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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很为难-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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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头,望向了靳德良。

    靳德良见状,匆匆俯下身去,“奴才该死。”

    赵文烨摇了摇头,“不长记性——”

    话尾还未落,就听到身侧突然咣当一声,不由一惊。

    墨砚打碎了,阮惠站在一旁脸色惨白,愣了半响,才屈膝跪在地上,哽咽着声音道:“妾身该死,妾身走了神,不小心打碎了皇上的砚台……妾身该死。”

    赵文烨愣了一下,然后看着她笑了笑,道:“起来吧。”

    阮惠却如未闻,一直跪着不动。

    赵文烨以为她被吓到了,便俯身亲手将人扶了起来。阮惠颤颤起身时,赵文烨的余光正好撇到了她被地上墨渍染黑了的裙摆。

    “站到这边来吧。”看着那块巴掌大小的墨块,赵文烨轻叹了一声,“你这动不动就下跪习惯是改不了了,只是可惜衣裳。”

    阮惠一脸凄楚,“妾身该死,请皇上赎罪……”

    赵文烨见她内疚至此,伸手将人拉到身边,故意道:“朕不怪你,不过,你的丫头可要埋怨你了。”

    阮惠止了泪,有些不解。

    赵文烨冲她眨了眨眼,低着声音,仿佛在跟她分享什么秘密,“阿阮可能不知,衣裳要是沾了墨渍是很难洗的。”

    阮惠听了,不由半嘟着唇,好奇问道:“皇上怎么知道?”

    “这个嘛。”赵文烨见她不在介怀,便将人松开,重新提起了笔,“自然是有人埋怨了朕,朕才知道的。”

    那件衣服是容浣亲手做的,却被某个任性的女人洒了一袖子的墨点,还让从小服侍他的兰嬷嬷给瞧见了,费了好大的力才将那些点子除了。

    见赵文烨又低下头去,阮惠咬了咬唇,正要说什么,却听到那人突然开了口——

    “阿阮回去吧。”

    不由一阵失落,“皇上,不怪妾身么?”

    他轻笑,“你也是不小心,朕怪你做什么。让靳德良派人送你,回去记得将衣服换了。”

    阮惠知道留不下来,只好垂眸低头,“是。”

    ……

    一声不吭的回到了瑾秀苑。贴身的婢女不知发生了什么,一个字也不敢多问,只赶忙将干净的衣服拿了一套出来,服侍阮惠换上。

    “等等!”

    阮惠唤住了拿着衣服,正要出去的婢女。

    “念凉,你觉得,我长得跟陆贵嫔很像么?”

    婢女被这么一问,左右仔细瞧了阮惠一遍,不解的摇头,“不像啊,美人为何这么问?”

    她听罢,不由得狠狠攥紧了拳头,“那你觉得,我跟她谁更——啊!”还没问完,便一拳捶到了桌上,情绪有些崩溃。

    她是怎么了?

    什么时候,她开始沦落的如此肤浅,如此俗气!

    “美人,您别吓奴婢啊!”阮惠这个样子,念凉看着有些发慌。

    阮惠闭上眼睛,压着急躁的心绪,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才缓缓睁开眼睛。

    “许是……我听错了吧。”

第42章 赏花() 
从阮惠打碎墨砚那日起,赵文烨便再也没召见过后宫中的任何一位,但宣政殿的某个窗角,每日都会插放一支从蕴华宫送来的,新鲜的胭脂点玉芍药。

    直到有一日,赵文烨发现,花没了。

    角落空空如也,好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一开始,他还只是一笑而过,只当那送花的人耐心太差,不甚在意。直到他发现自己开始时不时的走神,想不自觉得为她找今日不再送花的借口,想下意识的叫靳德良去问问原因时,他终于明白了那人的把戏。

    外头蝉鸣的躁耳,他抬手,将饱满而修长的笔尖重新沾入砚台当中,一下又一下,调整着笔端的弧形,终于无聊的撇了撇嘴角:

    “……就去看看又如何。”

    去陆贵嫔处?

    靳德良的话可真多。他皱眉,谁说要去陆蓁哪里了,他明明是被那枝白芍药打动了心,所以要去,也是去赏蕴华宫赏芍药花。

    靳德良自然明白赵文烨那点儿不能说破的意思,匆匆叫人去蕴华宫报信,让各家主子在飞羽阁准备接驾。这样一来,想看的花看上了,想见的人,自然也见上了。

    蕴华宫里只住了三家。

    快到飞羽阁的时候,靳德良跟在赵文烨身后,远远看过去时,虽然也是一片粉红翠绿,丽黄嫣紫,但人数上一看就是很明显少了一家。

    “贵嫔娘娘今日不小心让针扎了手,见了红,担心冲撞了皇上,所以……”

    阮惠低着头解释着陆蓁未到的原因,面露难色,声音有些颤颤巍巍。她既担心着陆蓁如此失礼,会惹怒赵文烨从而连累到她,又想着,万一赵文烨真的一点儿都不怪陆蓁的失礼,那她心里估计会更觉得落寞。

    “这样啊。”赵文烨顿了顿,声音听不出喜怒,但阮惠和刘侍君起身抬头时,分明见他嘴角一直微弯,似乎并不在意陆蓁的缺席。

    “蓁蓁一直送给朕的,就你这儿的花?”他看着刘侍君,出声问道。

    “嗯,应该是的,妾每日清晨起来,就剪两枝送去娘娘那里。”刘侍君倒比阮惠胆子大的多,不仅敢直视着赵文烨的眼睛,一点儿不怯懦,还特意走到花丛边,折了一朵新的送到赵文烨跟前,笑容娇甜,“如果皇上喜欢,妾每日再多剪一些。”

    赵文烨接过来,左右看了看,递给了身后的靳德良。

    “那倒不用,朕不是已经过来了。”他冲刘侍君笑了笑,“朕以后若是想看,就来你这儿不好么?”

    “是。”刘侍君呼吸一促,下意识看了身边的阮惠一眼,眸色亮若花瓣上的露光。

    赵文烨眼神一抬,随意的向四周瞧了瞧,“去那边瞧瞧吧。”

    ……

    院子里,陆蓁坐在树下捧着一本太公六韬,一动不动,安安静静。只有偶尔轻轻翻动的指尖,才能证明她是在看书,而不是愣神。

    恩归站在一旁,拿着团扇,时不时就踮脚翘首,望着院门的方向。

    “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陆蓁抬头瞧了恩归一眼,含唇一笑,悠悠念了这么一句。

    “嗯……什么?”恩归没反应过来,回头懵懵懂懂的看着陆蓁,“娘娘要什么?”

    陆蓁合上书,故意逗她,“三两茯神,三两当归,熬一碗安心汤。”

    恩归眼神不解,凑过来低下头,压着声音问道:“安心汤,娘娘要安心汤做什么?”

    陆蓁抬书啪的一声,轻敲她的头,“给你喝!”

    “我?”

    “对啊,省得你心神不宁,老想一些不可能发生的事。”

    恩归反应过来陆蓁是在打趣她,跺了跺脚,“娘娘真的都不急,奴婢让安林一直瞧着那边的情况,反正离得也不远,也许皇上会过来呢。”

    “不会。”陆蓁答的干干脆脆。

    以她对赵文烨的了解,这次是她先好端端的驳了他的面子,除非他是傻了,否则一定会等着自己先去示好低头。

    那人表面温文尔雅,骨子里却是清高至极,唯我独尊。

    恩归见陆蓁回答的那么肯定,反倒不愿信她,但她与安林等了一个下午,却是真像陆蓁说的那样,空等一场,失望而归。

    “不过皇上没有留宿,而直接回了寝宫,到现在也没召哪位娘娘侍寝。”安林看恩归一脸失落,如此安慰道。

    听安林这么一说,恩归的脸色是好了一些,但陆蓁这边却暗暗觉得怪异起来。

    没留下?

    阮惠留不住他,就他已经腻了,反正前世受宠的那几位嫔妃中,并没有阮惠这般唯诺性情的人,但刘侍君为何也留不住他?

    刘侍君和瑞宁很像,却比瑞宁胆大机灵,落落大方,兼之又是礼部尚书的嫡长女,大家闺秀出身,这样的一个女人,简直就是翻版的明长公主。照理来说,赵文烨应该会对刘侍君有好感才对啊。

    “娘娘。”安林没注意陆蓁的出神,拎着一包东西进了屋,“这是刘美人送来的人参,说是昨日家人捎进宫来的,但她平时不用参,就拿来孝敬娘娘。”

    一边说,还一边撇了撇嘴。

    西边的那个送黄芪,说是自己吃不完,南边的这个送人参,说是自己就不吃,真不知安的什么心,自己不用了才送人,把陆蓁这儿当成了什么地方。

    “嗯。”陆蓁随意应了一声,“拿下去吧,找你恩归姐姐先放起来。”

    她看到了安林的不满,但说来说去,都是为了面上一层的东西。谁来讨好,谁心生戒备,这些,她其实并不在意。她目前算是容浣和常婉的人,就算是被当成了一颗棋子来利用,但未达到目的之前,容浣不会让人对她动手,更何况阮惠和刘侍君在宫里根基未深,不可能轻易跟她这个蕴华宫的正宫之主作对。

    但是,她必须要防着那二人两件事。

    一,联手对外,这是大忌中的大忌。如果阮惠和刘侍君一旦结盟,那么就相当于,她在蕴华宫里被孤立了起来。

    二,两人彻底分裂,其中一人跟了自己,但另外一人被对手拉拢,特别是被容浣的对头惠妃拉拢。这样,就等于在蕴华宫里埋了一颗火药,一旦炸了,后果难以预料。

    除此之外,她还不能太过大量,次次都将赵文烨让给别人。那人其实小心眼记恨的很,现在他觉得自己的欲推还迎是有趣,万一哪一天耐心不再,那自己之后的计算就白费了。

    唉,烦……

    等他下次来的时候,她一定要旁敲侧击的问问,他是怎么看自己宫里的那两位娇滴滴的美人的。

    次日。

    刘侍君的芍药已经照常送了来。

    恩归正要从里头挑一枝送去宣政殿时,却不意被陆蓁拦了下来。

    “不用送了,留着咱们自己瞧。”

    恩归有些奇怪,“不用了?”明明之前日日都送的。

    “嗯,不用了。”陆蓁从恩归手里拿过那两枝胭脂点玉,放到鼻子前闻了闻,笑道:“昨儿我告诉刘美人,以后由她直接剪了去送就好,咱们不做这借花献佛的事了。”

    “好端端的……”恩归嘟囔了一声,但没再继续说下去。

    虽然大多时候,陆蓁的决定都让自己很是费解,但几次看下来,那些让自己费解的行为举动,倒是都达到了她的想要达到的目的。

    用了早膳,陆蓁在房里继续绣起了之前的香囊。

    上午绣香囊,下午午睡起来,去院中坐着纳凉看书,这么过了两日,悠哉而闲适。

    第三日午后,院子里迎来了“不速之客”。

    她正埋头看着《三疑》篇,而恩归也安静的一声不吭。三疑里有一句太强必折,大张必缺,让她很有感触。所谓月盈则亏,水满则溢,不是没有道理。与其以强攻强,倒不如与太极一般阴虚皆抱,才能化百炼钢为绕指柔。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弯唇轻莞。

    这本六韬是她进宫前,父亲送给她的唯一的东西。当时她还抱怨,这若放在普通人家,便是女儿的嫁妆了,而自己爹给的嫁妆,竟然是一本兵书,真是闻所未闻。

    不过现在——

    啪的一声,手中的书被人突然抽了走。

    她抬头,就看到赵文烨似笑非笑的站在自己面前,抢了她的书,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她正读的那一页,而恩归已经不再院中,竟是不知何时不声不响的消失了。

    “攻强以强,离亲以亲,散众以众。夫攻强,太强必折,大张必缺?”

    赵文烨一边念,一边忍不住轻笑,最后将书一卷,往陆蓁头上一敲,“蓁蓁,怪不得朕觉得你越来越滑头,原来是天天看六韬,怎么,真想和朕一直斗智斗勇,嗯?”

    陆蓁却没有答话,她看着他,有些发怔。

    五日。

    赵文烨曾经跟她说过,无论遇到什么事,他于人于己,留出的宽限皆是五日。

    但他今天,却破了例。

第43章 承诺() 
说实话,这样的突如其来,让她有些怕。

    陆蓁自问是一个任何事都糊涂不得的人。从前如此,现在还如此,于人于己,于事于情。一如前世对恩归,一如今生对赵文烨,在她看来,对方若是对自己好,便要满心满意,你予我十分,我便予你十分,但你若予我三四分,我是一分都不肯要的。

    不希望改变。

    坏的就那样一直坏下去,好的,就一如她所知的那样好下去,如若不然,她岂不是白白重活这一世……

    虽然,她也隐约感觉得到,这样的希望太过虚幻。

    “到底在想什么?”赵文烨看着微微发怔的陆蓁,神情忍俊不禁。

    “在想……皇上为什么会来。”陆蓁仰头看着赵文烨,答的是实话。她自问此时的自己,还没有那个本事能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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