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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浩铭陷入沉思。带“r”的坠子,这个似乎不太好找呢。
阮清恬的身体虽然有所好转,但是体力仍然很差,刚才和任浩铭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她都有些困了。但是她好像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问任浩铭:“你说你去找我了,那你有没有找到我的手机啊?”
任浩铭一愣:“对你很重要吗?”
“嗯。”阮清恬想也不想就回答。
“没有,我没有见到。”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谎,但是这两个字就那样从嘴巴里溜了出来。然后就看到阮清恬脸上明显的失望表情。
“哎。。。早知道会这样了。。。可是奶奶的电话还在上面呢。。。不过还好我记住了。。。好久都没有给奶奶打电话了。。。她一定很担心。”阮清恬半梦半醒地呓语着。
任浩铭的心像是突然被人狠狠地揪住似的。他该怎么告诉她这个消息。原本是想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告诉他这件事情,但是越等,就越开不了口。
这所谓合适的时机,好像永远都不会来。
“你先休息吧,我再帮你找找。”任浩铭轻声说。
阮清恬睡意正浓,轻声“嗯”了一声,也没有听到任浩铭声音里的颤抖。
任浩铭从床上站起身,缓慢地往外走,他想了下,然后停驻脚步,背对着阮清恬道:“不管我做什么,出发点都是为了你好。你可以不告诉我,你爸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杀你。但是请你一定要记住,无论如何,我都会一直保护你。”
任浩铭等了良久都没有等到阮清恬的回答。他悠悠转身,才发现阮清恬已经睡得很熟了,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话。
任浩铭莫名松了一口气。他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细心地为她关上门,然后才往书房走去。他一个人在皮椅上坐了很久,仿佛像是需要下很大决心似的。
他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一个把精致的钥匙,然后打开书桌下面的一个柜子,小心翼翼地从其中取出一个莹白色的陶瓷罐子。
在他的掌心接触到那冰凉的罐身的时候,颤抖的手险些握不住。他把罐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书桌上,静静地凝视着。
阮奶奶那双浑浊无神,却又仿佛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睛再次浮现在他的眼前,好像带着些许嘲弄。让他感觉羞愧,也感到心寒。
阮奶奶的骨灰已经被送回来好几天了,但是他却一直把它藏在书房里,不敢让任何人看见,尤其是阮清恬。
但是现在,他想要和她坦白了。他要告诉她,即使在这个世界上,她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但是她有他,会保护她,宠她,爱她,不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
她一定要相信这一点。她必须相信这一点!
阮清恬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之后,终于好了。而这期间,任浩铭就一直待在家里照顾她,也没有去上班。阮清恬觉得很不好意思,但是任浩铭坚持,她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说实话,就是因为有他的照顾,她才会好这么慢的吧。毕竟对待病人难道不是因为无微不至的吗?哪像他,喂个药都要毒舌地贬损她一番,让她几次三番地想拖着病体,夺门而出,再也不要看到这张面无表情的脸!
“这个药好苦哦。”
“良药苦口。”任浩铭板着脸,将药碗递给他。
阮清恬皱皱眉,实在鼓不起勇气喝。只好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瞅着他,祈求道:“那你给我颗糖压压也好啊。”
“请问你是三岁还是四岁,喝个药而已,哪来那么多废话。”
真的要喝吗?阮清恬不情不愿地接过药碗,脸上是无声祈求地表情。
必须喝!任浩铭脸上的表情比狼牙山五壮士还坚毅。
好吧,干就干!她是威武不屈的女汉子,这点苦,算什么!
阮清恬紧闭着眼睛,憋着气,一仰头,就将碗中的药水一饮而尽。
哇!好苦好苦!阮清恬的脸皱得比狗不理包子上面的辄还多,她伸出手去摸索床头柜上的水,却突然感觉嘴巴里被塞了一块东西,酸酸甜甜的,刚好压住了嘴里的苦味。
张开眼就看到任浩铭面瘫一样无表情的脸:“没有糖,凑合吃蜜饯吧。”
阮清恬默默地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还有些小感动呢。
第三百四十章、得知奶奶去世()
“那个,我可以借你的手机用一下吗?”半躺在床上的阮清恬突然说。
任浩铭心里咯噔一下,隐隐有些不安:“为什么?”
“我想给奶奶打个电话,我已经有很久没有给她打电话了,不知道她在那边怎么样。”阮清恬说。
任浩铭双拳紧握,那双始终沉静冷漠,临危不乱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惶恐。喉间像涌着一团火,炙热的火焰快要将他烧穿。
“怎么?不可以吗?”阮清恬怔怔地望着他。任浩铭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借他的电话打个电话都不肯,虽然是国际长途。
任浩铭缓慢地,将僵直如木的身子转过来。他都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但是他强迫自己注视着头如水的目光,然后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道:“不是我不肯,是你再也无法听到她的声音了。”
“你说什么?”阮清恬的脸上还挂着笑容,但是也任浩铭越来越清冷的目光中,也一点点隐去。因为她感觉,任浩铭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他的沉默像是一把锥子,精准无误,直插到她心底最柔软的一部分。阮清恬觉得两眼一黑,钻心的疼。她猛地掀开被子,大步跨到任浩铭面前,两只手慌乱地在他的口袋中翻找着。
“给我手机,我要和奶奶打电话,我要听到她的声音,我现在就要!”因为心里的恐惧,让阮清恬的声音也不觉拔高了许多,带着几分刺耳的尖锐。
任浩铭像是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直挺挺地立在那儿,也不说话,也不动,只是沉默着看着阮清恬像个疯子一样撕扯着他的衣服。
“电话!给我电话!”阮清恬几乎要嘶喊起来。
任浩铭终于再也受不了,一把抓住阮清恬的手,低吼道:“你冷静点,听我说。”
“你要我怎么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阮清恬依然失控地高喊着。眼泪已经顺着眼角滑落。
她的病刚好,才刚刚有所好转的嗓子,因为这两声撕心裂肺的呼唤也再次沙哑起来。任浩铭听着,心中一阵阵地抽痛。
“我求求你,给我电话,让我和她说句话,就一句,我求求你了。”
阮清恬一面哭喊着祈求着任浩铭,一面想要用力挣脱任浩铭的钳制,但是他抓得很紧,阮清恬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没挣脱开,只好继续哭着求他:“给我电话,电话!求你了,真的,去求求你,让我给她打个电话吧。”
“不是我不让你打,真的不是我不让你打。。。”任浩铭也哑着嗓子说。
“那你带我去见她好不好?哪怕是最后一面呢,你让我去见见她,我求你了,我真的不能没有她,你让我见一眼吧,哪怕就一眼,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
阮清恬双膝软到,几乎要跌到地上,任浩铭连忙扶住她,就连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都觉得心里隐隐发颤,更不用说阮清恬了。
他听到自己说:“你奶奶,她就在这里。”
阮清恬怔怔地望着他,像是整个灵魂都被抽走了,只剩下一副空空的壳。任浩铭甚至能感觉到,她的两只手也在一瞬间变得冰寒彻骨。
“你奶奶去的很急,我知道来不及见她最后一面,你心里一定很难受,原本打算告诉你的,飞机也都安排好了。可是当时你被人追杀,王阿姨又意外过世,我实在是不忍心让你更加难过,所以就擅自将这件事情压了下来。”
眼眶里跌落下来的泪水是那样清澈,她听到任浩铭的声音,也清晰地看到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好像是在说着什么,但是他说出的话却是越来越空灵,像是来自远方的呼唤,被风一吹,就散了。
阮清恬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声音颤抖地问:“她在哪儿?”
任浩铭愣了一下,然后才拉着她的手道:“你跟我来。”
阮清恬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木乃伊,任由任浩铭牵着,跌跌撞撞地走到书房。她一进门,就看到摆在书桌上那个莹白色的陶瓷罐。
阮清恬两腿一软,如果不是任浩铭搀扶着她,恐怕此刻人已经在地上了。她不敢相信,她唯一的亲人,从小疼她,爱她,宁愿亏着自己也要把最好的东西留给她的奶奶啊,她怎么就能忍心将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这个世界上呢。
“这是你奶奶的骨灰。。。”
任浩铭的话音刚落,阮清恬一个凌厉的巴掌就甩在了任浩铭的脸上。
“你有什么资格做这样的决定!我知道你有钱有势,人命在你眼里可能真不值几个钱。可是现在放在这里的这个人是我奶奶,你有什么权利替我做决定,不让我见她最后一面就把她火化了,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阮清恬指着奶奶的骨灰,声音嘶喊地哭喊着。
阮清恬这样的声嘶力竭,让任浩铭都忍不住怀疑,如果此时有人给她一把刀的话,她是不是会毫不犹豫地捅进他的身体里。
脸颊依然刺痛,但是如果可以,他宁愿她多打他几巴掌,只要她心里的痛能少一些。
“你说话呀!为什么不说话!”阮清恬像疯了一样撕扯着他的衣服。
“只要你好好的,奶奶就放心了,就是死也死得安心。”
“奶奶,您不要这么说。我还没有让您过上好日子,以后我要赚好多好多的钱,好好孝顺您。您一定要长命百岁,等着这一天。”
“傻孩子,只要你幸福就够了。”
“奶奶,您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失去您。”
和奶奶的回忆犹如快进的电影,一幕幕地在她脑海里重放,奶奶慈祥的面容,关爱的话语,像是一颗颗炸弹,在她的脑海里此起彼伏地爆炸。
“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任浩铭缓慢地道。低沉的嗓音难掩他话语中的悲痛。
“你还是人吗?”阮清恬几乎快要崩溃,指着他,哭着说道,“她是我的奶奶啊,你连通知都不通知我一声,就这样将她火化了,居然还有脸在这儿说什么节哀顺变的话,你还真是铁石心肠!”
第三百四十一章、心碎()
“那你让我怎么办?”任浩铭痛苦地道,“你在我面前哭着说你再也受不了这样的伤痛,难道就让我再若无其事地在你的伤口撒一把盐吗?你把我想的太强大了,这样的事情,我真的做不出来。。。”
实际上,只是因为她,所以他才无法狠心。P;i;n;we;n;b;a;
阮清恬已经用了全身的力气去克制身体的颤抖,但是悲伤的疼痛在体内撕咬着,叫嚣着,几乎要挣脱这副虚弱的躯壳,破体而出。
“你做不出来?”阮清恬冷笑一声,眼神冰冷,“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来的。。。”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吗?”任浩铭一把抓着她的手,锐利的目光逼视着她,“如果我真的足够冷血,那就一开始就应该看着她死!”
阮清恬下意识又想给他一巴掌,但是扬起的手却停在距离他不到十厘米的地方,静静地瞅着他,如水的目光在这样的沉默中也渐渐结成了冰。
她怎么能忘了呢,从一开始,奶奶的命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救的,此后奶奶活着的每一天都是他的恩赐。
任浩铭和她非亲非故,这样帮了她,除了感激,她还能做什么,又有什么资格去埋怨,即使他只带回了奶奶的一堆白骨。
阮清恬沉痛地闭上眼睛,清澈的泪水一次又一次重温着脸上泪痕的温度。她缓缓地放下手,虚弱无力的声音听起来仿佛是从一个垂死的人口中发出的。
“放手。”她轻声说。
任浩铭一愣,下意识地慢慢松开手。阮清恬的巴掌挥过来的时候,他没有躲,就像他不偏不倚地挨了之前那个耳光一样。
他知道这是他应该承受的。任浩铭甚至故意激怒她,想让她一次性把心里的悲伤全部都宣泄出来。他不怕阮清恬的歇斯底里,放倒是现在突然变得安静而冷漠的她,让他觉得无所适从。
阮清恬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行尸走肉一般,僵硬地,缓慢地走到书桌前,郑重其事地抱起奶奶的骨灰坛。温热的皮肤一接触到那冰冷的温度,眼泪就落了下来。
阮清恬抱着奶奶的骨灰,一言不发地往门口走。
“你去哪儿?”就连任浩铭也没有察觉到,他的声音里竟是带着