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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不得叔夜歌不生气,在宋府的这两天本来该是非常开心的,宋鲁好吃的好玩的招待他,一点都没有亏待了他,和对待亲儿子一样。。。。。。好吧,差不多也是亲儿子了。宋鲁只有宋有娇一个女儿,还是不惑之年才得了的,平日里娇惯的很,现在和叔夜雄为叔夜歌和宋有娇约定婚约后,叔夜歌已经是他的女婿,再加上他和叔夜雄之间的关系,说是亲儿子也不为过。
不过知道了自己与叔夜歌定了婚约之后,宋有娇就每天揪着叔夜歌不放了,硬是要叔夜歌叫她夫君,她要当丈夫,这叫已经熟读四书五经,培养了不小的大男人想法的叔夜歌如何会同意?
但是今儿个一早他要和叔夜雄离开宋府回家的时候,宋有娇一直揪着他不放,泪眼汪汪的要求他的时候,叔夜歌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居然真叫了声夫君,然后在叔夜雄诧异和宋鲁的大笑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不由羞臊的满脸通红,直接钻进了马车,道别的事都没做。
“还在生气吗?”轻轻的拍了拍叔夜歌瘦小的肩膀,心中好笑的叔夜雄轻声道:“又不是什么大事,等你们长大了,有娇也会明白了,你自然就是夫君了,现在计较什么?”
“可是。。。。。。”恼怒的一抬头,但是看着叔夜雄带着温和轻笑的面容,再感觉着坐到叔夜雄怀中的时候浑身清爽的感觉,叔夜歌心中的羞恼也渐渐的消了去。。。。。。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六岁的孩童,只是小孩心性,之前的羞臊早已经消去了许多,更多的只是天气闷热叫他不怎么舒服罢了,而现在坐到了叔夜雄的怀中,感受着叔夜雄成为浑级高手后冷暖随心的体温,舒服多了,心情自然也就不再那么糟糕了,于是认真道:“我知道了,我不会计较了!不过,爹,我要养气练剑,有娇说她已经开始修炼基本功了,我一定也可以的!”
“有娇已经开始修炼基本功了吗?难怪你会被她压着。”轻笑一声,但是见叔夜歌的嘴不愉快的嘟了起来,叔夜雄好笑的摇摇头,不再说叔夜歌被宋有娇这几天一直压着的事情,转而背出一段经典:“女子七岁。肾气盛,齿更发长;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故有子;三七,肾气平均,故真牙生而长极;四七,筋骨坚,发长极,身体盛壮;五七,阳明脉衰,面始焦,发始堕;六七,三阳脉衰于上,面皆焦,发始白;七七,任脉虚,太冲脉衰少,天癸竭,地道不通,故形坏而无子也。
丈夫八岁,肾气实,发长齿更;二八,肾气盛,天癸至,精气溢泻,阴阳和,故能有子;三八,肾气平均,筋骨劲强,故真牙生而长极;四八,筋骨隆盛,肌肉满壮;五八,肾气衰,发堕齿槁;六八,阳气衰竭于上,面焦,发鬓颁白;七八,肝气衰,筋不能动,天癸竭,精少,肾藏衰,形体皆极;八八,则齿发去。
肾者主水,受五藏六府之精而藏之,故五藏盛,乃能泻。今五藏皆衰,筋骨解堕,天癸尽矣。故发鬓白,身体重,行步不正,而无子耳。
歌儿,这三段话,你知道何意吗?”
“知道!”熟读四书五经,又经常在叔夜雄书房内翻书了解外边世界的叔夜歌自然清楚叔夜雄所背的经典源于什么书,内容又是什么:“女子到七岁,肾气已经充盛,牙齿更换,头发生长;十四岁,天癸发育成熟,任脉通畅,太冲脉旺盛,天葵按时行动,所以能怀孕生育;二十一岁,肾气充满,智齿长出,生长发育期结束;二十八岁,这是身体最强壮的阶段,筋肉骨骼强健坚固,头发长到极点;到了三十五岁,身体开始衰老,首先是阳明脉衰退,面容开始枯焦,头发也会堕脱;四十二岁,上部的三阳脉衰退,面容枯焦槁悴,头发开始变白;到了七七四十九岁,任脉空虚,太冲脉衰微,天癸枯竭,所以形体衰老,不再有生育能力。
男子到八岁,肾气充实起来,头发开始茂盛,乳齿也更换了。十六岁时,肾气旺盛,天癸产生,精气满溢而能外泻,阴阳交合,就能生育子女。二十四岁,肾气充满,筋肉骨骼强劲,真牙生出,牙齿长全,生长发育期结束。三十二岁,这是身体最强壮的阶段,筋骨粗壮,肌肉丰富。到了四十岁,肾气开始衰退,头发脱落,牙齿开始枯槁,四十八岁,人体上部阳明经气衰竭,面容枯焦,发鬓斑白;五十六岁,肝气衰,筋脉搏活动不便;到了六十四岁,天癸枯竭,精气少,肾脏衰退,形体衰惫,牙齿和头发脱落。
肾是人体中主管水的脏器,能接受五脏六腑的精气而贮藏起来,所以只有五脏旺盛,肾脏才有精气排泄。现在年纪大了,五脏都已衰退,筋骨懈怠无力,天癸也完全枯竭,所以发鬓斑白,身体沉重,步态不稳,不再有生育的能力。”
“很好,看来你对内经已经有不错的理解了!”叔夜雄非常开心的赞了一声后,虽然叔夜歌的解释有些死板,而且应该也是看了书中批注,但是在这个年纪已经难能可贵了!探手在叔夜歌身上推拿按摩几下,然后道:“既然你知道这三段话的意思,那么你就该清楚我为什么要你在八岁的时候在开始养气了。。。。。。细算起来,有娇还大你二个月,此时差不多也要七岁了,肾气逐渐充盈,自然可以开始修炼基本功,准备过些时日就结合心法采摘多余的肾气养气了。但是你不同,你现在才六岁,而且男子本身就比女子发育的稍微迟些,肾气都还未充实,哪里有多余的肾气采摘?一个不慎说不定还会让你埋下祸根,以后再无寸进的可能!”
认真的听完叔夜雄的解释,叔夜歌的表情耷拉了下来,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这让叔夜歌再次莞尔,不过自己儿子既然有上进心想要压倒宋有娇,他自然要搭把手不是?不然。。。。。。想起自己儿子呆愣愣的对泪眼汪汪的宋有娇叫了一句夫君,叔夜雄不由笑出来了声,然后在叔夜歌莫名其妙的目光中收敛,回身撩开马车的帘布,道:“开始下雨了,你进去吧,被雨淋了可要着凉了。回去之后我会教你我叔夜家花剑的基本招式,让你强身健体,也算是打打基础吧。”
“哦。”眼睛一亮,叔夜歌略带兴奋的点点头,然后见天空中开始飘起细细的,如柳絮,如细针一般的绵绵小雨,便乖巧的钻进马车。
微微一笑,叔夜雄没有放下马车的帘布,毕竟下雨天,帘布一直放下来闷得慌,而且有他坐在前面,风雨也刮不到马车里。
转身扬鞭,就在叔夜雄想要让马车快一点回到清荷老家的时候,他的目光蓦然一凝,幽幽的注视向了不远处渐渐靠近的女人。
蒙蒙细雨中,那个女人撑着一柄老旧的,依稀可以看出当初非常华丽鲜艳的油纸伞,在官道旁慢慢的向他接近,轻风一拂,大红的裙摆随风飘扬。古道,细雨,油纸伞,再加上美丽的女人,仿佛是一副欲言又止的写意画一般。
那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虽然无法看清楚女子的面庞,但是叔夜雄如此肯定着,因为,每个修士,每个强者,都会有属于自己的道韵,而眼前这个女子,便是一个有着自己道韵,有着自己如诗如画风情的强者!
不过,怎么感觉有些熟悉呢?
“爹?怎么了?”
“好久不见了,熊瞎子!”
感觉到马车渐渐停下来的叔夜歌和已经来到近前的女子同时开口,伴随着的,是一道寒光如匹练蓦然从女子的油纸伞下挥出,旋即在其柔荑轻抖中化为无尽星辰从四面八方点向叔夜雄。
满天星辰在伴随着绵绵细雨坠落,叫人一时之间完全分不清哪些是星辰,哪些是细雨,但是。。。。。。世间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星辰同时时间坠落呢?还是对着自己坠落?
在叔夜雄的背后,从马车中探出脑袋的叔夜歌痴痴的看着面前夹杂在蒙蒙细雨中的流星雨。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星辰向他坠落,但是。。。。。。很美不是?那是一种如梦如幻,如诗如画的美丽,叫人不自觉的沉迷其中!
不过这份美景叔夜歌没有欣赏多久,因为他的耳边蓦然响起了清脆无比的‘仓啷’声,但是不等他找到那声音出现的方位,他眼前就突然出现了莲叶,翠绿的,清新的莲叶。
一张又一张,凭空浮现的莲叶在蒙蒙细雨中,在无尽星辰中延绵无尽,无风自动,微微摇曳中将每一滴细雨每一颗星辰都拦了下来!
“好一个接天莲叶无穷碧!当真有接天连地的感觉,不过意犹未尽啊。。。。。。不继续下去在我胸口开出别样红的映日荷花吗?还是说你感觉我会知难而退?”细雨犹在,但是那无尽的星辰却消失了,浮空浮现的莲叶也都消失,只有一个美丽的,带着如诗如画风情的美人举着油纸伞,侧坐在拉着马车的壮实黑马背上,嘴角噙着一丝轻笑看着叔夜父子,道:“这个小家伙就是你和婉容妹子的新孩子吗?长得倒是俊俏,以后长大了,勾引女孩子应该也容易。”
“果然是你,落下师妹,好久不见。。。。。。”手中纤细欣长,没有剑格也没有剑穗的寒光宝剑一转收入右手不知何时出现的剑鞘之中,叔夜雄看着马背上美丽的女人道:“文贤弟死后,你到松山看了看就再无音讯,你可知这几年内子和我们几个老朋友有多惦记你。。。。。。”
“文青,他没有死!”冷冷的出声打断了叔夜雄,女子认真的注视着叔夜雄的眼睛,沉声道:“他没有死!”
女子名叫落下曦,是临河郡落下家的后人,只是早年为了和还是一般人的文青相恋而断绝了家族关系。不过后来又不知道什么原因和文青闹翻了,分分合合十来年都没有结婚生子,直到六年前,已经是松山学院讲师的文青突然在松山学院暴毙。
轻叹一口气,叔夜雄幽幽道:“落下师妹,文贤弟的最后一面你也见了,为什么就是不认了呢?我知道你们两人是冤家,但是,事已至此你还需节哀。。。。。。”
“真的是最后一面吗?我怎么记得我们去找刘老头理论的时候,他突然不见了呢?”一双美目流转之间蓦然闪过寒光,落下曦跃下马背,向璟城方向走去,不过在路过马车的时候,她探手扯了扯从马车窗中伸出脑袋打量她的叔夜歌的脸颊:“我去找宋滑头,这几年我找到了一些文青的线索,需要他的眼线帮着看看。。。。。。只要有万一,我就不会认为他死了,他是俗人,怕死的很,怎么会死了?”
看着如诗如画,娉婷婀娜的身影撑着老旧的油纸伞在细雨中渐行渐远,叔夜雄心中才升起的激动渐渐消去。。。。。。听到有文青消息的时候,他确实不可抑制的激动了,只是文青确实死了!他亲眼看过文青的尸体,不会骗人的尸体!
不过落下曦说找到了一些线索,这叫叔夜雄皱眉沉吟了起来。。。。。。他确实也觉得当初文青的尸体消失一事有些蹊跷,只是。。。。。。他确定文青已经死了!
“当初,你们两个若不是都那么倔,各自都退一步,也不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看了一眼一脸莫名其妙的叔夜歌,叔夜雄嘴角扯出一丝有些牵强的笑意后,驾着马车向清荷县跑去。。。。。。文青的事,他没有多少期待,所以他也没有对落下曦多问,因为这种事,他和宋鲁当年就已经徒劳了不知多少次了!而且,他也到了离开清荷,前往其他地方的时候了。。。。。。他是朝廷监官,一年中只有寥寥几日才有机会在家陪陪妻子。
第五章 炼心()
“歌儿,现在可否能止住游思妄想,平心静气?”
“这个。。。。。。爹,孩儿无能。”
清荷县叔夜府,精致的院落中,叔夜雄同叔夜歌坐在赏花小憩的凉亭中,享受着夏日清风带来的清凉,还有偶尔随风而来的幽莲淡香,惬意无比。只是听到叔夜雄的问话后,叔夜歌脸上的惬意瞬间消去,换上了懊恼之色。
时光荏苒,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不知不觉中,仿佛是在一转眼间,昨日还是积雪层层的寒冬,今日已变成烈日炙烤的酷暑。。。。。。两年过去了,叔夜歌,已经到了可以养气的年龄,所以叔夜雄就传了养气的法门给叔夜歌。
叹了口气,叔夜雄脸上的惬意也收敛了起来,认真道:“本来,孩童虽然玩心重,但是心思单纯最易止观,只是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你隔一个月就梦见稀奇古怪的事情,让你心智早开的同时也多妄想,多游思,无法炼化未纯之心。”
“未纯之心多妄想,多游思;妄想生于贪欲,游思起于不觉。学人打坐之际,非不欲屏去尘情,无如妄想才除,游思忽起。法在止观,乃可渐渐销熔。止则止于脐堂之后,命门之前;其中稍下,有一个虚无圈子。吾心止于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