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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姐姐好像听出了猫腻,说:
“老王,我刚才以为是随意的敲击,静心想想,这敲击的节奏十分熟悉,三短三长这像是摩斯密码!”
姐夫一脸惊讶,说:
“烫,我的女神,谍报密码这类西洋玩意你也懂?能分析出来是什么意思吗?”
姐姐立刻脱口而出:
“sos!这是求救信号!”
我心想,怪怪啊,这铜钟外面竟然有个人朝我们发求救信号,这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吗?发求救信号的应该是我们三个!
姐姐横起金刚伞,朝着铜钟内壁,沉稳的连续敲击了九下,三短、三长、三短。
外面听到回应以后,敲击声停止了,我疑惑的问:
“姐,这个人真懂摩斯密码吗?不行这样,你再敲打一段复杂点的,问问他是谁?身上有没有戴着肉罐头、牛肉干之类的干货?拿金链子换他瓶水也成!”
姐姐蔑视的看了我一眼,小声说:
“吃货,少说几句,我考虑一下在怎么回复他?”
铜钟那边又发出一阵砰、砰、砰,不规矩的敲击声,姐姐注意力非常集中,专心致志的在边听边解码,我怕打扰她翻译,也没敢再开玩笑。
听罢,姐姐的脸由严肃紧张变得有些疑惑,对我和姐夫说:
“这段摩斯密码直译过来是说,我部全军覆没,等待支援,行动口令?”
直接把我们整懵了,姐姐转头看了看姐夫,眼神也有些犹豫不决。我寻思,这都哪跟哪?
还有行动口令?
这隔着墙对暗码的情景跟谍战片里俩特务接头似得!
姐夫立刻有了主意,小声说:
“烫,根据你的翻译来分析,外面这位既然能活着进入地宫,肯定有两把刷子。不单是倒斗手艺人,而且还能熟练掌握摩斯密码这种军事领域的知识,必定是高级知识分子。
虽然我对摩斯密码是门外汉,但是听这内容,他像在此地执行某个军事任务,但是失败了。
咱们在地宫见到的部队只有孙殿英的爪子军。难不成地宫里有一位民国时期的长官还活着?
当然这只是猜想,暂时还不能确定外面究竟是什么人在发信号。咱先试探性的回复,小心为妙,我担心有诈。
烫,你这样回复他:我们被困,身负重伤,命在旦夕,请求帮助,你是何人?”
姐姐立刻用伞尖敲击铜钟,把信息传递了出去。
不一会,外面又发出一阵不规律的敲击声,姐姐翻译道:
“我是死尸,专运粮草,十人种地,右边斗鬼。”
我听到后,摸了摸后脑勺问道:
“姐夫,听着像是道上的黑话?这肯定是孙老板的兵,没准真是位高阶军官。又懂倒斗的黑话,还会摩斯密码,综合性全方位一体化优秀人才!
这又是死尸、又是打鬼的,听着怪吓人,你觉得是啥意思?”
姐夫迟疑的说:
“黑话多了去了,也分门派,这有点像卸岭力士那帮人的接头暗号,爪子军本身就是由江湖各路人马混编的,会黑话不足为奇。死尸兴许是某个队伍番号,音译过来是四师的意思,烫,你觉得呢?”
姐姐想了想说:
“我记得以前看过资料,孙殿英的爪子部队番号就是某某军部第四独立师,可能这死尸就是表示四师。专运粮草这个也有记载,当年孙殿英带领四师在河北马兰峪大倒清东陵,其中押送冥器出蓟县的一队人马,代号运粮队。”
我想这次算是碰上新鲜事了,假设外面这位十六岁当兵的话,算算这位敲钟的大爷得上百岁了!赶忙说:
“姐,外面这人可能就是刚才在城楼喊话那大爷,难不成在这活了七八十年?我觉得这事不靠谱呢。”
姐姐没有理我,问姐夫:
“老王,既然前面有了部队番号和分队编号,那后面这两句是接头暗号还是具体行动口令?”
姐夫摇摇头,说:
“我觉得后面两句像是字谜,十人种地,或许是个田字,右边斗鬼,可能是个魁字,我也是瞎猜的。”
姐姐接着说:
“难道这人名字叫田魁?我对这个名字没有任何印象,也许是爪子军运粮队里的一位长官?咱们怎么回复?”
姐夫一直在思考,很为难的说:
“烫,咱们稳住阵脚,管他是谁,咱又不是敌特,具体接头暗号也不知道。想办法让他帮咱们从这口大钟里出去才是正办。碰面以后是敌是友,是人是鬼再说不迟。你回复他:
千军万马来开山,十斤响货肩上担,
同在他乡为异客,面朝黑匣背向天,
一间大屋两人住,何不把酒醉同路,
满地黄花落庭院,风云合力满载归。”
我俩听完姐夫这段打油诗一样的回复语,只见姐姐把金刚伞立在地下,眯起眼睛,默默的看着姐夫。
姐夫被姐姐看的脸都绿了,忙说:
“烫,对不住,我说的这段确实有点复杂哈,算了吧,你就回复一句:田魁队长救我!”
姐姐立刻横起金刚伞敲击钟壁,做了回应。
过了几分钟,钟外再次发出一阵短暂急促的敲打,姐姐的表情很疑惑,说:
“钟内有锁,切勿下铲。”
我接着问:
“姐,这就完了?没说立刻救我们啊?”
姐姐赶忙又用金刚伞打击了一阵,外面的人好像消失了,迟迟没有回应。
姐夫赶忙说:
“烫,就这两句吗?没说别的?”
姐姐也有些不解,说:
“是的,就这两句,没有表明他要救我们。”
姐夫冥思片刻,说道:
“我觉得他已经给出我们办法了,既然有心帮我们,自然会救我们出去。”
我脑子突然一热,问姐夫:
“姐夫,锁这个词我懂,是机关的意思,钟内有锁难道说钟里面有机关吗?”
姐夫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说:
“应该是如此,只是暂时没有发作。而且特别说明不能下铲,他早就预料到咱们会往下面开青石,然后打一个u形的洞出去,所以说应该是会帮助我们,从外面想办法把咱三个救出去。”
姐姐有些不安说:
“老王,他如果是故弄玄虚怎么办?
咱们等上半天再不见动静,还不能开脚下青石自主逃生,万一耽误了咱们宝贵的时间,鬼王面具可就被那小贱人抢了先!
我还怀疑外面这位发信号的人,可能就是被压在这钟里留下抓痕的那位!因为他敲击的位置比较低,不是蹲着就是没有双腿!”
我听后觉得背后有些发凉,难不成这个没有腿的老军官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宫里活了大几十年?
同时在心里默默地对姐姐点个赞,我就只会听现成的,姐姐在翻译的同时还能抓住小细节,进行一番细腻的分析判断!
姐夫果断的说:
“多想没用,这样,一刻钟为界限,如有回应就等,没回应就挖!有锁解锁,有缠破关!”
姐姐做事情很谨慎仔细,立刻就看了看手表核查好时间,我觉得趁这功夫玩玩姐姐的紫外线灯,看看自己的手指甲是不是也发淡绿色的荧光,说道:
“姐姐,从今天开始,我一定学习雷锋同志的钉子精神,挤出时间,好好学习文化产业链的相关专业知识,绝对不能再丢咱封家的脸!趁这会不忙,那个紫外线灯能不能借我研究研究?”
姐姐顺手就摸出来递给了我。
接过紫外线手灯筒,我朝着抓痕的地方照去,发现不对劲,那片抓痕不见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九章 消失的痕迹()
第四十九章消失的痕迹
姐姐赶紧凑到我旁边看了看,抓痕确实不见了,忙质问我:
“石头,你是不是刚才没留心瞎折腾,把那指甲痕迹抹去了?”
我冤枉啊,赶忙说:
“亲姐姐啊,没有啊,我刚才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然后打眼照了一圈,发现真的木有了!不信你找找看!”
姐姐谨慎的打开手电筒,仔细的围着铜钟内壁下方搜索,觉得十分蹊跷,对姐夫说:
“老王,痕迹自己消失了!如那田魁所说,难道钟里有暗锁,机关已经发动了?”
姐夫赶忙挪了挪身子来到我旁边,用手摸了摸铜钟底部和地面接触的夹缝,紧张的说:
“烫,不好,刚才还能伸手摸到钟底下的磨痕,那会铜钟底部和青石面还有丁点缝隙,现在铜钟下部已经和地面完全紧贴了,这铜钟必然在往地下慢慢的陷落!抓痕处已经陷落至地下!”
我也去摸了摸,固若金汤!神乎其神!
脚下是坚硬的青石,身边是厚实的铜钟,怎么可能只有铜钟下陷,而我们三个还在地面稳稳的站在!立刻问姐夫:
“姐夫,这机关什么原理?你可是老江湖,别吓唬我这小白,你见过这种机关吗?”
姐夫扶着铜钟站起来,猛地一抬手,已经能够用手摸到铜钟的顶部了!
姐姐见状忙说:
“老王,难道这是个连环锁?本以为被铜钟罩住可以保护我们不被怪风和猴怪攻击,可是一时大意竟然还是中了里面的机关!这种连环机关我倒是听说过多次,不过用法千奇百怪,但这种先困再压的招数,目的不明确,十分蹊跷!
可见我在和外面那人互通摩斯密码的时候,这铜钟就开始自己缓缓的下陷,咱们注意力都在传达信号上,竟然都没有丝毫注意铜钟的变化。当务之急,咱们得赶快想办法出去!”
我觉得这地宫里真是机关算尽,环环相扣,索索相连,难不成刚才发暗号的田魁在特意吸引开我们的注意力?不让我们发现这个机关已经启动?不是救人反而是杀人!
我赶忙说:
“姐夫,外面那人没安好心啊!这几分钟的功夫铜钟已经陷落了半米!抓紧打个地洞逃出去啊!”
姐夫一脸狐疑,他并没有举起太保掀,而是原地趴下,左耳紧贴地面,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
姐姐也十分着急,问道:
“老王,地下有什么异响?”
姐夫肯定的说:
“烫,你也来听听,地下像是有什么东西慢慢的往上爬动?离咱们越来越近了!”
还没等姐姐俯身,我就撅起屁股趴地下了,右耳贴地,和姐夫脸对脸,耳朵里隐约听到嗤嗤的声音,好像有个人在地底下用手刨土!
行动虽然迟缓但是十分有力!声响虽然细微但是越来越近!感觉离我耳朵只隔着几层青石砖了!
吓得我赶紧站了起来,头顶上猛的撞到了什么东西,闷响了一声,姐姐见状大喊:
“不好,这铜钟开始加速陷落了!”
我这才意识到刚才脑瓜撞到了钟顶!
好家伙,这速度,不用等一刻钟,等五分钟我们就压成三全汤圆了!
我顾不上头顶个大包,赶忙对姐夫说:
“姐夫,咱挖吧!再不挖咱三个就真压成一家人了!死了也扯不开了!管他地下有啥妖魔鬼怪、美女画皮!说不定有活路!”
姐夫摸起太保锨,刚准备动手,又停了下来。
姐姐赶忙说:
“老王,你要是不舒服,我来干吧!”
天啊,我这个大小伙子、壮劳力在这干瞪眼吗?多难看啊!
我赶忙夺过姐夫手中的太保锨,说:
“姐夫,你和我说往哪下锨,我来!”
姐夫立刻拉住我,说道:
“我可以开片,但这下面的声音很奇怪,不能确定是机关作响还是粽子出土!咱们贸然行动很危险!万一这锨下去,再整出别的危险,咱们就彻底完蛋了!”
姐姐从身后一手搂住姐夫的脖子,一手攥紧我的胳膊,轻声说:
“老王,小石头,上有千金压顶,下有饿鬼寻命,既然横竖都是死,我们就拼了赌一把,能和你俩死在一起,我封阳焱此生无憾。”
我认真的说:
“好!姐姐!姐夫!我封墓石就是化作冤鬼,也得继续当你俩的电灯泡!”
姐夫用坚定的眼神看了看我和姐姐,说道:
“好,咱们挖!”
姐夫拿过我手里的太保锨,微微下蹲,左肩紧靠铜钟内壁,扎稳马步,气沉丹田,朝着脚下的青石,一发力,狠狠的凿击一下地面,只听轰隆一声,地下青石没被怎么样,反而整个铜钟猛地下降了一尺!
亏着姐姐反应快,自己俯身的同时,一手抓住我衣领往下方狠狠一拉。不然我这脑袋非得被撞成脑震荡!
姐夫赶忙说:
“烫,这青石特别坚固!下面像是有什么机关!只要一有碰撞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