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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说说……我祸害谁了?”
帝凉寻睁开一双美艳幽深的眸子,墨色的瞳仁里倒映着少女迷茫间略带尴尬的脸。
“谁都祸害了。”萧枫雪从牙齿里迸发出几个字,没想到帝凉寻这厮腹黑得要紧,明明醒了还装睡。
她说的其实也没错,放眼整个清英,哪个女的没被他祸害过?
听着她的话,帝凉寻唇角漾起一抹很淡很淡的笑意,那是风华绝代都不足以形容的姿色。
一直对自己长相不注重的他,突然有些庆幸脖子上长了这么一张脸。
听她的意思是,祸害到她了吗?
“神经病。”大清早的在那傻笑个什么劲啊他。
萧枫雪丢下三个字,然后坚决脱离他的禁锢,披了件薄外套离开。
帝凉寻的笑意瞬间僵在嘴角,相信任谁莫名其妙被骂了句神经病都高兴不起来。
这世上,除了萧枫雪以外,估计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敢当着帝凉寻的面骂他神经病的,更何况还是在知道他真实身份的情况下。
所以现在凉少的心情很纠结很不爽啊,这个女人到底是哪个星球冒出来的?她难道不知道他随便动动手指头就可以掐死她吗?居然还敢骂他。
心底虽对萧枫雪的话不满,眸光却不受控制一刻不离的盯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为止。
刚打开帐篷,迎面而来冰冷的晨间空气,萧枫雪面不改色,开始在附近的空地做早操,差不多过了十分钟才缓缓走向秦洁莉的帐篷。
还未到达,在二十米之外她突然顿了顿,她的听觉跟对环境的感触因为长时间的训练变得比常人敏感许多,周围一百米处有任何风吹草动都离不开她的探测。
现在,她竟然没感觉到秦洁莉帐篷里有呼吸声?
为了以防出什么事,她还是决定走过去拉开秦洁莉的帐篷看看。
果然,没有人。
萧枫雪眉头微蹙,才五点多,这么早她能去哪?
略微思忖一下,为了以防出事,决定到附近的丛林找找,她晨练了起码十分钟,就算去方便也没必要这么久。
她迈着慢悠悠的步伐,双手背在后面,一边盼首顾尾的,观赏草丛中的小野花,与其说是找人,还不如说是散步。
面临同学有可能失踪的危机感?
不好意思,自从她出道到现在一年多,除了第一次实习任务有些不适应的情绪紧绷以外,多次执行顶级任务,都没感受过什么叫紧张。
“救……救命,救命啊……”
秦洁莉微弱沙哑的声音自远处传来,有气无力的,估计就算有人也听不见。
“有没有人啊……咳……”
萧枫雪耳力经过特殊锻炼,很轻易的听到她的声音,寻着声源走去。
草丛密布的地方裂开了一条缝,一米多宽,土壤还有些松弛,是常见的山沟,望下去就是秦洁莉一身狼狈的坐在山沟里,她白色蕾丝的睡裙被渲染上灰色、土黄色,好不精彩。
“莉莉?”
“雪儿?雪、儿,你、你终于来了………”可能是折腾太久了,秦洁莉的气息有些紊乱,说话也都短短续续的。
“你怎么掉里面了?”看着宽一米,深有两米多的山沟,她嘴角抽了抽,这么大一条沟,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把自己掉进去的。
“呼,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倒霉,不过想起来上个厕所,本来以为找个偏僻的地方比较好,谁知道脚一滑……就、就下来了。”说到后面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头低下去,“对了,雪儿,你快拉我上去吧,我都快渴死了。”
“把手给我。”
清亮的嗓音响起,人已经上前一步,一手拽紧旁边的树枝,另一只手伸下去拉秦洁莉,整个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曲着。
幸好周围没有人,以秦洁莉的角度也看不见,不然恐怕会惊呼一声,因为这个动作就算是技艺高超的国际舞蹈师都做不到的,身体的柔韧性跟角度把握的层度,可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
秦洁莉磨磨蹭蹭地好不容易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嘴角轻扬,似乎在为能上去高兴着。
她把手尽量的往上伸,却怎么也没法碰上萧枫雪的手。
“雪儿,不行,我够不着。”
“那边有个石头,你搬过来,踩上面应该就可以了。”萧枫雪扫视了一圈,眼神停留在某块石头上示意她。
“嗯。”
秦洁莉费了不少时间才把一块足球大小的石头搬过来,站在石头上又开始气喘吁吁。
“好,继续,把手伸给我,我一边拉你一边往上爬。”
萧枫雪抓住她的手后就开始往上拉,但她显然高估了秦洁莉的能力。
她不该指望豪宅里长大的千金小姐能完成这么一个耗费力气的动作……
“雪儿、、我不行,上不去……太高了。”
秦洁莉因为半天折腾,脸色涨红,放开她的手插着腰站在石头上喘着气。
“不然你去叫班长跟肖泽他们两个男生来吧,我在这里等你。”歇了一会儿,她提议到。
“算了。”
这点小事都得去叫别人帮忙,可不是她萧枫雪的作风。
她果断收回手,毫无预兆地纵身一跃,跳下两米多深的山沟里。
“雪儿!你干嘛?!”秦洁莉被她的举动吓到了。
“来吧,我扶你上去。”
“可是,我上去了你怎么办……啊!雪儿,你的脚……”
倏地,她看见萧枫雪的小腿处在淌着鲜血,红色的血缓缓地在往外流,浸湿了她浅蓝色的运动裤,还在不断地往外扩散着,如同可以吞噬一切的罪恶。
“没事,你先上去吧,我自己有办法上去。”萧枫雪眉都不挑一下,不过是跳下来的时候小腿被旁边的石头割破了皮,训练的时候,受伤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比起她受过的那些,真的算不了什么。
“可是……你的脚真的没事吗?流了那么多血。”看着她被血染红小腿,秦洁莉皱起眉头。
“上去后再包扎就行了。”她不以为意的说着,一边打量四周,衡量着往哪送秦洁莉上去比较容易。
“那,那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过来这边。”萧枫雪走到一处里地面比较近的地方,延壁的泥土上交错着不少树根,应该能上得去。
“哦,好。”她顺从的走过去,任萧枫雪扶着她的腰,一点一点把她送上去。
过程不到三十秒,秦洁莉直到站在地上了还一阵恍惚,不敢相信萧枫雪竟然真把她送上来了?
见她上去后,萧枫雪借着树根和石头,三两下就爬上去了,拍拍手中的泥土,看了眼还在一旁呆愣着的秦洁莉,忍不住开口唤一声。
第35章 流言四起()
“莉莉,走了。”
“哦……雪儿,你怎么连两米多深的山沟都上得来?好厉害哦……”她一边走一边嘀咕着,看着萧枫雪的背影皱了皱眉。
“多练练就会了。”她轻抿唇瓣,漆黑的眸子深处略微闪烁几下。
“你去哪了?”
还没走到露营处,就遇到了帝凉寻,他俊美好看的脸庞依旧冰冷的绷着,向她们走来。
“莉莉刚刚掉进山沟里了,我去救她的。”萧枫雪答道,随即疑惑的看向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他倏地顿住,盯着她被血粘着的小腿,脸色变得异常冰冷,“白痴!你怎么搞的?”
“哈?”
她顿时没反应过来他说什么,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是自己受伤的小腿,因为刚才爬起来的大幅度动作又开始溢出鲜血。
“跳下山沟时被旁边的石头割伤的………啊喂!你做什么?!”
萧枫雪惊叫一声,帝凉寻竟然……竟然过来二话不说的抱起她,面无表情地朝他们露营的空地走去。
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为毛是公主抱?她堂堂M组织的王牌杀手、人人闻风丧胆的曼珠沙华竟然被人用公主抱?这叫她颜面何存啊……
“帝凉寻!快放我下来!”她在他怀里出声抗议,扭动身子试图跳下来,手却不得不攀紧他的脖子以防摔下去。
“再动扔了你。”
帝凉寻冰冷的开口,眉头拧成一条缝,她就不能安分点吗?一折腾小腿的血又在开始蔓延了。
“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的,你……”
“你受伤了。”
她被他的话怔住半秒。
“这点小伤没什么的,真的。”
“………”他干脆懒得回答她了,自顾自的抱着走。
“喂!你听没听见?”
身影渐行渐远,偶尔传来几声简单的对话,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与绿色的丛林中构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草丛里的野花在风中摇曳着,清晨雾霭重重,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丛林。
或许两个当事人彼此都没有发觉,他们的背影看上去有多般配,如同一对神仙眷侣,落在后头,被他们遗忘得彻底的少女,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垂下眸子,掩盖掉眼底复杂的光芒。
手指甲狠狠掐进掌心里,她却毫无知觉……
帝凉寻把萧枫雪放在附近的石头上,转身进去帐篷拿出背包,在她不解的目光下在背包里翻着。
一会儿后皱了皱眉,因为他发现里面只有一些防蚊虫的药跟绷带、止血胶布,除止血胶布以外都没什么对伤口有用的东西。
无奈之下只好先帮她止血,来到萧枫雪面前半蹲着,卷起她的裤脚,白皙的小腿上带着血痕,还有个不大却凝结着血块的伤口,脸色又沉了下来。
“你要帮我擦药?”她狐疑的看着他。
“没有药,只有止血胶布。”他低低说了句,拿起手中的医用胶布,开始往她的伤口贴。
“诶……这个,不用你来,我自己就可以了。”萧枫雪拿过胶布,自己贴着,顺便擦干脚上的血迹。
他冷冷地看着她的动作,没有再说什么,直接从背包里翻出求救信号弹,朝空中拉动拉环。
“砰”的一声响,信号弹在空中划过,带着大红色的一串烟雾,漂浮在丛林的上空。
野外训练的这几天,这种烟雾在这个丛林上空已经见怪不怪了,军区为了以防学生发生意外,早已备好的直升机嗡嗡嗡地由远而近飞来,效率好得惊人。
萧枫雪惊愕地抬起头,看到求救信号跟不远处飞来的直升机,顿时气结,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半天憋出一句……
“你………你至于么你!”
“哼!”帝凉寻冷哼一声,把东西收好准备登机。
“………”她此刻总算明白什么叫欲哭无泪了。
亚马逊森林,M组织荒岛训练,精英神组的考核,身为组织唯一一个可以携带求救信号弹的她从来没发射过,多少次生死边缘她也拼命熬了过来。
如今……
学校组织的野外训练,跟郊游差不多的活动,小腿处的一点皮外伤,竟然害她沦落到成为“待救”人员……
庄云几个人都被直升机的声音吵醒,有些诧异,不过在得知是帝凉寻做的决定后也不敢说什么。
于是他们一行人等到后面来的秦洁莉后就陆续上了直升机,结束了这次苦逼的旅行。
苦逼,当然是相对于摔山沟里的秦洁莉和莫名其妙成为被救人员的萧枫雪而言……
梦里,是他温暖的笑意眉角,轻浅的吻,如诗般的声线。
梦醒,是无尽的夜与黑暗,无奈与寒冷正在悄然靠近。
黑暗里,萧枫雪起身,纯白单薄的睡裙就像奄奄一息的蝴蝶,称得她的肤色更为苍白。
走至窗台,点起一只蜡烛,静静地观赏它燃烧。
昏黄的火焰轻轻跳动着,那是寂静的心跳,蜡烛燃尽。
黑暗吞噬了她,没有反抗,没有挣扎。
铺天盖地的寒冷又开始袭来,来势汹汹,无法逃离,彻骨的冰凉让她瘫软在地上,白皙的额头冒出冷汗。再度咬紧牙关撑过去。
她早已习惯了一个人承担。
隔天,是周日,天气有些阴沉,云朵时而灰色时而白色,阴晴不定,张牙舞爪的风把米白色的窗帘吹得唆唆作响。
萧枫雪烦躁地按下遥控器,把落地窗关上,房间内霎时安静下来,她坐在床边缘,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眉眼间是别人见不到的疲惫与不堪。
乱成一糟的头发下,那张年轻而又苍老的脸,白得毫无血色,格外平静。
床头柜上放置了一晚的白开水已经变得冰凉,旁边还有几颗佣人为她准备的安眠药,她并没有去碰它们。
她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热的白开水,捧在手里,汲取那点微薄的温暖,白色热气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