。”月娘认真地回答,“爹爹,你追查劫匪的事儿榀有进展了?谢白去南方之前跟我说要去确认什么,到底是要确认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
他原本还舒展的脸部表情一下子又陷入了原本的模样。
付壑渊几乎是重重地一下子将手里的碗筷放到桌子上,“女孩子家家的问那么多做什么,你不是要查么,好好查就是了。”
月娘:“”
这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她又说错话了。
月娘走后,林夫人十分奇怪地问付睿渊,为何不对月娘说实话。他明明就有怀疑的对象,干嘛要藏着。
以她的性子,要是自己发现点儿什么,只怕是要翻天的。
付睿渊叹了口气,伸手将林夫人的手握紧,脸色十分凝重,“我自幼便随父亲征战一方,这些年来打过的大小战事无数,于我而言,其实早已经看惯了生死无数。也许正是因为看惯了生死,才会觉得这样的和平是难能可贵的。我虽是贪生之人,却并不怕死。可是我不想你们再如我一般,看惯生死。”
他的眼睛里有太多苍桑。
林夫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叹了口气,“无妨月娘那么聪明善良的孩子,不会介意这样的事情的,我想你也不需要太在意了。”
付睿渊的眼睛里有些虚空,“但愿吧”
出了付家,月娘就去找张三李四汇合,三人一起去了禁军统领所在之处。
禁军的人一向是只听皇帝的命令,从来也不会把旁人放在眼里的。月娘一个小丫头,哪怕是她爹爹来了都不会被人善待。
她好脾气地没有发怒,只是十分善意地提醒那两个看门的,“你们两最好让我进去,知道我是奉了谁的意思在办事?你可知道你现在妨碍我有什么后果。”
那两看门的只算禁军之中最下等的军士,可他们自来跟着禁军的人混在一起,也知道朝中禁军的存在就是为了压迫他们的。
“奉谁的命令,总不会是奉了顺天座的命令吧。小丫头,看清楚这个地方是哪儿。我劝你啊,滚回家里去绣花弹琴,否则就回不去了。”
口气倒是不小,竟然还想扣下她不成。
月娘伸手就给了那看门的一巴掌,“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儿,知不知道我是谁,我现在是奉了天子的命令行事。莫说是你们两个看门的东西,敢拦我。”
她本身就有不错的武功,又因为气势好,所以那两个家伙同时挨了她一巴掌,一下子整个人都傻了。
禁军耶,禁军是整个帝国唯一只听皇帝命令的军队。在京城里,他们出门儿都可以横着走,要是看谁不顺眼一刀把那人结果了,没人敢说什么的。
现在,在他们的总部门口,竟然有一个小丫头一巴掌批在他们脸上。
两个人当时都是一脸反应不过来的傻样子,仿佛月娘不是打了他们,而是个来路不明的妖魔鬼怪一样。
不过到底是在禁军里头混的人,心智自然也是跟寻常人不一样的。
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竟然有一个小姑娘敢在禁军门口闹事,看来她是不用活了。两个人立即吹响胸前的哨子,同时身后敏捷地拔出腰间的配刀就往月娘身上砍。
那么近的距离,又是两把刀同时朝她砍去,月娘若无一流轻功,绝难生还。两个人都料定了能劈了这不知死活的丫头,却忽略了月娘身后还有人。
那两个顺天府出了名的神捕,可不是吃素的。
所以很快,两个人就发现他们的刀被人格在半空。
两只手握着刀根本腾不出空来,所以他们等于完全受制于人。
月娘笑眯眯地看着两货,轻轻拍打着他们两个的胸,“手是快,可惜脑子不行。你们两个自求多福。”
她从两个人中间挤进府内,身后两声砰砰声响,惨叫连天,张三李四将这两个人的手给折了。
禁军府很大,并没有太多花里胡哨的装饰,月娘第一次来这个地方,视觉冲击还是挺大的。
院子里正对着大门有块儿大石,上头刻着几个酉劲大字:苍生为上。
看看,面子工程谁都会做。这个世道,命如蝼蚁的人大把大把地,可是这天下最让人恶心的部门儿里,却竖着这么块儿牌子,这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么。
月娘盯着那几个字,四字同时出现好多手持弓驽之人。
银衣银甲,好不威风。
她忽然想起牧歌说的话,那天,也是禁军包围了关帝庙。
如此说来,他们也是这样对付那些所谓的流民了?其实谁都知道,那些能够入城的人都不会是普通的流民,可是这些挂着苍生为上的人,却以那样的方式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多可笑。
月娘哼哼,看着四周黑压压的一片人,倒也不再乱动。
开玩笑,禁军的装配可是最好的,就算再好的武功也不可能硬去搞这漫天的箭雨。
她个子不算高,人又没有完全长开,那样站着倒是有几分诡异。
张三李四也被围到中央,三个人背靠背站着。张三李四的身体都绷的很紧,反是月娘倒十分轻松潇洒。她朝着人群里喊,“大都统,你就是这样给皇上办事的!”
月娘一句责问,那个禁军都统不得不站到前头来,“小姑娘,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来这儿你家里知道吗。”
什么地方,京城百姓们眼里的地狱呗。月娘看着那个男人暗色的袍子和随意批散的头发,忍不住好奇,这个人平时是不是因为怕沾到太多血难看才不穿白衣服的,其实他那么好的脸穿的这么暗真的挺可惜的。
月娘打量他,他也在打量月娘。
他并不认识这个女孩子,可是他认识她身后的两个人,都是顺天府的人。
禁卫管的是皇帝的安全,和京城的防卫,顺天府管的是民间的小事,两个单位原是没有什么直接冲突的。可当今那位却不是个好相与的,不仅整日介的给他们找麻烦,还把他们禁军搞的臭名远扬。
顺天府是官,他们是兵,在很多时候都是对立的。
当然,他一个禁军统领可不会害怕两个捕愉快,可他好奇这两个人怎么会跟在一个小丫头身后,看这样子,分明是把她当了主子。
月娘见他不识她,扬了扬手里的金牌,“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你你怎么会有金牌。”那金牌的龙形普天之下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敢刻。
他跟了皇帝那么多年,很清楚这金牌便是皇帝视为护身符之物,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小姑娘手里。
忽然,那个大都统了然笑起来,也是,他到是大意了,这丫头手里既然能够闯入禁军总府来,又怎么会只是一个普通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