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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跌入一旁的草丛中,阿飘顾不得吃痛,一个翻滚欲再度起身之时,却因这一瞬间的差落,谢白已然是再度欺身上前。双脚扣着她的双脚,一只手臂着摁将她的脖颈上,禁锢地她丝毫动弹不得。
几乎同时,垂直下落的匕首猝的一声深深埋入了土地中,只剩得个刀柄。
随后,谢白腾出的一只手则一把抽出没入土地的匕首,同样抵在阿飘的脖颈之上,让本还在挣扎的阿飘彻底是不敢动弹。
而玉瓶所落之处虽只离小黑一米远,但对于此刻已全然被奇怪的手印给束缚住的小黑来说着实是不易的,不过趁着他们打斗所腾出的时间,小黑咬着牙一个挪身,一个停歇地也是只离玉瓶一个手指的距离了。
然则小黑浑身气力几乎都要被用光了,如今使劲挪动着脖颈,想着能否用嘴巴叼住,却愣是徒劳。
当下阿飘看着远处的场景,心下不禁一阵焦急。
这死小黑,叫他平时多练些鬼术,偏不听,现在却是被区区凡人所设的一个手印给打趴下了,亏他还当了几十年的鬼差!简直就是比猪还笨!当下还害得她同他一起受罪!
而谢白自然是知道阿飘心中在打着怎样的如意算盘,却是也没心思去管身后的小鬼。
一来,阿飘是当下问题的关键,且那小鬼又是听阿飘话的,自然没有丢掉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去收拾身后的小喽啰的;二来,虽说小黑阴术练的不到家,但到底是将近一百年的鬼差,身上所带的阴气自是足的,他那手印对他也不过只能撑的住一炷香的时间,现在时间也是差不多了,自是没有必要也没有精力再对他补施了。
越到紧急时刻,就越要淡定,这是阿飘的人生哲言。
当下最要紧的便是为小黑争取时间。
于是阿飘冷哼一声,开口道:“看你小小年纪的,武功倒是不错。”
虽然从现在这具身体上看,她是比他小,但是论灵聚力方面,自然是在冥界混了五十年几年的阿飘来得强,说他小小年纪自也没说错的。
谢白自是知道她在打着怎样的坏水,手中匕首又抵近了几分:“说,谁派你来的?”
“你别总是重复这一句啊,在这月色如华,草长莺飞的美景下,多没有情趣啊……”
然则,正打算死赖着对方不会杀自己这一点,准备调戏调戏眼前男子的阿飘却忽然注意到男子眼神不对。见他手中力道也是松了几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撕爬滚打间,自己胸口处的衣襟已然是松松垮垮了,原先搁置在里边的荷包现下也是露出了点苗头。
“喂,喂,不许动那里,你个流氓,流氓,住手,住手啊!死小黑,你倒是快些啊,小黑——”
眼见着谢白腾出的手就要触及,她却又无力回天之时,阿飘猛得一声尖叫,刺耳的声音几乎把自己的耳膜都给震碎了,谢白却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手中动作却是丝毫未停。
而就在阿飘泄气地不再挣扎,干脆一撇头,闭上眼睛,静待嗝屁之时,却是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天下归元,九九归一,释!”
小黑!
阿飘猛地睁开眼,心中不禁内牛满面。
只见着小黑身姿挺拔地站在月华之下,通身流转着黑色的涡旋,于周身散发出的一条条的黑色旋流皆是朝着她这边飞来。
男神啊,有木有!
阿飘觉得现在的小黑简直是帅到要炸。面上尽是得意之色,挑衅地看着眼前面色不佳的某人。
而当下谢白见着这种状况,忙带着阿飘一个旋转起身。死死扣住阿飘的脖颈使她挡在自己身前。
阿飘冷笑:“祝你好运。”
这锁人链最大的优点就是只攻击人,对鬼却是丝毫造不成伤害。
旋流在确定了目标后,速度便会愈来愈快。谢白挟持着阿飘,还要阻挡旋流的攻势,自是有些力所不及的,当下对阿飘的束缚便是放松了许多。阿飘便趁着这个空隙,手肘朝后重重一掷,谢白见状一个闪躲,她已然蹲身,摆脱,前扑,随即以手肘支撑着地面一跃而起。
再看时离谢白已然是五米之远。
第14章 潜入皇宫()
看着谢白被四面而至的旋流攻击地措手不及的模样,阿飘心中大喜,不禁大笑三声道:“白痴,叫你敢坏老娘的好事,有你好受的!”
自然,这锁人水虽可以把人束缚住,却是对人造不成伤害的。这是鬼差手中最常见的工具之一,只道是在他们碰见像谢白这样难缠的凡人时所用。
冥界有规定,不许伤害凡人,自也是不会给他们这些鬼差有杀伤力的宝物的。
而虽说如此,这锁人水所维持的时间也足足有一个时辰之久,也是有谢白好受的了。
安排随即朝着几乎叫旋流吞噬掉的谢白做了个鬼脸,方才心情大好地带着自家小弟大摇大摆地离去了。
而就在他们淹没在远处的黑暗之中时,谢白周身的黑色旋流忽然就像时没了生气般,毫无章法地胡乱转了几圈后便是瞬间消失殆尽。
只留得目光深邃地看着二人离去方向的谢白,口中喃喃道:“九王?”
……
“宫中之事如何了?”
“威胁最大的兵符藏在老皇帝床榻下的暗格中,我已经将它掉包了。”
这是在和谢白纠缠之时忽然窜进阿飘脑中的。
那时来不及多想,现下阿飘终于有时间坐下仔细思考一番这两句话了。
皇宫?
看来要想知道哥哥在何处,还是得去问当年的最终胜者——皇帝。
而荷包中除了那一片枫叶外,也没有其他有用的东西了。想来是当时哥哥发现她在时,忙捏破手指,渡入内力所写的。只怪她当时心思全然都在两人的对话之上,却是丝毫没有注意到脚边的变化。
而这般经历了一夜,待沐浴完后已然是寅时。阿飘拖着疲惫的身子草草地吃了一顿饭后,便是回房间睡下了,一觉醒来时已然是黄昏时分。
皇宫不比谢府,守卫巡逻的侍卫相比之下自是不下十倍。她现在只是凡胎肉身,又没有鬼术在手,就算是有小黑的协助,怕是凭她三脚猫的功夫也是难顺利溜进的。况偌大的皇宫也不是她所熟悉的,这样下来却还是要先打探一番。
但终究是不安全的,当下也只能将当初偷偷从冥界带出来的隐魂水给用上了。这隐魂水可以将她的肉身隐匿,使她就如魂魄般,人看不及,触不及。不过鬼术还是无法恢复,也只有一个时辰的功效。期间又不能随便抓个宫女太监问路,在偌大的皇宫中要找到御书房对于她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鬼来说还是很有难度的。
而隐魂水极是珍贵,她当初还是废了好大的劲才从冥王的手中给讨要来的,如此一来,却只有当晚一个机会了。
有一个时辰的鬼魂时间,阿飘自是不用等待晚些时分,为了抓紧时间,戌时便是独自潜入皇宫中了。
这一带每天蛇马牛人的鬼魂数量还是不少的,小黑又蠢又笨的,每天就他一人渡引本就是来不及,昨日她又耗费了他将近一半的时间,现下自然是先让他先去完成手中的差事了。
刚进宫门的一大段路直接施展上轻功,到后宫之时也未花费了多少功夫。
不得不说,阿飘的运气还是算好的,这一路上虽是没遇上多少太监,却是恰好遇上了她最需要的为皇帝翻牌子的老太监。此刻老太监正厉声呵斥着捧着牌子的小太监手脚麻利些,说是皇帝最近几日心情不好,叫他们走点心。
老太监说话尖声尖气的,阿飘听着极是不舒服。但忍着跟在他们身后,不用走弯路,也就约莫两柱香的功夫就到了。
老皇帝此时正坐在龙案前批阅奏折。
老太监上前一步,弯着腰小声提醒道:“皇上,该翻牌子了。”
皇帝没有抬头,只是淡淡道:“老九回来了吗?”
“皇上可是忘了?大皇子半个月前便是去玉华山庄拜访执剑大师了,说是要一个月才回来呢。”
闻言,皇帝顿时吹胡子瞪眼地放下手中的毛笔,生着闷气道:“这混小子,明知他老子大病初愈,一得他师父来的破信,便是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伺候了,半个月前的一个月前的奏折竟还是特意堆着压给我!也不见他哪日关心关心自己的老子了。也真是当初自己瞎了眼,竟然会将他交给同样是混蛋的贱人八!”
就算是在宫中处事几十年,说话做事都极是沉稳的老太监,听得这话,眉头也不禁一抽抽:“大皇子也只是太过尊师重道了。”
皇帝却是不领情:“哼,就他心里头那两把刷子,我又岂会不知?不过是看着她亲娘又是出走了,心下不痛快,想着借机报复下我呢。今夜不舒服,就在这歇下了。”
说着又是气恼地直接又是拿起奏折看起来。
老太监眉头却是一皱,见皇帝仍是兀自批阅着奏折,忙又提醒道:“皇上啊,你已经半个月没踏入后宫一步了,韩贵妃当下已是派人许多次来老奴这询问情况了。这些日子为得批阅这些奏折,你熬了多少个日夜啊,再如此下去,身体怕是会吃不消的。听老奴一句劝,皇上今夜还是早些去后宫休息吧。”
这半个月,他的房门差点就要被韩贵妃派来的人给踏破了,皇帝的御书房不能常来,自是从他这皇帝身边的红人下手了,说是好好劝劝皇帝。
说是两面夹击,许是皇帝就改变心意了。
而他不过是一个奴才,就算是红人也还是一个奴才,这么在皇帝面前时不时闲话着,这都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的啊!然而两边都不不可得罪的人,又得提着心平衡着,着实是叫已然六十的老太监叫苦不迭。
都说越老越是福,他怎么觉得他是越老越是苦呢。
“小韩也是许久不见了,也甚是想念,我又哪里不想早些去休息?还不是那臭小子害的?都说养儿防老,这小子,是越大越不让他老爹省心!”
心下想着韩贵妃那娇羞可人的样子和自己刚满三岁的可爱小儿子,再想想现下已然十九却全然不讲道理,就是要同他母亲一个阵线的大儿子,心中更是有些愤愤不平。
第15章 被跟踪()
皇帝自己讲归讲,老太监也只能听着,自是不能插嘴的,当下也只是递过一杯茶道:“这是西域刚进贡的大红袍,皇上且尝尝鲜。”
皇帝接过老太监递来的茶杯,拨了拨杯盖,稍稍抿了一口,道了句“还不错”便又继续伏案了。
老太监当下自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带着众太监便是退下了。
而躺在软榻上,将两人的对话全程听下来的阿飘此刻恨不得吐上三升的老血。
这是哪门子皇帝啊?皇帝不该是端庄儒雅,正襟危坐,虽不说为天下百姓穷尽一生,万死不辞,毕竟也不过是凡胎肉体,但怎么说也不该是这么一个乡野老爹的形象吧?
现下当真是有种闪瞎眼的错觉……
房中极是安静,只有皇帝时而翻奏折时而落笔的声音。
阿飘时而打量会皇帝,时而看会房顶,翘着二郎腿打发着时间。
又不能看书,又不能吃东西,毕竟要是皇帝看见自己翻起来的书和拿起又不见的点心,怕是要惊得当场昏厥了,当场暴毙也是不一定的。这下,阿飘是当真叫苦不迭了,心下也只能恨这皇帝明明就是老不正经的模样,现在却又装什么明君,伏案烛光月下啊!
皇帝已经六十好几,却丝毫未展现出老态龙钟,头上半数花白的头发整齐地梳起,面上隐隐浮现出花白胡渣,身材也只是稍显发福,却撑得龙袍正好,反倒显得他极为精神,看起来也不过四十好几的模样。
但想来也是坚持不了多久了,等待会他上床睡觉,她便将准备好的软骨散偷偷放入他睡前要喝的酒杯中,便是大功告成了。
要问她怎么知道皇帝睡前要喝酒的?那自是归功于那跟了皇帝几十年的老太监了。老太监当时一路上骂骂咧咧地也是同小太监们讲了许多皇帝的喜好,习惯等的,听着也是有趣,她便是记下了。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她是想待得皇帝睡下之时,强行上前给他口中塞进软骨散的,现在想来确实是有些欠妥……
然则,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就在阿飘好不容易等到皇帝老子打了声哈欠,眼见着就要休息的时候,却听得外间一阵喧闹,随即便见到浑身琳琅珠翠的女子好些阵仗地进来,出口便大呼道:“父皇,这么迟了你怎么还在批阅奏折啊,听说你这半个月都在这夜以继日的,可是不能容许你再这般了,若是一不小心把你给病倒了,我可怎么跟我阿娘交代啊。”
阿飘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