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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让姚大山奇怪的是姚百斤出来不仅没有抓住这个尖耳猴腮的老头,反而把姚大山拉住。并且不断的摇晃他。
“大山你怎么了?大山你醒醒……”
姚大山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一张脸差点委屈的哭出来。
姚百斤问道:“怎么了大山?是不是做恶梦了?”
姚大山点点头,把刚才的梦说出来。却没想到姚百斤听到后紧皱眉头,他一脸的戾气的对着窗外骂道:“不管你多大的道行,可如果再敢对我儿子做什么,我******也会做点天怒人怨的事情出来。”
姚大山惊讶的问道:“怎么了爸?你在跟谁说话?”
姚百斤摇摇头道:“没事,你睡吧。有我在,谁也拉不走你。”
姚大山睡下了,可姚百斤睡不着了,他穿上衣服在地上来回的走,眉头皱的几乎要合在一起。
村里所有人都知道姚百斤是个急性子,但性格直爽,为人热心肠,眼里揉不得沙子,今夜让他感到十分暴怒,却又没地方发泄。
憋了好久,姚百斤憋出一句:“去他娘的祖训,祖训没我儿子的命重要。”
从第二天开始姚大山就被姚百斤逼着背一些十分绕口而又生涩的词语,但是这些词语后面无一不是有急急如律令的字眼。
一晃两年过去了,姚大山小学毕业,要升初中。初中只有去县城上学,县城离家却由二十多里的路程,只能住宿在学校。
在新的学校一切都很陌生,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姚大山才算融入这个学校的生活习惯中。这之间姚百斤来看过他一次,就是他亲生父亲姚万斤也顺路看过他一次。
让姚大山高兴地时候他的宿舍一共有六个人,其中三个人卢阳光、王启中、胡高粱是他们一班的同学,其他两个人是都是另外班级的学生。
卢阳光最有钱,父亲是县里的一个建筑公司的老总,但是卢阳光这个人却很沉默,整天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上课,默默地回来休息,别人跟他说话也只是嗯啊几声,或者干脆摇头点头。
王启中父母是小学教师,他是个近视眼,戴着厚厚的镜子,为人很和睦。
胡高粱跟姚大山一样,是山里的孩子,他大大咧咧的性格跟姚大山走的很近,尤其听说姚大山的父亲是姚百斤的时候,脸上的兴奋不言于表。
星期六放假,山里没有通车,二十里路是能用脚走回去。本来姚百斤说好了用自行车载他回家,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姚百斤没有来,姚大山只好走回去。
二十里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这趟路以前的姚大山走过几次也不陌生,只是今晚走路并没有人相陪,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因为他们的村子与他同龄的两个人都已经辍学了,而那个女同学林燕住在她的小姨家,明天白天才回来。
今夜没有月亮,只有徐徐山风,远处不时的传来一两声山鸡叫声,从小在山林里钻出钻进的姚大山对此毫不在意。但是前面的坡子口可就有点担心了。
据说坡子口在抗战时期这里死了很多人,先是游击队在这里伏击了保安团,后来保安团又在这里枪毙很多“亲共分子”来祭奠死去的兄弟,后来一小队八路军在这里遭遇一只不明武装大打一场。
死的人分别埋在坡子口两旁,敌对分子埋在坡子口的南面,游击队的人埋在坡子口背面。建国后政府又在坡子口背面修建了烈士纪念碑,但是这纪念碑没人管理,这里成了一片荒芜,蒿草没腰的一片荒地。
据说坡子口附近还有一个地主坟,但这也只是传说,没人看到过地主坟。据说地主坟经常出现妖异的事情,后来听说那是盗墓的捣鼓的骗人把戏,再后来就没人知道关于地主坟的事情了。
再后来这里就经常出现奇异事情,近年来最奇怪的就是姚百斤在这里遇到的黄皮子排队了。而且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周边的村庄没人不知道姚百斤的事情,而姚百斤也因此生意红火一阵。
姚大山努力不去想这些事情,但是今晚的路有点不一样,看似平坦的里面走起来总是磕磕绊绊,路旁的荒草似乎比以往多了很多,总是能碰到手臂和双腿。不过姚大山脑子里想的是快点到家,对于这些细节并没注意。
不知道走了多久,姚大山累得去喘吁吁,一双脚也开始疼,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的事情。他不得不坐下休息一会。
坐在坡上的姚大山闲着无聊就不断的掐草,编成一个个小动物的模样,这是他小时候学会的,但是他总是编的很难看,直到现在他都编的很难看。编了十几个小动物,发现一个都不像,他叹口气扔掉后继续上路。
远处总是有只野鸡跟随者他,不断的鸣叫让姚大山感到心烦意乱,他甚至恶意的想,这么晚了一只野鸡还在叫是不是被黄鼠狼拖走了同伴?
“大山……大山……”
远处似乎有声音,姚大山停下脚步侧耳细听。
“大山,大山,姚大山……”
不错,这是他爸姚百斤的声音,只是奇怪的是姚百斤的声音怎么从左边的一片湖水里发出来的?难道姚百斤出事了,掉进水里淹死了变成鬼了?想到这里姚大山心里开始着急起来。可转念一想,自己会不会是听错了?
声音慢慢进了一些,也清楚了很多,的确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大山你在哪里?听到回应一声。”
姚大山忍不住道:“你是谁?怎么会在水里说话?”
这时候水里面传出来姚百斤的胡声音,“大山,你站着不要动,听说我说,你是中了秽气遮眼,眼前的一切景像都是假的。我是你爹姚百斤,你站在那里千万不要动。”
姚大山听出声音就是姚百斤的声音,他说道:“爸,你怎么才来?”
姚百斤声音有些气喘,似乎是跑过来,他解释道:“我下午要走的时候遇到隔壁你三爷爷生病,就带他去隔壁村的卫生院了,这才来晚了。”
姚大山忽然看到后面的地面开始涌动,似乎有东西要从地里面钻出来,他下意识的向前迈步。
姚百斤看到姚大山要向前走,吓得声音都变了,他大喊道:“大山不要动,你前面是断崖,走一步就掉进去了……”
姚大山闻言脸色一变,腿上的力气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差点跪倒在地。
姚百斤大声道:“我教你的咒语默念静心咒。”
姚大山这才想起来,自己可是背了两年的咒语,于是他开始默念静心咒:“太上台神,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通达神灵,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固,魄不丧倾。急急如律令。”如此周而复始的念诵。
道家的静心咒又被称作净心神咒,是道家基本咒语之一,也是道家咒语之首。不过念咒需要配合掐诀才更加灵验,而姚大山并没有学会掐诀。对于掐诀姚百斤也是零星的知道一点,毕竟他姚家传授这么久总会失传很多。
随着姚大山一遍又一遍的念咒,慢慢的他眼前的景象就像镜子一样破碎,取而代之出现另一幅景象。
他看到自己站在断崖旁边,确切的说这是一道裂缝,宽的地方有两三仗,窄的地方只有五六十公分,而姚大山他正在站在一个比较宽的地方。这道裂缝深不见底,没人知道它有多深,这里原本就是孩子们的禁地。小时候凡是在这里玩耍的回家都要挨揍,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在这里玩耍了。
这道裂缝在坡子口以南,距离坡子口的路有好远,自己怎么会走到这里?姚大山心里一阵后怕啊。
这时候姚百斤气喘吁吁的赶过来,一脸的紧张问道:“大山能看到我吗?”
姚大山已经后退出去,看到姚百斤后一脸的委屈的道:“爸,我怎么会走到这里来?”
第三章 泼妇上门()
姚百斤一脸的阴沉,看到姚大山没事这才松口气道:“吓死我了,如果不是你刚才应我,那后果……”
随后姚百斤扯着嗓子大声道:“你们这群畜生不知道好歹,老子记下了,这笔账我会跟你们慢慢算,让你一辈子都在后悔中度过。”
说完后姚百斤对姚大山道:“大山我们走,回家。”
路过一片坟地的时候姚大山看到一个靠边的坟头上被人坐过,旁边的荒草都被耗光了,地上还有不少用荒草编制的很难看的草扎动物。
姚大山心里忽然就明白了,刚才自己休息的时候明明找了一个山坡坐下,怎么会坐在人家的坟头上?
路上姚百斤数落姚大山:“大山你真是个傻瓜,让你背了那么多的咒语就不知道用吗?到头来还差点把命搭上,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这么笨啊?”
“被几只畜生遮了眼就一点怀疑都没有?”
“你难道没发现你走过的路有问题?”
“你难道就……”
被姚百斤数落一路,回到家姚大山倒头就睡下了。
第二天姚大山遇到鬼打墙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好多人好心好意的来安慰姚大山,但是姚大山却被烦的不行那退跑出去找小伙伴林九去玩了。
林九是姚大山的同龄人,父亲在山上打荒石的时候,山坡塌方被埋致死,母亲一手把他拉扯大。林九的母亲是个麻子脸,因为她姓黄,大家背地里都喊她黄麻子。
林九的母亲手很巧,姚大山小时候就是跟她学的编小草人。不过现在黄麻子在家胡纸扎人,有谁家死人了就会来订做,这是农村的一个传统。但是这里是山区,村庄稀少,一年到头也不会死几个人,所以林九家的生活虽然不富裕,但是也饿不着。
林九这个人从小就胆大,姚大山跟他出去玩经常闯祸,没少挨揍。但是他们两个人臭味相投,经常在一起。
林九看到姚大山咧着嘴笑道:“大山,听说你昨天夜里差点让黄鼠狼捉去做上门女婿。”
姚大山骂道:“滚吧你,黄鼠狼看中的可是你,昨天它们找到我就是让我问问你愿不愿意。哎,你倒是给个话,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林九装模作样的说道:“你回去告诉它们,如果它们的彩礼比较丰厚我会考虑的,还有,如果它们有诚意先让它们那些钱财来。”
这时候黄麻子走出来在林九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骂道:“如果它们真难钱财来了,你还敢收不成?还有你姚大山,以后你们两个不准开这种玩笑。”
黄麻子是好意,姚家爷俩被黄皮子这么一闹是还敢拿黄皮子开玩笑?
“大山回来了,你跟他出去玩吧,记住了不要整天惹祸,你们两个都老大不小了,要是在古时候你们两个人可都要当爹了……”
谁也不会傻得留在那里听黄麻子唠叨这些事情,两个人早就跑的没影了。
林九笑嘻嘻的说道:“大山,后山上的那颗桑树上挂满了桑仁,走,我去去摘。”
后山上的桑树有一搂多粗,这么粗的树并不稀奇,稀奇的是这颗桑树结的果,也就是桑仁是白色的,又长又粗,白白胖胖的酸甜可口。因为距离村庄远,所以这颗树上的桑仁总是能挂满树枝。
到了后山上看到哪里有几个孩子也在摘桑仁,他们是邻村的孩子,以前经常遇到过。
但是今天姚大山却听到有人喊道:“开看,那个被黄皮子魅惑的傻小子来了。”
姚大山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林九更直接,他骂道:“二狗你骂谁呢?”
“你骂谁二狗呢?”
林九不甘示弱的道:“你难道是傻子?我骂你呢,连骂你的话都听不出来,你该不会真傻吧?”
“小子是不是欠揍?”
林九一脸鄙视的说道:“就凭你?你自己瞅瞅你的这小身体,啧啧,瘦的跟小鸡仔似得,弱不禁风,要不咱俩试试?”
对面宋家云顿时就气势弱了,他话题一转对着姚大山道:“姚大山,你敢跟我比一比吗?”
姚大山正憋着一肚子气,听到宋家云的话气哼哼的说道:“有什么不敢,先说好了。宋家云我要是把你打哭了,你可不许你妈去我们家吵架啊!”
宋家云的妈是最护短的一个女,周围的村庄没人不知道。但是宋家云却将这件事当做自己的逆鳞,谁提跟谁急。
“你说谁呢?姚大山你是不是欠揍?”
林九冷笑道:“怎么了,被人戳到疼处了?宋家云,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有本事你让你妈去我家找,看我下次能不能找到你。”说着上前推了一把宋家云。
宋家云后面两三个孩子年纪都比他小,不敢多说话。宋家云不拍姚大山却怕林九,但是在人面前却不能表现太胆小,他仰着脖子道:“林九我跟姚大山的事管你什么事?这里没你的事,你走开。”
“走开?老子就是想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