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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马上用嘴咬住我的裤腿,使劲的往后扯了几下,然后原地开始打转,这个动作我相当熟悉,毕竟都相处七八年了,我忙问:
“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大黑马上汪汪了两声,这时候发现大黑头上毛发湿润,聚拢成一坨一坨的,刚才还摸它头来着,赶忙看了看自己的手,发现双手竟然有血迹!赶忙检查了一下大黑全身,没有外伤,这血是哪来的?
我赶忙对大黑说:
“走,咱回家看看!”
大黑心领神会,朝着爷爷家的方向就一路狂奔,我不甘落后,紧跟着它飞速跑去,心里十分担心爷爷家出了什么危险,难道大半夜的有人入室抢劫?不能吧,别看爷爷这把年纪,打三五个壮小伙也很轻松!
兴许对方好几十个人?也不能吧,那得闹多大动静,邻里邻居也不少,这么大动静估计早就来警车了。
顾不上这么多了,前面没多远就是爷爷家的大院,回家再说。
大黑突然朝着爷爷家院门口方向一阵大叫,我发现有个年轻人,身着蓝线长褂,黑布裤,平底布鞋,手里提着个冒黄光的纸灯笼,腰上系这一个木梆子,正手贼头贼脑的贴在爷爷家大门口,透过虚掩的门缝往院子里偷窥。
这人听到大黑的叫声并没有特别惊讶,反而像是见了熟人一般,用关心的语气道:
“大黑,你杂没在院子里?”
敢调戏良家狗狗,撩狗也得看主人!我一个箭步冲到他身边,大喊一声:
“你谁啊?这黑灯瞎火鬼鬼祟祟一声不响的在我家门口作甚?身份证、驾驶证、结婚证、独生子女光荣证,给我交出一样来!不然别怪我下手狠,马上拨110!”
这提灯笼的小子没被大黑吓到,反而被我的吼声吓了一跳,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下,颤颤惊惊的回答:
“我,我是咱村打更的小卢啊,这位小哥你是谁?我杂没见过你?”
我心想,忽悠鬼呢,这什么年代还打更,打毛线啊,估计这姓卢的小子分明就是想偷东西呗。古语道,明人不做暗事,敢明目张胆的打着灯笼上人家里偷东西,肯定是个正值的人,是个有骨气的人,是个做坏事敢于承认的人,是个纯粹的人,是个不怕挨揍的人!
我上去就准备给他一脚,这时候听到门里传出来一记清脆的响声!咣啷!像是里屋某个罐子摔碎了!不好,家里必定出事了!
赶忙一把推开虚掩的大门,灵机一动,临场发挥,大喊了一句:
“爷爷、奶奶,我到家了,姐姐和姐夫也已经走到村口,赶夜路好饿啊,家里还有馍馍吃吗?”
心想,先打个烟雾弹,万一家里真有强盗,给他给点心理压力,这叫造势。
姓卢的突然抓住我肩膀说:
“大兄弟?你也是封家的人?”
我赶忙甩开他的手,拉住这姓卢的衣领,凶巴巴的对他说:
“我你都不认识,还打更,看你吓得这熊样!快说,你还有几个同伙?有没有伤到我爷爷?”
我这会和姓卢的脸对脸,仔细看了看他的面相,一股子书生气,鼻梁塌陷,脸上白净,鼻梁扁平,鞋拔子脸,不过竟然有那么丁点眼熟,说不准在哪见过,难道我们护仙峪真有这么一位打更人?
姓卢的赶忙解释说:
“大兄弟,冤枉啊,我打更路过你们家,看到大门虚掩着,这不怕招了贼,才往里面瞅了瞅。快放开我吧,进屋看看封老爷子吧!没准招贼了!”
看这人面相文质彬彬的,眼睛里没有贼气,大黑狗抬头看着我晃了几下尾巴,好像那意思姓卢的这人它认识。我此刻担心屋里的情况,严肃的对这姓卢的说:
“既然都一个村的老乡,你赶快去喊人来帮忙,屋里指不定是什么情况,我先进去看看!你顺便打110!”
说罢,我见他腰上还有一根敲梆子用的短棍,赶忙抽出来,有点分量,握在手里,招呼大黑就进院子了。
爷爷家院子很大,我站到院子中间发现主间和周围的厢房都黑漆漆的没掌灯,大黑不知被何种味道所吸引,在院子里四处嗅味,废话不说,我冲着爷爷平日睡觉的东厢房就去了。
门没有锁,屋里黑漆漆的一片,我小声说:
“爷爷、奶奶,你们没事吧,什么东西摔碎了?大黑身上杂有血?”
此时东厢房内鸦雀无声,难道连喘气声都没有吗?
这间屋里的摆设我十分熟悉,赶忙顺着侧墙去摸电灯的开关,不对劲,开关怎么不见了?又沿着墙面继续往下摸索,竟然摸到了一个冰冷柔软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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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会说话的死人()
第五十六章会说话的死人
难道还有一个人在这屋里摸黑寻找电灯开关?
这只冰冷的手刹那之间就缩回了黑暗中!
我两眼一抹黑,心想屋里就算是有个穷凶极恶的歹徒,我摸他手这一下,也得吓个够呛,再一紧张猛地乱刺我几刀,咱岂不是白白送命。这歹徒要是杀红了眼,爷爷、奶奶也会陷入更危险的境地。好汉不吃眼前亏,为了顾全大局,以退为进,接着一个后撤步就出了门,心想找个手电筒再杀回来!
就在这一霎那,我身后突然被什么人给拦腰抱住了,这人的身体紧紧的贴着我,个头应该比我略高,他的脸就贴在我的耳根上,嘴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像是刚逃脱出囚笼的饥饿野兽,想恶狠狠的咬我一口!
咱可不是吃素的,敢占本大爷的便宜!拉住背后这人的胳膊,一个过肩摔就把他甩出去了,东厢房屋门砰的一响,接着听到某个倒霉鬼哎呀一声大叫,已经躺在东厢房里的地板上了。
被我摔在地下的这人身边还有光亮,原来是自称姓卢的打更人,他身旁还有一盏亮着的纸灯笼。我赶忙上前拿起灯笼,大喊一句:
“姓卢的,你想吓死我!让你喊人,你抱我作甚!”
估计这一下摔的不轻,姓卢的边摸屁股边说:
“小哥,出大事了!村里的人好像都失踪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冲他大吼:
“你看你混的套屎!人缘直接不行!肯定是没人打理你!废物点心!快起来,这屋里可闹鬼!”
一说鬼这个字,姓卢的两眼立刻瞪大,胆子够小的,害了,马上就利索的站起身来,猫到我身后。
咱家东厢房还算比较大,分内外两间屋,中间被一层帐幔隔开,爷爷平时在外间看书写字,内间是休息的寝室。
既然有了光源,我赶忙提起灯笼往电灯开关的位置照了照,开关和电线都没有了,只有光秃秃的墙皮,难道爷爷家重新装修了?不对劲,这屋子有些不同往日。
我赶忙往书桌台走去,原本黄花梨木的老桌子还在,但是陈列在上面的摆设却大不相同,砚台里都是一些用剩的浆糊和臭墨汁,桌角凌乱的放着一些用过的毛笔,几张破旧泛黄的宣纸也散乱的布满桌面。第一反应,这不像是爷爷的行事风格,虽然我这人挺邋遢的,爷爷可是比较爱干净,平日里书桌上的物件摆设十分整齐。
地下有一些破碎的瓷片,我捡起一片,发现瓷胎发黄,断片锋利,应该刚刚被摔破,像个近代民窑烧制的青花瓷笔洗,青釉的颜色太深,价值不高,以前绝对没在爷爷家见过这种便宜货!
姓卢的凑过来小声说道:
“小哥,封老爷子也失踪了吗?”
我赶忙提这灯笼,掀开布帘,一脚迈进寝室,小声喊:
“爷爷、奶奶,你们还好吗?”
依然没有人声回应我。
最里面就是爷爷奶奶平时睡的黑檀木雕花老床,我故意咳嗽了一声,然后往前走了几步,借助灯笼的光亮往床上看去。
发现背子已经褶皱铺开,好像是刚刚起夜下的床,我用手一摸床单,竟然还有点热乎气,这事不对劲,照这情形看,爷爷、奶奶该没走远。
姓卢的见状,着急的说:
“小哥,我跑了附近好几家都发现屋门虚掩,房间里都没有人!”
难道大家都半夜起床去上厕所了?还是今晚上村里有啥特殊活动?村主任还能大半夜着急忙荒的组织全村人开个夏忙安全采摘大会?
赶忙问姓卢的:
“打更的,今晚上是不是村里组织啥活动了?”
姓卢的这小子一个劲的摇头。
我被这小子整糊涂了,冲他吼到:
“你说你,一问三不知,大半夜打更,打给鬼听啊!村里人都去哪了?”
这时候老床下面发出一阵咯咯的女人笑声!听着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姓卢的直接吓瘫了,噗嗤一声就坐地下了。
不好,床下有人,我鼓了鼓劲,大喊一声:
“谁在床底下,出来!”
我心里模糊的感觉这人也许是个女贼,刚才找开关的时候,想必我摸到的那只手该是她的!
我清了清嗓子说:
“小贼,给我滚出来!派出所的警车已经到村口了,自己老实出来,别装神弄鬼的,趁警察叔叔还没把你绳之以法,现在交出脏物算你自首,可以从轻发落!”
这时候床下面突然发出机关运作的声音,咔吱咔吱的,难道床下有什么暗道玄关?
我还没来得及考虑这么多,突然听到屋外面传来的爷爷的喊声:
“住手!你疯了吗?”
紧接着一阵打斗的声音,夹杂这大黑的狂叫声!
不好,爷爷有危险,我顾不上老床底下的女贼,赶忙冲到院子里!天啊,满地的死尸布满了整个院子!
所有尸体都是利刃切割致死,满眼尽是的血肉模糊,墙上也溅满了鲜血!我呆呆的看着眼前这匪夷所思,惨不忍睹的景象,奇怪的是地下男尸都身着一些年代久远的土家布灰衣衫,女尸有的是穿着花色凉衣,还有的是红衫夏布,怎么看都不像是现代人的着装!我直接都傻了,怎么回事,几分钟以前院子里还干干净净的,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多死人!这是为什么?鬼子进村大屠杀吗?
我头脑有些眩晕,头冒冷汗,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听见一声闷响的踹门声,砰!
抬眼见爷爷追这一个黑影进了西厢房!
满地尸体尸体又奈我何!大喊一声:
“爷爷!我来了!”
顾不上这恐怖的场景,为了爷爷的安全,不管那黑影是人是鬼,跟他拼了,我咬了咬牙,攥紧了手里的木棒,踩着一地的尸体,冲向西厢房!
眼看就进屋了,右脚踝被一只手拉住了!我使劲挣脱未果,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发不出全力,只听到脚下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沙哑的说:
“你这个贼!把我的宝贝还给我!还给我!”
我低头一看,有一个穿着民国时期军服的人,他脸朝上,一手弯曲贴胸前,手中紧握一把步枪,眼睛完全瞪开,嘴巴张的特别大,舌头几乎捋直了,面部僵硬如同干尸,另一只枯手紧紧的攥住我的脚踝,不停的颤抖!脖子上还有一道被割开的大口子,呼呼的冒着黑血!
这不就是那个木棚里被吓死的军爷尸体吗!怎么会在这!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死人也能说话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七章 你一半我一半()
第五十七章你一半我一半
宝贝?难道是指姐夫塞到我口袋里面的那条金链子?
天啊,简直不可思议?这死人还能追债!干尸还能流血!
我强忍恐惧,朝着这军爷大喊一声:
“大爷的!你不是死了吗?放手,不然哥再让你死一回!”
既然甩不开,我给你切了!立刻夺过他另一只手攥里的中正式步枪,用刺刀使劲戳这只紧攥我腿的枯手,大概戳了十几下,这手臂被我活生生的扎断了,呼呼的冒出黑血,地下这军爷竟然动了!想咬我小腿!我提起刺刀就给插丫嘴里了,舌头也被斩断了,腾的弹起半米!
别说,这戳死人的感觉竟然还有些兴奋。
我赶忙拔出刺刀,握着中正式步枪,一个健步就跃进西厢房!
这西厢房是我小时候和九局大哥平时起居的卧室,可是现在屋里完全没有任何儿时熟悉的味道,四壁空空如野,惨白的月光透过窗户纸照射在我眼前的一个老式藤椅上,似乎坐着一个人背对着我,露出半个后脑勺,此时气氛阴森恐怖,让人窒息。
我小声问了一句:
“爷爷,是你吗?”
藤椅突然吱呦摇晃了一下,有一个熟悉的背影轮廓出现了,他挺起上身靠近窗户,手里好像在摆弄一个大铁盒子,我大喊一声:
“哥!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