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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独宠"他"-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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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芮云常嘴角微坠,凤眸半眯,鄙夷地望着面前失魂落魄的清秀文士。

    口口声声说什么不愿意成为帮凶,稍加吓唬就什么都答应,什么都肯做!尖叫的像是个娘们一样!最表里不一,惯会见风使舵的就是这些墙头草般的文官。最看不起内官的却也是这帮软骨头!

    莫晓铁青着脸,垂着眼皮以掩饰眼中恨意,心里死太监、臭太监、混账王八蛋不得好死地一通乱骂!

    锁在刑架上那人,即使是收了贿赂也罪不至此!且人都被折磨成那样了,若是真有罪,又怎会仍然死咬着不承认?死也能死得痛快些!

    这帮不学无术的太监只知用严刑酷法折磨人逼供,却不愿多费心力去认真调查取证,造成不知多少冤假错案,累累难计的冤魂!她绝对不要成为其中之一!

    惠妃娘娘眼看临盆在即却突然小产。而这一名蒋太医突发腹泻,没能及时赶去惠妃处,只有莫亦清赶去,与稳婆王氏一起将早产的龙子捂死,谎报是娘娘产下死胎。

    这份供书让莫晓看得不寒而栗,她不知莫亦清是否真的做出了如此泯灭良知的事。但她知道,如果自己代莫亦清签字画押,也就意味着要代替莫亦清承担这罪责。

    谋害龙嗣的罪名几同叛逆,死罪都是轻的,怕是连死都不会死得轻易!

第98章() 
晋|江文学城看正版;有红包,有萌萌作者可调戏他陷入昏迷的那一段时候;她支开丫鬟,独自守在他床边,曾无数次想过;他若是再也醒不过来就好了!坐在那儿发呆的时候,她亦想过用枕头捂住他口鼻,让他在昏迷中不知不觉闷死,却始终没能鼓起勇气下手。

    与夫君合谋杀人是一回事,亲自动手杀死一个人又是另一回事了。

    直到他醒来,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她震惊之余顺着他的意思敷衍,渐渐发现他不是装成这样,而是真的不记前事,这才稍许放松下来。

    莫晓回想当时情景;也觉后怕,若非她说自己前事全忘;若是柳蓉娘心再狠些;手再辣些;乘她伤重无力反抗时杀了她;那她也只能再死一回了。

    “在我养伤时,你与莫亦清见过面吗?”

    “没”

    莫晓重重哼了一声;钥匙用力扎进去:“莫亦清走的时候一定曾告诉你;事情过去后你们在何处见面碰头!”

    柳蓉娘又痛又怕;急忙道:“没有!真没有!他是说了地方,可你没死我无法出城,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让小春去找他,可小春在那儿等了好多天,那个没良心的根本就没去!”

    她本来与莫亦清约定,官府结案后将假莫亦清下葬,葬礼之后卖了宅子,对外说回老家守孝。实际莫亦清会在距离京城不足两百里的小县城等她。

    但莫晓没死,小春也没能在那个小县城找到莫亦清,回来对她一说,她仍不死心,让他再去等,小春在县城住下,花光了盘缠也没能等到莫亦清,不得不回来,昨日才到了家中。

    柳蓉娘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莫亦清抛弃了。

    莫晓退后一步,松开了她:“你今后打算如何?”

    柳蓉娘转过身惊讶地望着她,眸中含泪,轻声问:“你问我打算如何?”她疑惑道,“你不去报官吗?”

    莫晓摇头:“报官对我有何好处?我现在是莫太医,有官做,有钱拿,有房子住。要是去报官,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我为何要报官?”

    柳蓉娘如释重负,掏出丝帕吸去脸上眼泪,想了想后小声道:“妾身无处可去,亦无人能依靠,若是蒙君不嫌弃”她脸红了起来,声音也越发细弱,“妾身想留下伺候郎君”

    莫晓略感意外:“你不走?”

    柳蓉娘抬头,一对水汪汪的眸子定定望着她:“你不要蓉娘么?”

    莫晓挑眉看了她半晌,忽然向前一步。柳蓉娘不由自主向后靠在墙上,莫晓手撑墙壁,低头继续贴近她,直到两人脸对脸距离不足半尺。

    柳蓉娘满脸通红,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定,忽而合起双眸,微微扬起下颌,红唇半启。

    只是莫晓靠得足够近,看得出她全身都在轻颤不止。

    莫晓将手放在她肩上时,她不禁抖了一下。

    莫晓弯弯嘴角,忽而放开了她:“先把香萍香兰放出来吧。”说着便去开锁。

    柳蓉娘张开眼,愣愣望着她。

    莫晓回头冲她微微一笑:“来日方长。”

    柳蓉娘脸一红,垂眸避开她视线。

    门锁打开,两个丫鬟在里面将莫晓与柳蓉娘的对话听去大半,瞧见莫晓也是一副心虚模样,缩肩垂头急急忙走到柳蓉娘身边站好。

    莫晓开门后朝里张了张,见两个丫鬟已经将屋里财物收拾好,箱子亦重新锁上了。她也就将房门照原样锁起来。

    柳蓉娘小心翼翼问道:“郎君不去替添香阁的姑娘赎身了么?”

    莫晓道:“自然要去赎的。若不是她,我还想不起之前的事呢!”

    她甩了甩钥匙串:“不急着去,整夜未眠,我乏了。”

    柳蓉娘咬唇不语。

    莫晓只做不见,接着道:“你先打些热水来,我要沐浴,再睡一觉。”

    柳蓉娘应了,吩咐香兰香萍去备水。

    莫晓舒舒服服泡了个澡,用完早饭,进卧房后随手将钥匙串搁在床尾矮几上,放下床幔钻进被子睡起觉来。

    过了小半个时辰,卧房的门被缓缓推开。一人轻手轻脚进屋,停了一停,绕过屏风,极为小心地慢慢提起钥匙串,尽可能避免发出声响,接着又轻手轻脚地出了卧房。

    房门无声掩上,房间内再次安静下来。

    莫晓将裁纸刀重新放回枕下,起身披衣,走到窗边,从窗户缝看出去,见西厢边的那间屋子的门半掩。香萍香兰在门外守着,神色紧张,一个望向院外,一个望向主屋。

    不一会儿,柳蓉娘从小屋里面出来,手中提着个蓝色布包,朝主屋方向瞧了眼,便匆匆出了院子。

    莫晓回到床边,扔了袍子,趴回床上继续躺了两刻多钟,期间不知不觉睡着了一小会儿。一整夜没睡觉,她对柳蓉娘说自己乏了可不是骗人的。

    打个瞌睡后精神好多了,莫晓起床穿衣,喊了两声没丫鬟应声,便不梳头了,将长发在脑后扎起一束,施施然往外而去。

    她走出主院,本想往前门去,停步略想了想,转而往两个姨娘所住的西院行去,正见吕姨娘一身外出打扮,带着个十多岁的小丫鬟往外走。

    吕姨娘瞧见莫晓不由惊得一颤,立定脚步愣了一愣,向莫晓福身行礼:“爷,起了?”

    “睡醒了。”莫晓随意道,又笑嘻嘻问:“玉珠,你要去哪儿?”

    “妾身,妾身不去哪儿”

    小丫鬟手中提着一个大包袱,行完礼后便藏藏掖掖地想要把包袱掩在身后。

    “这是什么?”莫晓伸手去拿包袱。

    小丫鬟缩了缩手,终是不敢争抢,让她把包袱夺了去。

    莫晓瞧着吕姨娘只笑不说话。

    吕姨娘光洁的额上渗出细汗,低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莫晓抖开包袱,衣物细软落了一地。

    “藏了不少啊这都是你攒下的?这支金钗不错啊,是用你的月钱买下的?”

    吕姨娘白着脸不敢答话。

    莫晓冷笑一声:“看来这家中是出了内贼啊!”

    她伸手,捏着吕姨娘的下巴,迫她抬起头来,柔声问:“玉珠,你是从什么时候起动了这心思啊?”

    吕姨娘只是微微发抖,一言不发。

    “你看见蓉娘出门去了?”

    她点点头。

    “阿萸知不知道?”

    吕姨娘摇摇头:“她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声音虽然颤抖,却难掩一丝轻蔑之意。

    莫晓看着她。吕姨娘比张姨娘早进门几个月,多半看出了她不是莫亦清,却没有说出来,只偷偷为自己留好退路。方才柳蓉娘大声尖叫过,两个丫鬟刚被锁进屋里时也拍门呼叫过,吕姨娘许是听见了动静,又见柳蓉娘带着行李出了门,这就整理行装准备逃了。

    莫晓本非莫亦清,吕姨娘若是明说要走,莫晓不但不会阻止她,还会好好给她写封休书,再给她些钱物作为投奔亲戚的路费。又或是她攒下自己月钱作为路费要走,莫晓都不会为难她。

    但她偷窃府中财物,对于和她相同处境的张姨娘却隐瞒实情,只顾自己偷偷溜走。莫晓便不觉得再有宽容她的必要。

    为防吕姨娘作妖,莫晓将她关进西厢边的小屋里,找来冬儿看住屋门。她自己往前门出去。

    离莫宅门口十几步远,靠墙倚着一名男子,便是先前“送”她回来的东厂干事之一。

    莫晓走近几步,拱拱手:“这位如何称呼?”

    他不再倚墙,站直了面对她拱手还礼:“鄙姓严。”

    “严校尉,方才柳氏出来,你们可看见了?有没有人跟着她?”

    他点了一下头。

    莫晓又道:“在下何时能再见督公。”

    “不知。”他摇头。

    莫晓也就不问了,回屋继续补眠。

    莫晓这一觉是真的睡熟了。

    直到冬儿大声叫她,来回推她,她才醒来。

    “爷,爷!吕姨娘跑了!”冬儿满脸焦急与愧疚。

    莫晓并不担心,起床披衣,随口问道:“怎会给她跑了的?”

    冬儿惭愧地将事情前后说了一遍。

    张姨娘听说吕姨娘被锁起来了,便过来打听情况。冬儿就将吕姨娘想要私逃,却被主人发现,因此才锁起来之事说给她听。

    两人对话时,吕姨娘听见张姨娘声音,大声说自己小解憋不住了,求冬儿让她去茅房。

    冬儿犹豫不决正拿不定主意。张姨娘说由她看着吕姨娘,他才答应了,与张姨娘带着吕姨娘到茅房外,张姨娘陪着她进去。

第101章() 
晋|江文学城看正版,有红包;有萌萌作者可调戏莫晓追问:“而且什么?”

    “初看第一眼你是与他十分相像;多看几眼却觉得种种地方都不像,你看我的眼神;你说话语气许多地方都不一样;你和他不是一个人。”

    莫晓舒了口气,原来是这些地方不一样,她轻咳一声:“茵茵,我确实不是原来的莫亦清了。”

    施茵茵瞪着一对如水春眸;怔怔望着她。

    莫晓接着道:“因为我受伤极重;失血太多;昏过去好些时候;醒来后前事俱都忘了。你看我习惯、言谈、举止习惯皆与往日不同,只因过去的我已经消失。我连你也忘了;是在书房瞧见你赠我的诗;才知有你这样一位红颜知己,今日来找你;便是想听你说说你我之间的事;期望能帮我忆起过去。”

    施茵茵听她说完,默然片刻;冷冷道:“我就直说吧,你真的不是莫亦清;你的手和他的不一样;他手腕上有道不明显的旧疤;你没有,刚才喂你喝酒时我看过了。也许旁人不会留意这些细处,我却我又怎能不在意你虽然刻意弄哑了嗓子,嗓音还是与承郎不同,你开口说第一句话时我就知道了”

    莫晓震惊地望着她:“我真的不是莫亦清?!”

    施茵茵皱眉:“你不要装傻,你到底是谁?”

    莫晓愣愣瞪着她,但其实完全没在看眼前的绿裙丽人。她心中纷乱如麻,身上一阵阵发冷,脑中来去的,都是自己穿来时种种经过。

    她突然意识到,她完全没有原身之前的记忆,柳蓉娘告诉她是莫亦清,她就以为她真的是莫亦清了。

    但若她真的不是莫亦清呢?如果她不是,柳蓉娘为何要说她是,而真正的莫亦清又去了哪里?是死是活?

    施茵茵等了一会儿,看莫晓一言不发,忍不住又问一次:“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了。”莫晓神情茫然道。

    “怎会有人不知自己是谁?”施茵茵只觉难以置信。

    忽然响起敲门声,莫晓吓了一跳,倒是回了神。

    “莫太医。”门外是芮云常的声音。

    莫晓急忙提嗓应了声:“芮大人。”

    “莫太医更个衣未免太久了点吧。”

    莫晓与施茵茵对视一眼,见她无声摇头,知道她还有疑问要自己解答,而自己也需要更多时间去理清思路。

    她大声应道:“就好了,就好了,芮大人再去喝个十杯八杯,下官这里就完事了。”

    说着她冲茵茵使了个眼色,几步跳到床边,拉着床柱有节奏地摇起来。

    施茵茵脸一红,咬唇白了莫晓一眼,在吱吱嘎嘎的摇床声中媚声哼叫起来:“嗯嗯啊”又喘着气道,“轻,轻点”

    门外没了声音。

    莫晓一边摇床,一边朝施茵茵招招手,示意她走近些说话。

    施茵茵走近她,却仍是谨慎地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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