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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浩铭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披到了阮清恬的身上。阮清恬却一下子惊醒了:“浩杰?”
任浩铭眸光微暗,现在她的心里就只有浩杰了吗?
“别激动,他还没醒。”任浩铭轻按着她的肩,柔声安抚。
阮清恬看到任浩杰好好地躺在病床上,这才放下心来。但是见他依然昏迷不醒,不免又担忧起来。
“你别太担心了,医生说浩杰的情况现在很稳定。”任浩铭安慰道。
“可是为什么他还没醒呢?”阮清恬还是有些担心。
任浩铭的目光一直锁定在两人紧握的手上,终于他决定不再折磨自己,转身面对窗子,望着外面的景色,逐渐平复自己的心情。
“你先回家休息吧,这儿有我守着就行。”任浩铭说。
“我不需要休息,我想看着他醒过来。”
任浩铭转头,扫了一眼阮清恬血迹斑斑地衣服,没好气地道:“那最起码你也回家换件衣服吧,据我所知血腥味对病人的康复没有任何作用。”
阮清恬真的是太累,对他的揶揄已经没有一点力气反驳。大概任浩铭也看出了这一点,于是又放软了语气道:“你放心回去吧,不管怎么样,我是他的亲哥哥,难道你连我都信不过吧。”
阮清恬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确实有些惨不忍睹。任浩铭说的对,把任浩杰交给他的亲哥哥,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自己也确实应该回去简单梳洗一下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阮清恬站起身道。
她刚走没几步,任浩铭又像想起什么似地:“你先别急,我让蓝晨开车送你。”
阮清恬没有拒绝,冲他感激地笑笑:“谢谢。”
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让她一个人回去,她确实有点害怕,总觉得那些人会卷土重来。
邵辉的家里。
他的一个情人正在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不小心弄痛了他,邵辉立即骂骂咧咧地道:“你他妈就不会轻点啊。”
女人立即吓得连连道歉:“对,对不起邵哥。”
“滚滚滚!”邵辉烦躁一手挥开女人,“妈的,擦个药都擦不好,给我滚!”
女人一脸委屈,哭哭啼啼地跑开了。
邵辉的一个手下立在一旁,也是鼻青脸肿,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壮着胆子道:“邵哥,这事难道就这么算了?”
“妈的!说什么呢!”邵辉大怒,一手将茶几上的医药箱挥在地上,“拿我邵辉当什么人呢!就这么算了,想他妈的倒美!”
“可是我看那个任浩铭不是什么善茬啊?”手下有些担心地问,想到任浩铭揍人时的疯狂,还心有余悸。
“那他妈又怎么样,难道我邵辉就是好惹的吗?”邵辉说话的时候不小心扯到受伤的嘴角,疼得龇牙咧嘴。他想了一会儿,说道,“照今天的情况看,任浩铭对这个阮清恬确实是不一般。”
“就那个小丫头?”手下有些怀疑。
邵辉点点头,邵辉一脸笃定得:“没错,就那个小丫头!我认识任浩铭这么多年,对他还算是有些了解的,这个人几乎没什么弱点,所以这些年我才拿他没有办法。现在我们终于抓到了他的软肋,露出破绽是迟早的事儿。”
阮清恬走后,任浩铭就一直待在任浩杰的病房里。他长时间地盯着任浩杰的脸看。
任浩杰的呼吸很微弱,如果不是病床边的各种治疗仪器发出规律的“嘀嘀”声,真的会以为这个年轻俊美的男孩子是否已经蒙主召唤。
任浩铭站在窗边,望着任浩杰的平静的睡颜,不禁在想,如果他就这样沉睡不醒,会怎么样?
那他是不是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可以光明正大地将阮清恬占为己有。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有这个念头了。当任浩铭还在美国的时候,阮清恬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希望任浩杰就这样离开。
任浩铭也知道这种想法很卑劣,但是那种想法就这样突然冒出来,他控制不了。
床上的任浩杰依然一脸平静,并不知道自己的亲哥哥此刻脑子里正酝酿着怎样肮脏的想法。任浩铭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脸,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任浩杰微微皱起了眉头。
但是当他定睛再看的时候,任浩杰脸上的表情根本没有任何变化。任浩铭一只手顺着任浩杰手背的输液管,缓慢往上,透明的液体顺着细细的针管流进他的身体里。
如果他此刻就这样轻轻一折,那么床上这个年轻的生命会不会就这样一点点飘远。
“任浩铭,你在干什么?”
他突然听到阮清恬的声音,但是他猛然回头之后,才发现病房里除了他之外,空无一人。而他的手正放在任浩杰的氧气管上。
任浩铭如被针扎一般,立刻放开了手,退得老远。而床上的任浩杰依然在沉睡。
任浩铭心有余悸地望着他的脸,顿感羞愧,他再也受不了,快步走出病房,靠在病房的门上剧烈喘息。
眼泪顺着任浩杰紧闭着的眼角滑下,紧接着右手的手指微微动了下,旁边的心电仪也有了反应。
阮清恬走进病房的时候,任浩杰正歪着头看窗外的风景。他转过头,看到推门进来的阮清恬,脸上微笑着。
耀眼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明媚而灿烂,丝毫看不出来是从鬼门关饶了一圈回来的人。
第两百五十二章、毒瘾()
“你来了。”任浩杰笑着说。
再次听到他的声音,阮清恬有种想哭的冲动。
任浩杰看到她眼睛红红的,突然像个孩子似的笑起来,笑得很开心:“你很怕我死吗?”
“不许胡说!”阮清恬立即斥了一句。他不知道这个字眼儿到底有多严重。
任浩杰调皮地吐了下舌头:“放心吧,我还舍不得死呢。你还没答应做我女朋友呢,我就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都说不让你胡说八道了,还说。”阮清恬眼中泛泪,再次嗔怪了一句。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任浩杰再次吐了下舌头。
“你有没有吃饭啊?”阮清恬抹了一把眼泪,问道。
任浩杰瘪瘪嘴,摇摇头:“没有,恶心,反胃。”然后摸着自己受伤的肚子:“这里好痛,吃不下去。”
阮清恬心里又是一阵难过,忍不住数落他:“你是不是傻。挡刀子这种事情本来就是随便说说的嘛,哪有人真去的啊!”
“得了吧,就你那小胳膊小腿的,被人捅一下,小命指定没了,到时候,我还得去地府找你。”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了,我死了都不放过我。”
“嘻嘻,那是自然,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认定你了,你别想逃。”
“哼,那也要你追的上我再说。”
任浩杰忽然伸手拉了她一下,阮清恬下意识要躲,结果不小心扯到了任浩杰的伤口。他立刻疼得龇牙咧嘴上,腹部的纱布也沁出些许血迹。
“你怎么样?没事儿吧?”阮清恬立刻慌张地上前查看,心中自责不已,明知道他受了伤,还用了那么大的劲儿。
“你也太狠了,谋杀亲夫啊!”任浩杰故意大声叫着。
“你别开玩笑!”阮清恬心急地想要查看他的伤势,“怎么样,伤口有没有裂开啊?”
任浩杰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温柔地道:“我没事儿,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事都没有。”
阮清恬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就僵硬地仍他抓着自己的手。他的手感觉暖和多了,也有了生气。
“你别离我那么远,害得我老得担心你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走掉。你能陪我一块躺会儿吗?”
阮清恬刚想骂他“不知羞耻!居然趁人之危,占她便宜”但是见他一脸真诚,眼神清澈,没有一点猥亵的意思,责怪的话就堵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任浩杰往边上挪了挪,为她腾出位置。阮清恬想了想,才慢慢地躺上去,和他并排躺在床上。
任浩杰很老实,没有任何动手动脚的迹象,阮清恬也渐渐放下心来。她躺在软绵绵的白色里,呼吸间有消毒水的味道和身边这个男孩子清冽干净的味道,突然就觉得很悲伤。
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她听到自己的喃喃呓语:“谢谢你,谢谢你醒过来了。”
任浩杰望着天花板出神,他的脸上面无表情,说话的声音却充满哀伤:“其实,我倒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或者就这样离开人世也好。这样,你是不是就会记得我。每次听到任浩杰这个名字,都会想,是那个为我献出生命的人呢。”
“你怎么这么傻?我不知道,一点都不值得……”
任浩杰缓慢地摇摇头:“在我的生命中,你是我仅有的,我不能连你也失去了。你可以说我自私,可是我宁愿被人怀念,也不愿意留下来怀念别人。”
就在两人依偎在同一张病床上低侬软语的时候,任浩铭就站在病房外,沉默地望着里面的两个人。
任浩杰清醒过来两天后,便转到了普通病房。不过说是普通病房,但是也比其他的要高级很多。只是,也同样不允许陪夜。
夜里十二点,任浩杰已经睡熟了。
在离任浩杰病房不远的一间医生办公室,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贼眉鼠眼地探出头来,四下里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之后,才从里面走了出来。
男人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的领子,故意低下头,好像怕被人认出来似的。他拽了一下衣服的袖子,遮住手腕上的青色纹身,然后信步往任浩杰的病房走去。
他照例在门口前后左右巡视一圈,才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病房中光线昏暗,任浩杰睡得沉稳。男人走到任浩杰床边,确定任浩杰没有任何反应之后,才掏出一根医用针管。
那里面有一小截黄色的液体,他仔细检查了一遍,才慎重地将其注射到任浩杰的吊瓶中。
黄色的液体很快和吊瓶中的透明液体溶为一体,因为光线昏暗的原因,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常。
之后,男人就收起那只已经空掉的针管,快步走出任浩杰的病房。
“给我!给我!求你了!给我!”
李冲原本安静地坐在酒吧角落里喝酒,突然听到旁边的卡座传来一阵骚乱。他皱眉回过头去,看到三四个男人正一脸猥琐地打量着面前的一个女孩儿。
那个女孩儿披头散发的,脸上画着很浓的装,衣着暴露。她半蹲在地上,两只手伸向空中,好像在努力索取着什么。
而她面前的男人们或坐或躺,其中坐在最中间的一个男人手中好像拿着一小包白色的东西,不断地挑逗着她:“来啊,你来拿啊,想要就来拿。”
其他人也纷纷调笑着。
“来,叫两声,叫得哥哥舒爽了可以考虑免费让你爽一把。”
“没钱还想来讨吃的,胆子都大的啊。”
“哎,说话别那么不好听,我们小米长得这么漂亮,就是免费让她吃几包也没什么的,只是你伺候得爷舒服了,保证后半辈子都饿不着,你说是不是?”
那男人说着,还不怀好意地摸了夏小米的下巴一把。夏小米一心想要他手里的东西,也没在意他是故意在占她的便宜,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东西。
“求你了,让我吸一口,就一口,求你了。”夏小米的脸上沁了一层细密的汗水,两侧的发丝狼狈地黏在脸上。
其他的男人见她不反抗,纷纷对她上下其手,还一脸贱笑地互相分享。
“哟,这妞儿倒听话啊。”
“这皮肤可真好,又滑,又软。”
“哎,你玩完了,也给哥几个乐和乐和。”
夏小米对此浑然不觉,只是呆愣愣地盯着男人手中的东西。一旁的李冲却看不下去了,他从过来,一把拎起夏小米就往外走。
第两百五十三章、规劝()
“喂!小子,你干什么的?”
李冲的无礼举动激怒了那些男人,但是李冲又岂是善类,猛的回头,一个狠厉的眼神就震慑了所有人:“想死的话,就过来。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上前的意思。李冲鄙夷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便拉着夏小米走出酒吧。
“你放开我!放手!”
一出酒吧门,夏小米就狠狠甩开她的手。
李冲斜睨着她。自从上次之后,李冲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刚才他几乎就要认不出来。
不过短短几日,一个原本清纯干净的校园女生就已经变成了为了一点点白粉就能不知羞耻地出卖自己的……
原谅他实在说不出那个词。
“以后少跟这些人混。”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