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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偷换概念的说法,咋一听确实像那么回事,一个匠人哪里分辨得清楚。
“原本老师有封我一个男爵的想法,毁了,现在彻底毁了!他竟说,竟说,哎!”青阳梓学着墨具也拍了一巴掌牢门,拍得呯呯响。
“封匠人为贵族?他是怎么说的?”墨具着急了。
这可不得了,一旦封了青阳家,那就意味着墨家也有机会,这对匠人来说是一等一的大事。
“他,他说‘封你为男爵还不如封一个城防军统领,我手下那么多城防军统领,册封你怕他们不满呐!’这都是你干的好事。”青阳梓将矛头直指墨具。
“什么?”墨具满嘴苦涩。
悔啊!悔不该去宾来城管闲事,悔不该用这种方式与丁馗作对。
他没有认为丁馗扶植的长公主是正统朝廷,丁馗封的爵位就是正式爵位,但是这个口子一开,朝廷很有可能会跟着学,墨家极有希望捞到一个爵位。
“我,我,我要见丁馗!不,我要见你的老师,丁驸马!”墨具用力地挥舞双手。
“你见他作甚?还想跟他比个高下吗?比什么?工匠技艺?”青阳梓冷嘲热讽。
“不不不,我要向他说明,我不是想去指挥军队,只是,只是。”墨具支支吾吾,想不到好借口。
青阳梓直言不讳:“你就是想逞能,要让人家看看你有多大能耐呗,生怕人家不知道少典国还有你这么一位神匠。”
“是是是,不不不,”墨具乱了方寸,“我,我只是想让丁馗,丁驸马见识一下工匠的爱国之心,他单靠军人是无法一统天下的,百姓庶民也可以阻止他谋取王位。”
“谁跟你说我,咳咳,我老师想谋取王位?”青阳梓像是嗓子有点不舒服。
墨具定了定神,道:“废王因天灾蚀日被废,这是经过两府两院商定的,长公主若有不满也该与两府两院商议,而不该自立为监国,如果不是丁驸马意图谋取王位,长公主岂会在南丘郡设立小朝廷?”
“天灾蚀日就要废一个国王,这是哪条礼法说的?
想我泱泱一个大国,要终日为一婴儿统治吗?
按王国律法,成人方可理政,我们要等十八年才能赢来真正的君王,王国通史上有这样的例子吗?
你口口声声说长公主应该这样、应该那样,宗室府是你家开的?
如今王国陷入内乱,摄政之人迟迟未能拨乱反正,难道要等他丢了国都再去质疑他吗?
天灾确实降临王国但是谁带来的?那都是伪王继位后发生的不是吗?
长公主乃先王嫡女,她有资格谈论国事而你没有,你以什么身份质疑她?”
青阳梓一顿哔哩吧啦,将墨具问得哑口无言。
“你,你不是青阳梓!你到底是何人?”墨具猛然醒悟,同为工匠青阳梓哪里懂那么多朝堂的事。
他和青阳梓虽是各自家族的顶梁柱,但两人见面的次数不多,能认出模样来,相互之间并不熟悉,现在越看眼前这位越显异常。
“哈哈哈,有点激动了,许久没用易容术,生疏了,出来吧。”
“青阳梓”身后又走出一个青阳梓。
“墨大帅得罪了!老师有命,在下不敢不从,老师是关心您,因此要亲自会会您。”
墨具指着最早来那位“青阳梓”,道:“他,他是你老师?丁驸马?”
“青阳梓”伸手往脸上一抹,露出本来面目,不是丁馗还有谁?
“哈哈哈,得罪了!”丁馗大步走进牢房,亲手帮墨具卸掉脚镣,“你打得我军好惨!步兵一团和弩兵一团号称我私军中的精锐,被你打得狼狈而逃,我得好好再训练他们。”
“你,你,您。”墨具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想请你到府上喝杯茶,不知可否赏光?”丁馗对牢门伸出一只手。
墨具看看青阳梓,青阳梓道:“在下可否作陪?”
“呃,咳咳,不知战犯墨具可否向丁驸马讨杯酒喝?”
“哈哈哈,言重了,不过一场误会罢了!墨大师只是帮我检验一下私军的成色,而且取得很好的效果,该喝一杯庆祝!走走走,今天不醉不归!”丁馗挽着墨具往外走。
他给出台阶,墨具不再矫情顺着下来,跟着前往公主府做客。
路上他悄悄问青阳梓:“驸马真要给你封爵?”
“老师亲口承诺,只要贡献足够大,匠人同样可封爵,他说到做到言出必行。
不过,这件事得指望您,我是他的弟子,若以我为榜样定遭人议论,先册封您就少很多阻力。”
“为何?我现在算是他的俘虏,非但没有贡献还有罪,怎能在你之前受封?”墨具不懂。
青阳梓解释道:“现在没有贡献不打紧,就凭您的手艺,在遍地工坊工厂的南丘郡,还怕做不出贡献吗?
监国治下不缺军队,就缺像您这样的大师,而且老师的传闻您应该听说过,他绝对能提供您足够大的发挥空间。
假以时日您的功劳定能大于军中统帅,他们能封爵为何您不能?匠人的未来就在您身上啊。”
“哦,可是我听说你已经做出不少贡献,若要等我之后封爵,会不会太委屈你了?”墨具确认眼前这位是真的青阳梓。
“匠人熬了几千年,从来没有被贵族瞧上眼,如今只要有机会,别说委屈,杀了我都成。”
这是青阳梓的真心话,没有觉得丁馗对墨具好就委屈了,关键在于丁馗善待匠人,凭手艺吃饭的人不担心饭碗被别人抢走。
丁馗回府立刻下令大摆宴席,并请来几位心腹手下。
薛充单手举杯敬墨具:“步兵一团和弩兵一团是我带出来的,多谢您打醒了他们,让他们知道世间多有高人在,惯纵骄兵必自败,以后看他们还敢不敢小看别人。”
墨具连忙双手扶杯与之相碰,道:“惭愧,惭愧,薛统领训练出来的部队纪律严明作战勇敢,在下绞尽脑汁才小胜一阵,之后马上大败亏输沦为阶下囚,哪里称得上高人?”
“你们不用替我遮掩啦!”丁馗满饮一杯,“护国红军吃败仗的责任在我,我先自罚一杯。
是我小看了天下人,是我小看了百姓对朝政的关心和理解,墨大师对我确实有误解,是我没对百姓解释清楚。
朝堂之上可容纳不同政见,我应该听取更多反对的声音,国家大事不只有通过打仗解决,可以用其它方式嘛。”
“驸马这番话深得我心,自家人不该对自家人兵戎相见,有矛盾可以坐下来谈啊。”墨具被丁馗的话挠到痒处。
第1282章 战败之军()
“主公真要止戈兴仁?”柳豫在宴席过后问丁馗。
此时墨具已酩酊大醉,被送到客房休息。
“姿态嘛,我总要先摆出来。”丁馗摇摇手。
“呵呵,属下明白了。”柳豫心领神会。
这件事丁馗没有说过就算,之后真的公开喊话,举办论坛,邀请摄政亲王派人来辩论,议一议谁才是正统,此乃后话。
“又要我假扮你,没意思!”敖羽拼命摇头,“你还不如让我去做点别的,你能干的事我也可以嘛,大不了我少算一些酬劳。”
“我让你去假扮火系魔法师,可以吗?”丁馗就知道敖羽会是这幅德行。
“这,你是故意刁难,我可以假扮水系魔法师啊。”敖羽还真扮不了火系禁法。
“如果当初你多帮我干事,那就有水系魔法师了,可惜啊,不能怪我哦。”
“去去去,死扣死扣的。”敖羽眼珠子一转,“你女人来怎么办?”
“放心,我有安排。”丁馗不吃那一套,“我警告你啊,要是胡乱下命令的话,我回来有你好看的。”
“滚!”
……
新丰城跟往常一样,城门大开,街上人来人往,该做买卖的做买卖,该访亲会友的访亲会友,并没有因为打仗变得兵荒马乱的。
新丰城靠近竹山郡,距离崇西郡也不远,这些地方的民间往来没有障碍,当地百姓很清楚监国治下是什么样的,也听说过小朝廷的军队纪律严明,护国红军更是像平民的兄弟一样。
虽然护国红军占领该城,但是他们没什么可怕的,老百姓不担心官府换了人会影响自己的生活。
事实也如此,除了原来替官府做事的人,没有人的生活受到影响,护国红军对新丰城居民秋毫无犯,需要什么物资还会拿钱到市面上买,比原来的官兵还要友善。
城北新建起一座军营,从太和城败退回来的部队全部进驻该营。
“排长,咱们为何不进城啊?”底下的士兵心里有疙瘩,他们口中的排长居然是简行空。
简行空因出征己国有功,加上新建的强弩团需要中层军官,所以升职为强弩四团二营五排的排长,简称425排排长。
“你们进城想干嘛?”他板着脸问。
一大个子红着脸说:“那个,您看啊,咱们不知道啥时候就倒在战场上,俺长那么大还不知道光身子的女人是啥样子,就是想,想……”
啪,“想你个头!”简行空一巴掌拍到大个子屁股上。
他说:“看到光腚娘们你魂都没了,管得住自己的嘴巴吗?上头就是担心你们到城里胡乱说话,引发谣言动摇军心,这才浪费物资修建新军营给你们住。”
“当兵的就得把脑袋别在裤腰上,啥时候需要,啥时候扔出去,怕死你当什么兵啊!”他还有点军官的威严。
“这,以前哪知道我们会打败仗嘛,只听说护国红军横扫天下无敌手,要是知道战场上那么危险,俺就先娶了婆娘再参军。”大个子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
“是啊,是啊,三伢子死得好恐怖,整个脸都烧焦了。”
“二胖就幸运多了,只截掉左手,如今可以光荣复员。”
“他四舅被射瞎一支眼,听说回去可以进治安署,再不济也可以去当城管。”
“……”
士兵们的议论更多了。
“钟师长到!”
简行空立刻跳了起来:“闭嘴,都给我闭嘴!”
此时钟为笑着走进营房,“没事,都坐下,坐下,我不是来巡营的,只是正好路过,进来找大伙聊聊天。”
“是!”简行空行了个礼,才带着部下坐好。
“呵呵,我在外面站了一会,有些事情是大家听别人讲的,很正常嘛。每个人都长了一对耳朵,耳朵上又没有门掩这,听什么不听什么没法控制。
有一点简排长说得很对,怕死就不要当兵,战场上或许有常胜之军但没有不死之身,你们穿上这身军装就要有战死沙场的觉悟。
没错,前些天我们败了,责任在我!
诶,都坐下,听我说。
任何败仗都与指挥官有关,你们不用替我解释。
不过,打败仗很可怕吗?我们就没有勇气继续战斗吗?
不是!一时战败不代表永远战败,只要我们吸取教训总结经验,拿出勇气再次走上战场,胜利始终属于我们!
刚才有人说了伤兵复员的事,大家放心,丁老爷肯定会照顾好所有负伤的将士,他们回去以后这辈子都衣食无忧,老爷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为他效力的人!
至于不让进城是为了大局着想,全军上下几千人,不是所有人跟你们一样,有一个明白事理的排长,能够管得住自己,总要防止出现个别的害群之马,影响了我军的声誉……”
钟为亲自来做思想工作。
他确实是恰好路过,听到425排营房里的议论。
新败之军容易军心涣散,思想工作必须抓紧,钟为、孔仁和指挥部的人这几天经常在营中走动,瞅准机会就给官兵们上上课,就是要消除战败带来的负面情绪,尽快恢复部队的士气和重建信心。
钟为回到中军帐,发现只有孔仁在,感叹道:“辛苦大家了,为我的失误说干了口水吧。”
“都叫你别这么说,我也有责任,飞将军的部队居然被人夜袭,我愧对丁大人啊!”孔仁真想哭。
跟着丁馗东奔西跑的时候天天打胜仗,到他独领参谋部的时候立刻就败了,他感觉天下人都在笑话自己。
“唉,不知道老爷派哪位高人来助战?真希望那高人快些来,我早日把军权交出去,回家向老爷请罪。”钟为更加颜面扫地。
莫俊的教训就在眼前,他一心想为部队正名,结果却遭惨败,如今羞愧得想死。
“吃败仗就撂挑子,那么你跟下面那些官兵有何区别?”一个人影闪进中军帐。
钟为和孔仁立马起身,钟为的手已伸向兵器架。
“稍安勿躁!我要是敌人,你们早没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