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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娘不是这个意思,宛和,娘亲也是为了你好,你斗不过他们的,娘是为了”只是那李宛和的娘亲却还是没有听出些什么来,只是一味的又是强调这样的告诫的话来。确实,每一次,只要李宛和有过什么争执,或者说李宛和有那个只字半语的为自己辩解,为自己打抱不平,为她辩解,为她打抱不平,第一个教训李宛和的便是李宛和的娘亲。最后总是以“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要知道,娘亲做的说有事情都是为了你好。。”等等之类的话语。每每到了此处,李宛和便不会再说什么,也不会再争论什么,甚至也不会再流泪。因为她知道,没有人会心疼,没有人为惋惜,没有人会为她觉得不值得。所有的人都只会变本加厉的欺负她,因为他们都知道只一点,所以这就是李宛和真正可悲之处,也是李宛和为什么这些年会这般的沉浮。
“娘,你何苦又要说这样的话!好了好了,今天我也是真的累了,我要去休息了!”李宛和这一次是真的不想在争论下去了。都说一个女子,在家中的岁月算是前半生,出了家门嫁入夫家的岁月算是后半生。李宛和的前半生已是十分的不幸运了,不能让自己的后半生也因此而陪葬了去。既然,李宛和没有能力选择自己的出身,选择自己的命运,那李宛和就只能自己改变自己的命运,自己为自己筹谋。
“宛和啊。。娘真的是为了你好。”李宛和的娘亲在李宛和离开后,小声的顾自己喃喃道。李宛和的娘亲见李宛和远远的走远了,总感觉自己的女儿相较起之前来,又与自己生分了不少,可是她也不想这个样子的,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如何能斗得过他们呢,她们又如何能与他们斗呢。不过是想求个平安罢了。可是在这个求平安的过程中,她渐渐的发现自己同自己的女儿越来越生疏,话也越来越少,这个女儿也越来越不愿意依赖她了。可又想想,也是可笑的,自己哪里有值得她能够依赖,能够庇佑的地方呢。算了,算了。
李宛和终于是回到了自己小小的房中。虽然已是入春时节,可这房间里还是冷的让人心底也不免十分的寒冷,多生了几分冷冷的味道,让李宛和觉得自己的人生真的是很凄凉,很悲惨,很不值得。
越南宫有些吃惊,但也庆幸,幸好她没有彻底翻了这屋子,幸好她没有发现书信与玉佩。
缓缓的走了进去,只叫到,“荣珏,”
“荣珏对先生有很多疑问,很多想法,”
“还请公主言明。”越南宫淡淡的说道,显然并没有太过在意。
荣珏看着越南宫自如的表情,从袖中拿出那枚蝴蝶玉佩,放在桌子上,放在他的面前,“先生可拾识得此物?”
越南宫并没有细看,仍是低头把玩着衣服,“识得。”
“那先生可知我将此物赠予了何人?”语气比先前加重了一分。
“知道。”依旧不温不火的回答。
“那先生可认得此人?”又重了一分。
“认识。”
“先生可知,他现在何处?是生是死?”
“死了,他死了。”越南宫的语气终于不再那么淡淡的,“死在北境,在北境乱军之中,没有墓地,没有墓碑,甚至没有人为他收尸!”越南宫的声音依旧如此,只是多了些恨与怨,还有久久的不甘。
荣珏还是没能忍住,流下了泪。死了,果真是死了,荣珏你还抱着些什么希望,他死了,早就死了。
他一生戎马,鞠躬尽瘁,连她小小的心思都能明白。
她一世荣华,得天庇佑,连他最后的尊严都没能留住。
越南宫看着荣珏,拿起那枚玉佩,握紧了手里的拳头,看着荣珏这副伤心的模样很是生气,“我自是认得这块玉佩,那是公主的母后在公主十二岁时赐给公主的,也知道这玉佩本是一对,公主将此物送给了心爱之人,更知道他是个大将军,一生战功无数,他叫凌云,是云城的叛将,是公主的舅父带人斩杀了凌氏一族,是公主的父皇下旨处决了凌氏一族!”
“不要说了,他是叛臣,罪当处死!”荣珏不想在听下去了。
李甫听着也很是寒心,他家将军心心念念的人,这世上唯一的光明,竟然说出这样的话,竟然不相信将军。
“叛臣?!何为叛臣?!明明是公主深爱之人,你却不相信他的忠诚!若他知晓,怕是尸骨难安。”
“若非如此,那些年,他为何了无音讯,我写给他的书信,他为何一封都不曾回于我!他心中从来不曾有我,只有他凌氏一族的荣辱!”荣珏不是没有怀疑过,可这事情未免太过,解释不通。
“你怎知他没有!你怎知他在北境过得是怎样的日子!你又怎知他心心念念的都是你!”
越南宫说的愤然,“他是有机会出逃的,他是有机会活着的。”
“与其说他太过自信,不如说他是因为相信公主你!他宁愿放弃自己也要相信你,保全你的安康,可却是他最亲最忠之人,背叛了他!我真为他感到不值!”
以凌云的身手,定能从乱军中全身而退,怎能会落得一个全军覆没,尸首全无。
“你撒谎,你撒谎!”
“我何须骗你?!公主既然不相信他,为何要日日做那伤心状,为何日日放不下他!”越南宫让人将凌云那些年写给荣珏的书信拿了出来,放在荣珏的面前,那每一行每一字都是凌云的温暖与爱意。
“荣珏,今日是我到北境的第五日,你可怪我这般拖延,迟迟才给你写信。。。”
“荣珏,你莫不是真的生了我的气,竟一封书信也不曾,你送我的玉佩我一直随身携带,北境风沙很大,吹得我沧桑了许多,你可不能嫌弃了我。。。”
“荣珏,如果有人偷走了我的心,我只求上天保佑我,也能偷走她的心。荣珏,你可会笑我,这般患失患得,矫揉做作。”
“荣珏,今日我莫名奇妙的笑了,只正因想到了你。荣珏,你可想我,山上的桃花开的可好?等我归来,陪你一起可好?”
“荣珏,你可是当真不要我了,还是你的身边有了旁人,谁还能像我一般好脾气,受得了你的黏人与胡搅蛮缠。。。”
“荣珏,我想你,我想见你。”
荣珏拿过那一封封信,手不住的颤抖,为何,为何会如此?荣珏,你可真真是可笑至极,这些年,你可真真是可笑至极。
“公主在皇城中孤影哀伤,凌云却为你死在了北境,至今被谋上叛乱的罪名,这场爱,这份情,谁对不起谁,又是谁辜负了谁。”
荣珏拿着那些书信,缓缓的起身,跌跌撞撞的往门口走去,她知道,她如今早已没了资格,将凌云的东西据为已有,只将他写于他的一封封书信,紧紧的捧在手心。站在门口的素心见荣珏这般憔悴,赶紧上前扶住了荣珏。
荣珏拉住了站在门口的李甫,拼命的摇着他的胳膊,“你告诉我,你是凌府人对不对,你一定知道,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我没有误会于他!我求你,告诉我!”李甫看着几近疯狂的荣珏,看了眼屋子里的越南宫,说道,
“少将军当日全军覆灭,正是为了殿下的情意,将军对殿下的情意,李甫看在眼里,将军绝不会做出叛国之事,因为将军决不会背弃殿下!将军是个冷颜的人,对殿下却是一往情深,将军是真真将殿下放在想心底小心呵护的!殿下,实在不应该怀疑他!”李甫如是说道。
荣珏无力的垂下了手,荣珏,你究竟是怎般愚蠢!荣珏,你为何你肯相信你爱的男人,爱你如此至深。
凌云确实是个冷淡之人,从小便是荣珏追着凌云跑,他也总是对她爱答不理,就连两人在一起,也是荣珏死皮烂脸求来的,荣珏是个高傲的人,却爱得卑微,正因如此,荣珏总是迷迷糊糊,患得患失,荣珏从不知晓,他爱她至深。
荣珏,他爱你,他爱你呀。
荣珏,我此生最大的心愿,便是爱的雪花,染白你我的头发;花开四季,揉皱你我的面颊。同你一起互依互靠,为彼此的一切操心操劳。?
荣珏走出了聚仙居,没走几步,便吐了口血,凌云,你可怪我,你定要怪我!
她不知道,聚仙居阁楼上的越南宫,也口吐鲜血,荣珏,而后我们又该如何相处。
荣珏确实迟钝,就像她知道凌云的心意如此远,自然也发现不了越南宫对她的情意,可有不同。
或许因了这样的迟钝,她才幸运,可再迟钝,该来的痛苦还是会来的。
“公主,这是,小殿下?”素心等了半日,看到她家公主带着一个少年回来,慕平长得很是清秀,就像当年的太子一样。想到太子,随心不惊悍然。“小殿下长得都快认不出来了!”
“素心,院子都打扫出来了。”荣珏说着。慕平心里想着,姐姐原来一早就打算好了一切。
“已经整理出来了。”便领着荣珏二人前往府里一处偏僻的院落。那院落虽然偏僻了点,倒也雅致,院子里的竹木很是别致。
“只是不知小殿下平日里常用的物件,还需在置备几日。”
“无妨,这样既可。”荣珏看了慕平一眼,然后对着素心说道。公主府有的是院落,可荣珏知道,再繁华精致,又如何比得上皇宫。正是因为宫里繁花似锦,看花了眼,才让人迷了心,做了许多亏心事。
“素心,叫膳房备些吃食来。”
“是。”素心闻言,退出了房外。
“平儿,不用怕,这里是姐姐的府邸,云城内外,没有人敢在公主府害人!”荣珏让慕平坐下。
慕平还是一脸的害怕模样,胆小甚微。“那父皇也不能吗?”荣珏一听,心里很不是滋味,有自责也有震惊,是啊,云城的皇上很是薄情,薄情的皇上是他们的父亲。
“姐姐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荣珏这样宽慰到。“怎么?你不信姐姐?”
“平儿相信,他们都说,姐姐是云城最尊贵的女子。”
当年,也有很多人说璟欱是云城最厉害的皇子,可最后璟欱还是被一道圣旨赐死。
郁后是景帝一身最爱的女子,郁后有两个哥哥,陈言贵为丞相,还有一个哥哥娶了邻国公主,如今也继承了他国王位。荣珏自小习武,容貌才情也是一等一的,谋略才智不输任何一个男子,又是景帝最宠爱的孩子。可荣珏却时时刻刻不敢忘记,她是臣,她的父亲是君。
小时候,很多人都说,慕平出身高贵,又有璟欱、荣珏这样的长兄长姐,真真是好命极了,可又能如何,璟欱死了,荣珏终究出皇室,如今看来,慕平的日子过得连一般皇子都比不上。
“平儿,姐姐要你记得,不管你聪颖如何,从今往后,我只要你做个平常之人,哪怕庸庸碌碌。”
皇室风波汹涌,荣珏不希望慕平,成为这样的人,也不想把慕平推到这样的位子上。
“平儿听姐姐的,也只相信姐姐一人。”
“日后,会有师父,教习你功夫武艺。”
荣珏摸了摸他的头,姐姐一定会护你一世周全,平儿,姐姐只有你了。你也只有姐姐了。
就这样,慕平在公主府住了下来,过得很是平安喜乐。
众人知道,皇子慕平未满成人,便以封王,看来,在景帝心中,毕竟是嫡皇子,终究是不同的。就像荣珏,也未曾因璟欱一事,受任何牵连,也只独独了荣珏一人,独独了那公主府上下。
四年后,慕平有了自己的府邸,正式以平阳王自居。也再无人去加害于他。
第一百四十五章()
“王爷,你可算是出来了,你要是再不出来,我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香儿看到自家王爷的身影可算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说道。确实,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荣珏虽是个难搞的人,虽说是狠心,可却是个异常护短的人啊,就算是真的是她家那个小王爷的错,怕是自己这些个小丫头也是逃不过一个责任的。就说他家的小王爷在公主府那叫一个乖巧听话,怎么一出了府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呢。这可怎么说得清呢。还是让他们几个自己好好的去琢磨吧。总之一句话,自己还是有多远就躲多远吧。惹不起,躲总是躲得起的吧。是把。
“还是漓渚姐姐有办法,知道这样王爷就一定会出来的了,果然王爷真的是出来了。”香儿这般就继续说道。一边还不忘赞叹一下身边的漓渚的机智。却也算是高兴过了头的。估计又是说错了什么话了吧。漓渚瞥了香儿一眼,对着面前的人儿,行了个礼,缓缓的说道。
“漓渚见过王爷,还请王爷见谅。”漓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