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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这就已经够可以了吧,借用你的话,高中生而已,你还想怎么样啊。”
“是啊,所以我把他们全杀光了啊。”
“怎么说呢。”我无奈何摊开双手,杨高又一次地再奇怪的地方把话圆了回来。这种事虽说是意料之中,但真的发生的时候,还是会让人感觉到不可思议。不过,既然他是把话圆回来的,既然他已经到了要把话圆回来的地步,那么他真正的心意,也就很昭然于眼前了。
“杨高啊,虽然你不说,但实际上这件事让你相当懊悔吧。”
“不良团伙先是打了梅子的闷棍,然后又设计抓住了我,彼此之间可以说已经没有了缓和的余地。当时我和梅子的情况万分危急,你盛怒之下将他们杀光,这既符合逻辑,又切合人情,应该说是一种非常正确的做法——然而,却伤及了的无辜。于是乎你事后反复追溯,思考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最终,你得出的答案是正义,是正义出了问题。如果我们不自诩正义的话,那我们就不会与什么不良团伙为敌,也就不会有接下来的的祸事。而至于说不良团伙,说实话高中生而已,又能闹出什么大事呢?即使真有什么问题,也有国家法律警察看着,怎么说也轮不到我们这些高中生去管吧。杨高啊,你这样的想法不能说是不妥当,只是我问你,眼看着不良团伙把校园弄的乌烟瘴气,坐而不动真的好么?”
于是乎杨高立刻反唇相讥,对我说道:“这样的话如果由梅子来说,那我自然是不敢说出这个‘好’字。然而如果是你这个半吊子的话,那我当然就可以大言不惭了。讲道理,你这个人真的会对恶行感到不可容忍吗?你只不过是闲不下来,想着要搞一个大新闻而已啊。”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认真起来的杨高果然有趣。既然你都已经这么说了,那我也就坦诚问你一个问题好了。”开怀地大笑声中,我从容不迫,并且满怀期待地问道:
“像我这样的人,如果不去当正义的伙伴的话,难道要去当正义的敌人不成?”
于是电话那边的声音戛然而止,杨高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好了,这一回的闲篇扯得已经够多了,回到我们眼下的问题吧。现在我们已经顺利的解决了两人,然而与此同时也用尽了手中的情报。接下来的路全然没有半点光亮,一切都要靠我们重头摸索···简单地说,你对第三件旧闻,农民工离奇死亡案有什么看法吗?”
“我只能说是无可奉告。”
“这样吗?”我点点头,接着问道:“那么你对三间客房里的滑稽阴谋又有什么高见呢?”
“我只能说是无可奉告。”
“原来如此,那么如果你是剩下来的王佐二人的话,在这种情况下会如何应对呢?”
“我只能说是无可奉告。”
“···玛德你是阿库亚吗?”
嘛嘛,有所谓奇正相辅,杨高这人骨骼清奇,指望他能有正用只能说是我的无能,善于利用他的奇谋才是我应该做的。按照之前的分析,王佐四人应该分散在大楼的各处,在久等杨高不见之后,他们临近的地区,比如底层的珂酱会向上,而顶楼上的人则会向下。于此同时,这栋大楼的楼梯间是可以上下传声的,那么方才杨高杀掉小钰,有和我长篇鬼扯,很有可能已经暴露了行迹,甚至于现在剩下的人就已经摸到了他的身前···
“噗嗤!”“呃···”
四十一 冬梅()
好吧,反正现在手头情报用尽,也确实是需要在读一次档以找出重新搜集的Щщш。。lā杨高在这里死掉的话,问题倒也不大。某种程度上讲,这说不定也是一种合理的进程。
短暂地犹豫之后,我重新抓起,对着电话那头讲道:“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你可以叫我冬梅。”那一边传来了一段非常温柔的女声。
“冬梅小姐吗?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不久前来远公司农民工离奇死亡的事,和你脱不了干系吧。”来远是第三件旧闻中所涉及的建筑公司的名字,这里选择单刀直入,也是因为眼下我手里的牌不多,谋求就此取得什么建树显然不切实际,能够简单的试探一番就很好了。
“是啊,坦率的讲吧,我就是彼时那些农民工们的包工头,这是继承我父亲的家业。不过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这份工作,作为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我当然想要去读大学,去享受青春。所以当那边拖欠工资的时候,我选择了鼓动乡亲们去闹事,我存下就这么让他们出些事情的心思。所以到了最后,他们真的出了事,我觉得对此应该心怀愧疚。”
“阿拉阿拉,我都已经忘记了你的设定是治愈系的大姐姐,这样直白的方式显得并不是那么妥当啊。话说回来,你是你继承了家业,那令尊是···”冬梅的坦诚让我大感意外,甚至于在某个瞬间我感到了茫然无措。于是我有意的扯起了闲篇,意图拖延些时间。
“家父在工地上出了事故,他没能带领乡亲们走到最后。”
“令尊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我一边应着冬梅的话语,一边心念电转,判断着眼下的局势。根据以前查到的信息,这个冬梅大王佐两岁,那在事件发生的时间点她应该是已经上完了高中,考完了高考,甚至于可能连大学都已经定了下来。另一边,从她此时的说法来看,她的父亲应该是在村里很有名望的人,由他牵头许多人一起外出打拼。然后,就在这个时候,冬梅的父亲突然意外身死,于是带领乡亲们的重任就落到了她身上。这其中的原因应该包括冬梅本人对乡亲们的感情,冬梅父亲临死前的遗愿,以及乡亲们对冬梅的信任与期待。当然了,冬梅本人也应该具有足够的人望和能力,这一点也佐证了她治愈系大姐姐的人设。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人确实是无懈可击。她并非是白璧无瑕,而是可以坦然的面对自己的缺陷。这种人在道义与不义的阵列间,是不会站错队的。所以以目前的条件,我拿这种人也是没有办法的——然而,这一切的前提是,她确实是这种人。
就这几句话下来给我留下的感觉而言,我认为她不是。她的坦诚与其说是内心释然的结果,倒不如说保证内心释然而树立的盾牌。这就好像小孩子承认错误一样,并不是因为他真的有在反省,而是因为他想以此逃避惩罚。
最为直观证据,就在于这个人现在是和王佐过着幸福的生活,而不是在为她的乡亲们四下奔走,讨取一个公道。当然了,对于像这样的心智成熟之人,只是这种程度责难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因为她本身就对自己没有很高程度的要求。你去指责她忘却初心、不顾乡谊,她只会嘲笑你太过天真。这就好像一个可爱的男孩子,他穿上女仆装,露出自己的迷之凸起,正大光明的告诉大家:“我是一个可爱的男孩子。”然后以此求粉。对于这种情况,你是不能说他在欺骗了谁的。眼下的这个对手不同于以前的两个,她是一个治愈系的大姐姐,她熟悉站位的技巧,不会把自己置于极端苛刻,过于不利的立场,这确实是一个难以应对的情况。
——然而,与此同时,熟悉站位的技巧,也就意味着越位的时候会更加出格。
同样直观的证据,就在于这次事件的死者甚多,而且死状极惨。农民工讨薪并不算罕见,然而这样的事件会发展到建筑公司下杀手将闹事者尽数肃清的地步,说实话我还从未耳闻。毕竟这种处理方式并不符合逻辑,雇佣杀手、处理现场、摆平各种有关部门,这一套执行下来的成本,实际上是远远高过所拖欠的那点工资的。
当然了,此时我尚未着手搜查,对整起事件一无所知,所以也不可能就这样说出什么惊人之语,一举翻转彼此的立场。不过即使如此,现在我依旧有一些奇招可供使用。
又一番的思量之后,我决定姑且一试,看一看这个人的程度到底几何。于是我说道:“你的坦诚令我钦佩,只是,我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冬梅冷冷一笑,语调急转直下,变得像冰一样冷彻:“如果要问为什么的话,当然让你最为深切悔恨中死去啊。”
立时间我就意识到了机会,于是马上接上话茬:“你说悔恨,但我应该为什么而悔恨呢?”
“被你伤害过的人,当然也包括被你所害的珂酱和小钰。我知道你们这种东西不能以常识看待,你们并不畏惧死亡,即使同伴被杀死也能毫不动容的和我交谈,也能毫不顾忌去寻找我的弱点,窥伺我的心灵。能让你们在乎的,只有那些最肮脏最丑恶的东西,你们就像屎壳郎一样的追寻着它们。所以,我才会坦诚的对你,我会把这些东西通通的毁灭掉!”
“等着吧,我会用行动让美好的东西充斥人间,我会把这个世界打扫得干干净净你们这种东西找不到哪怕一丝一毫的生存土壤!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让它变成徒劳,无论挑拨了什么样的事件,我都会给予它一个温柔的结局。到最后你会明白,善良与美德并不是人们空洞的幻想,而是切实的,无与伦比的一种力量。”
四十二 龟壳()
冬梅撂下这番话之后就挂断了电话,从她口中能套出的东西,就目前看是只有这些了。平心而论这已经算是意外之喜,然而距离真相,却是还遥遥无期。在网上我查不到与之相关的报道,拿出前辈给我的报纸来看,那上面把事件描绘成了一个都市传说,版面不大,而且全都是无端涯空泛之词。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好消息的话,那就是一切并没有出乎意料。
一般来说像这种规模的大案,时间又已经过去了三年之久,国家早就应该做好了万全的处置。一时间想要从外部追溯真相,显然是难如登天。当然了,以我现在的立场,也不是不能去走内部的渠道。按照流程,我可以整理材料写一份申请,经辅导员附属,教务处盖章,然后就可以拿到派出所去提请查阅档案。由于灵异事件关系重大,所以与之相关的官僚系统效率并不算差,这样一套程序走下来,大概也就是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在世界范围内,这个时间是可以排进前三的。这里我不能指责官僚们行动太慢,只能说自己要的太急。
从这个意义上讲,我甚至可以声称:困扰我的是一个世界范围内的难题。
产生这个想法的下一刻,我自己都笑出了声。现在并没有一个杨高和我谈笑风生,这样的滑稽根本毫无意义。这里我整理了一下思路,想要探明过去某件事的真相,最简单的方法当然是去问事件的当事人。如果找不到当事人的话,那就要去搜集线索,从线索中追溯真相。而如果说连线索也找不到的话,那么实际上也就只剩下了一种办法——烧龟壳占卜。
于是乎我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口含大**的马猴烧酒,她的名字叫钱菱。
————
“借我六百六十块钱。”
回到宿舍,打开电脑,QQ上收到了这样的一条消息。发消息的人叫杨高,是我高中时的好友,现在在另一座城市读大学。这样的话由他来说,真的是不管重复了多少遍都不会显得无趣啊。我一边简单地向他说明,情况,一边动手做一些小小的布置。因为这一回要去找菱酱烧龟壳,所以需要的时间恐怕比较久,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王佐死的时间可能会略早。
按照熟悉的路数,我砸开了王佐的衣柜,从里面翻出那盒本子,然后把宿舍的们拉开一条小缝,把这盒本子架到门的上沿。就像小时候经常搞得恶作剧一样,当王佐他推门而入时盒子就会从天而降。届时无论是他被砸昏也好,还是他捡起了本子然后沉迷其中也罢,都可以起到拖延时间的作用。而如果说这个布置没有发挥作用,那于我而言也不会有太大的所谓。
做完这一切后,我便装好长绳索降而下,奔着学校澡堂的方向去了。出于一些骚包的原因,菱酱这个人不配,这一点是在让我莫名其妙。在早一些的时候,业内确实是有一种不带的传统。因为这种便捷的工具会让人产生依赖,而到了关键时刻,又往往不能发挥作用,就当时而言这种观点不无道理。然而现如今,中国电信已经开辟了特别的服务,于虚空之中架设了基站,即使是你穿越到了异世界,很多情况下信也能畅通无阻。顺带一提,这个市场上腾讯大老爷也不甘落后,相继着在虚空之中了他的服务器。所以即使到了异世界你同样可以更新你的QQ空间,甚至于连打CF、LOL也话下,当然,前提是你得找到一台电脑。总而言之,到了此时再去讲这样的传统,就已经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