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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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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着,只是今日出了件不平常的大事,丁旭斌的腿疾犯了。

    东陵翕然听到这个消息后也很是震惊,“旭斌这孩子的腿疾按理来说早该好了,怎会再犯?”

    太医跪在地上浑身发抖,“这个老臣不知。。。还在查缘由,不过圣上之后可能要少吃些发物了。”

    “这个哀家自会安排。”东陵翕然皱眉说道,腿疾不可能再犯,唯独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有人动了手脚。

    东陵翕然望着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丁旭斌,说不心疼是假的,“孩子。。。”

    丁旭斌的睫毛动了动,“母亲。。。我好渴。。。”

    兴许是他太过脆弱,竟然忘了自称为“朕”。

    “母亲给你喂水,你好些了吗?”东陵翕然柔声说道,除去他刚毅的性格,还是个讨喜的孩子。

    “好多了,母后,朕的腿是不是不能好了?”丁旭斌掩盖不住自己内心的忧伤。

    东陵翕然叹了口气,“不会的,相信太医的医术,那时候条件艰苦都没有太医,你不也好了?这次一定也可以。”

    丁旭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孩儿相信母亲。。。”

    东陵翕然好容易将丁旭斌哄睡着后,看着站在门外的各路嫔妃,拉下了脸子,“近日谁都不要打扰圣上,也不要趁机搞出什么幺蛾子,圣上休息,哀家可没有!”

    那些女子都还没到二十,一点都不经吓,一个个赶忙下跪表忠心。

    东陵翕然满意的点点头,“春晓,你跟哀家来一下。”

    二人一前一后走在这御花园中,东陵翕然没说停春晓自然不敢吭声。

    “春晓,你跟哀家有三四个月?”东陵翕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春晓小碎步跟上还是行了个礼,“回太后娘娘,正好三个月。”

    “时间过的可真快啊,一晃又要大半年过去了,哀家惭愧啊!你在这,都没学到什么。”东陵翕然自嘲的摇摇头。

    春晓一听赶忙跪下,“太后娘娘!春晓在您身上学到了许多道理!您是臣妾的人生导师。”

    “这样啊。。。有些事,哀家都看得到,你若当真胸怀大志,就不该让旁人留下诟病知道吗?”东陵翕然挑眉望着她。

    春晓愣了片刻,瞬间就知道东陵翕然为何会说出这种话了,可是她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太后娘娘,臣妾不知您在说什么。”

    东陵翕然笑着摇摇头,“你自然清楚,哀家念在旧情,不责罚于你,若再有下次被哀家发现,定不能轻饶,起来吧!”

    她说完便自顾自的走远了。

    留下春晓一人,她的脸色煞白,不过心里也存在着疑惑,那就是既然东陵翕然知道这件事是她做的,为何不直接禀报圣上而是为自己瞒下?难不成旧疾复发的不是她亲生儿子?

    春晓怎么都想不明白,当年战乱纷飞的日子,有太多事都乱成了一锅粥,看来她需要好好的了解一下当时东陵翕然与丁旭斌究竟发生什么了才对。

    没过几日,春晓便登门造访来了。

    “臣妾春晓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东陵翕然喝下一杯浓茶,“赐座。”

    “太后娘娘,这是臣妾的一份心意,还望您收下。”春晓笑眯眯的递给了她一个木制盒子。

    东陵翕然打开一看,里面竟然全都是婴儿用的东西,小肚兜小鞋子还有长生锁,她顿了顿又换上笑脸,“哟?春晓怕是拿错东西了吧?送哀家这些东西做甚?”

    春晓玩弄着手指上的玉戒,“太后娘娘,臣妾没有拿错啊,臣妾知道您。。。有一女还漂泊在外。”她说到最后只剩下了气声。

    东陵翕然骨节突出,“你。。。”

    春晓眼睛眯的狭长,“太后娘娘,我还知道了些许您与圣上,哦不,对于您来说,他是个逆子吧?”

    东陵翕然笑了出来,刚才自己仅仅因为看到了婴儿的东西就失态,一点都不像自己了。

    “说吧,你来找我有这么事?”

第二百五十二章 脑袋不用留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 禁足() 
“圣上,李太傅求见。”

    丁旭斌微微睁开眼,“朕不是说了不见任何人吗?”

    “这。。。李太傅说有要事务必求见圣上,奴才拦不住。。。”

    丁旭斌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让他进来。”

    一进这御书房,李太傅就被那刺鼻的药味熏的睁不开眼,可是这御书房内,却不见丁旭斌人,他犹豫片刻还是跪了下去,“臣叩见圣上。”

    “多余的话也不用说了,你今日来有何事?”丁旭斌躲在厚重的屏风后很是烦躁,如今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见人只怕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李太傅沉思了片刻,“圣上,您当真让太后娘娘接管朝政吗?有一句话臣不知当不当说,女人不得干预朝政,这可是历史留给我们血的教训啊!朝廷上并无大事,您难道交给臣不放心吗?”

    丁旭斌深吸口气,原来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呢啊?

    他苦笑了一声,自己这一倒下,不知多少人高兴着呢,“李太傅,朕也是体恤于你,母后爱子心切,你们互相帮衬着点,再有个把月朕的腿就好了,这段时间,还要靠你多多照看母后了。”

    李太傅喉结上下滚动着,却也说不出什么来了,“如此这般,圣上您要以身子为重,太后娘娘那边,臣定会尽犬马之力。”

    “嗯。”丁旭斌点点头,“去吧。”

    李太傅还没站起来,他犹豫着开口,“圣上,您的身子。。。”

    “朕身子无碍,只需调养一阵子。”丁旭斌打断了他的话,说着的时候还挺直了后背。

    李太傅讪讪地点点头,“臣会为圣上祈祷,臣告退。”

    丁旭斌将手放在腿上,死死地抠着,过了许久才传来丝丝痛感,他有一个预感,自己怕是站不起来了。。。

    转眼三个月就过去了,这天丁旭斌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黄太医呢?今日的药怎么还没送来?”

    “奴才去催催。”

    “罢了,等等吧!”

    过了许久,天已经翻起了夕阳红,黄太医还没来,丁旭斌这才觉出事情不对,他招了招手,“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这都一天了!”

    身旁的太监出去了一会慌张的跑了进来,他跪在地上浑身打着颤,“圣上。。。”

    丁旭斌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怎么了?”

    “刚刚。。。奴才。。。奴才去太医院。。。发现。。。发现。。。”他说到一半舌头就像打结了一样竟一点声音发不出来。

    “说!”丁旭斌皱眉呵斥道。

    小太监用力的咽了口口水,“黄太医。。。上吊自尽了。。。他留下了一封信。。。”

    “什么?!混账!!!”丁旭斌重重的拍了下椅子把手,身上一个不稳连同着椅子跌坐在地上,他身上最后一点力气都被这太监的话带走了。

    “圣上!圣上您注意龙体啊!”他紧张的扶着丁旭斌。

    丁旭斌大叫了一声将他推到一边,“滚!!既然治不好朕的腿又何必夸下海口?!”

    现在好了,他不但不能责罚太医院剩下的人还必须将黄太医厚葬,毕竟人家留下了一个忠义两全的名声。

    “圣上,您注意龙体啊。。。”御书房内的所有奴才都跪了下来。

    丁旭斌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光亮,扯开嘴角笑出了声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报应!一切都是报应!”

    他用力的拍着自己的腿,早不坏晚不坏!自己屁股还没坐热乎呢!坏了?!

    “圣上!圣上您如果要出气就打奴才吧!您打奴才吧!”刚才那小奴才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丁旭斌的大掌,被打得面色发白愣是没哼一声。

    丁旭斌的心口仿佛有一块巨石压着一样,他顺了好几次气都没顺过来,“黄太医留下什么了?”

    小太监手忙脚乱的打开那封信,呈给了丁旭斌。

    丁旭斌望着这封信,明明清透的纸张他捏着指节都已泛白,“什么?!”

    信上明确说了有人故意害丁旭斌的腿旧疾复发,甚至连最开始用的药上面都动过手脚,他早已无力回天,只能用一死来报答丁旭斌的恩情。

    丁旭斌狂叫着将信件撕成碎片,“啊啊啊啊!不让朕好过朕也不会放过你!!!”

    他喘着粗气眼睛里满是恨意,那个害自己的人,他一定要揪出来,将他剐成碎片。

    “让母后过来。”丁旭斌捏着鼻梁费劲的开口。

    这小太监可算是松了口气,他赶忙逃了出去。

    正巧遇到了春晓,“哟,什么事跑得这么着急?”

    小太监慌乱的行了个礼,“晓妃娘娘,奴才奉圣上之命去请太后娘娘。”

    “哦。。。圣上的腿好了?”春晓转了转眼珠问道。

    小太监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晓妃娘娘,奴才得快点了,不然圣上该生气了。”他说完就跑走了。

    看着他得身影,春晓勾起一抹几乎不可见的微笑。

    而身旁的丫鬟却没看成异常,还在这愤愤的报不平呢,“这人真是的!以为在圣上面前成红人了是不?跟您竟然敢这样说话!”

    春晓摇摇头,“跟他置什么气?走。”

    东陵翕然看着憔悴的丁旭斌,满脸的胡茬,人也消瘦了一大圈,她不免还是心疼,“我的儿啊。。。你怎么成这样了?”

    丁旭斌喉结滚动着,此时他不是自己该相信谁,唯一能信任的似乎只有自己的母亲了。

    他颤巍着手将那封信递给了东陵翕然,“母亲您看看。。。黄太医留下的。”

    东陵翕然扫了眼信上的内容连连叹气,“其实。。。黄太医早就跟我提起过。。。作案的这人手法很是高明,我连着查了好久竟没有查到一丁点蛛丝马迹。此事不可声张,咱们刚刚建立新皇朝,保不准朝堂之上有没有共党,只能先委屈你了。。。”

    丁旭斌吸了吸鼻子,“母亲。。。孩儿此生是不是都站不起来了?!”

    东陵翕然揉着他的头,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流淌着,“别瞎想,一定有法子!”

    “哪有皇上是瘸子的?!朕。。。朕。。。您说这是不是报应?!老天爷给朕的报应!”丁旭斌握着东陵翕然的肩膀生疼。

    东陵翕然摇摇头,“没有什么报应,圣上你能成皇是顺应天道,别瞎想,你都能站起来一次,就一定还能再次站起来!母后相信你。”

    丁旭斌逐渐萎靡下来,“朕。。。不相信自己啊。。。连谁人要害朕都不得知。。。”

    “凡事有母亲呢!你就好好养病,一切都有母亲在。”东陵翕然握紧他的手,“来人!为圣上擦身!”

    “母后,之后孩儿该怎么办?孩儿不知。。。孩儿迷茫!”

    东陵翕然叹了口气,“好好睡一觉,母亲会想办法的。。。”她幽幽地开口,其实这只是苍白的安慰而已,什么办法她心里根本没有底。

    “孩儿相信母后。”丁旭斌吸了口气将自己悲伤的情绪咽下。

    “好好歇息,最近谁都不要见了,包括晓妃。。。”东陵翕然叹了口气,却依旧没有说出自己调查出来的她的身世背景。

    “母后怀疑她。。。?”丁旭斌压低声音问道。

    东陵翕然顿了顿才摇摇头,“现在谁都有嫌疑,谨慎为上策。”

    东陵翕然离开后,天已经全黑了,她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丁旭斌。。。恐怕是站不起来了,从中陷害他的人应该是想要他的命吧。。。

    “对了,我记得先朝的皇帝好像还活着吧?”东陵翕然问道。

    沈妙皱了皱眉,“好像是吧。。。这个奴婢还真不知道。”

    “明日打听一下,最好能见见他。”东陵翕然轻声说道。

    谁人不知东陵翕然和先朝皇帝的关系,“太后娘娘,现在去会不会有人说闲话啊?”沈妙小心翼翼的问道。

    “哎。。。现在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明日你就去办吧。”东陵翕然有些烦躁。

    沈妙悻悻地缩了缩脖子,“是。。。”

    第二天,沈妙打听到了消息,莫志云竟然被关在城郊的一片荒野上。

    “怎么会将他安顿在那。。。?”东陵翕然很是疑惑,这不明摆着给前朝人足够的机会和空间商议复国之事了吗?

    “这个奴婢不知。。。”

    东陵翕然点点头,“好了我知道了。。。”

    这件事,很快就传进了丁旭斌的耳朵里,自然是李太傅将消息带过来的。

    “圣上,臣以为,朝廷之事还是不要交给太后娘娘的好,太后娘娘打听前朝皇帝的住所是为何这个不得而知,可她与前朝皇帝的关系那可是人尽皆知啊!”李太傅说得兴致盎然,“圣上!按理来说臣不应当插手于您与太后之间的母子关系,可是。。。眼下这个情况,谁人都务必要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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