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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个声音,绿篱简直没吓得小眼都闭上了,拉着她的手也是在不住地颤抖:“公,公主,我们还是回去吧。公主?”
“嘘!”
一时间付葭月停住了脚步,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即眨巴着眼睛似在仔细听着些什么。
绿篱见状不禁环顾着四周,只见周围紫珠叶就像是无风自动般摇曳着,一下一下几乎牵动着她的心,越看越像是有鬼怪在作祟般。
“公主,你在听什么呢?”一时间再忍受不住这种几近于死亡一般的可怕安静,绿篱再度开声询问着。
“琴声?这却还有人住?”
一时间终是听到付葭月的回应,绿篱忙就继续开口道:“公主,我们还是回去吧,我觉得这里怪阴森冷寂的,绿篱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有琴声就代表有人,况这还是大下午的,却是哪来的鬼怪?”
况就算是有,她一个五十多年的鬼魂,却还会怕他们?
笑话!
一时间兀自走了几步,却不见身后的人跟来,便是猛得一转头,瞧向她道:“你走不走?不走我自己可走了!”
说着便是忽得朝她扮了个鬼脸,随即转头潇洒地离去了。
绿篱被吓得哇得一下叫出了声,害怕地又是环顾了下四周,便连忙马不停蹄地跟了上去:“诶,公主,等等我啊。”
两人跟随着琴音走了许久,琴音愈加愈大,也愈加愈响亮,却在两人一个拐角后发出“崩”的一声,便再没了声响。
琴弦断了?
付葭月心下揣揣。
却在此刻,两人正好出了紫竹林。
绿篱又被这猛的一声惊响给吓得心头一颤,当下如何也止不住狂跳的心,几乎带着哭音又扯了扯她的衣袖:“琴声停了,停了,公主,我们还是回去吧。”
付葭月思忖的心却丝毫没被她给打断,当下兀自念叨着往前走着:“照着刚才琴声所传方向,应该便是这边没错。”
随即便是顺着目光所及之处的小道,继续朝前走着。
绿篱没的个办法,便也只能硬着头皮,颤巍巍地牵着她,闭着眼眸前进着,只口中一遍遍念叨着“阿弥陀佛”。
一时间顺着小路约莫又走了一炷香的功夫,付葭月忽然出现一座很大的宅院。
宅院外周看起来极是整洁,却有些多年未修复的破败感觉,想来是有派人定时清理的。
当下口中不禁喃喃道:“院子?”
闻言,绿篱也是睁开了紧闭的眼眸,当下见着眼前忽得出现的大宅院,心中也是一惊。却早已没有了之前的那般恐惧,总归有房子,便比看着那些不干净的类似于无人墓的,来的好很多。
一时也是疑惑地开口:“咦?这边这般偏僻却怎么会有庭院?”
两人继续走近着,绕着围墙逐渐走到了大门处。
便只见得此刻大门处守着两侍卫。
两人所着的衣物正是谢府侍卫平日里所要穿的。
见到两人,侍卫们齐齐将腰间的剑抽出,指向二人,厉声道:“你们是谁?”
见到了活人,绿篱这下算是彻底不害怕了。
见着两小小侍卫竟敢朝她们指剑相向,心头也是涌起了熊熊烈火,随即一手插着腰,一手拿出象征着少夫人的令牌,更加盛气凛然道:“大胆,这是谢府少夫人,当朝长公主,岂是你能随声质问的?”
当下二人看清了令牌,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原来是少夫人,属下有眼无珠,还望公主原谅。”
说话的是其一男子。
付葭月也不让他们起身,便是没好气地问道:“刚才我听闻这边有琴声传出,里边可是住着什么人?”
闻言,男子只是低着头回道:“想来夫人是听错了,这里边一直无人居住。”
一语毕,绿篱便再度厉声呵道:“大胆,却是公主殿下也敢欺骗?若是无人居住,何必命你二人守在此处?”
当下,又是吓得二人再一叩首。
深吸了一口气,男子才继续回道:“确是不瞒公主,此处前些年便是竣工了,后来因为出了一些事,便不再住人了。当下老爷害怕有不知情者误闯入,才命属下二人在这里守着的。”
“我要进去看看。”
说着,付葭月便是迈着步子要绕过他们往里间走去。
见状,男子忙跪着移了身子,挡在了她的面前道:“夫人留步,这里边当真是去不得。”
“去不得,去不得!哪有我们夫人去不得的地方,你一再阻拦,是连小命都不想要了吗?”
“却若是放夫人进去,我们二人的小命才要不保啊。夫人你不知道,里间以前闹过鬼,出了许多的人命呢,请来的道士也说这是块不祥之地,当下却没再住过人了,更别提夫人你说的所为琴音了。”
闻言,绿篱顿时打了一个寒颤,面色再没了之前那般盛气凛然的样子,不禁又跑上去拉紧了付葭月的衣袖,出口的话也是不禁打起了颤:“闹,闹鬼?公,公主,我就说这里阴森森的吧。你看,这天色就快要暗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付葭月终是停住了脚步,却不理会绿篱,只是转身俯视着正跪伏在地上的男子:“却为何不直接把它给拆了?”
见她终是停下了即将要跨进院门的步子,已然是冷汗涔涔的男子终是松了口气:“当时老爷却也有这想法,只不过大师特意嘱咐了,这地方阴气极重,怕是多年前乃是尸骨累累的地方。当下游荡了几百上千年的鬼魂好不容易有了间屋子住,若是就这般将它给拆了,怕是会把他们惹怒,变成厉鬼再出来害人也是说不定的。”
“哦?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我从来便是不信的,如此我倒还真要进去见识一番了。”
“夫人,夫人便可怜一下我们的小命吧。若是夫人出了事,我们一家老小想来都是保不住的啊。”
当下见着付葭月终是动容了,绿篱忙就添油加醋道:“公主,是啊,你便体谅一下他们吧,他们也不过是个守门的,生活也是不易的……”
付葭月却是一下打断了她的话,当即笑道:“也不过是说了个笑话,瞧把你们吓的,这鬼气熏天的地方,却是请我进去我都是不进去的。”
说着,便是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这笑声与她平日里的都不同,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之下似乎带了种诡异,绿篱闻声,背后冷汗又是止不住地冒。
当下见她已是走得有几米远了,便忙小跑着跟了上去:“公主,等等我啊!”
“公主慢走!”
两人回院子之时,已然是黄昏时分。
因已是初秋的季节,天色黑的也比较快,火烧红的天色已是多数被黑暗给笼罩了。
付葭月沐浴了一番,出来之时晚膳已是准备好了,与往日无异,却多出来了一道今日中午时分所吃的鱼。
如此,一下记起了谢白答应自己的话,心头不禁暖暖的,入口的味道便也愈加地甜美。
见着付葭月吃着一脸幸福的模样,绿篱开口道:“少爷说了,今后这鱼会准时在黄昏时分给公主送来。”
闻着鱼汤发出的诱人香味,见着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绿篱也是不禁砸吧了下嘴巴。
余光瞥见绿篱如此模样,她边吃着边朝她说道:“绿篱,你也坐下尝尝,这鱼简直是人间美味。”
闻言,绿篱心中一动,却是用着极大的毅力忍住了想要一尝美味的心,皱着小脸说道:“公主,可使不得啊,绿篱还想留着命多活几年呢。”
付葭月白了她一眼:“谁又要你的命啊?又不是没同我一起吃过,这里边没人,快些坐下。”
说着,便是起身一把将她的小身子给按下,随即便是反倒替她装了一碗的鱼。
眼见着她喝了一口鱼汤,吃了一口鱼肉,付葭月便用肩膀轻轻地撞了撞她,轻笑着道:“怎么样,这鱼不错吧?”
“当真是好吃,绿篱从未吃过这般好吃的鱼,嗯,却是连御厨的手艺怕都是不及的。谢府却是哪请来的此等大厨?”绿篱边吃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此刻,付葭月也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闻言,也知含糊道:“你便吃你的吧,问那么多做什么?”
“这不是从小到大从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鱼吗?问一句却是都不能的?”说着,绿篱又不禁委屈地皱起了眉头,吃鱼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因此而减慢。
闻言,付葭月很是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换做是自己,若是有机会品尝上一次,却再也品尝不到的话,怕是也要伤心地肝肠寸断,今后都食不下咽了。
当下便好声安慰道:“放心吧,今后每天我都是分你一碗。但可提前说好了,不得再多了,如此,我却也是不够吃的。”
一时间听到她的承诺,绿篱差点没有泪流满面,当下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便是朝她感激道:“公主,你怎么这么好啊?”
“记得我的好就好。”
一顿饭下来,付葭月便只顾着吃鱼了,绿篱则眼中无比羡慕地边吃着其它菜肴,边满是垂涎地看着她碗中的鱼肉鱼汤。
于是乎,一整张桌子的美味佳肴几乎没怎么被动过,只一大碗鱼被吃个精光,连汤水都是未曾剩下一滴。
随后的几日里,付葭月都是会准时给谢白送去肉粥,再亲眼看着他把药都给喝完,再离去。就像是寻常的小夫妻间的送饭般,付葭月做的也是自觉得欣慰,便也不觉得累了。
只不过,每每见到前来禀事的卢天策,她都会招到对方一记猛烈的白眼。
她心下暗爽,面上却是一派泰然,最多不过无奈地耸耸肩,便是一笑离去了。
气,气死他!
叫他整日里就一副看她不爽的表情,现下招报应了吧?
这叫什么?
现世报!
这日,才刚送完肉粥回来的付葭月便是见到宝珠已然坐在了屋中,只听她欢快地迎了上来道:“嫂子,我已成功将天策哥哥给拿到手啦,我们什么时候实施计划啊?”
这才刚想唤人去叫她呢,却不想,她竟是自己来了。
当下便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和她一起走了进去道:“隔日不如撞日,放心吧,我已经叫绿篱去赵府请那小子了。到底他对你有没有感情,这一测便是知道。”
闻言,原本满心欢喜的谢宝珠倒是一下子慌乱了:“啊?这么快啊?我需不需要回去再换件衣服?这头发有没有乱了?”
说着,小脸就不禁有些涨红。
“不用不用,我们的宝珠什么时候都是美的,现在这般就很好?”付葭月说着便就又摸了摸她的头。
“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走吧,你先去把你的天策哥哥给带到后院中。”
“好勒!”
一语毕,谢宝珠便是欢快地跳着小脚出去了。
而约莫半个时辰后,赵铭宇便是踏着欢快的步子踢开了付葭月的房门:“葭月,哈哈,葭月,你终于想起我了。这些日子被宝珠那臭丫头该害的,谢府的门我是一步进步的,还好你……咦,葭月呢?葭月不在屋中?”
几乎转了360度,在确定了屋内确实无付葭月的身影之后,终于是将目光停在了房中的丫鬟身上。
见状,丫鬟恭敬回应道:“公主和小姐正在后院中,赵公子便去那寻吧。”
第八十九章()
闻言,赵铭宇面上再度漾起了愉悦的光芒,随即便也继续踏着欢快地步子朝后院小跑去。
双脚刚踏进后院,一眼便是瞧见了坐在秋千之上的付葭月,还有约莫在百米远处的宝珠,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子,两人似乎很亲近的样子。
“宝珠也在那?算了,总归是能见到葭月了,管她在不在那。”
一时间走近了,便也不再理会心中的揣揣,一下便就就着她的怀抱栽了进去:“葭月,终于是见到你了啊,可想死我了。”
付葭月白了他一眼,却反倒摊了摊手,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你若是不想被谢白剁手,便继续抱下去吧。”
“三哥?”
闻言,赵铭宇喃喃了一声,便是随即犹如吃了一记冷巴掌般,猛然起身。
当即便是坐到了一旁余出的秋千之上,抖着小腿掩饰着自己的心虚,一副老子无所畏惧的模样。
秋千所正对的正是前边的一处特意种出来的花海,自然也正对了那于远处看几乎是羡煞旁人的两人。
不堪倒还好,这看久了自然是辣眼睛的。
当下见着两人有说有笑的模样,赵铭宇也不禁微蹙起眉头,不禁喃喃道:“咦,和宝珠呆在一起的那男子是谁?”
口中的话带着酸意,看着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